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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阮祎身上的印子很明顯,淤青從皮膚上擴(kuò)散開,像被毆打過一樣,可那些受過傷的地方又那么曖昧。 杜君棠心知這一身絕不能讓彭筱煙看見,不然他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找了借口,把阮祎留在他家過周末。等到周一,又叫司機(jī)送阮祎回C大。 回學(xué)校的路上,阮祎想起杜君棠的叮囑:離賀品安遠(yuǎn)一點。 賀品安? 叔叔的名字真好聽。 文質(zhì)彬彬,氣度不凡。 雖然他欺負(fù)他,出賣他,但阮祎還是很想他。 剛進(jìn)宿舍,阮祎就被一眾哥哥們輪番摸頭招呼。他是大家的弟弟,帥氣優(yōu)秀,心思純良,誰都愿意捧著他。 大熱天,阮祎穿了一件不合身的高領(lǐng)衫,有人攛掇他脫了換一件,他不從,人家就開玩笑地要上手來剝,嚇得他一溜煙跑進(jìn)了廁所里。 阮祎的手機(jī)修好了,可是沒錢換屏,屏幕上還是裂著一道縫。 他躲在隔間里查看消息。 他一直在等賀品安的電話,從開機(jī)的那一刻就開始等,簡直比當(dāng)初等錄取通知還緊張。 可是賀品安卻好像把他忘記了一樣。 阮祎只好安慰自己,或許是他打來過,但是他錯過了。 那為什么不再打一次試試呢? 阮祎一時又想不通了。 湊了湊可憐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阮祎只給自己留了一點基本生活費,其余的全部給杜君棠轉(zhuǎn)過去了。他不是個狼心狗肺的,給杜君棠添了這么大的麻煩,心里到底有些過意不去。他想,雖然能給的不多,但聊勝于無吧! 其實他能夠轉(zhuǎn)錢過去,是還想過一種可能——那就是杜君棠心領(lǐng)之后,會把錢退還給他。 但也沒有。 好吧! 能怎么辦呢? 日子還得過,只能湊合湊合過呀! 一連吃了五天食堂飯,沒有奶茶,沒有炸雞,沒有叔叔的電話,阮祎天天在宿舍里飄來蕩去,宛若游魂,形容枯槁。 哥哥們實在看不下去了,集資請了他一頓披薩。 阮祎一邊吃一邊哭,哭得十二萬分動情,幾個男同學(xué)都被他嚇到了,以為他家出了什么大變故。 “怎么了祎寶?”寢室大哥忍不住開口問道。 阮祎眨著眼,眼里一包亮閃閃的淚,他難得罵了句臟,鏗鏘有力。 “媽的嗚嗚!薯角培根披薩就是最rou的!” 到了星期四,阮祎再也忍不了了。 他啃了一口抹了辣醬的花卷,給杜君棠打視頻電話。 “哥哥我好想你。” 沒給彭筱煙打是怕她起疑,畢竟上周才跟她要過紅包買游戲。 “不要跟我放屁。”杜君棠在處理工作。 這是沒得商量的意思。 阮祎看到他在忙,知道自己如果在十秒內(nèi)說不出什么有意義的話,該通視頻電話就會難逃被掛的命運。 突然間,阮祎覺得自己升華了——他連口腹之欲都能放下了。 他欠欠地朝鏡頭笑了一下,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杜君棠看在眼里,感到一股子工業(yè)糖精的假甜。 “哥~能不能把賀品安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呀?” 杜君棠緩慢地眨了一下眼,抬起手,食指指腹懸在掛斷鍵上,說出的最后一句話是:“你想死是吧?” 通話時長00:47。 阮祎:? 干嘛哪!有沒有禮貌呀! 你問我總要等我一句回答吧!怎么說掛就掛啦?! 日子都這么苦了,誰有空想死?。?/br> 只顧著一心想叔叔罷了! 星期五,阮祎在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痕淡去很多,他竟然覺得不舍得。 在狹窄的淋浴間里,他咬著自己的指節(jié),另只手往兩腿間摸去。他想起賀品安把他抱在懷里時的力道,他像一只脆弱的鳥兒,賀品安好險要折斷他。那雙手掐住他的咽喉,摩挲他的腿心,粗糙的,熱騰騰的。 在那些瀕死的快感中,他叫他,爸爸,爸爸。 阮祎笨拙地給自己打手槍,他向男人學(xué)習(xí),從小到大,他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好學(xué)生。 他回憶著賀品安玩弄他時的動作,他學(xué)著他,也那樣玩弄自己。 爸爸,爸爸。 多么下流而禁忌的稱謂。 數(shù)落他吧,管教他吧,給他最壞的,最痛的,也給他最甜美的,最溫柔的。 再緊一點,再重一點。 擁抱他,抽打他。 爸爸,爸爸。 阮祎射精時,兩腿發(fā)軟,弓著腰身幾乎站不住,濁白的jingye向上飆,混亂地滴落在他的鼻尖唇角。 他恍然失神,不知所措地探出一點舌尖,舔了舔。 杜君棠辦事效率極高,才過幾天,那兩萬八的藥就送到賀品安家里來了。 賀品安覺得這小子不錯,有心約他出來吃頓飯。 感謝的話當(dāng)然要說兩句,同時還要跟年輕人好好聊聊人生理想,互相了解一下。 保不齊以后還有機(jī)會再合作合作。 他在微信上向人發(fā)出邀約。 廚房里,那個正被他短圈的小奴在給他做飯。 賀品安坐在椅子上回消息。 餐桌上鋪著暖色調(diào)的桌布——之前某一任女奴的品味;桌布上又鋪一層軟玻璃透明桌墊——這是他的品味。 透明桌墊與桌布之間夾著許多“紙”,粉色的藍(lán)色的車票、墨跡漸褪的電影票,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話劇票音樂劇票等,全是生活的記錄。 后來想想,他其實不算個多情的人,他身上的責(zé)任感似乎遠(yuǎn)大于那些溫情脈脈的部分。對于這些記錄,他也并非有意收集,許多次都只是順手,才把那些過往塞了進(jìn)去,久而久之,變成了一面回憶的櫥窗。 桌面一角,阮祎的手機(jī)號也被他壓在了下面。 在一叢叢票根里,那張手寫的字條顯得那么膩歪,格格不入,泛著一股子傻勁兒。 賀品安看到,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那個男孩的滋味,一只青澀的蘋果,讓人看到就牙酸,可咬下去時,卻滿是豐沛的汁水。 星期六,阮祎逛公園似的,從彭筱煙的別墅逛到了杜君棠的公司。 講真的,他也不想看見杜君棠那張臭臉;可除了他,還有誰能幫他找到叔叔? 關(guān)于杜君棠的公司——說是公司,其實也稱不上,不過租了幾個格子間,寒酸得很,但想想杜君棠也沒比他大幾歲,竟然都已經(jīng)開始自己開公司賺錢,小廢物阮祎明面上自然不敢說什么嫌棄別人的話,生怕他姐第一個沖上來嫌棄他。 員工也不多,阮祎來過好幾次,基本都認(rèn)全了。每次他穿過辦公區(qū),從頭走到尾,嘴里甜甜地叫著這個哥哥那個jiejie的,這么一路走到杜君棠辦公室門口,趟趟都能收獲一捧零食,堪稱白嫖之王。 他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杜君棠正在吸煙區(qū)講電話。 零食往辦公桌上一散,阮祎美滋滋地坐進(jìn)老板椅里,轉(zhuǎn)圈圈,百無聊賴地等人來。 轉(zhuǎn)了十幾圈就頭暈了,阮祎扶著桌沿緩神,不小心碰到鼠標(biāo),筆記本的屏幕倏忽亮起來。 后面是文檔,前面是微信。 聊天列表里好長一排對話框亮著小紅點,阮祎看了簡直不要太膈應(yīng)。 他剛想別開眼當(dāng)做沒看到,卻忽然注意到列表中下方的那個名字。 賀品安。 賀品安。 他把這名字放在嘴里嚼了又嚼,一時之間,竟有些愣怔了。 阮祎想了他整整一個禮拜!都怪這個壞男人,害他在夏天的尾巴里思春。 少年人的耐性最經(jīng)不起考驗。 阮祎腦袋一熱,不管不顧地就點開了那人的對話框。 賀品安:【明天有空嗎?出來一起吃個飯。】 杜君棠回了好。 這是先前的聊天記錄。 最新一條消息是賀品安三分鐘前發(fā)來的,杜君棠興許是還沒有看到。 賀品安:【去哪里吃?你說個地方。看你方便?!?/br> 阮祎第一反應(yīng)是生氣,氣這倆人背著他偷偷約飯,約了也就算了,竟然沒有一個表現(xiàn)出要帶上他的意思! 沒有他這個牽線人,他倆能談成什么買賣! ——這話說出來雖然有點心虛,但阮祎仍舊堅定認(rèn)為這是不爭的事實。 生完氣,又哄過自己,阮祎便自覺代入了聊天對象的身份,只當(dāng)叔叔是在跟他說話。 他看著電腦屏幕,思索半晌,一雙手放在鍵盤上,噼噼啪啪地敲起字來。 賀品安:【去哪里吃?你說個地方。看你方便。】 杜君棠:【麥當(dāng)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