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陳倉密道(???)
等賀君旭從另一扇窗翻進臥房,楚頤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不見了,唯有一雙帶著瀲滟水意的眼睛還微微泛紅。 室內(nèi)已然一片狼藉,硯臺筆紙散落一地,金玉古玩七零八落,饒是賀君旭這等武夫,也知道是些價值不菲的珍寶。這象蛇倒是一點也不惜財,竟用它們來出氣。 賀君旭皺眉:“誰惹你了,大半夜的糟踐東西?!?/br> 楚頤此時心中郁憤,毫無心情應(yīng)付他人,更別提來人還是賀君旭。他轉(zhuǎn)身只把背影留給那武夫,沒好氣道:“與你何干?” 賀君旭少見他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覺得有趣,正欲再挑弄幾句,忽地被余光所及的一件東西吸引了注意。 “這是什么?” 博古架旁的地毯上,零落地躺著幾件被楚頤摔到地上的珍寶,其中有個鏤花的銀屏歪倒著,跌落出藏在其中的一件器物。 那器物本被一條薄絹包著,但那薄絹如今也因被摔出而攤散開來,那器物的樣子便明明白白地暴露出來。 賀君旭和白小公爺?shù)热嗽邳c絳樓中長了些見識,認出這竟是一根“角先生”。 所謂角先生,便是狀如男根的yin器,用來放入牝xue中充當交合之物的,據(jù)說頗受寡婦宮娥等的青睞。 地上的這根角先生以象牙制成,通體纖細乳白,沒有花里胡哨的紋路和凹凸,比起賀君旭在點絳樓看到的那些,要保守許多。 只是那瑩潤的光澤,想來曾被人反復(fù)磋磨裹弄,使用過許多遍。 賀君旭臉色有點微妙,再抬頭看身旁的人,那象蛇聞聲轉(zhuǎn)頭,也看見了那件yin器,臉色先是鐵青,很快又漲成了胭脂色。原本只是眼睛紅,現(xiàn)在連脖子和耳朵都紅得快滲出血來。 這東西是這幾年楚頤空虛時用來排遣的,后來賀君旭回來,楚頤疲于應(yīng)付這精力過剩的武夫,自然不再想起用那玩意兒。久而久之,便忘記藏到哪里去了,誰知今晚楚頤四處亂砸,竟把藏著觸器的銀瓶也摔地上了。 楚頤只覺臉上燙得快燒起來了,他大步上前想要拾起,卻被賀君旭先一步搶走。 見賀君旭要笑不笑地端詳那根角先生,楚頤幾乎氣得跳腳,伸手便要去奪。他一張臉因惱羞成怒而生動起來,與平日那藏著一肚子壞水的悠然神態(tài)迥然不同。 賀君旭仗著自己比他高了半個頭,只舉高了手,便讓楚頤踮著腳也夠不著了,楚頤轉(zhuǎn)而一手抓住他衣襟,暴怒:“還給我!” “還給你?”賀君旭忽然挑了挑眉,順從地將那角先生放到他另一只手上。 楚頤剛拿到那yin器,正想將他摔碎了毀尸滅跡,便被賀君旭一個反手握緊了。賀君旭的手掌寬大,緊緊握住楚頤抓著那yin器的手,令他無法動彈。 賀君旭在他耳邊說話:“你急急地要回來,可是一刻也離不得它?” 男人的氣息熱烘烘的,他今夜席上喝了不少酒,盡管洗漱過,但二人湊得近了,絲絲香醇的酒氣仍若隱若現(xiàn)地傳入楚頤鼻間。 楚頤皺眉,方覺自己幾乎貼在這武夫身上了。放開賀君旭的衣襟,正欲退開,便被賀君旭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擋住了退路。 天氣悶熱,楚頤只在單衣外披了一件煙羅紗袍子,賀君旭一摟住他的腰,手心guntang的溫度便清晰地傳到傳到楚頤身上。 楚頤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只覺得一股燥熱從背脊生起,向全身蔓延開來。 賀君旭低頭在他的臉和他手上的角先生之間來回打量,輕笑了一聲:“你倒會享受……” 不待楚頤掙扎,賀君旭便將這美艷近妖的繼母剝了衣服,壓在一張玫瑰椅上。他隨手從臥榻撈了一個軟枕將楚頤的腰墊高,又將他雙腿分開壓在椅的兩邊把手上,楚頤被賀君旭壓著動彈不得,只能被迫高高地袒露出翹立的玉莖和濡濕的后xue。 賀君旭和他做了不少回,早已習(xí)慣這人過分敏感的身子,無論臉上如何擺出憎恨憤懣之色,只需貼近撩撥幾下,便渾身都出水了。 有時候賀君旭也不知道,強迫他承受情事,究竟是羞辱了他還是便宜了他。 賀君旭將那角先生重新塞到楚頤手中,不容抗拒地抓著他的手,控制他將那狀如男根的yin具緩緩?fù)迫胨约旱拿豿ue中去。 楚頤緊蹙著眉,因這進入的動作而在喉嚨中發(fā)出壓抑的悶哼。賀君旭一邊控制他拿角先生cao自己,一邊在他身上低聲問:“你平時都這樣自瀆的么?是不是?” 楚頤眼角越發(fā)艷紅起來,一雙眸子已沾染上朦朧水汽,偏偏神態(tài)是含著恨火的:“閉嘴!” 他感受到那象牙質(zhì)的硬物冰涼地抵在自己隱秘處,繼而頂入xue口中,逐漸破開自己身體。他幾年來都靠這東西紓解,對它早已習(xí)慣到索然無味的地步,然而今天被賀君旭親眼看著、逼迫著他自己自瀆,卻又令他渾身都泛起一股戰(zhàn)栗的羞恥感,前端硬得生疼,汩汩地流著清液。 賀君旭目光轉(zhuǎn)暗,氣息也急促起來。他近來忙于準備赦免逃兵的奏疏,已許久沒來,曾留在楚頤身上的曖昧紅印都消退了,這象蛇身上肌膚便又如羊脂白玉一般,襯得他胸前兩顆rutou、一顆朱砂痣和肚臍下的yin紋都格外綺靡。 賀君旭喝了酒,酒氣發(fā)散時正是性欲高漲,被楚頤有一下沒一下的哼叫勾得邪火蔓延,他一把抓著楚頤手中的角先生上下抽插起來,楚頤的xuerou本就軟了,很快便被那角先生搗弄出了水聲。 楚頤閉起眼,艷麗的臉上寫滿了欲望。他被賀君旭壓在逼仄的椅子上,身上的男人一身赤裸,濃烈的雄性氣息將楚頤體內(nèi)的yin性逼了出來,不管那角先生如何滑潤地在體內(nèi)進出,仍無法滿足他的渴求。 他此刻最想要的,是他最恨的人…… “啊——” 楚頤失態(tài)地呻吟出聲,竟是賀君旭再也忍不住般將那角先生抽了出來,自己cao了進來。 方感受到那碩大的燙熱的陽具進入,楚頤便痙攣著,高潮了。 二人大半月沒有行那事,一個血氣方剛,一個yin根深植,此刻金風(fēng)玉露,都有些剎不住。從椅子做到了臥榻,又在屏風(fēng)上留下了兩道站立交疊的人影,一直鬧了整夜。 楚頤中途便被cao得神思渙散,猶如一具被yin蠱cao控了的傀儡,只知道承受魚水之歡,待他從困倦的昏睡中蘇醒,入目便見賀君旭狠鷙凌厲的臉。 他竟沒有走,正赤裸地睡在楚頤床上,二人交合處甚至還相連著。 楚頤周身酸軟,費力地將自己抽離出來,然后抬手便用力掐住賀君旭的脖頸。 賀君旭莫名其妙被掐醒,他輕而易舉地將楚頤雙手扳開,罵道:“你發(fā)什么???” 楚頤怒目而視,這殺千刀的蠢材怎么敢在這里留宿的? 賀府奴仆寅時便都起來走動干活,此刻外頭已經(jīng)蒙蒙亮了,賀君旭再不趕緊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賀君旭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懊惱。這象蛇太纏人,使他越來越失了自制。 二人對峙間,外頭已隱隱傳來打更的聲音。楚頤黑了臉,心里將賀君旭殺了千百回。 他勉力撐起身子,嫌厭道:“我先去設(shè)法引開奴仆,你借機離開,知道嗎?” 賀君旭卻不慌不忙地撐起身子穿衣服:“你這屋子原本是我父親的舊書房吧?!?/br> 看見他赤裸肩背上的指痕,楚頤立即移開了視線:“那又如何?” 楚頤是賀憑安的續(xù)弦遺孀,自然住在他原本的院子里頭。賀大將軍過世后,楚頤不好再住逝者的房間,便將賀大將軍原來的書房改為了自己的臥室。 賀君旭翻身下床,穿好靴子,披上外袍,方走到靠床的墻角處,從下往上數(shù)了三塊石磚,于第四塊處往里一推,便聽見機關(guān)彈簧的聲響,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狹窄的暗道口。 楚頤在這里住了近七年,從不曾知道自己房間內(nèi)竟還有一條密道:“它通往何處?” “我的房間?!辟R君旭道。 酈朝剛建立時局勢還亂著,京城遍布刺客和密探,賀憑安和賀君旭兩父子同為將軍,為了互通情報及應(yīng)急之需,便暗中修了一條密道。 如今天下太平,誰能料想到這密道竟淪為了母子luanlun的橋梁。 真不知道平安侯九泉之下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