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狼妖兄弟們的性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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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李咸池竟陰差陽錯與郎家兩兄弟過上了男耕(并沒有)男織(也沒有)的幸福生活。 李咸池對此總結(jié)有兩點,其一是郎葛對于人類社會適應(yīng)太差,更不談?wù)莆崭N技巧,其二是郎棣雖然適應(yīng)了人類社會,但由于其對人類本身的偏見,并不愿深入了解人類的文化和生活習(xí)慣。 也無怪乎兩兄弟在山中住了幾百年,居所還是個破山洞,吃喝全靠打獵。 本來這事和李咸池也沒多大關(guān)系,反正兩人也就這幅樣子活了幾百年,早就習(xí)慣了。問題是現(xiàn)在他跟那兩人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郎葛郎棣受罪沒關(guān)系,他李咸池才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吃了上頓沒下頓。 于是李咸池毅然決定,要將自己一身種田技巧傾囊相授于兩兄弟。 郎棣不愿意,但愿意跟在他身后看戲,郎葛倒是配合。李咸池挑挑揀揀選了塊離山洞近的黑土地,找郎棣要來兩根鋤頭,給郎葛一根,自己留一根,教前者如何把土翻新。 郎棣蹲在石頭上,看著李咸池把袖口挽上去——他來時除了喜服也沒穿別的服飾,眼下這一套還是郎棣的,黑衣黑褲套在他身上有些顯得過大,本來束口的衣袖也成了累贅。白皙的脖頸從寬大的交領(lǐng)里伸出,頸窩里的吻痕還沒消去。 郎棣撐著頭看了會兒,卻莫名看得唇舌生了燥意。他想起昨日晚摟著李咸池腰睡時,那柔軟火熱的觸感。肌膚相親,貌似仍有余溫。郎棣拿手背擦了擦唇,別過視線:“看你們這也沒意思,我去摘藥。” 李咸池聞言從地里抬起頭來:“喂,你真就丟下我們兩個自己干自己的?。 ?/br> 郎棣說:“那又如何?” 李咸池鄙夷道:“到時候農(nóng)作物做出來不給你吃,餓死你?!?/br> 郎棣也不看他:“你可以試試?!?/br> 李咸池還欲反駁,身后去有人扯了扯他手臂,他回頭看去,就見郎葛朝自己搖搖頭。 也罷,李咸池暗自“嘖”了聲,心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郎棣遂跳下石頭,鉆進山林中,一溜煙便看不清蹤影。 李咸池目送完他背影,再回過頭來,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郎葛已將地翻了快一半,而后者好似渾然不覺,繼續(xù)進行著手上動作。鋤頭起落間,泥土和草沫飛濺,原本干硬的土地由此變得松軟無匹。 他垂著頭,發(fā)絲遮過大半張臉,但線條分明的下頜可以得見,汗水淌過他下頜線,頸線,再順著肌rou往下…… 李咸池目光似燙了下,不自然地移開臉,然而記憶卻不能刻意消除,偏生越想忘記越加猛烈。無論是剛剛郎葛赤裸的身體,還是幾日前他伏在自己身上的模樣…… 郎葛哪知他心中所想,兀自埋首于土地間,察覺到他半晌不吭聲才問:“怎么了?” 李咸池抖了下,連忙尋出托辭:“我看你很熟練,不像是第一次犁地,以前也有過經(jīng)驗?” 郎葛聞言想了想,點點頭,又遲疑著搖搖頭。 李咸池倒沒想過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被吸引去了注意:“這什么意思?” 郎葛望著他,眼底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李咸池見他沉默良久,便意識到他大抵是被自己觸及了心結(jié):“抱歉?!?/br> 郎葛搖搖頭:“只是太久遠了。我很久沒有下過上了 所以都忘干凈了。以前確實和人學(xué)過。” 李咸池“喔”了一聲,但觀他表情沉重,明顯是隱瞞了別的事。可李咸池也不是不看眼色,隨意越界之人。郎葛和他相交才不過幾日,有各自的秘密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為什么……他看到他這副表情時,會那么不是滋味呢? —— 到了午間,兩人折返回山洞,郎棣早已回屋,除卻采了一背篼的草藥,還獵了只野兔?,F(xiàn)下他正蹲在門口生火,將堆積的干柴一根一根抽出,架到火焰上。 李咸池看他動作,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好在今日不見落雨的跡象,否則郎棣這火就算是白生了。 “怎么不在洞里生?” 郎棣拍拍手上的灰,按著膝蓋站起來:“做飯時火大些,洞里空氣稀薄,點不了大火,也怕燒著物件?!?/br> 郎葛卸下鋤頭,又幫李咸池拿下來,一齊規(guī)規(guī)矩矩立在洞口。李咸池環(huán)顧四周一圈:“那也不能看天吃飯吧。建個灶臺如何?” “你們?nèi)俗宓奈锛?,我用不慣?!崩砷χ钢筛?“誒,哥,那個鉗子遞我下。” 李咸池面無表情地說:“火鉗也是我們?nèi)祟惏l(fā)明的喲。” 郎棣“呵呵”一笑:“再說今晚就拿你加餐,我們狼還要吃人呢。”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卻是提防自家大哥聽見。李咸池心想這傻逼就是恃強凌弱,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大對,自己怎么這么像個破壞人兄弟和諧的“惡嫂子”? 郎棣看他一臉嫌惡,還以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殊不知對方完全是因為別的事。就是不知道郎棣若是知曉李咸池已將自己代入他“嫂子”的角色,會作何感想了。 郎棣腆著臉沖他笑,李咸池越想越覺惡寒,抱著臂搓了搓胳膊肘,站起身跑到了洞內(nèi)最深處。郎葛后知后覺看向他,目光中帶有問詢,李咸池卻不看他,郎葛就又將視線鎖定在自家弟弟身上。 郎棣舉起雙手:“我可什么都沒干?!?/br> 而我們老天爺為了表示支持,特意打了個雷。 然后兩兄弟在四目相對中,齊刷刷愣住了。 李咸池很能共情他們此時心中所想,因為他早就在剛回來時就對此表示過疑問——下雨了,火該滅了,大家吃什么呢? 郎棣感受到李咸池投遞過來的目光,惡狠狠拿手刀朝著脖子凌空抹了下,恰好郎葛經(jīng)過他身畔,便賞給他一記爆栗:“轉(zhuǎn)移進去?!?/br> 郎棣捂著頭,表情委屈又不甘。 李咸池從草堆上跳下來,跂著布鞋也過來幫忙。郎棣感受到自己頭被人揉了揉,遂低下頭怒瞪著他。李咸池攤手:“哎呀快幫忙吧,別淋雨淋成落水狗了?!?/br> 郎棣暗自咬了咬牙,卻是望著他笑了出來:“謝謝你啊?!?/br> 他也想,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家伙。 —— 夏天的雨來得突然,尤其是暴雨。一聲雷鳴后,便接踵而至。豌豆大的雨粒穿過叢林,啪啪拍上葉片,洞口淅淅瀝瀝匯成了幾股“雨珠簾”。三人坐在洞中,望著雨幕興嘆。 洞內(nèi)火不夠大,天氣又潮,rou半天烤不好。他們勉強吃了點野果果腹,郎棣郎葛都是餓慣的,只有李咸池一人是從穩(wěn)定的人類社會來到原始叢林的,最是令人擔憂。 好在李咸池表示,自己家鬧慣了饑荒,時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李咸池還說,就算是人族,也只有有錢人家才能做到頓頓吃飽,他一個窮苦佃戶,也就吃吃西北風(fēng)了。 郎棣的目光逡巡于他衣領(lǐng)下,不經(jīng)意露出的鎖骨間:“看出來了,你確實很瘦??磥砟銈?nèi)俗逡膊贿^如此,皇帝老兒起不了什么用。” “現(xiàn)在不叫皇帝了,都說什么政府?!崩钕坛嘏踔牒攘丝谒?“我也不太懂?!?/br> 郎葛坐在火堆邊,琥珀色的瞳仁里,金黃的焰火綽約跳動。他素來沉默,此時也不例外,只是覺察到二人聊至無話,便慢慢抬起頭,看向李咸池。 李咸池猜出他有事問自己,不然也不會這樣直勾勾盯著自己:“怎么了?” 郎葛斟酌問道:“你說的那個灶臺,需要什么東西?” —— 郎葛話既出,郎棣的抗議便也不作數(shù)。由此郎家二兄弟外加李咸池三人,各自打點收拾了一番,下山進了凌云鎮(zhèn)。 郎棣常年出入山下的社會,行為舉止同普通人并無差異,郎葛是個悶葫蘆,不說話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不對,郎棣又到山下的居所里給他找了套灰色的汗衫,拿剪刀修理番過長的頭發(fā),束成馬尾辮,看上去還算妥帖。 最叫人犯難的反而成了李咸池這個純正血統(tǒng)的人類——只因他繼父已將他賣做曾康奇的小妾,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認出,少不了麻煩。 李咸池只能拿胭脂水粉在臉上胡亂涂涂,穿了身女兒服飾。他身量不大,遠遠看去只會讓人以為這女子生得體格健碩,倒不至于想到是男扮女裝。 反正這三人就以這詭異的造型進了城。守城官兵也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眼下將近黃昏,再過不了許久就該宵禁。郎棣帶兩人住進了他自己常去的一家客棧,并捂著自己干癟的錢袋要了間下房。 不幸的是,拋去購買磚瓦等材料的費用,他們?nèi)酥荒苤Ц兜闷鹨婚g房的費用,當然了,更不幸的是,一間下房只有一張床。 于是在客棧老板詭異的注目下,兩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健壯的“女人”前前后后走進了一間房中。 怎么想這個場景都有哪里不對。 雖然社會是在進步,可什么時候流行起兩男一女出來開房了? 客棧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臉,感慨一句“老了”。 —— 話說回三人,一進房間,郎棣便率先沖上床,四仰八叉地把床占住。 郎葛沉默地看著他,似乎早已對此習(xí)以為常。李咸池則對其的示威視若無睹,走到窗邊,把行李放到桌上。 窗開著,正對著客棧的院子,窗外有棵高大的榕樹,約摸也得有上百年的歷史,客棧的樓房就繞著這樹修建,環(huán)成了一個天然的庭院。庭院里到?jīng)]別的什么,除卻這樹,就只剩樹下的一地落葉。這個時候也沒人在院中休憩了,都各自回了屋,所以院里也格外靜謐。 “你這叫我怎么冷靜!” 李咸池蹙了蹙眉,回過頭去看向郎葛,而郎葛感受到他的目光便抬起頭,詢問“怎么了”。 “不,沒事?!崩钕坛匦呐K砰砰跳了幾聲,勉強平靜下來:“好像是幻覺。” 確實,剛才那怒喝朦朦朧朧的,隔著層木板墻,聽錯音色也該是正常。也就是那一瞬間,李咸池誤將聲音的主人認作了舊識——只是那舊識在離開私塾后就再沒回來過,后來據(jù)說是回了本家,做回了自己的少爺。他這樣一個大少爺?何故要出現(xiàn)在此地? 然而就當李咸池放松神經(jīng)時,怒喝便再度響起:“不是說了迎親的隊伍消失在了附近嗎?靜岳是我叔叔的妾,也是我的友人,你們就是這般怠慢行事的?” “靜岳”時從前在私塾時,李咸池為附庸風(fēng)雅,從先生那里討來的字。這個字,也就只有他從前的同窗知曉,莫非……此人真是他? 李咸池一怔,先是狂喜,隨即卻是悲從中來——他們已有五六年不曾見過,昔年總角之交,如今卻再難見一面,李咸池不方便露臉,好在那人看起來過得不錯,至少不必像他這般為了生計奔波。不過從他與另外一人的對話來看,他似乎……是曾家的后裔? 郎葛郎棣一直盯著他,見他臉青一陣白一陣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 “喂。”郎棣從床上爬起來:“行了,別在那兒干杵著了,我讓你睡床。行了吧?” “不是這個問題?!崩钕坛剞D(zhuǎn)過頭來,眼底喜色幾欲溢出:“我旁邊住著的那人,是我同窗,我最好的朋友,佘垚。我們許久未見了……這,這怎么會?” 郎葛看他似有手足無措,便沉下目光:“你先冷靜一下,你是打算與他相認嗎?可是你現(xiàn)在并不適合?!?/br> “我沒有想這個?!崩钕坛卣f出自己的疑慮,隔壁兩人交談聲便恰逢其時的傳來: “老爺轉(zhuǎn)眼就該是頭七了,少爺,您也該回去看看了,這邊搜查的事我們會和政府一起跟進的?!?/br> 這一次,郎家二兄弟也隨李咸池一起皺緊了眉。 曾康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