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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就任儀式那天之后,將離已經(jīng)一周沒有見到哥哥了。 他在單方面回避二人的會面。 這天是他去基因研究所做檢查的日子。 阿波利烏斯的基因研究所所長戴安娜是特殊性別遺傳學和基因?qū)W的專家,對將離的癥狀十分感興趣。 “事實上你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完全正常,腿部的感覺神經(jīng)反應良好,也沒有肌rou萎縮的跡象?!?/br> 戴著奇怪眼鏡的女人抓著將離的小腿,在上面貼了好幾片電極一樣的東西,它們連著細細的線,另一頭是各種奇怪的機器。 “你站起來走幾步?!?/br> 戴安娜放開他的腿,雙手插兜站到一旁。 “這是我試做的生物電側(cè)寫儀,可以記錄并分析你腿部各個神經(jīng)元的狀態(tài)變化?!?/br> 將離扶著把手站起來,熟悉的疼痛讓他皺起眉頭。 戴安娜面前的儀器上顯示出將離腳底和腿部的感覺神經(jīng)放出了強烈的生物電流,將疼痛信號傳遞至大腦。 “很神奇的現(xiàn)象……你的腳底和腿部受力閾值非常低,但是其它神經(jīng)都是正常狀態(tài)?!?/br> 將離又按照要求做了一些測試,每次跌倒的時候都被旁邊的機器手臂用力拽住,以免他和地面來個以卵擊石。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病,事實上它能不能被列為一種疾病都尚不明確……當然也不能完全當成心理問題,”戴安娜在她那個奇怪的眼鏡上按了幾下,旁邊的機械手遞過來一個長長的單子,她快速地檢查上面的數(shù)據(jù),然后沒頭沒腦地嘟囔了一句:“難道是某種魔法?奇怪的詛咒?” “……你們研究科學的人也會迷信?” “追溯到遠古時代,醫(yī)學就是來源于巫術啊?!贝靼材壬窠?jīng)質(zhì)地點點頭,“總之你的基因樣本我會繼續(xù)研究,出結(jié)果之前你不妨從其他角度入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將離從研究所回來,發(fā)現(xiàn)祁妄居然在等他。 “有什么事么。” 祁妄對安妮點點頭,安妮離開時關上了門。 現(xiàn)在這個空蕩蕩的客廳就剩下他們兄弟二人了。 “戴安娜博士怎么說?” 她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么?;貋淼穆飞希靼材瓤隙ńo祁妄打過電話了,現(xiàn)在還問他做什么。想著想著就有點煩躁,他下意識地扣起輪椅上的按鈕。 “她說她需要時間?!?/br> 將離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很平靜,和對面的人一樣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祁妄沒說話。 于是將離焦慮起來,忍不住補了一句話。 “她需要時間研究,我的基因樣本。” “嗯?!?/br> 祁妄似乎是沒有其他的問題了,他朝將離走過來,蹲下身。 將離的唇被另一雙唇貼上,然后不屬于自己的舌頭伸了進來,慢慢地沿著他的牙床和上顎舔舐。 將離被這個吻親得發(fā)懵,不知道這個吻是什么意思,惡作???還是安慰?或者干脆是心血來潮。 他永遠猜不透祁妄在想什么。 他不甘心。 這次將離是先結(jié)束的人,他舔了舔下唇,沖哥哥彎起眼睛。 “戴安娜說我說不定是被詛咒了,所以才不能走路?!?/br> 祁妄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因為這個奇怪的發(fā)想而驚訝或者困惑,將離不禁覺得無趣。 “她有說是什么詛咒么?” 將離搖搖頭,“她建議我自己翻書?!?/br> 祁妄笑了一會兒,捏了捏弟弟的鼻子。 “正好給你找點事做,挺好?!?/br> 將離噘著嘴橫了哥哥一眼,“我一直都有事可做?!?/br> “嗯。安妮告訴我你又開始畫畫了。” 安妮怎么把這也跟他說?將離有點郁悶,又不禁高興起來。 “等我畫完就給你看,你不可以偷偷看,知道么?!?/br> “安妮能看,我不能看?” 將離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以后我讓她在畫室外面等我?!?/br> “你呀?!?/br> 祁妄正在書房審閱文件,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br> 推門而入的并不是安妮,而是端著餅干和紅茶的將離。 “哥,這是我跟廚房學做的餅干,做了很多,就這幾塊比較成功,你嘗嘗?!?/br> 將離把盛餅干的盤子放在祁妄面前,端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是地球產(chǎn)的高級茶葉,經(jīng)過人工晾曬制成的珍品,香氣濃郁醇厚,沁人心脾。 祁妄不喜甜食,因此將離做的都是無糖餅干,單看賣相雖不及烘焙坊的產(chǎn)品,卻也算有模有樣。 “好?!?/br> 祁妄從善如流,放下文件品嘗起弟弟難得的手藝。 將離狀作無意地拿起桌上的紙張,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翻。 他看見祁妄麾下的謀士寫的建議,說讓副總督多露面,出席一些慈善場合,制造出民眾心中的親切形象。 上次的美術館事件雖然在第一時間就被祁妄壓了下去,但是信息傳播的速度太快,底下的人擔心副總督的風評影響總督的政績也是無可厚非。 “我覺得他們說的有理?!?/br> 將離看著謀士給出的那些建議,福利院的老人、醫(yī)院的小孩子、混合性別學?!?/br> 祁妄看著他,寵愛地捏了捏他的臉頰:“你不需要做這些。” “如果我說我想呢?”將離抬起眼,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祁妄用這樣嚴肅的表情了,“我不想被他們叫成花瓶,聽起來我很沒用?!彼拖骂^,負氣似的癟癟嘴。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貴族私底下叫他“花瓶副總督”,“總督家漂亮的小廢物”,這些說的是事實,他無法反駁,但是總拿菲奧娜和他對比,著實讓他不爽。 將離本身對政治沒有興趣,祁妄也從不和他講那些官場上的事。可每次他看到新聞里菲奧娜和祁妄被貼上“天作之合”“完美的一對”之類的詞條,負面情緒就像生了根發(fā)了芽,在他的胃里作亂。 比起自己,菲奧娜才更像個副總督。 菲奧娜在鏡頭前是完美的,她美麗優(yōu)雅,伶牙俐齒之余懂得進退,身后還有在參議院擁有強大影響力的家族。 而他,連在自己的畫上署名都不敢,怕他人為了他和祁妄的關系而虛情假意地吹捧,更怕他人因為他的庸碌而看低祁妄。 “不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說的不重要的話?!?/br> 祁妄點點弟弟的額頭,“但如果是你自己決定去做,哥哥會支持你,前提是你要服從安排?!?/br> “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度保護么?!?/br> 將離小幅度地翻了下眼睛,他是二十二歲,又不是兩歲歲,祁妄總把他當沒斷奶的孩子。 “哥哥保護弟弟,理所應當。” 祁妄拿起一塊餅干,塞進將離嘴里,用指腹抹去嘴角的殘渣,再自己舔掉。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就好像是所有哥哥對弟弟應該做的那樣,將離卻總是習慣不了,每次都是一個人平靜地雀躍,一個人悄悄地甜蜜,一個人在心里演獨角戲。 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