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至伏在枕頭上，頭發(fā)披散，絲緞般瀉下床榻，皺著眉，承受著暴風驟雨般的cao干，方才他已經(jīng)被干暈過去，身體還在輕顫著，卻又被狠狠地侵入了。

    枕巾上洇濕了一片暗暗的水痕，方叩扳過老師的臉，上上下下地舔著，把那些眼淚全舔舐干凈了，下身也不曾得閑，捉住他后腰，在屁股里一下下地插。

    何斯至失魂道：“抱我……”

    “嗯？”方叩喘著粗氣，沒聽清。

    “我冷，抱抱我吧?！鄙硐碌娜藥缀跏窃诎罅恕?/br>
    老師怎么這么瘦……瘦得將要融進自己的懷里，方叩如同攬了一枚枯寂殘破的冷月，好像稍微一用力，便碎成星子了。

    “抱緊、抱緊我……”

    他收攏懷抱，把下巴頦抵在老師的頸窩，手掌扶著他的腰，拇指嚴絲合縫地按在腰窩里，在后面由輕而重地cao他，仿佛戰(zhàn)場上激烈的鼓點，鼓面泛起粘膩的一層汗水，四周的氣流燥熱起來，顯然已漸入佳境。

    “啊啊啊啊啊……”何斯至痛苦又快活地叫出聲，他眼泛淚光，扭過身去，手掌捧著方叩的臉，柔柔地親他的眼皮，終于，眼尾劃下一滴晶瑩的東西，滲入鴉青的鬢發(fā)。

    這動作無疑獎勵了方叩，心里就像被賞了塊板糖似的甜，他又用力沖頂了兩下，頂?shù)缴钐?，感受到老師xue里的軟rou驟然收縮，便碾著那一處，不肯饒過似的研磨。

    觸目皆是艷紅雪白的一片，猶如雪中散發(fā)暗香的梅瓣，白的是老師的肌膚，紅的是老師身上的殘印，讓他好生憐惜。

    “老師、老師……”

    老師的xue壁絞著他的jiba，熨得他幾乎要化開了，忍不住更加用力，他猶覺不盡興，抱起老師，讓他跪在床上，狗一樣高高撅著屁股，露出兩瓣通紅的臀部，他癡癡地說：“老師，你真美……”

    隨即，胯下那根粗笨東西重新送進里頭，方叩前前后后地沖刺，仰著頭，喉結(jié)滾動，汗珠滑落，砸在何斯至光潔的后背上。

    老師耐不住這粗暴，將要掙扎，他絕不允許，扣住他兩個手腕，壓在老師頭頂，蠻橫地說：“你不要動！”不知道這么插了多少下，老師的sao水噴濺在他下腹上，他也低喘一聲，泄出了陽精。

    最后，何斯至沒有東西可泄，體力不濟，再度沉睡了過去。

    方叩才慢慢從那緊窄的小孔里退出來，徹底離開老師身體里時，發(fā)出嗤地一聲，微腫的xue口中溢出一道濃稠的白液。

    他坐在床上，望了許久，情不自禁，俯下身去偷親老師的臉頰、耳朵、肩膀、腰側(cè)、大腿……一路親吻到腳趾，心內(nèi)洋溢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惡念，快要將老師吞沒，他感覺自己好像一點一滴地變壞了，再過不久，就要徹底變成一個壞孩子了！

    他依依不舍地起身，給老師抹了臉，漱了口，擦了身，又把食案端進來，為老師蓋好被子，自己出去了。

    循著昨晚的記憶，他找到那艄公的家，又老老實實地給人家磕了三個頭，世人都說“大恩不言謝”，救了老師的命，他無以為報，只能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認真地說：“你拿著這個，數(shù)目不多，卻也是我的心意——對了，千萬不要告訴老師！”

    那艄公胡子一動，“哼”了一句，有些輕蔑地拿過信封，捏了捏，里面輕飄飄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錢，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然而當他拆開信封，看到里面五張一千兩的寶鈔，頓時兩眼發(fā)直。

    仔細拿在手里點了點，真是五張一千兩，有官印，有密押，有點墨——貨真價實的五千兩！

    他一個窮酸書生，哪里來的這些錢？

    饒這老艄公經(jīng)過半生的大風大浪，也不曾目睹這么多錢票，他跑出去，暴吼道：“臭小子！回來！”

    門外熙熙攘攘的一條大街，人影雜亂，然而早就不見他人影了。

    回到驛館里，老師已經(jīng)醒了，披著衣，散著發(fā)坐在那里執(zhí)筆寫著公文。

    食案里的幾個瓷碗是空的，看來人是餓壞了，方叩心里一甜，湊上去，從背后抱住老師的腰，在老師背上貼了一會兒，感受到老師微微有些僵硬，他佯作渾然不覺，又老夫老妻式地給他梳頭發(fā)，梳得沒有一絲雜亂了，才站起來，給他輕輕捏肩膀，貼在耳邊吹氣說：“老師，你在寫什么？”

    何斯至打了個激靈，耳朵根全紅了，強作鎮(zhèn)定，冷著臉說：“稍后寫好了你再看?！?/br>
    這就是他和老師的不同之處了，他雖然羞澀，對這層夫妻般的關(guān)系，卻十分坦然，仿佛一對玉壁，再怎么樣，天生就該咬合在一塊的，可老師卻不同，不論多么親密，多么焦渴，也要假正經(jīng)一番，絕不肯對他泄露出半分柔情。

    現(xiàn)在他在老師面前，是越發(fā)游刃有余了，因為他知道，老師愛他、離不開他，就像他離不開老師一樣。

    等他寫好了公文，方叩便纏著老師要看，他的纏不是尋常的纏，是要把老師抱在自己懷里，攏在自己腿上，一邊溫香軟玉，一邊處理正事，他這是得寸進尺，現(xiàn)在就要享受作為師娘的權(quán)力。

    何斯至自然是不情愿的，更何況他腰也酸痛極了，難以應(yīng)和他的把戲，便冷冷地瞪著他：“你坐在這里?！?/br>
    方叩還要哼唧兩句，便被老師斥責了一頓，忽然嘶地一下，仿佛痛苦難耐。

    “怎么了！”

    何斯至站起來，還以為是昨晚他尋人時，不留神磕了碰了，留了暗傷。

    便要他脫了衣服，上下檢查了一番，除了后背都是抓痕，哪里有什么暗傷？何斯至知道自己受了騙，心里恨恨的，卻也拿他無法，拿了藥膏，讓他躺下，用指腹給他輕輕地抹著。

    他被老師抹得癢絲絲的，舒服得瞇起眼，也顧不上清苦的藥味，拿起他的手，在指節(jié)上親了一下，誠懇地贊美道：“老師，你可真好?！?/br>
    何斯至對這樣的親熱還有些不適，想要抽回去，卻被方叩握住手腕，委屈地說：“怎么了？讓人家親一親也不許?。俊?/br>
    何斯至活到這般年紀，還沒跟人打過情罵過俏呢，更何況還是朝夕相處的學生，自己先要過意不去了，又要板起臉，掩飾那份羞赧。

    從前他要是沉下臉色，皇帝老子也要抖三抖，現(xiàn)在方叩初生牛犢不怕虎，毫無忌憚，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了。

    方叩趴在床上，打開那文書，掃過長長的名冊，心里暗自估量了一陣，約莫有一百多名大小官吏，其中不乏地方大員，他臉色慢慢凝重，抬頭道：“升南六郡二十三縣，老師，你這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啊……”

    何斯至的聲音漸漸變得冷厲，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人……不得不剪除?！?/br>
    至于艄公那一頭，何斯至帶著方叩親自去道了謝，方叩在后面給他使眼色，那艄公多次想把錢退給方叩，卻被暗暗制止了。

    等何斯至出去，方叩便和他說了：“我老師的命，豈止值得這些錢？你不收，就是看不起老師了?！?/br>
    “這些錢，不是你偷的，也不是你搶的？”

    方叩滿口承諾道：“放心，都是我天經(jīng)地義得來的?！?/br>
    又過半月，災(zāi)情漸緩，朝廷的人也該回去了，臨行前，巡撫暗暗探他的口風，何斯至只是隨口敷衍過了。

    他在升南制定了十三條鐵令，用以料理災(zāi)后事宜，其中最要緊的一條，便是來年春災(zāi)害過去，但豆麥未熟之時，饑荒仍在繼續(xù)，施粥不能停止。

    方叩在東市買東西時，遇到了頭一天城隍廟里的那對母子，如今投靠了親戚，在酒坊里做些小生意過活。那女人頭上纏著頭巾，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招呼客人，見了他便道：“水災(zāi)治好了，何公也該上京去了，在我這里帶兩壇酒水去吃，還有家里腌的菜瓜，不是什么好東西，吃個新鮮……何時走，便知會一聲，替你們裝上船就是?！?/br>
    可是真到了離開的那天，何斯至卻讓他們瞞了百姓，帶了一行人悄悄地走了。

    上了船，方叩便撲在那大床上，滾來滾去。

    “哼哼……”絞著被角，跟個新婚燕爾，嘗了滋味，便饞得眼睛發(fā)綠的小子似的。

    何斯至一看他就知道這人動的什么心思，實在待不下去了，背過身，就要走出船艙，腰側(cè)的玉佩卻被一根手指頭勾住。

    低頭一看，方叩裹得像個粽子，撒潑打滾地對他說：“老師，我想犒勞犒勞你，成么？”

    “——好，就這么定了。”隨即，方叩自問自答，展開雙臂，把何斯至也裹在了厚厚的粽子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