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就是想對你好些
馮青在長秋宮前站了一會兒?;剡^神來,就見佳人淡妝素服,盈盈立于院中。 “皇后殿下,”馮青趨步上前,躬身行禮。 “……我還道你不愿再進這長秋宮的門,”宋嘉幽幽道。 “殿下說笑,”馮青道,“臣奉圣命任長秋宮監(jiān),只待交卸職務罷了。”圣人給他定的時限是三個月,眼下還遠未到期。 宋嘉靜靜看著他,半晌,舒了口氣:“進來說吧?!?/br> 馮青是來與皇后商定前往安西勞軍的中使人選的,順帶也問問皇后是否有家書需要傳遞。 宋嘉出身將門,其父于先帝時便為統(tǒng)軍大將,如今坐鎮(zhèn)安西,為圣人守著西北邊疆和那條流淌著金銀的絲綢之路。 ——當初先帝自知時日無多,做主讓年紀尚幼的太子迎娶了同樣年方垂髫的宋家幼女。后來黎能穩(wěn)定朝堂、逼太后還政,宋大將軍的支持也功不可沒。 去年以來,吐蕃對安西的攻勢越發(fā)密集。此番勞軍宮中與政事堂各自遣員,除了帶去朝廷的慰問以外,也是要親眼看看西域局勢。因此這中使的人選既要有軍政方面的經驗,又要對安西四鎮(zhèn)的情勢有所了解,還要與宋家關系友好,當然最重要的,要對圣人絕對忠誠。 宋嘉垂眸想了一會兒,開口卻又說起舊話:“你怨我么?” “你與我說過你的夢想。追隨圣人,做他最鋒利的劍和最堅實的盾,輔佐他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等你老了,就可以曬著太陽,向后輩們夸耀當年的厲害事跡……” “嘉嘉,”馮青打斷她,“如果圣人真有不測……我怕是連一個善終都得不到,又何談其他呢?” “可現在,你只能和我終老深宮,沒有什么厲害的事跡可以向后輩夸耀了?!?/br> “……那也沒什么不好?!?/br> 不過是馬齒徒長,壯志難酬……也沒什么不好。 宋嘉別過頭,掩面不語。 “你不是總嫌棄宮里這些花花草草只開花不結果么,”馮青想了想,道,“咱們把西北角那片牡丹砍了,種些桃啊李啊,葡萄寒瓜,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br> “南邊地址低洼,可以挖個水池,從太液池引水過來,種些菱角蓮藕……” “阿青,”宋嘉忽然出聲打斷。再不開口,她怕自己就下不了決心了。 “阿青,你想去安西么?“ 馮青怔住。 ”你想去安西?“黎真的驚訝了。 ”是,“馮青跪在他面前,一臉緊張地道,”求圣人……“ 將馮青外派,這個想法黎其實也有過。畢竟這人僅僅因為同時執(zhí)掌著宮禁和北衙才妨礙到了殿下,只要遠遠的遣離京城,依舊是一員得力干將。 最終將人打發(fā)去長秋宮,反倒是因為將心比心,對這些忠心耿耿的人存了幾分體恤。 ——若他能有長隨殿下的機會,什么權勢富貴造福蒼生青史留名,他是半點都不在乎的。 黎沉默了一會兒,問:”嘉嘉的意思呢?”隨即他自己想到了,“不,你若有這個念頭,早就求朕了。這會兒來說,是嘉嘉的主意?“ ”是臣自己想去,“馮青忙道。遲疑了一會兒,他低聲道,”臣腦子笨,皇后仁德,幫臣出出主意?!?/br> 人家兩口子你情我愿,倒是自己枉做惡人了。 黎自嘲一笑,擺了擺手:“那隨你們?!?/br> 心里便忍不住想,果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思進取,只知道貪戀床笫之間的溫柔纏綿。 難怪殿下會發(fā)那么大的火…… 既然身體已經康健,黎便恢復了每日問安。 他也繼續(xù)著日常的潤洗保養(yǎng),甚至將以往忽略的小雀兒也納入保養(yǎng)的范疇。 ……畢竟是得到了殿下賞玩的東西。 盡管黎覺得這種賞玩更傾向于安撫和恩賜。他怎么會妄想殿下對他的身體有絲毫興趣呢?黎不愿承認,但每當他試圖回憶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最后的記憶都是殿下執(zhí)卷翻閱的側顏。 在姜汁和皮拍、疼痛和羞恥的多重折磨下苦苦支撐的倔強,在這一瞥之下土崩瓦解——他的狼狽、痛苦、抑或誘人,殿下都絲毫不感興趣。在殿下眼中,書比他的屁股好看多了。 而如今,他終于斬斷了妄念、收束了心思。大約是對他的迷途知返的嘉許,或者也憐惜他這番掙扎的不易,殿下慷慨地賜予了他曾經夢寐以求的親昵撫觸。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瞧了瞧自己腿間蔫噠噠的小東西,黎扯了扯嘴角,將滋養(yǎng)肌膚的藥膏在手心化開,然后仔細抹了上去。 ”你近來有自慰過么?“ ”……?” 黎正為重華捶著腿,說些朝野的動態(tài),聞言動作頓住,一臉茫然地抬頭。 于是重華又問了一遍。 黎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半晌,猶猶豫豫地道:“有?” 重華瞧了他一眼,俯身摸了摸他腿間。 黎下身迅速支起了小帳篷——他這個沒出息的小兄弟,對殿下從來沒有任何抵抗力。 “有射精?”重華直白地問。 黎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在殿下問出下一個過于犀利的問題之前,他慌忙解釋:“阿黎只是,只是涂藥膏……不是,不是要……要……” 重華盯了他一會兒,又抬起手指點了點小帳篷的頂端:“脫了孤瞧瞧?!?/br> 小帳篷支得更高了。 按說黎保養(yǎng)這個小東西,便是預備著重華賞玩。但這并不代表他真的做好了心理建設,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次在殿下的掌心放縱自己的欲望。 他將手指搭上腰側,躊躇良久,還是忍不住抬頭看重華。 重華也看著他,目光溫和,沒有半點威逼或是催促的意思。 ——卻更讓黎生不出一絲悖逆的念頭。 或許殿下真的只是瞧瞧?懷著自己也不信的僥幸,黎乖乖解了褲子。那不知羞的小東西很快彈了出來,昂著腦袋,很是驕傲的樣子。 “你涂的什么藥膏?”重華饒有興致地逗了逗這小家伙,笑問。 黎輕輕喘著氣,聞言如實道:“就是尋常保養(yǎng)皮膚的……” “對身體有壞處么?” “沒有,易老先生親自斟酌的方子,”黎垂著眼,烏黑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阿黎不敢擅自損害身子的?!?/br> 所以他為殿下調教了一茬又一茬的侍奴,自己這副身體依舊青澀如處子,受不住器物的調弄,忍不得疼。 “嗯,阿黎很乖,”重華攏起手底下的小家伙,笑道,“獎勵你了?!?/br> 從高潮的快感中回神,黎的大腦依然處于漿糊狀態(tài)。 當然,這不妨礙他看到殿下抽出帕子時,立刻接了過來,仔細拭去自己在殿下手上留下的污濁。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問出來,”耳邊傳來殿下笑嘆,“孤因為你問了什么罰過你么?” “殿下寬宏,”黎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半晌,低聲道,“殿下,殿下為什么要……阿黎沒立下什么功勞,殿下恩賞,受之有愧?!?/br> “舉手之勞,算不得賞賜的,”重華溫聲道,“而且,孤覺得看阿黎的反應很有意思啊?!?/br> 黎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聲。 重華就知道他不信,只是不敢反駁。 相對沉默片刻,重華捂著額頭,無可奈何道:“阿黎……孤想對你好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