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結(jié)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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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后山分別,梁喻連續(xù)好幾天去打酒都沒見到陳平。他在玻璃柜臺后駐足偷聽里屋講話,才捕捉到陳平好像去了鎮(zhèn)上。 再一次見到他時,陳平顯得有些憔悴疲憊。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穿著白襯衣站在玻璃柜臺后等他,見梁喻來了就摘下了眼鏡,露出很放松的笑來,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細看,那笑里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把酒打好交到梁喻手里時,微微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后天凌晨2點,我在王貴家院墻外等你?!?/br> 明天是禮拜四,王貴照例要去隔壁村他舅家喝酒歇夜,也是陳平總?cè)フ宜娜兆印?/br> 梁喻猛然瞪大眼抬起頭看他,陳平溫柔地笑著,借著梁喻背朝外面的姿勢擋著,握住他接過酒瓶的手:“噓?!?/br> 梁喻感覺他的目光繾綣地一寸寸在自己臉上撫過,他指尖漸漸輕微顫抖起來,好像在努力克制著什么,但不多一會兒就又放開了,像對待一個普通的顧客那樣對他說:“別害怕?!?/br> 那夜梁喻整夜都沒睡著。 王貴本該下午就提上梁喻打的酒上他舅家吃晚飯去了,但直到日頭下了天色暗下來,王貴還是睡在炕上剝花生米吃,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梁喻坐在炕的另一側(cè)壓制住緊張一言不發(fā),直到王貴一腳踢到他腰上:“怎么還不去做飯?” “哦哦……”他才站起身來去灶臺上熱飯。 梁喻懷著這種忐忑,一直到吃完飯準備上炕睡覺王貴還不走,他小聲地問:“你今天不去舅家嗎” 王貴:“我舅病了,喝不了酒,下禮拜再去?!闭f完他又反應過來似的,跳起來把梁喻壓在炕上:“你問這干嘛?媽的,就這么想我走?我走了你好偷漢子是不是?” “不是……啊!”梁喻臉上又挨了一巴掌,王貴窸窸窣窣把他衣服胡亂剝了,按著梁喻的肩膀面對面cao他,還掰著梁喻的臉強迫他正視自己。 “說你是母狗!” “我是母狗……啊!”王貴使勁往里一捅,梁喻的叫聲充斥著整個小小的土屋。 臨射前,王貴故意抽出來把jingye都淋在梁喻臉上和胸前:“不許去洗!” 梁喻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jingye一點點干涸,王貴暫時硬不起來了,就一邊喝酒一邊欣賞他這副樣子,使勁地掐他的rutou和yinjing,滿意地看他痛得閉著眼睛弓起身子的樣子。 一直等王貴喝醉了,梁喻才悄悄站起身去打水給自己清洗。月光下,他全身赤裸站在院子里往身上拂水。等他走進去,院外才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熄了燈,他朝墻里側(cè)躺著,手先是摳了會土糊的墻壁,后來又緩緩地伸進枕頭底下攥住那條鄭誠的圍巾。再見,他在心里默默說。逃亡路上兇險,他不準備帶走任何東西。 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苦笑,若是這次真的成功,不止圍巾,也許與鄭誠也是永別。 他一直掐著時間,等到快2點,就緩緩從炕內(nèi)側(cè)爬起來,小心翼翼越過熟睡的王貴。等好不容易坐在炕沿邊上了,他正要低頭去拎上鞋子,沒想到王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黑暗中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睛:“我就醒著等你!沒想到你他媽的sao貨真要出去偷漢子!” “啊!”梁喻猝不及防地被王貴一把掀倒在地上,他連鞋子也顧不上拎了,趁王貴下炕拿家伙的時候迅速爬起來摸索到門閂打開沖出去,剛沖到院里就被王貴追上來抓住頭發(fā),往后拖了幾步扔在門邊。 王貴舉起荊條就要打,手卻突然被抓住了,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陳平不知什么時候從院墻上翻了進來,梁喻正拼命從王貴抓著他頭發(fā)的手中掙出來,大喊一聲:“阿平!” 阿平?王貴火冒三丈,這可真是偷漢子偷到眼皮子底下來了。 但當他視線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陳平另一只手舉著他下地的鋤頭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被一鋤頭摜倒在地,接著陳平狠狠幾腳踹在他褲襠上,王貴大叫一聲瞬間冷汗直冒,直覺自己可能廢了,弓起身子痛苦地捂住褲襠,背上卻又被陳平毫不留情地拳打腳踢,當他顧不上褲襠反弓著背下意識躲時,陳平又踹在他肚子上,腸子瞬間跟絞斷了重新塞回去一樣疼。 王貴躺在地上大喊著求饒,陳平卻像沒聽到一樣半跪在地上,提起他的衣領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臉上。陳平滿腦子都是梁喻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臉和痛苦的叫聲,像失去理智了一樣,次次下手都比教訓趙五那伙人時更狠更精準。直到砸得王貴兩眼腫得睜不開,鼻血汨汨地冒時,陳平才在聽到梁喻被自己這副樣子嚇得顫抖的聲音時恢復冷靜。 梁喻:“阿平,快走吧……” 陳平丟開王貴,讓他像破麻袋一樣砸在地上,顧不上擦擦手上沾上的王貴的血污,抓起梁喻的手就推開門往外跑。 梁喻大叫:“鞋!我沒穿鞋!” 陳平迅速跑回屋內(nèi)給他拎鞋穿上,兩人拉著手重新推門要跑時,王貴終于在滿眼血污中反應過來,梁喻找陳平來不是干事而是逃跑的,他使出全身力氣爬到門口對著田對面的人家大喊:“跑了!我媳婦跑了!跑了!” 聲音在夜晚很洪亮,對面的人家遠遠地迅速亮了燈,接著也開始向他背后的人家大喊:“小媳婦跑了!王貴家的!起來抓人!”背后人家的燈也亮起來,報告人跑了的聲音也大聲響起來,漢子們麻利地一邊系褲腰帶一邊抓起鋤頭鐮刀往外跑。 陳平和梁喻拉著手飛奔在村里熟悉的土路上,眼睜睜聽著聲音一波又一波地往外傳,看著整個村子的燈一盞一盞亮起來。很快,喊聲與火把的亮光開始追逐在他們身后了,手電筒的燈光遠遠照在他們后腦勺上。 陳平頂著燈光一邊跑一邊回頭度量距離,被人認出來了,罵聲響起。 “是陳平!是陳平!” “不要臉!陳平!這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事!” “陳平放下他!” 陳平充耳不聞,拉著梁喻飛奔的速度絲毫未減。但中途從各個小巷和土路里竄出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陳平拉著梁喻左右閃避,卻還是沒能躲過一把砍向梁喻背部的鐮刀。陳平猛地拉了一把梁喻讓他與自己交換方位,轉(zhuǎn)身的剎那,那把鐮刀砍在陳平腹部,梁喻驚叫一聲。 那人估計原本沒想砍這么重,也被嚇著了,停下來看著手里沾著血的鐮刀。陳平?jīng)]讓梁喻看見流了多少血就帶著他轉(zhuǎn)了身,輕描淡寫的一聲“沒事”,一點眉頭都沒皺,一手拉著梁喻一手悄悄按著腹部,腳步都沒停地繼續(xù)往前跑。 在經(jīng)過祠堂的那條巷子時,陳平突然頓了頓,轉(zhuǎn)頭看了看逼近的人群,毫不猶豫拉著梁喻拐進巷子里。 陳家祠堂的牌匾上威武地刻著陳字,高大巍峨的建筑在夜晚更加陰森。 陳平拉著梁喻跑進去迅速關上門,梁喻還沒來得及問,就見陳平徑直走到供奉祖宗牌位的供臺前,將瓶瓶罐罐的供酒全部掀翻在地,撿起沒碎的壇子,又灑在長廊和四處的角落,他迅速做完這一切,然后掏出打火機,打燃了往灑了一地的酒中扔去。 梁喻驚呆了,那打火機掉落在地瞬間引起大火的兩秒鐘時間在他眼里被放慢了,以至于聲音也短暫消失,他眼睜睜看著火苗迅速躥上陳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而陳平在背后的熊熊火光中口型緩緩張大,那一瞬間全世界的聲音又重新回到梁喻耳朵里,他聽見陳平那一聲大喊:“跑!” 陳平拉著他熟練地逃出正堂,繞過院子從后門跑了。 追他們的人看見他倆進了祠堂卻打不開門,幾個漢子喊著一二三要撞門,人群里卻突然有人指著屋檐騰騰冒起的黑煙和窗戶紙里透出的紅光大喊:“火!起火了!他們燒了祠堂!” 人群瞬間群情激憤:“天殺的!竟敢燒祠堂!把他們抓住打死!” 此刻大部分人已轉(zhuǎn)頭打水救火,七八個最精壯的陳姓漢子眼睛都燒紅了,氣勢洶洶地提著家伙轉(zhuǎn)身繞路去追陳平梁喻。 不多時,陳平和梁喻已經(jīng)又能聽見背后追逐的喊聲,所幸他們已經(jīng)率先出了村子,往山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