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見響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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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空高懸。 商隊歇下后燃起篝火驅(qū)散可能前來的野獸,作暫時的休息。紐因坐在帳篷里,正準(zhǔn)備休息,忽然聞到了一股極濃的血腥味。 “!” 緊接著,一只渾身是血的巨蛇竄進(jìn)帳篷內(nèi),變成了一個虛弱的男人,赫然是之前的——蛇形哨兵,玄。 緊接著,一把毒刀就抵在了紐因的脖頸上。 “小向?qū)?,別作聲,讓我待在這。” 玄低聲威脅著。赤裸的他全身都是血腥味,很濃。 “你先冷靜,沒事?!奔~因低聲勸著,“沒事的?!?/br> “我可不信你?!毙汉莺莸卣f著。他的呼吸不穩(wěn),很顯然是剛剛從某個劇烈斗爭的場景中逃脫出來,依靠潛行能力來到這里?!澳阋寗e人進(jìn)來,他們就會看到你的尸體……” “也許是兩具呢?!?/br> 冰冷的槍口,抵在了玄的腰側(cè)。 近身搏斗,紐因在平常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但玄此刻是重傷狀態(tài),一起死還是很容易的?!澳阆牖畎桑柯犨^我的事情嗎?” 美人神槍手紐因,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愿意開槍射擊的情況下逃脫。玄和他對戰(zhàn)過,更是清楚這一點。 “十五米外,槍快;十五米內(nèi),槍又快又準(zhǔn)?!奔~因不太敢大幅度說話,但聲音依舊平穩(wěn)。 這時,有牛仔小隊的成員在帳篷外聞著血腥味尋過來:“紐因,你有看到什么人嗎?” “沒有。這里是安全的?!奔~因甚至沒有讓玄放開他,就揚聲回道。 “你是和鬼舞一個部落的吧?玄?”紐因問,“你根本不能傷害我,因為被鬼舞酋長承認(rèn)的我是你的族人。” 玄嘖了一下,恨恨地放下了刀,捂著還是不停流血的傷口,呼吸愈發(fā)急促。 “我去把鬼舞叫來?!奔~因說。 “不,不要?!毙?zhí)拗地拒絕。他咬開自己攜帶的便捷包裹,嚼碎了包里的草藥抹在傷處,又接過紐因遞過來的布條,給自己做了包扎。傷勢放緩,但血依舊汩汩地在流,在微弱的火光下,玄的身體呈現(xiàn)出一種慘烈的美感。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嗎?” 玄有些厭煩地看了一眼執(zhí)意在他極度疲累情況下詢問狀況的紐因,還是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回答:“……二當(dāng)家反叛了?!?/br> 其他的,他不愿多說。 他被沙蛇幫那群人圍攻,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沙蛇幫對他這個老大積怨已深,不滿已久。在他宣布扔下傷員之后徹底爆發(fā)。 “我去給你找點藥?!奔~因嘆了一口氣。玄可不是什么好人,即使在他的視角二當(dāng)家是反叛,沙蛇幫也早已“名聲在外”。他可不會簡單地認(rèn)為沙蛇幫的二當(dāng)家反叛原因簡單,因此也不作評價。 “不準(zhǔn)走?!毙浑p陰冷的蛇瞳盯著紐因?!澳阋ノ??” “就算我不抓你,你跑得動嗎?”紐因忽然轉(zhuǎn)身,剛剛穿好的馬丁靴一下踏上玄的肩膀,把他的身子微微下壓,槍就頂在玄的頭上:“還是你想吃點兒我的槍子,才能安靜?” 粗糙的鞋底踩在玄的皮膚上,不疼,但觸感分外清晰。玄的呼吸滯澀了一下,抬頭望著俯視著他的紐因。 紐因的雙眼在微光下,比蛇瞳更為清冷攝人。 玄逃到這里已經(jīng)透支了力氣,沙蛇幫的進(jìn)攻隨時可以前來,失去玄統(tǒng)領(lǐng)的沙蛇幫可不一定會對商隊做出什么事情。 紐因必須早點將這件事告訴大哥阿曼德,他不可能忽略這種危險信號。 失敗,往往是在細(xì)微之處的疏忽。 他這是在告訴玄,他抓不抓玄,玄逃脫不掉的命運都不會改變。玄果然閉嘴,冷冷地望著紐因,然后咧嘴一笑躺下:“隨便你?!?/br> 紐因踏上他肩膀的一瞬間,即使是受重傷也未曾失去冷靜的玄,有奇幻的心悸。 紐因拉開帳篷,走了出去。弗里斯蘭站在離帳篷不遠(yuǎn)的地方,就默默地望著這里。 “你這么杵在這里乍一看還真有些嚇人?!奔~因笑著過去拍了拍弗里斯蘭的頭,“沒事的,我去拿藥?!?/br> 弗里斯蘭并不是在生氣,他只是在擔(dān)心紐因,紐因看得出來。 弗里斯蘭點點頭,小聲說了一句:“注意安全?!?/br> 雖然擔(dān)心,但他更信任紐因的判斷,也愿意讓紐因獨自承擔(dān)他愿意承擔(dān)的風(fēng)險。 紐因轉(zhuǎn)身走開,阿曼德的帳篷在隊伍中段,他走到那里還需要一段路程。牛仔小隊的成員的帳篷均勻分布,為了更好的機動性。 這里只有一些雜草,因為照明設(shè)備只有火和最基礎(chǔ)的燈,星星還閃爍可見。玄的潛伏功力極好,只要不是哨兵基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的動靜。紐因沒有多作耽擱,去阿曼德那兒說明了情況之后就去找藥。 他熟悉大哥的所在處,卻不熟悉醫(yī)療用品的存放點,繞了一下才找到。在繞回去的時候,安靜的商隊帳篷內(nèi)似乎在發(fā)出聲響。很熱鬧。 發(fā)生什么事了? 紐因本來不想過去看,卻驀地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安靜地走過去,通過沒有完全關(guān)上的帳篷,他看到了—— 商隊里的一些人,擠在一起吸食麻葉。他們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神情,這神情讓紐因很不舒服,他拿著藥品快速走開了。 他回到帳篷旁時,弗里斯蘭還在那兒。 “你進(jìn)來吧?!奔~因招招手,讓弗里斯蘭過來。弗里斯蘭順從地跟過來,也進(jìn)了帳篷,玄聞到這哨兵的氣味,一下睜開雙眼盯著弗里斯蘭。緊接著紐因也進(jìn)了帳篷,帶著一包顯然是醫(yī)療藥品的東西。 “這些東西不多,你忍忍就好了?!?/br> 他消毒工具后,倒透烈酒,給玄做了簡單的縫合。 玄身上翻紅的血rou看上去猙獰可怖,他疼得渾身都在痙攣,卻咬著牙一言不發(fā)。弗里斯蘭幫忙按住玄的四肢,等紐因?qū)⒁磺卸济ν辍?/br> 因為實在太疼,所以在暈過去之前,玄其實是睡不著的。消毒、包扎完之后,紐因才給玄沒有受傷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帳篷里都是血腥味和烈酒的氣味,和藥味混合在一起,氣味十分迷人。 紐因干脆打開帳篷通風(fēng)。 玄也不在意自己赤身裸體在帳篷內(nèi),只是側(cè)了側(cè)身子,就半躺了下來。他問紐因:“你就不怕我傷好了給你來上一口?” 弗里斯蘭的身體繃緊了,警戒地看著玄。 “說得對,弗里斯蘭,把他刀用火烤完掰了?!奔~因回復(fù)。 弗里斯蘭極其快速地握住玄的手,咔噠一聲,玄的手指就被掰開,一瞬間玄疼得臉又有些扭曲。弗里斯蘭立刻走了出去,遵從紐因的指示。 “這什么怪力馬型哨兵……”玄微微彎曲手指,沒斷,還好。”他一直都是這么聽你的話嗎?” “對啊,乖吧?!奔~因微笑著看著弗里斯蘭。 “真搞不懂你們?!毙u了搖頭,“自由自在多好,非得聽你的話?!?/br> “有人天生適合主導(dǎo),有人天生適合臣服。”紐因聳聳肩,說道。“能遇見他,是我的幸運。” 玄看著紐因,眼神晦暗莫測。直到弗里斯蘭走回來,那把刀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他坐到紐因旁邊,紐因自然而然地靠上弗里斯蘭的胸膛——挨著特別舒服。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多摸幾下那張漂亮的臉?!毙Ωダ锼固m說,他指的是紐因的臉。 弗里斯蘭搖搖頭:“我不會做他不喜歡的事情?!?/br> 紐因不是玩具,也不喜歡別人摸他的臉,那弗里斯蘭自然就不會去做。 玄被紐因堵回來,又被弗里斯蘭堵回來。翻了個白眼,索性轉(zhuǎn)頭不去看這一對:“服了你們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商隊的人在吸食麻葉?!奔~因?qū)Ωダ锼固m說,“這東西很危險……” “有人會用這個止疼?!毙逶挼溃八麄兿虢o我注射這個?!彼麄?,指的是沙蛇幫的成員?;蛟S就是二當(dāng)家。 “你如果碰這個,我立刻就把你丟出去?!奔~因?qū)@種東西還心有余悸,那頭發(fā)狂的野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惡魔的祭品,部落的人如果碰了這個,會被詛咒。”玄頭也不回地說道。 部落的信仰堅不可摧。 “你們了解這個東西嗎?碰了會怎樣?” 紐因好奇地問。 安德烈在紐因臨走時,就特意囑咐紐因小心這種藥品。他似乎準(zhǔn)備在淘金城嚴(yán)厲打擊這種藥品,這倒是其他城市都沒有實施過的政策。 作為雙槍幫的成員,他應(yīng)該擁有一些比其他人更多的信息。 “會被魔鬼詛咒……” 玄的話含糊其辭,這是他對這種東西的理解,紐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遠(yuǎn)征軍中已經(jīng)全面禁用了。會成癮。但依舊有人在偷偷用?!备ダ锼固m接話道?!安慌鼍碗y受,有極大依賴性,哨兵使用會加快狂化速度,最終變成完全狂化哨兵,有一段時間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再也成不了人,最終暴斃而亡?!?/br> “而兩年前的向?qū)W(xué)校事件……就是一群狂化哨兵引起的,一場屠殺?!?/br> 身為總統(tǒng)的兒子,弗里斯蘭有知情權(quán)。 紐因聽到這個,抬起頭望著弗里斯蘭,問:“弗里斯蘭……我是不是,曾經(jīng)在哪見過你?” 弗里斯蘭思考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我應(yīng)該和你有過接觸,但更多的……我也記不清了?!?/br> 但那次事件,絕沒有那么簡單。官方封鎖了所有消息,所有報刊都被緊急叫停,甚至抓了一批人,就為了封口。甚至連弗里斯蘭自己——可能是當(dāng)事人的人,都莫名地失去了相關(guān)的記憶。 紐因隱隱感覺到,所有事情都在漸漸地聯(lián)系在一起——遙遠(yuǎn)的東部,與西部之間,有一種隱約的聯(lián)系。像一張網(wǎng),越織越密。而最終結(jié)果如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