第四十五章 庇護(hù)妖怪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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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從憶回了艙房后,臉色同那閃閃搖搖的油燈一般,陰晴不定。 方才小水獺妖說得很清楚,這借助了蜃氣的幻術(shù),是妖物的一項本領(lǐng)。而自己之前與澄空亮度“入夢”,所遇到的蜃氣,除了更難識破以外,和那小水獺妖的伎倆并無什么不同。 從憶紅著臉,再將與澄空最后那番交合回憶了一遍——冰涼刺骨的性器,過于漫長的泄精,都絕非常人……所以,澄空……真的是妖? 從憶搖搖頭,又想起前次昏迷時,師尊所說的,自己體內(nèi)有兩股妖氣…… 如果澄空真的是妖,并且是在交合中,將妖氣渡給了自己,那所謂另一股妖氣的來源,毫無疑問只能是面具下的yin魔了。 但師尊必定是人——否則上次又怎可能輕而易舉的拔出了斬妖劍?那么,只可能是師尊身上另附了一名大妖的神魂?一旦那神魂占據(jù)了師尊的身體,師尊就會變化為妖——并且,還是個,yin妖? 是了,之前在張員外家遇到的土螻妖,他的記憶中,化形之后所見到的第一人,就是師尊。當(dāng)時自己心中還暗暗吃驚,為何師尊會出現(xiàn)在昆侖山,還會帶去妖王的囑托。而今日那小水獺妖,話里話外對師尊也是敬畏有加。如果說,師尊身上附著一名頗有實力的大妖,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從憶揉了揉面頰,在艙房內(nèi)來回走著,心中陣陣掩藏不住的激動,覺得自己總算是揪住了關(guān)竅。按照多年的習(xí)慣,當(dāng)他解開個謎題時,第一反應(yīng)是先去與開陽探討一番,再去找鶴先生嘚瑟一回,換得師尊幾句贊揚。 只是現(xiàn)下,師尊那邊,不必說,是根本不能去問的。至于開陽那邊……前幾日在客棧中半昏迷之時,自己便已發(fā)現(xiàn),開陽定然同師尊一道,隱瞞了不知道多少事。而之后自己強引著開陽交合之時,他的那般勁力,哪里像是個不諳武藝之人。今日,開陽又幾次三番打斷水獺妖的話,唯恐對方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更是印證出,開陽知道的東西,遠(yuǎn)比自己之前以為的多。 所以,自然也不能指望開陽如實相告了。 想到這一層,從憶心中的激動之意減退,倒是多了幾分惆悵與不安。他熄了燈,有些悶悶的躺回床上,聽著外面的水流聲,睡了過去。 次日,從憶自行起來用過早飯后,又遇到了齊曉雙。 這白面書生,懷里揣著那只探頭探腦的小水獺,紅著臉疾步朝從憶走來,深深鞠了一躬,道:“侯爺,小民還有一事相求?!?/br> 從憶總覺得這書生和這水獺妖有些意思,和顏悅色道:“不必客氣,請講?!?/br> 齊曉雙直起身,道:“我昨晚已與曉川定了情,哦,曉川是我為他新起的名字??墒牵瑫源ㄋ倱?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為我們帶來不測,因此,因此想請鶴先生,允許我們?nèi)ァ莻€村子’?!?/br> 這幾句話讓從憶徹底暈了,他皺眉反問道:“定情?你不是要湊滿彩禮錢去娶你那未婚妻嗎?‘那個村子’?那又是指什么?還有,既然你們要找鶴先生,為何來求我?” 齊曉雙似乎早料到從憶會有疑問,笑道:“曉川說,看鶴先生與侯爺相處的方式,就知道,但凡侯爺?shù)囊?,鶴先生必定不會拒絕,因此小民便斗膽先來求侯爺了。” 這不是馬屁的馬屁簡直拍到了從憶心坎上,他嘿嘿一樂,道:“那你們的定情又是怎么回事?” 齊曉雙摸了摸頭,道:“我昨日已與曉川說清楚,我下船后便會將彩禮錢作為退親的賠禮,全都賠給人家。我這心里,早已只有曉川一人。曉川他也答應(yīng)我,要和我長相廝守,再不分離?!边@話說完,齊曉雙懷里的小水獺竟伸出個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臉,一副羞得不行的樣子。從憶也在心里嘖嘖稱奇,想著這書生看似靦腆膽怯,其實頗有見識,心性堅定。 這么想著,從憶不由有些欽佩,聲音也更和緩了些,道:“既如此,那恭祝你們心意相通。只是,你們到底是要去哪里?” 這下,齊曉雙的臉色微變,再湊近一步,低聲道:“侯爺,曉川擔(dān)心,自己和我在一起,會被人識破身份,讓我陷入危難。而這世上,的確有些不分青紅皂白,見了妖就要誅殺的人,我也擔(dān)心,曉川會被這些糊涂人所害。曉川說,多年前,鶴先生曾經(jīng)在荒野之中,打造出一個村落,專門庇護(hù)這種妖怪,以及和妖怪有了羈絆的人。只是,那個村落,沒有鶴先生的許可,一般人或者妖根本找不到,進(jìn)不去?!?/br> 從憶聽到這里,暗想:還有這種地方?師尊為何連此事也沒有告訴我? 從憶微一皺眉,不再多問,只帶著齊曉雙去艙房找鶴先生。 聽齊曉雙說明來意后,鶴先生并未立即答復(fù),反倒對著從憶道:“從憶……為師之前只說要帶你去一處地方,卻并未告訴你究竟是何地。如今,真正也是機緣巧合。我們要前往的那處,正是齊公子他們想去的那個村落?!?/br> 不待從憶表達(dá)自己的吃驚,鶴先生已轉(zhuǎn)過頭,對著齊曉雙道:“你若心意已定,確實可以與我們同行,我也會將你們安置在村中。但是,你若他日反悔,必定會付出慘重代價,輕則直接喪命,重則……算了,對你們來說,喪命已是最嚴(yán)重的?!?/br> 聽鶴先生如此說,小水獺拉了拉齊曉雙的衣領(lǐng),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齊曉雙反倒朗聲道:“我心意已定,若日后有變,甘愿付出性命?!?/br> 見齊曉雙如此篤定,從憶再次暗自稱贊了這書生一番,心道:若是我,我也定會如他這般選擇。 鶴明焰道:“既如此,那你們便與我們一道,在合溪鎮(zhèn)下船吧。” 這一人一妖聽了,自是喜不自勝,連連朝鶴明焰作揖,千恩萬謝的去了。 從憶卻沒有一道離開。待齊曉雙走遠(yuǎn)之后,從憶方才開口道:“師尊,原來我們是要去這樣一個村子啊。” 鶴明焰帶著點兒尷尬道:“從憶,為師沒有提前告訴你,乃是因著……因著……” 見著師尊努力想找出個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模樣,從憶反倒笑了,柔聲道:“師尊沒有提前明說,是擔(dān)心我聽了之后,會心生懼意,甚至是畏縮不前?” 鶴明焰嘴唇微動了動,并未反駁。 從憶笑嘆一聲,道:“師尊,徒兒此次出來,本就是為了長見識,明道理。徒兒近日一直在想,這人與妖,到底應(yīng)是個什么關(guān)系,為何大多數(shù)人一提到妖,就要喊打喊殺。又為何有的妖,會濫殺無辜之人。如今徒兒才知道,師尊竟然數(shù)年前就費功夫造出了這樣一個地方,讓人和妖從容自在的一起生活,那徒兒無論如何,都會想要去看一看的,又怎會生出退縮畏懼的心思?” 鶴明焰沉默片刻,露出一個極輕淺的笑,柔聲道:“既如此,那為師便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br> 從憶安下心來,又找出紙筆,請師尊畫出了那個村落的大致所在。 從憶看了看,在心中盤算了下,道:“也不算太過偏遠(yuǎn)。我們在合溪鎮(zhèn)下船后,再騎馬疾行,半個月功夫怎么也到了?!?/br> 鶴明焰卻搖搖頭,道:“從憶,你自小學(xué)習(xí)騎射,又有武藝傍身,當(dāng)然可以騎馬疾行。但對齊公子他們,卻有些勉強了?!?/br> 從憶點頭稱是,笑道:“還是師尊想的周到?!鳖D了頓,從憶故意道:“何況還有開陽呢,開陽也是個沒有內(nèi)力的,騎上半個月的馬,只怕人會散了架?!?/br> 鶴明焰愣了下,“唔”了一聲,并不接話。 從憶見著師尊這反應(yīng),心中的猜疑更是篤定了幾分。他不再多說什么,只道還有些事,轉(zhuǎn)身往開陽的艙房走去。 因此,他并沒有聽見,鶴明焰輕聲嘆息著:“我所擔(dān)心的,并不是你會畏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