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他不碰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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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門口默立良久,才一步步走了過去,將那喜緞握在手中。入手只覺柔若無物,幾乎從指縫間滑落。輕輕一揚,整幅緞面便盈盈而動,宛若風舞流云。那深紅色竟不像染上去的,反似洞房花燭夜透出的光亮一般,教人一看便覺鴛盟相諧,兩情歡悅。我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矜貴華美的物事。一時兀自坐在床邊,拿手撫摸了好一陣。待要尋自己的刀剪來試裁,卻見室內惟一的那張石案旁,打了好幾個方方正正的孔洞,深嵌在冰墻之中。我原本堆在地下的一應物什,都已被人扔在了這玲瓏剔透的“柜子”里。 我料想又是葉白駒的大作,一怔之下,不由有些鼻酸。走到那面冰墻下,見只有衣服、茶具是放對了的,其他東西想來他都不認得,擺得七零八落。我的針線簍卻放在最高處,伸手只摸到粗糙的竹編,再一用力,便推得更往里了。 我踮腳摸了半天,忽見背后伸來一只雪白修長的手,替我拿了下來。 我身子一僵,從他手里將東西接過,低聲道:“……多謝?!?/br> 葉疏看了看我,又向玉床上望去,道:“這是天機閣今天送來的料子,你看看是否合意。師尊說,若還有需要采辦之物,只管向他開口便是,不必擔心花費。” 我見地下另有一只箱籠,絲穗、革帶、冠佩等一應俱全,足見已費了十分心思。師尊這兩句話,便如尋常人家的父母對小兒女的口吻一般。我聽在耳里,心中一陣負愧,應道:“是。師尊還未大好,卻終日為這些瑣事勞心,實在……實在……”想到先前我為葉疏一心掛念他老人家之事,竟心生暗恨,當真愚不可及。羞慚之下,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葉疏道:“謝長老也勸他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又說我雖然一竅不通,隨云卻是細心能干,件件事都辦得妥帖。師尊卻說,我們兩個從小無親無故,如今能彼此依靠,不必孤獨一生,他心中歡喜,只盼婚禮辦得越熱鬧越好。欠下的人情,大不了日后再創(chuàng)些劍招、心法,慢慢償還就是了?!?/br> 我心中一酸,淚水幾乎奪眶而出,掩飾般拿針線簍擋了擋自己。一動之下,尺子下壓的一張紙便飄飄搖搖地落了下去。 葉疏俯身替我拾起,交還給我。我低頭謝過,才將東西放下,從中尋找刀尺時,忽聽他在旁道:“你的腰好小。比我小多了。” 我一怔之下,才想起那張紙上寫的是我和他兩個人量體的尺寸,不知怎地,臉上一下就羞紅了,忍不住道:“……誰讓你看的?” 葉疏道:“抱歉。我不知道不能看?!?/br> 他這樣正經,我反而更臊得厲害,背身胡亂翻找了一陣,口中道:“那你趕快忘掉,我……就算了?!?/br> 葉疏歉然道:“我過目不忘?!?/br> 我本來又羞又急,聽到這一句,腦中立刻浮現出當日他在黑水城的冷硬模樣,不禁氣笑出聲。 葉疏走近我,問道:“你笑什么?!?/br> 我搖了搖頭,抬眸向他望去,道:“笑你跟以前一模一樣?!?/br> 葉疏墨玉般的眼瞳也靜靜地望向我,忽然伸出雙臂,將我擁抱在懷中。 只聽他在我耳邊問道:“你也還是一樣,……蒼白膚淺,色迷心竅,勘不透我這美麗皮相么?” 我簡直不知如何應對,只得將臉深埋進他頸窩,無奈道:“現在我知道你過目不忘了。” 葉疏抱我的姿勢與我上次請求他時別無二致,甚至連手臂環(huán)抱的位置都毫無區(qū)別。我從前并無這般明顯之感,但如今幾乎是清晰地感到,葉疏對人幾乎沒有自發(fā)性的舉動,沒人教他,他就永遠不會。 我緊緊閉了閉眼睛,仿佛要將眼前不斷晃動的月光與彩石驅逐出腦海。只覺腰間一陣溫暖,卻是葉疏張開修長的手指,仿佛丈量一般,圈住了我的腰。 次日到嘉禾堂,進門時竟有些恍惚。這大半個月棲身于此,只覺無一處不好,有時甚至磨磨蹭蹭,不想回去。今日卻不知為何腳步遲遲,領了擦灰的物事進去,在架子上打掃了一陣,竟又發(fā)起呆來。 忽然眼前一陣暖熱,已被一雙手從后蒙住。蕭越溫柔帶笑的聲音也從耳邊傳來:“猜猜我是誰?” 我一聲“大師兄”就要出口,中途想起江大小姐的訓導,硬生生咽了下去,故意道:“貝師兄?” 蕭越笑道:“不是?!?/br> 我又佯裝想了一想,才道:“唔,……祝堂主?” 蕭越也被我逗笑了,道:“不是,再猜?!?/br> 我最不擅長與人玩鬧,這么一來一去,已經沒了念頭,求饒道:“真的猜不出了,到底是誰呀?” 蕭越低笑一聲,將我轉過來對著他,手束在我腰上,仿佛要將我拉得更近一般:“是你老公?!?/br> 我還在玩笑的余韻里,此時與他四目相對,竟生出一絲微妙的抵觸,輕輕回了一句:“……是嗎?” 蕭越眼睛原本帶著與平時一樣溫柔含情的笑意,這時也忽然散去了一般,就著他侵壓我的動作,隱隱露出底下凌厲的逼懾之意:“不是嗎?” 我忽然被他惹惱了,本想脫口而出一句“不是”,但見他神情,話到嘴邊,又強行抿了下來。眼見氛圍已經急轉直下,但要我說些柔軟的言語去哄他,卻也不愿意。 蕭越盯了我片刻,臉上笑意全無,松開手,徑自走了。 那之后蕭越一直不曾理我,直到午后十余名師兄弟魚貫而入,聚在長桌旁議事,我又被推進去沏茶時,只見他面色陰沉地坐在主位,見我進來,也只低頭看眼前的禮簿,向我看也不看一眼。我見桌上放著幾色糕點,都是我在丹霞山莊時愛吃的。此時桌旁許多人都取來品嘗,滿室都是狼藉的玫瑰餅香,卻無人注意我。我更是委屈氣憤,給其他師兄都上了茶,卻賭氣不給他上,讓他手邊空空蕩蕩。只聽座中人嘈嘈切切,注意力卻完全無法集中,只依稀聽見說青城山宗主忽然大發(fā)雅興,要帶幾名為首的大弟子過來小住。這位棋盤真人向來異想天開,行事難以捉摸,我們自然也不敢多問,只將見面時要互相贈送的法禮備好,便萬事大吉了。正恍惚間,忽被一人拉住了衣袖,一怔望去,正是當日那名祝賀過我訂婚之喜的世家弟子,還特意為我取過犀燭的。今日大概又輪到他當值,仍是熱情洋溢,招呼道:“隨云師兄,你怎會在這里?聽說昨日天機閣才送了你和葉師弟大婚的喜服料子來,你還不去裁作,不怕趕不及么?” 我聽他忽然大聲宣揚出來,明明并無不可見人之處,這一下卻窘迫異常,連一句應對之辭也說不出來。見蕭越翻閱禮簿的手突然一緊,連紙頁的邊也攥破了,更是忍不住心中一跳。 貝師兄在旁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的反應,又越身向蕭越瞥了一眼,從桌上拈了一塊黃豆糕,往那弟子嘴里一塞,嘖道:“這么多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么?” 我在他身邊呆得難受,早早找借口出去了。不一時里頭人散,貝師兄經過我時,卻將手在我肩上一拍,調侃道:“趕緊送個臺階去罷,人家都快下不來了?!?/br> 我向來聽不懂他這些半真半假的言語,本來不想理會,想著茶具無人收拾,硬著頭皮推門進去了。只見蕭越還一動不動坐在原處,嘴唇抿成一線,臉色難看之極。我也頂著一口氣,低頭收拾殘茶,刻意不去看他。才收了一半,只聽一聲椅子拉動,蕭越已站了起來。 我眼睛只盯著喝剩的茶杯,心想:“他一定是要出去?!?/br> 只聽腳步沙沙,卻是向我的方向走來。我頭頂一陣強烈發(fā)麻,狠狠咬了咬嘴唇,才將遠處一碗殘茶收在手里。 蕭越停在我身后,身上的氣息前所未有地透過來,幾乎使我不能站立。 他有些嘶啞的聲音也從后傳來:“我說錯話了,別不理我,行不行?” 我胸口劇烈一酸,眼睛頓時也紅了,轉過身看著他,卻說不出話。 蕭越胸口微微起伏,眉眼中又恢復了我熟悉的溫柔之色:“我沒控制好自己,讓你不開心了。以后再不說了?!?/br> 從前我與他相處時,也曾感到他對葉疏有敵意。但與先前相比,這一次我?guī)缀跽媲械馗械剿趬阂肿约?。我心中頓生不忍,忙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不是……” 蕭越緊緊盯著我,幾乎要以無形之力將我籠罩在他身體范圍之內,低聲道:“你不生氣了?” 他其實并沒有動作,我卻不由向桌沿退去,輕聲道:“我本來就沒生氣。” 我一退,蕭越立刻感應般追了過來,雙臂按在我身側,整個人幾乎把我壓住,說話聲音也擦著我耳垂:“好罷,沒生氣,只是連茶也不愿給我喝了。” 我忍不住一笑,又咬唇忍住,道:“什么茶?你口渴么?” 蕭越的眼睛深深望著我,像要把我完全收攏在他目光的領域之內。 我聽見他低啞的聲音響起:“……嗯,渴得很?!?/br> 然后他低下頭,打開了我的嘴唇,給了我一個干枯guntang的深吻。 在桌旁接了好幾個吻,先前對他的惱恨早已煙消云散,兩個人摟在一起,甜甜蜜蜜地說話。蕭越這才想起什么般,道:“是了,狄老堂主送來的絕世珍寶,你要一起看么?” 我自是好奇,忙點了點頭。蕭越便牽了我的手,帶我到一旁的閣樓上去。我從吱呀作響的木梯上彎腰走上去,見這閣子十分狹小,光線昏暗,四壁橫七豎八堆滿了靈器,不是少了一只、難以成雙成對,就是模樣比一般的物件古怪得多。地上鋪著一層柔白的軟氈,室中有一只小小石桌,桌上放著一塊灰黑色的石頭,樣子平平無奇,便如路邊隨手拾來的一般。 閣樓低矮,我俯身環(huán)視一圈,不見什么靈光閃耀之物,于是輕輕問:“大師兄,寶貝在哪里?” 蕭越一笑,將我拉下去,坐在那石桌前,從背后抱住我,指道:“寶貝在這里?!?/br> 我大出意料,詫異道:“……就是這塊石頭?” 蕭越將我抱在腿間,似是心滿意足,在我面頰上一吻,笑道:“可別小看它。這石頭名叫’方寸紅塵’,是上古圣仙畢生心血所化?!庇种赶蚰鞘^上一處磨白,道:“從這天眼中望去,便知其中神奇大化?!?/br> 我依言將眼湊上,只見一陣云開霧散后,石中竟現出一方世界來,雖談不上山明水秀,也有幾分鄉(xiāng)野韻味。過不多時,草木簌簌而動。我睜大眼睛屏息等待,卻見一頭野豬狼狽竄出,一個身披獸皮的男小人高舉一根大腿骨,急追一陣,眼見野豬已無影無蹤,這才折返回去了。 我滿心疑惑,再看一陣,又見一個女小人提著一柄漁叉健步而出,來到河水邊,舉叉捕魚。她動作利索,只三兩下,便扎中一條手掌大小的銀鱗活魚。只見女小人將漁叉倒轉,放在口邊,張口將魚rou撕下,生啖入肚。 兩人反復出現,不過采果、狩獵、吃食、睡覺諸般事情,二人身手矯健,卻不見半點功法。山山水水也平凡之極,未見一絲一毫靈氣。 我全然瞧不出珍異之處,忍不住問蕭越:“這是哪里?這兩個小人又是誰?” 蕭越見我一臉呆相,大概瞧得可憐,又捏捏我臉頰,才笑道:“不知道。不過據我們推算,應是三千世界其中之一,只是不在此時,更不在此處。這兩個人……也不過是異世界中普普通通的一男一女罷了。” 我更是一頭霧水,心想:“這也能叫做絕世奇珍么?” 再往里看時,卻見兩個小人已到了同一片山坡下。女小人先前捕魚受傷,一瘸一拐地伸手去摘樹上野果。那男小人手腳伶俐,此時卻使起壞來,從地上拾了幾個青皮野果,從背后去擲打那女小人。 我不禁“啊”一聲,忙向蕭越道:“怎么辦,這個男小人在欺負她了!” 蕭越攬著我,湊上去瞧了一眼,嘴角笑意轉深,道:“怎么欺負的?” 我打手勢道:“就是……就是……” 再往那天眼中一看,不禁啞口。原來兩人已在山坡上摟作一團,屁股光光,下身一聳一接,做起好事來。 我一怔之下,頓時面紅過耳。只覺后頸一陣火熱呼吸,卻是蕭越嘴唇碰到了我脖子,緩緩親吻嚙咬。 我渾身癢得鉆心,不由自主向他懷里縮去,顫聲道:“你怎么也……欺負人……” 蕭越含住我耳垂,耳語道:“因情生事,天經地義,怎么算欺負人了?” 他嘴上這么說,真的進來的時候,卻故意放得極慢,還低聲向我道:“江郎,你里面好緊啊。葉師弟不碰你的嗎?” 我已被他弄得毫無還手之力,聽到這樣過分的話,竟也無力羞惱,只恨恨地對著他嗚咽了兩聲。 蕭越長長嘆了口氣,下身深深淺淺地頂著我,口中道:“我若與他易地而處,江郎……我要你每天晚上被我cao著入睡,早上又被我cao醒來,日日夜夜……含著我的東西,腿都合不上。你越向我求饒,說你受不住了,我cao得越厲害,把你干得射都射不出來……” 我聽著這yin浪之極的言語,全身都羞恥得緊縮起來,忍不住拿拳頭去打他肩頭,嗚嗚道:“你……好的不學……跟魔教妖人學這些……羞辱于我……” 蕭越被我后xue一緊夾,也重喘了兩聲,聞言卻受到提醒一般,低笑一聲,附耳對我說了幾個字。 我實在不能出口,但身體已被他cao透了,后xue也已經流濕了,情欲高潮之時,渾身只是如無骨般虛軟,竟有些自嘲地想:那妖人所言果真不假,我這saoxue只怕真有幾分欠人干。我不去找我名正言順的道侶,卻在這人來人往的閣樓上,抱著別的男人…… 我聽見我甜膩的聲音響在我和蕭越情愛熱烈的汗氣里,比我平時的聲音仿佛換了一個人般:“好……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