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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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揮舞著鋒利的爪子,目露兇光地撲過去,本來要抓破柳韓陵的腦子,沒想到那朱砂護身符正好對著他的面門,一下子金光萬丈,形成一道熾熱的屏障,小灰的臉和爪子都受了傷。 “??!吱吱吱!”一聲凄厲的痛苦哀嚎,那妖怪變回了老鼠從窗戶匆匆逃走,柳韓陵悄悄睜開眼,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發(fā)現(xiàn)怪物不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脫力地貼著書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虧那位壯士他才能在今日死里逃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韓陵被嚇到腿軟,驚魂未定地看著破碎的床鋪喃喃自語,他不過是一個窮酸書生,怎么會招惹到妖怪。 那怪物今天跑了,不代表明天不會再來,而柳韓陵看著手里朱砂黯淡下來的護身符,下定決心去找那位壯士以保全性命。 白天太陽出來,柳韓陵也放松了一些,畢竟妖鬼應該都是怕太陽的,他趕緊等紈绔公子交完作業(yè),他拿著錢作為路費去找那位壯士。 柳韓陵找的那位壯士其實正是日后把武器給燕赤霞的道人方逸軒,此刻是一位降妖除魔的俠義之士,為人正氣凜然,寬和從容,頗有仙風道骨之姿。 柳韓陵進京趕考路上碰見,話語間發(fā)現(xiàn)兩人同是浙江人,因此獲贈一枚護身符,如今知道世間真有妖邪之事,他只能趕往四明山,尋找在那修道的方逸軒救命。 自天臺山發(fā)脈,綿亙于奉化。道書以為第九洞天,又名丹山赤水洞天。凡二百八十二峰。相傳群峰之中,上有方石,四面如窗,中通日月星辰之光,故稱四明山。 方逸軒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天賦過人,游歷兩年后覺得自己有所參悟,就決定在四明山修道,他古道熱腸、俠肝義膽,柳韓陵雖然此刻落魄,但是有一身正氣,方逸軒樂意與他相交,得知他遇到妖邪更是鼎力相助。 “姥姥,有道士?!绷m生第二天偷偷想去看看那個書生,故事線不至于讓什么人都可以看見他,定是有設定的,可是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這個書生了,只能回蘭若寺再四處晃一圈,沒想到清晨入睡前就看見了一位小道士。 藏青色的道袍看起來灰撲撲的,可是那道士卻是劍眉星目,神情間一派狂放不羈的風流氣質(zhì),更加奇怪的是這個人就背著劍走進了蘭若寺。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天亮,哪有人大白天來破廟,可是這個道士四處看了一圈,居然就在蘭若寺的大殿就地一躺,翹起二郎腿入睡。 “睡你的覺去,別去惹人家?!崩牙丫娴仄沉艘谎叟d奮好奇的柳蘭生,伸出藤條把試圖熬日的美少年揪回被窩,那個道士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在他布置下結界的情況下精準地來到蘭若寺,絕非普通人。 姥姥已經(jīng)是千年的大妖,小道士天賦再高也不過幾十年,絕不可能收服了他,但是像柳蘭生這樣的,可不好說。 殺一個道士不難,就怕死了一個來了一窩,想來想去姥姥決定謹慎一些,讓附近的小妖怨鬼都安分一些,等這個道士走了再說。 別的小妖怨鬼聽不聽話不知道,反正柳蘭生不是那種聽話的,假裝安分地睡在床上,白天是姥姥吸收精華的時候,這個時候只要不弄疼姥姥,柳蘭生作天作地姥姥都不會醒來。 確定姥姥沒用樹藤關著他,柳蘭生就試探地睜開眼,輕輕走下床,小心翼翼地遛進蘭若寺,慢慢靠近看似睡著的小道士。 陽光照不到的大殿陰涼舒適,小道士躺在地上枕著稻草,還打著鼾,手里抱著刀,睡得四仰八叉,隨意至極,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柳蘭生還穿著一身白衣,墨發(fā)被翠綠的玉簪挽起,但是此刻那純真好奇的面容,與其說是魅惑的艷鬼,更像是從陰影中走出的精靈,不諳世事地靠近可怕的獵人。 “小艷鬼,其他人沒告訴你不要在青天白日現(xiàn)身嗎?”清澈如湖水的黑眸猛然一驚,蕩漾出層層水波,柳蘭生臉色一變,白玉雕刻般的青蔥玉指在碰觸到對方的佩刀前就被一只火熱的大手死死抓住。 “放開我!”柳蘭生氣惱地抬眸瞪他,人類火熱的溫度讓他覺得很不適應,掙扎起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仿佛力大無窮一般,他變成鬼后沒想到會有人類的力量可以徒手抓住他。 年輕力壯的小道士微微一笑,睜開那雙仿佛帶著電的銳利黑眸,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看著被他抓住的“小偷”。 柳蘭生墨發(fā)隨著掙扎有些凌亂,散落的發(fā)絲與白皙到透明的雪肌交相輝映,調(diào)皮地落在纖細的脖頸,因為氣惱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為這不似凡間的美人暈染出幾分生氣。 仿佛最好的宣紙被工筆大家所繪出的美人圖,美則美矣,但是完美的不似凡人,可是眼角泛紅后,那澄澈的水眸露出羞惱之意,立刻就鮮活了起來。 活色生香,柔軟的紅唇開開合合,誘惑著人們?nèi)ビH吻,即便是早有準備,此刻直面著柳蘭生的小道士也忍不住心頭一震,驚艷地看著被他扯入懷中無法逃離的艷鬼。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小道士方逸軒輕嘆了一聲,神色卻是格外輕佻,那語氣活像調(diào)戲他人的登徒子,毫不正經(jīng)。 柳蘭生掙扎不開,也干脆放棄了掙扎,琉璃般的眼睛干凈至極倒映著方逸軒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既然小道士到此刻也沒有流露出殺氣,他也不需要擔心,等姥姥醒來就算被封印在哪,姥姥也會把他救出來。 “你現(xiàn)在要封印我?”柳蘭生很冷靜,方逸軒見沒逗他露出害怕緊張的神色,自覺可惜,那被氣紅的眼角如天邊朝霞,可是若是柳眉顰蹙,羽睫輕顫害怕地落下珍珠般的淚水,那定也是一番人間絕色。 “我怎么舍得~”方逸軒仿佛流氓一般挑起柳蘭生的下巴,看似只是為了調(diào)情,目光如炬卻是帶上來靈力,他開陰陽眼想看清柳蘭生的死狀,很多艷鬼雖然維持著生前容貌,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卻還是死時的慘狀,他可以分辨出對方是什么鬼。 可是柳蘭生,方逸軒怎么看都沒看出他的死因,反而是柳蘭生不耐煩了,黑亮的眸子圓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勾起一抹甜軟的笑容,潔白的柔軟玉臂勾著方逸軒的脖頸,白嫩的瓊鼻碰了碰對方的鼻梁,粉嫩櫻唇吻在了對方淡色的薄唇上。 柳蘭生的動作極快,加上方逸軒正在思索柳蘭生的死因,思緒分散,一時不查被親個正著,而真正讓方逸軒意外的是這個吻單純而青澀,沒有運用力量去奪取他的靈力,讓他陡然防備運轉(zhuǎn)靈力的動作變得格外不合時宜。 柳蘭生的吻太具有迷惑,方逸軒下意識地張開嘴把那柔軟的舌勾纏吸吮,清醒過來時背部是猛的驚嚇滲出的冷汗,可是懷里宛如冷玉生香般的美少年什么也沒做,只是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吻。 這個吻實在是太過美好,表面上風流不羈其實本質(zhì)還是童子雞的方逸軒神色迷離,手里的力量也松了下來,直到他被懷里的柳蘭生猛然推倒在地,黑眸眨去霧氣重新溢滿鋒利的冷色,迅速握刀以為對方終于要出手時,柳蘭生已經(jīng)跑的不見蹤影。 柳蘭生面若桃花,嫣紅的柔唇被方逸軒親的微微發(fā)腫,如同枝頭成熟的甜蜜櫻桃,引誘著路人一親芳澤,倚靠著墻壁一副春心萌動的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