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雙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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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片困乏的溫暖中醒來,只覺身上干燥清爽,先前濺射在小腹上的jingye,腿間流溢的yin水,都已悉數(shù)被人擦去。地毯上厚厚一層氈絨,睡著原就不冷,蕭越仍將自己的外袍脫了蓋在我身上,腦后也被他細心地墊了一只鵝毛枕。我懶綿綿地翻了個身,見蕭越正在桌前端坐,身上僅著一件素縐里衣,身軀健碩,緊繃的肌rou線條隱約可見,腰身上束著一條二指寬的墨色錦帶,與他親手贈予我的那條一模一樣。我雙眼迷蒙地望了片刻,只覺心中柔情四溢,移靠過去,從背后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蕭越將目光收回,疼愛地撫摸著我衣袖中裸露的小臂,道:“醒了?身上累不累?” 我將臉貼在他結(jié)實的后背上,一點也不想動,只用鼻音含糊應了一聲。 蕭越向來愛照顧我,見我這副情態(tài),似乎也極受用,聲音越發(fā)如羽毛一樣溫柔:“我讓廣叔新做了糕點送來,你現(xiàn)在要吃么?” 我長長嗯了一聲,甜蜜地說:“要吃。” 蕭越在我環(huán)抱他的手上拍了拍,見我不肯放開,哄道:“我下去給你拿,好不好?” 我身體里還余留著他陽物頂開xue腔的酸軟,與上次我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相比,此刻對他更是滿心依戀,不愿意離開他一步,聞言反將他抱得更緊了。只是聞著他身體發(fā)出的氣息,都覺骨頭發(fā)酥,幾乎又要闔著眼睡過去。和他廝磨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地撐起身來,道:“我去拿罷。你要喝茶么?” 我先前外衣也已被他脫去,此時便光著腳,披著蕭越寬大的錦袍,從木樓梯上吱吱呀呀地走下來,果然見門口放著六只疊在一起的漆木食盒。其時也有些饞了,于是先偷偷拿了一只玫瑰餅,銜在嘴里,才腳步輕盈地走到茶爐旁,生火煮水。此時心中全是纏綿愛意,給他精心沏了一壺最好的茶,又花了許多心思,將茶盞和點心漂漂亮亮地擺在托盤之上。做這些事時,嘴邊竟情不自禁地帶著笑容。忽聽身后一聲細微響動,回頭只看見一抹熒藍色消失在閣架后,霎時已無影無蹤。 我心中打了個突,凝目望了半天,卻瞧不出半點異狀。上閣樓時,便向蕭越說了。蕭越卻全不在意,將我沏的茶放在嘴邊,珍惜地啜飲了一口,才笑道:“我已讓人在前門下了禁制,旁人是斷然進不來的。我與江郎在這里幽會,怎能叫別人來打擾?” 我撲哧一笑,知道他行事向來周詳,遂也不再放在心上。此時門外又已黃昏,淡金色光線斜照在閣樓上,將茶湯與小食也裝點得更為溫柔。我聽著蕭越手中茶盞輕響,忽發(fā)奇想,道:“可有什么寶貝長了腳,自己在地下跑么?” 蕭越直接笑了出來,道:“沒有。”放下茶盞,在我光裸的腳踝上一握,道:“倒是有個小玫瑰精長了腳,跑到這里來,被我捉住了?!?/br> 我臉上一紅,待要掙扎時,已被他整個拉拽過去,在腳上摸了好幾下。我吃不住癢,笑得軟倒在他懷里,又被吻了好幾下。于是還是抱在一起,看天眼中幾個小人奔走嬉戲。眼看那男小人與女小人已經(jīng)如膠似漆,須臾不離。采野果時,一人便坐在另一人肩頭,以便攀高。捕魚時,也在水中合作無間,一旦成功,便共同發(fā)出吶喊聲。少頃,兩人便一起靠坐在樹蔭下,親親密密地分食。忽然眼前一花,只見河岸旁跑來兩個更小的小人。那女小人一躍而起,牽住兩個小孩的手,向視野盡頭跑去。跑到中途,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向那男小人不斷跳躍招手。那男小人原本在樹下呆望,見狀立刻匆匆追去,連未吃盡的野果也不要了。 我看得津津有味,眼見他們就要消失在碧綠的山野邊緣,忙不斷傾斜角度,追逐幾人的身影。冷不防見蕭越正單臂支在石桌上,也津津有味地望著我。我輕咳一聲,坐起身來,指道:“……都跑掉了?!?/br> 蕭越道:“是了。這異世界廣闊無邊,從天眼只能探見一方景象。彼處并無冬、春二季,草木蟲魚極其繁多,人卻居無定所,有時七八十年間,也未必有人經(jīng)過。”說著,長眉輕蹙,道:“圣仙于鴻蒙之初,開天眼,見紅塵,共一千九百一十七種。如今皆已湮滅,僅余二三流傳于世。狄老堂主得其已逾百年,卻始終參悟不透,不知其中究竟藏著何種天機?!闭f著,便不由將那石頭拿在手中,沉吟揣摩。 我對這些玄妙之物從不敢妄發(fā)議論,但此時被他摟在腿間,彼此氣息相接,說不出的親密柔和。見他眉心蹙結(jié),自然而然便想為他解去憂愁。于是也動了好一陣腦筋,才試探道:“想是圣仙他老人家心意慈悲,自己有通天之眼,便想讓凡塵中打滾的人也來瞧一瞧,看一看。這三千世界,各自勃勃生長,大有不同。咱們偏偏能在此時、此地、此刻相逢,可稱極不容易,竟是一份了不起的機緣?;蛟S圣仙別無他意,就是盼著世上少些欺哄、紛爭,大家高高興興、和和氣氣地過日子。他老人家閑來無事,在天上覷上一眼,也覺心中喜樂……” 這一段話說到后來,只覺極不成體統(tǒng),活活將一位全知全能的仙人,說得與村口的老大爺一般模樣。一時羞訥,手便不自然地去抓頭發(fā)。 蕭越原本一臂將我虛抱在懷中,另一只手握著那石頭,反復端看。此時聽了我一番奇談怪論,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整個人都仿佛沉寂了一瞬。許久,才在我頭頂笑了一聲。 他向來溫煦如春風,嘴邊常帶笑容。我與他相處之時,更是時常見他眉目含笑。但這一聲笑全然不同以往,竟似天地紅塵之中,開了一道心門一般。 我渾然不知,仰頭向他道:“大師兄?” 蕭越嘴角一挑,自己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忽然……” 說著,低頭在我嘴唇上吻了一吻:“想親親你,抱著你。” 我向后一躲,反而在他懷里埋得更深,臉紅道:“可你已經(jīng)抱著了。” 蕭越深黑的眼睛無限柔情地看著我,低低喚了一聲:“江郎?!?/br> 我抬起眼來,與他對望。不知為何,他如此英挺深情的面龐,看著我的時候卻仿佛要哭出來。 我與他的心緒這一刻完全共鳴,眼底也不禁涌起一陣濕意。只聽他極輕、極悵然地嘆了口氣,將我仰面放在柔軟的毯子上,解開了我的內(nèi)袍。 我與他的情事,除第一次被他破開時有些慌亂無措,其余都稱得上魚水交融,無盡歡愉。但這一次明顯與之前都不一樣,他并無之前那般熱烈引逗,也不逼我叫老公,也不弄什么花樣,就只是簡簡單單地吻我,進入我,下身一聳一頂?shù)馗芍?。我剛才已被他cao進去一次,內(nèi)里濕濕軟軟,還有些被他沖撞出來的紅腫,如今又在他身下承歡,竟比平時感覺更為強烈。只被插了三四十次,便止不住地攀住他健碩的腰,想要他慢一點。但手上無力,反像催他使勁一般。只覺手底下他肌rou舒張,滿帶汗珠,仍向我身體里一次次深入,不由小聲求道:“大師兄,我要……射了……” 蕭越應了聲“嗯”,動作停了下來,那硬燙roubang只是放在我體內(nèi),上頭的rou棱隨我呼吸一鼓一脹。他低頭與我深吻片刻,啞聲問:“好些沒?” 我喘息一陣,只覺射精的逼迫感退去了些,呻吟道:“好些了。你別那么快……啊、啊……嗚嗚……” 蕭越腰沉下去,進出的動作果真放慢了些。誰曾想這一慢下來,情潮愈發(fā)洶涌急切,我只覺一陣頭昏耳鳴,一下就被送到頂峰,哭叫道:“大師兄,我不行了……” 蕭越也低喘道:“好寶貝,江郎……射罷。大師兄也不行了?!?/br> 我根本沒聽見他說什么,腰身一連幾顫,jingye濺射而出,幾乎噴到自己胸膛上。與此同時,只覺股間一熱,蕭越也抽身出來,射在了我大腿之間。 我擁住他汗?jié)竦能|體,從高潮的綿蕩中漸漸落下,這才鈍鈍地生出些驚訝。修道既是修心,亦是修性。道宗雖不似佛宗戒絕愛欲,其實修煉到至高境界,一樣七情六欲俱消,貪嗔癡妄皆滅,心中煩惱、愛念,體內(nèi)汗水、精元,皆已造化通靈,歸于大道。是以風流軼事、情愛糾纏,向來是低階弟子居多。從前江風吟與我荒唐之時,并不吝惜精元,常常射在我體內(nèi)。蕭越在我印象中卻極少如此,想是他修的功法要守真固元,這也并非奇事,當年我做凡人時,便聽人開過許多半真半假的玩笑。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伸手一摸,只摸到一片濕滑。不知為什么,竟令我開心得很。 蕭越頎長的身軀覆蓋著我,許久,才脫力般吻了下我耳朵,失笑道:“我把江郎弄臟了?!?/br> 我也回吻了他嘴唇一下,將臉貼近他頸窩,咬唇道:“下次……再弄臟一點?!?/br> 其后七八日,都過得輕飄飄的,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直到青城山一行人遠道而來,我才離了嘉禾堂,與師尊、一眾長老等,立于不空山頂迎接。 棋盤道人仍是胡子上翹,一派天真,一見師尊,便噓寒問暖,說了許多俏皮話。師尊尚未大好,由兩名小道童抬了一頂竹轎,倚坐其中,道:“老怪,且莫拉拉雜雜,盡敘些閑話。我來問你:我上月病中,探得你青城山上靈波大動,不知是何緣故?” 棋盤道人裝模作樣地捋了捋翹須,但笑不語。師尊略一思忖,便不由笑道:“恭喜,恭喜!” 我們早知這位前輩功力殊絕,只比師尊稍遜。如今師尊這般言道,想來是他老人家釋迦寺一戰(zhàn)后了悟真機,竟而破境。當世大乘修士,除師尊之外,只有蘭陵蕭氏掌門人蕭昭、淮揚江氏家主江鶴行二人,說一句傲視天下,亦不為過。 我們反應過來,俱都向他慶賀。棋盤道人將手擺了幾擺,樂呵呵道:“區(qū)區(qū)大乘罷了,有何之喜?老頭兒于千鈞一發(fā)之際將魔種一力鎮(zhèn)壓,也不見誰來夸夸我。” 師尊嘖了一聲,道:“當著這么多后生小輩的面,虧你說得出口。是了,魔種如今鎮(zhèn)在何處了?可是上次商議之地?” 棋盤道人得意洋洋道:“放心罷!我已找了一處最佳的寶地,絕不會叫人猜到。管叫那些魔孫崽子翻破了天,也沒地方找去。”說著,一眼望見了我,雙眼一亮,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喜道:“這不是我們小隨云么?小隨云當日出手果決,救人性命,可以說立下九分功勞,只比我老怪差上一分。多日不見,愈發(fā)出落得青春俏麗,像個新嫁娘的樣子啦!” 我近日在嘉禾堂自由散漫慣了,今日見客竟也忘了系面紗,聞言止不住臉上一熱,低聲道:“前、前輩,您好?!?/br> 只見對面一道青影動了動,卻是李楊青難以置信地向我臉上看來,奇道:“這位是……江道友?” 我最后一次見他,還是變成蛤蟆之時,困在黃粱城的客棧中,如今想來,仿佛相隔萬里。一時心緒動蕩,顫聲道:“……是我。李……李師兄,好久不見?!?/br> 李楊青驚異之下,亦有些激動,向前幾步,握住了我肩頭,打量道:“真的是你。我當日見一霎雨形狀模樣,猶自不敢相信。一別多年,不知道友是否安好?我常在心中惦記。” 我知他心地極好,當年便受他極大恩惠,心中時常感念。如今再次相見,當真如遇故人,哽咽道:“李師兄,我也常常惦記你。上次在釋迦寺未見到你,深以為憾。你送我的這把劍,我一直帶在身邊?!?/br> 李楊青見我手中一霎雨仍帶青青之色,亦是感懷萬千,不禁伸手輕輕觸摸。忽而一個伶俐的腦袋插到我二人之間,頭上白發(fā)、嘴邊白須一并搖動,卻是棋盤道人滿臉喜色,跳將起來,一手抓著我,一手握著李楊青的手臂,道:“原來你們兩個之間,還有如許舊緣,不錯,不錯!好極,好極!青霄,我看我這大徒兒與你這個小徒弟郎才……那個貌,情投意合,私下里更是早已互贈表記,打得火熱。你看你新房也布置好了,喜緞也買來了,不如賣我老怪一個人情,讓他們合籍算了。我看你家那位愛徒……”說著,向一旁靜立的葉疏一努嘴,偷偷道:“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定然沒我徒弟這么會疼老婆。你這如花似玉的小徒弟嫁了他,豈不是凄凄慘慘,獨守空房,嗚呼哀哉,悔之晚矣!” 師尊笑道:“好哇,我道千里萬里地跑來做甚么,原來是到我這搶人來了。”說話間,似有些倦了,闔目歇了片刻,向李楊青點點頭,道:“楊青近日劍術(shù)見長,再高深些的,諒你師父也不會教了。一會過來給我掌掌眼,看與我們隨云般不般配。” 我慣知這位前輩喜愛胡謅大話,也只不去信他。見師尊移駕而去,謝長老等正與青城山弟子閑敘,安排住處,李楊青卻在原地等我。我胸中一暖,待過去與他說話時,忽覺手腕一緊,被葉疏牢牢握住了。 只見葉疏雙眼望定李楊青,道:“你可知道他是我道侶?” 李楊青不知其意,茫然道:“知道?!?/br> 葉疏道:“既知他是我道侶,為何一直盯著他看?” 我大吃一驚,臉立刻漲得通紅。往日他也有許多不通世務(wù)之處,但最多便是待人冷清些,不愛言語。但這兩句話實在莫名其妙,無禮之極。偏偏我口齒笨拙,只極力解釋道:“他……他不是那個意思,李師兄,你……千萬莫要誤會?!?/br> 李楊青卻退后一步,深揖道:“在下絕無覬覦江道友之心。適才見江道友形貌大改,好奇心起,一時忘形,確屬僭越,在此向賢伉儷請罪。” 我見他如此坦蕩,更添了幾分羞愧。一見葉疏被人召走,忙前去向他致歉。李楊青卻連稱自己有錯在先,兩人客氣了好一陣,才將別來事由一一敘過。李楊青聽了我在不知夢中的奇遇,慨嘆道:“道友之心,歷萬苦而彌堅,老天果然不負。當日千竹湖邊,在下小小祝禱,竟而成真,實在是替道友歡喜。”說著,一貫板正守禮的臉上,也露出小小笑容。 我感激道:“若無李師兄良言鼓舞,隨云亦無今日?!闭f著,便將一霎雨捧起,道:“方才聽師兄所言,似乎已見過這把劍了?” 李楊青道:“是。師父對你天魔解體之時那一劍稱贊有加,我亦有幸在留影石中觀摩過一次?!闭f著,便將袖中一物取出,口中道:“我觀道友劍式,似天河倒懸,蕩滌濁氣……” 我一見他手中物事,只覺一顆心斗然停跳,竟不能移開目光,連他之后的話語也無心聆聽,只胡亂搪塞幾句,便頭重腳輕地告辭而去。一路轉(zhuǎn)了千百個念頭,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斷無如此巧合之事,不過自己嚇自己罷了。”然而一到云何洞天門口,遠遠望見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與葉疏面對面站在一處,似在講述什么。定睛一看,只見臉孔鮮妍,媚眼含嗔,不是周令卻又是誰? 我一驚之下,全身冷汗立刻爭相涌出。眼見周令語氣激動,神色似帶怨毒,又仿佛有些難掩的興奮。葉疏仍是那般清冷漠然,連睫毛都未曾一動。臨去時似見周令將一塊甚么東西交到他手里,離得遠了,卻看不清。 我努力遏止自己胡思亂想,在門外平定心緒良久,才鼓起勇氣進門。見葉疏獨自坐在玉床旁,目光卻落在那匹幾乎原封未動的喜緞上。 此時天色已晚,冰室中也已昏黑。平日我總嫌光線不足,現(xiàn)在卻只恨處處太明亮。其時雙腿也已微微發(fā)抖,只勉強走了過去,試圖擋住他的目光,口中找補道:“……我許久未動針線,手頭有些生疏了,……明日便開始做?!?/br> 葉疏淡淡道:“嗯?!?/br> 我從未像今日這樣看他不透,也從未這樣怕他。只見他伸出左手與我相握,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來,腕上的長相思鮮艷欲滴,墨瞳也定定地向我望來。 只聽他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雙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