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親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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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盛大的慶典完美落幕,離開時每個人都帶著歡心和喜悅,除了林書源。 林書源心懷一種做賊心虛的慌張走在人群里。下午跟拍林東旭的時候林書源已經(jīng)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心上人在眼前卻要把思慕藏起來更難的事。唇上仿佛還殘留著幾小時前的觸感,內(nèi)心百感交集。如果現(xiàn)在有人跟他說話他沒辦法保證會不會說漏嘴。 林書源感覺到大腦一片混亂。 中午時休息時間結(jié)束,廣播里播放著的召集令給了林書源當(dāng)頭一棒,清醒過來的他一把推開林東旭,轉(zhuǎn)頭飛速奔跑回到屋內(nèi),看到睡眼惺忪神情恍惚著準(zhǔn)備繼續(xù)游行的眾人,心有余悸。 林東旭繞過杵在門口的源,回房間里找自己堆在角落里的衣服,又找到顏料和畫筆塞進(jìn)源的手里,指了指自己的臉。于是源幫他補(bǔ)了妝,憂心忡忡地目送他帶著與角色不相稱的歡愉表情歸隊。 集會一結(jié)束林書源就借口先幫媽拿東西回家先溜了。 迎老爺重點(diǎn)在于祭祀,劃分出來各區(qū)域分別搭建棚子作為祭拜的場地,各家都準(zhǔn)備了三牲五果和其他東西供奉。源到的時候多數(shù)人都還在,人聲鼎沸,還沒進(jìn)去找到自己的位置,人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懵了。 一旁最顯眼的位置立著一塊宣傳牌,上面寫著各家為了這次活動捐贈的贊助費(fèi),一般都是只寫了一家之主的名字。源本身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但是聽說旭這次出了不少錢,被當(dāng)作單獨(dú)的代表登記在冊,才有些好奇。源仔細(xì)地查看著,一行一行地在眾多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中找著他的名字。林東旭的名字在中間行的末尾幾個字中,源已經(jīng)心滿意足,目光一掃一并看見自己的名字,停下了腳步,心里驚喜交集。他失神地凝視著那兩個并排的名字,淡淡地笑了笑,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回過神來之后他掏出手機(jī)拍下了這罕有的景況。打開對話框的時候手卻猶豫著停了下來。 舉起不定之時林書源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源啊,你站在這里這么久是在做什么?” 林書源連忙把手機(jī)鎖屏塞進(jìn)口袋里,笑著轉(zhuǎn)過頭去寒暄。眼前站著的人林海生,源放下心來,而一股愧疚和惆悵又浮上心頭。 “伯伯。”他喊了一聲,再也想不出別的話語。 “是不是找不到你媽?”林海生依舊把源當(dāng)孩子,見他孤零零一人站著,以為源同家人走散,臉上浮現(xiàn)關(guān)切的神色。 林書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聽說有旭哥的名字,我就想看看?!彼冀K無法對這些愛著他的長輩說謊。 林海生掃了一眼牌匾,漠然地說道:“他能獨(dú)立也好?!?/br> 源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哪個部分開始說起,過多地辯解會適得其反。他斟酌了一番,輕聲而堅定地辯解道:“大家都在夸獎他?!闭f完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觀察著林海生的表情,感到手心冒著冷汗。 “我知道?!绷趾Ip輕嘆了口氣,“他是我的兒子?!?/br> 源感到如釋重負(fù),膽子也大了起來?!澳氵€在為紋身的事生他的氣嗎?” 林海生凝視著牌匾一言不發(fā)。 林書源源鼓起勇氣說道:“伯伯,以前旭哥跟我說他要去紋身的時候我沒有阻止他?!?/br> 林海生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源一眼,輕輕笑了笑:“你也不必把自己跟他綁在一起。他要做的事情哪里是你勸得動的。我?guī)闳フ夷銒??!边@么說著林海生轉(zhuǎn)身朝大堂里走去。 源急忙跟上。隱約聽見林海生語重心長地說:“旭有他自己的命運(yùn),他太執(zhí)意了,要吃很多苦頭的。源啊,孩子啊,你現(xiàn)在是你家的代表了,是一家之主,要多考慮你和你媽以后的事。”林海生指了指不遠(yuǎn)處正在收拾東西的許瑩?!叭湍銒尩拿Π?。等下我一起載你們回去?!?/br> 源連忙推辭:“不麻煩了伯伯,我們走小路回去幾步就到了?!?/br> 林海生沉默不語,看著源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在父親去世后這些長輩總是用憐惜和悲憫的目光看著他。源回以一個誠摯的笑。 “你是大人了?!绷趾IZ重心長地說道,“也好,你先去吧。有事打電話給我?!?/br> 源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林海生離開,轉(zhuǎn)身回到母親身邊。 “你怎么在這里?”許瑩見到他有些困惑,“怎么不在那邊幫忙。” “那邊人手多,我去了礙手礙腳?!痹蠢涞貛兔⒇暺贩诺侥赣H帶來的塑料收納箱里,收好折疊桌?!熬瓦@些了吧?!?/br> 許瑩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這么多東西你怎么拿過來的。”源微微皺了皺眉。東西不少,兩個人拿都有些勉強(qiáng)。 “我就先把桌子拿過來,厝邊娜姐一家人都在,他們幫我看位置,然后我就回家拿貢品哩?!痹S瑩笑著回答。她是那種樂觀開朗的婦女,說話的語氣像少年一樣俏皮,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是街坊鄰居都喜歡的鄰居阿姨。 源有些心疼:“你說你有辦法,我還以為……” 許瑩拍了拍源的肩膀。“我兒子是英歌隊的,是應(yīng)該去英歌隊幫忙哩。本來你大伯大嬸說要跟我一起來,我覺得也沒必要。你媽我是新時代獨(dú)立女性?!彼靡獾卣f著,彎下腰去拿塑料箱子,還不忘吩咐源做事?!澳隳媚沁?,把桌子也拿上?;丶铱!?/br> 母子倆拎著東西同街坊四鄰們道別,笑著感謝并婉拒那些想要送他們回家的街坊鄰居。 ”廣場那邊搭了戲臺演潮劇,早點(diǎn)去霸位?!庇腥硕诘?。 寒暄了一陣,二人才從棚子里出來,將熱鬧的人群留在身后。聽著身后那些大家族們喧鬧的聲音,母子二人走在無人的小巷里,更顯得冷清。 “小時候我很羨慕別人有一堆兄弟姐妹?!绷謺撮_玩笑道。 “你有那么多堂哥堂姐?!?/br> “雖然我有很多,但是住得遠(yuǎn),又不一起玩?!笔聦嵣纤晔枪聠蔚娜兆硬⒉欢?,畢竟后來他總是跟在林東旭后面跑。林書源笑著說道:“我都是跟在旭哥身邊?!?/br> 想到往事許瑩也覺得有趣,笑得眼睛完成一條直線?!靶袷钦娴奶勰?。小時候帶你們出去玩,總是被人說兄弟倆都長得漂亮。我可高興了?!?/br> 林書源干笑了兩聲不知如何回答。雖然從小被大人說親如手足,他在一開始確實以為自己對林東旭是如大人所說的情同手足,等到青春期情竇初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旭的占有欲不是友情或親情那么簡單。 他沉默地聽著母親繪聲繪色地說著他和旭的童年趣事,只覺得手里的箱子仿佛多了一些分量,壓得手指有些疼。他看見母親換了一只手拿箱子。一股愧疚占據(jù)了他的心。源停了下來,將折疊桌放到一旁,從母親手里接過箱子,他將整個箱子抱起來扛在肩上,繼續(xù)往家里走。 “桌我等下再來拿?!?/br> “不用那么麻煩。”許瑩順勢拿起折疊桌,趕了上來。“太重了吧?” “不會?!辈⒉皇遣豢山邮艿姆至?,只是塑料箱的把手不好支撐這個重量,抗在肩上好搬運(yùn)一些?!盎厝グ?。” 于是母子倆又說笑著繼續(xù)動身。 “我買輛車給你?!痹从X得心頭一陣苦澀。 那年為了治父親的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把車都賣了。如果不是海生伯伯幫忙,差一點(diǎn)連房子都要賣掉。那之后因為要還債,源手頭也沒有多少能用的閑錢,這些年來母親吃了不少苦。 許瑩嫌棄道:“我一個人要輛車做什么,買來浪費(fèi),家門口又沒地方停。” “有車了你就可以開車出去玩。我工資扣掉生活費(fèi)還剩好多?!?/br> “不要啦,我要去哪里開摩托車一樣的。而且我習(xí)慣坐副駕駛,自己一個人開?!?/br> “拜老爺也不用像這樣搬東西,有車載上就走?!?/br> “不要啦,平時都是那樣過。就是幾年一次迎老爺東西多一點(diǎn)。你有錢你自己用,自己買輛車。我在這邊生活就是這樣。” 他們在家門口停了下來,開門鎖的空檔,一陣僵持不下的沉默。將東西搬到廚房,母親專心地整理著,仿佛看不見源一般。 “不然你跟我去深圳吧?!?/br> “不要啦,我老了,我習(xí)慣這邊的生活啦。普通話我又講不好,去了那邊不好交流。生活又不習(xí)慣?!?/br> 源有些氣餒,月假思索之后他又問道:“要不我回來這邊上班?" 許瑩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轉(zhuǎn)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源。“你就是太懂事,總是考慮有的沒的。別人一說你就一直想,一直擔(dān)憂。你自己過好生活就好了。我在這邊都是朋友,早上起來就去廣場跳舞,自己想吃什么就買來吃,不用像別人一樣總是被家庭束縛住?!?/br> “現(xiàn)在我有能力讓家里的生活變好了?!?/br> “不要啦,你顧好自己就好啦,你還要考慮成家的事情,沒有那么輕松。我有能力養(yǎng)自己。我才不要跟在兒女身邊當(dāng)拖油瓶。”她依舊是笑著,語氣卻很平淡,仿佛只是在拒絕一顆不想要的糖果。 “誰敢說你拖油瓶!”源有些著急了。在這之前他并不清楚母親是這樣考慮,聽到她這番話感覺心如刀割?!坝形以跊]有人能說你。再說了我反正也不要結(jié)婚,我的錢反正都是給你花?!?/br> 坦白的一瞬間,愧疚的同時卻也如釋重負(fù)。 許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只是收斂了很多,帶著一些茫然和傷感。她走近了一些,卻在離源兩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她用擔(dān)憂地眼神望著源,謹(jǐn)慎地詢問:“是為什么?” “不是家里的原因。你放心吧。”源嘆了口氣,拉起母親的手安慰道,“只是沒辦法跟別的人在一起。對不起,媽。以后你肯定要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許瑩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過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你自己不委屈了自己就好。還總是有人對我說要再找個人過日子,也有人說改嫁不好。管他們怎么說,我要過我的日子。你也要過你的好日子?!彼χ拖骂^,將萬千思緒藏到看不見的角落。 源有些啞口無言,過了半醒才回過神來。他認(rèn)真地說道:“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我會支持你的。” “別亂講?!蹦赣H嗔怪地拍了拍源。“我還沒放下你爸呢。你才是,要是放不下哪個什么人,有機(jī)會見到,該多見一見才是?!?/br> 源愣了愣,覺得鼻頭一酸,他緩緩地擠出僵硬地笑容,搖了搖頭。 “不要了。我只會拖累他?!?/br> 許瑩沉默地望著她的兒子,平靜的面孔下是如暴雨天的海平面一般翻涌著的憂愁。她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整理著食物。 “你要是想回來就回來吧,不要顧慮其他?!彼@么說著,再轉(zhuǎn)過頭來的臉上又掛著燦爛的笑容?!澳悴挥没仃犂飵兔Π??” 源微微一怔:“阿叔讓我吃完飯再過去。他們知道我明天要回深圳了?!?/br> “那你要吃鵝還是雞?”許瑩指了指灶面上整只的鹵鵝和白切雞。 “鵝吧,我來切。”源挽起衣袖,走進(jìn)廚房。 “昨天的白菜還剩兩顆,熱點(diǎn)豬油一起炒?!?/br> 兩人一并忙活起來,手上做著家務(wù)事,自然也說起一些家常里短。源安靜地聽著,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母親是在照顧他,心里有些復(fù)雜。 依舊是一頓普通的家常飯。冬季是蘿卜和芥菜的季節(jié),飯桌上總是這幾道菜。蘿卜排骨湯加一點(diǎn)胡椒和芹菜末提味,蘿卜鮮甜無渣,一抿就化開。大芥菜焯水之后入豬油爆香,加入香菇和干貝提鮮,再入砂鍋小火燜煮半小時左右煮至軟爛。是最家常的味道,確實最濃厚的鄉(xiāng)愁。 母子兩人如往常一樣有說有笑地吃完了這頓飯。洗好碗之后源擦著手回到客廳。 喝了杯茶。母親對源說道:“去吧?!?/br> 于是源慢吞吞地穿上外套出了門。才出門林書源深深嘆了一口氣。 “怎么愁眉苦臉的?” 林書源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蹲在地上抽煙的林東旭,他好不容易才按下喜悅的心情,作勢板著臉問道:“蹲在別人家門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林東旭嬉皮笑臉地說道:“阿叔加我吃完飯再回隊里。我吃飽了想著走過去好了順便散步。走到一半想著抽根煙,正好腳也麻了,就找個地方歇一下。然后你就出來了,我就想到,哦對,這是你家。你說巧不巧?” 林書源懶得去拆穿林東旭現(xiàn)編的慌,轉(zhuǎn)身沉默地鎖上門,漸漸地感到一陣后怕。他宛若無人地轉(zhuǎn)身朝馬路走去。 完蛋了!林東旭開始得瑟了!他飄了他活起來了。麻煩大了!林東旭纏人的時候可是很要命的。 林書源有些奔潰:“你別跟著我。” 林東旭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χ?,加快了腳步走在源的旁邊,轉(zhuǎn)過頭假惺惺地對源說:“你也要去老屋???這么巧。一起走吧?!?/br> 林書源氣得七竅生煙。他氣急敗壞地罵道:“親了又怎樣?你得意個鬼!我又沒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 林東旭笑得更開心了?!拔抑腊 !?/br> 源被他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的樣子搞糊涂了。畢竟曾經(jīng)的林東旭可是一有機(jī)會就趁火打劫得寸進(jìn)尺的人。轉(zhuǎn)念一想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如今的林東旭或許比那時要謹(jǐn)慎沉穩(wěn)得多。可是越是搞不明白。林書源就越好奇。 “這樣就滿足了?” 林東旭微微一怔,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隨即安切乖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看到我不罵我瞪我我就老爺保佑了?!?/br> 林東旭臉上燦爛而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不寒而栗。野馬轉(zhuǎn)性當(dāng)良駒,肯定有鬼。林書源用胳膊肘捅了捅林東旭的腰側(cè),一臉狐疑地質(zhì)問道:“那個遲疑停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東旭笑嘻嘻地躲開了。他們出了巷子,眼前是熱鬧非凡的廣場。正中間搭著戲臺,戲已經(jīng)開始了。剛才在路上顧著跟林東旭掰扯,聽見鑼鼓戲腔卻沒來得及細(xì)想,仔細(xì)一看,才分辨出演的是。林書源自幼愛看戲,每次鄉(xiāng)里請戲班演出他總是要拉著林東旭去看。而林東旭總是意興闌珊東游西蕩逛有的沒的攤子,等他再回到戲臺前,手里總是多了一堆買給源的零食。 “有糖蔥薄餅,我去買?!?/br> 沒等源反應(yīng)過來,旭已經(jīng)跑出去了。源看著他在幾米外的攤位面前等著,跟一旁的小孩聊著天,還順便在旁邊買了三根冰糖葫蘆。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把兩根冰糖葫蘆給兩個小孩,又從那兩個小孩那里拿了什么東西放進(jìn)口袋里,順便從攤位老板那里接過卷好的糖蔥薄餅。跟旁人道別之后,李東旭跑回道源的身邊,奔跑時無拘無束悠游自在的樣子,他比太陽更耀眼。 林東旭將糖蔥薄餅和冰糖葫蘆給了源,然后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那是一盒仙女棒煙花。 “遇到文哥的孩子了。我請他吃冰糖葫蘆和糖蔥薄餅,他們給我的?!绷謻|旭說著拆開包裝,分了一把給源,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一根。 源吃著東西,看旭玩得盡心,忍不住罵道:“是你自己想玩脅迫他們給你的吧?!闭f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盯著林東旭手里燃盡的仙女棒心癢癢。 把最后一口糖蔥薄餅塞進(jìn)嘴里,源把自己的那一半仙女棒的末端捏在一起,把他們變成一大串,遞道林東旭眼前。 “給我點(diǎn)上。這樣才刺激。你一根一根點(diǎn)要玩到什么時候?!?/br> 林東旭沒有廢話,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上火。 林書源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看著眼前的“盛況”,他一臉得意的瞟了林東旭一眼。林東旭專心地看著煙火,臉上笑容燦爛。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一瞬間好似一輩子。源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偷偷笑著,假裝心思還在焰火上。他偷偷瞄著林東旭,意外旭卻笑著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已經(jīng)顧不上看焰火或是劇目,只怪糖蔥薄餅既然那么甜,從嘴巴里甜到心窩。 他怔怔地望著旭,聽見他在問他: “你要不要來我公司做?你做老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