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給摸
當朝宰相一門男丁被圣人夜發(fā)中旨押入北衙,這一令人震駭?shù)南⒈驹摷て痼@天的波瀾。 不經鳳閣鸞臺,不付三司勘問,視朝廷章制如無物,哪怕是親政十年、威權正隆的君王,也要面對朝野洶涌的物議。 然而,正當鸞臺諫官們剛剛得知這一訊息、義憤填膺地準備開展他們“拾遺補闕”的本職工作,又一道中旨自大明宮發(fā)出。 詔令汾王就藩,即日離京。 所以,是因為楊相和汾王勾連,密謀作亂,圣人才下旨緝拿楊府上下? 朝堂諸公自然想不到,這一出大戲只是因為一個小姑娘受了委屈。他們很配合地腦補出了前因后果,也理所當然地對儲嗣之爭表現(xiàn)出了應有的謹慎——圣人正當盛年呢。 事實證明這份謹慎并不是多余的,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更令人大跌眼鏡。 據說圣人感懷多年君臣之誼,親入北衙訊問。楊三思痛哭流涕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自己一時糊涂辜負了圣人信任,現(xiàn)在非常非常的后悔。而圣人則念及楊三思為相多年的苦勞,不僅開恩放他回老家做個富家翁,還在對方的苦苦哀求下,留下了楊家七郎在宮中教養(yǎng)。 也有小道消息說,圣人是被楊家七郎的容貌深深吸引,以老父親的性命要挾,強令其入宮侍君…… “三分真七分假吧,”黎坐在小杌子上,邊說邊捻起紫澄澄的葡萄,細心剝去外皮,再用鑷子輕輕夾出葡萄籽,然后把果rou放到果盤中。 重華歪在美人榻上,執(zhí)著銀簽叉起剝好的果rou送入口中,聽他娓娓道來。 “阿黎本就沒打算要楊三思的性命,殿下恕罪,”黎看了一眼重華的臉色,見殿下并無不悅,方繼續(xù)道,“其人為相多年,雖然沒什么可以言說的功績,但調和朝堂也頗有苦勞。” “而且……畢竟是小娘子舅父,若因這一樁事喪命,小娘子怕是也心中難安?!?/br> “這些你拿捏分寸便可,”重華果然也并不介懷。 黎欠了欠身,謝過殿下信重,又道:“阿黎留下那楊七,倒確實是因為他容色過人。不過不是阿黎強留的?!?/br> “馮青私下里試探過,楊七說,他愚頑不通世務,唯有一副皮囊可夸。若舍此皮囊能保全家人,他是愿意的。” “阿黎又當面問了,確無虛言,才將人收到身邊教導。” 黎看重楊七的容貌,但也不僅僅是容貌,更多的是那一身世家貴公子的氣度。他為殿下訓教侍奴務求溫馴乖巧,總歸少了那么一點新鮮。既然遇到了這么一個人物,又難得如此知趣,他沒理由不收入囊中。 這是尋常事,重華往日都會隨意點點頭,由著黎安排,只等著未來某一天,熟透了的果實再次奉到面前。 不過這次,他瞧著黎,沉默了一會兒。 “殿下?”黎停下剝葡萄的動作,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殿下為什么這么看我?我臉上沾了汁水? 半晌,重華收回視線,將手中銀簽輕輕擲在果盤上,發(fā)出清脆的“乓啷”聲。 黎笑容一僵,慌忙跪下:“阿黎,阿黎做錯了?” “阿黎,”重華嘆了口氣,“那是十一娘的嫡親表兄?!?/br> ——還是和小姑娘議過婚的表兄,做了他的孌寵算怎么回事? “阿黎想岔了,”黎臉色白了白,“阿黎命他隨諸王讀書,過幾年再遠遠的外放,不會再惹人議論。” 重華這才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 黎勉強撐著身子起來,直到坐回小杌子上,整個人還是僵的。 他忽然意識到,所謂“和好”也只是他一廂情愿。他以為自己斬斷了妄念,便能回到從前相處的樣子,卻沒想到這頭一樁事情的處置便出了差錯。 他真的能像從前那樣合殿下的心意么? 殿下又是否還有耐心,像從前那樣慢慢教導他? ——還是會在某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和流丹、和其他那些侍從……也沒什么區(qū)別。 “阿黎?!?/br> “……阿黎?” 黎猛地回神,才反應過來殿下是在喚自己。 他只在很久很久以前犯過這種錯——很小的時候,他在殿下教授數(shù)算課時睡著了。那讓他頭一回嘗到了鞭子抽在屁股上的滋味,從此牢牢記住,再累再困也警醒著,不敢錯過殿下任何一句話。 這么低級的錯誤,他如今又犯了。 黎哆嗦著跪了回去,眼淚都要下來了:“阿黎走神了。求殿下罰……殿下息怒。” 重華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孤問你,身上的傷好全了么?“ ”好,好全了……“ ”過來孤瞧瞧。“ 黎愣了愣,挪著腿膝行近前:”殿下……“ 重華先瞧了瞧黎的臉。那天早些時候黎臉上也挨了不少巴掌,此時已經恢復了白皙細嫩,完全看不出丁點痕跡。 ”衣服脫了?!?/br> 黎覺得有些不妥。自己這副不堪侍寢的身子,看一眼都是玷污殿下的眼睛。 可他犯錯在先,此刻也不敢有半點忤逆,乖順地解開外袍,露出后背給殿下看。 流丹執(zhí)鞭很有分寸,只傷皮rou不傷筋骨,養(yǎng)了這么多日也已經光潔如昔。被殿下溫熱的手掌細細摩挲,有些暖,有些癢。 ”趴過來?!?/br> ”……“ 黎立刻就明白接下來要檢查哪里了。他很想裝作沒聽懂,可是殿下又拍了拍身側的坐榻,幾乎是明示了。 他閉了閉眼,心一橫剝了下褲,上了榻,將臀部抬高到方便殿下賞玩的位置。 那兩瓣rou自重華進京當日便吃了鞭子,過幾日又挨了頓重的,然后便一直沒好全過。這回重華干脆下了令,讓黎養(yǎng)好了傷再來見他,總算是見著全乎rou了。 重華感嘆著不易,寬慰般揉了揉?,摑櫷βN的臀rou活潑潑地顫著,連帶著中間的小花也一縮一縮,仿佛在邀請來客探幽尋勝。 黎漲紅了臉,開始后悔把這副身子養(yǎng)的太過多情。 嬌滴滴的小花被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刮著,很快就經受不住,大口大口喘氣。感覺到殿下的手指還要探入,黎猛地夾緊了腿,低低喚了一聲:”殿下!“ ”沒清洗?“身后傳來殿下的問話。 黎每日都會做潤洗和保養(yǎng)——雖然他不再奢望能夠承歡,這習慣卻也沒改。遲疑片刻,他到底還是沒膽子撒謊:”洗……洗過了?!?/br> ”那是不給摸?“重華笑問。 ”……阿黎不敢,“黎用力攥著身下的軟墊。片刻,他將緊閉的雙腿重新打開:”殿下愿意賞玩是阿黎的榮幸。“ 看著委委屈屈綻放在自己面前的小花,重華也沒了逗弄的興致。 他于性事向來講究你情我愿,但凡對方有丁點抗拒,都是懶得理會的。 也就是黎…… 重華將手探入黎敞開的腿間,握住那已經直挺挺立起來的小東西。 黎幾乎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 “殿……殿下……” “殿下嗚……” 黎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泄身過了。 他沒有刻意禁欲,只是早就被殿下賜予的歡愉養(yǎng)刁了胃口,偶爾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的自瀆便猶為乏味。 長久壓抑后的爆發(fā)顯然不可小覷。那不經事的小東西一被殿下的手掌攏住便開始淌水兒,被taonong幾下便膨脹到爆炸;艱難忍到殿下一句準許,大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良久,黎支起身,迎上殿下笑謔的目光。 他赧然垂頭,為殿下拭去手上的污濁,思維又不受控制地散漫開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總是頻繁地想起過去。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這樣一次。殿下taonong著那小東西,慷慨地將他送上了欲望的巔峰。 然后,然后殿下說…… 殿下說,等他再長大一些,給他挑最漂亮的侍奴。 樂容聽到召喚入內,就見阿郎端坐在輪椅上,眉目含笑。 圣人侍立在一側,垂著頭,耳朵紅彤彤的。 ”把榻上收拾了。“ ”是。“ 樂容應下,走到美人榻前收起上面鋪著的白色絲褥。 褥子濕了一片,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說不定就是阿郎不小心潑了一杯水上去呢? 他一向懂得收斂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