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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安來得很晚。 他本已往直房去了,走到半道忽然改了主意,把常福撇下了,扭頭去了寧姝那兒。 寧姝睡著了,新?lián)Q的被面是曬過的,帶著暖融融的香,她半張臉埋在里頭,只露一雙緊閉的眼睛。那枚玉勢底下墊了一塊布,放在枕頭旁邊。 他從皇帝那處出來的時候心里就不痛快,見著這物什不知怎的胸口更悶。 寧姝的呼吸又勻又淺,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動不動。 “還裝睡?” 躺著的人呼吸滯了一滯,寧姝這才悠悠地把臉探出來,伸手揉了揉眼睛。 “公公?”她睜眼瞧他,“怎么這時候過來了,都這么晚了。” 寧姝支起身,伸手去夠她蓋在被面上的外衣。 許懷安比她先拿到了,抖落開,披在她肩頭。 “被褥不夠暖和?今兒沒抽出時間盯著,手底下的人怕是怠慢了娘娘?!?/br> 寧姝朝他笑著,碰了碰他的手。“你摸,熱著呢。就是習慣了,晨起時能方便些。春天到了,天很快就要變熱了?!?/br> 肌膚輕輕一貼便要抽離,許懷安識破她的把戲,捏住了她的指尖。 “娘娘找臣有什么事?” “啊,公公都知道了……”寧姝勾著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指腹上摩挲,“沒什么事,就是好久沒見著公公了……宮里頭的事務繁忙,公公肯定要費很多心吧,我又不好打擾公公,就隨口提了一句……” 許懷安笑了一下,松開她的手。 寧姝趕緊抓住了他,從手指握到他的掌心。 “公公上次教給我的,我好好練習了?!?/br> 她沖他仰著臉,羞怯地眨了眨眼,等他接下面的話。 許懷安由她牽著手,說道,“是嗎?臣驗一驗?!?/br> 他伸手問寧姝討,寧姝將玉勢遞到他手里。許懷安用懷里帕子擦干凈了,才又湊到她嘴邊。寧姝握住玉勢,許懷安卻沒松手,寧姝用唇蹭了蹭玉勢頂端,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 握在他手里的時候,總比捧在自己手里要更羞人一些。 她將手收回來,撐在床榻上跪坐著,腳掌壓在臀下,只露出幾枚泛著微紅的腳趾。外衣下的肩背單薄,月光從窗外落進來,盛在那一彎細腰里。 許懷安望著她的背,手里輕輕震了一下,寧姝已經(jīng)將玉勢含進嘴里,牙齒在粗壯的地方磕碰一下,很快被唇裹住了。 她淺淺地含了含,直到適應了玉勢的溫度,便吐出來,攤開舌面沿著蜿蜒的經(jīng)絡舔舐。她的確比初次熟練不少,懂得用涎水去潤那玉石,好吃起來不那么發(fā)澀。 許懷安握著玉勢底端,瞧她的脊背伏低了,蝴蝶骨支起,衣領里露出脖頸的肌膚來,被黑發(fā)襯得那樣白。 手指被唇碰了一下,那截頸子猛地收回衣領里去,寧姝慌忙抬起頭,怕他生氣了。 她的唇原來是這樣軟的。許懷安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輕聲說繼續(xù)。 寧姝仍然望著他,張開唇一點一點把玉勢納進嘴里去。她的眼尾乖順地垂下去,眼神卻沒那么乖。許懷安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忽然興起,握著玉勢的手往胸前收了收。 玉勢從她嘴里抽出來,逗她似的,離唇幾分。寧姝伸出舌尖探了探玉勢頂端,手在床沿滑了一下,往前一夠撐到了他的腿上,這才將玉勢重新含進嘴里。 那只汗涔涔的手隔著一層衣角貼在他的腿上,手指蜷著,為了穩(wěn)住身形而抓緊了他。那一灣月光從她腰背上撒了出來。 許懷安繃緊了腿,想要將她的手移開。然而寧姝全心全意都在他手中的物什上,已經(jīng)將玉勢含得很深了。她吞吐時很小心,羞于發(fā)出聲音,只有一點掩飾不住的細潤水聲。吞咽不及的涎液順著玉莖流到許懷安的手上,許懷安到底還是沒有動。 “唔……” 玉勢頂端抵到了喉口,寧姝慢慢退出來,手指在他腿上輕輕地劃了劃。 “公公,我吃不下了。” 許懷安將玉勢放到一邊,說道,“娘娘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他取帕子要擦手,卻被寧姝先抓住了手腕。 “公公的手臟了?!?/br> 她不等許懷安回應,便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指頭含進嘴里。 舌繞在指尖,一下一下地舔舐。她口中的那抹紅原來和唇一樣軟。許懷安由著她放肆,任她將他的手指如同那根玉勢一般在口中吞吐。 手上傳來酥麻的癢,連指縫都舔遍了,許懷安才壓住她的舌根,勾她的上顎,惹得她眼尾濕紅。 “嗚……” 寧姝望著他,神情那樣委屈,乖乖張嘴讓他把手指抽出來。 許懷安掐著她的下巴,將手上的涎液抹到她的臉上,將她的臉頰按凹了,唇色抹花了,這才摹了一遍她唇上淺淡的紋路。 “收收你的心思,留著這股勁兒,別往我這兒使。” 寧姝的眼神柔和下來,癟著嘴嘟囔道,“公公可冤死我了?!?/br> 許懷安牽了牽嘴角,拍拍她的臉頰,將她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