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傅舒夜一只胳膊，仔細(xì)端詳：“早知道問那老太監(jiān)要些?！?/br>
    傅舒夜打落他的爪子：“那玩意只對女子有用?！?/br>
    兩人回到別院，分身傅舒夜端端正正坐在亭子中，面前是兩盆國色天香的洛陽牡丹。

    傅舒夜揮了揮袖子，分身化作一陣清風(fēng)，被收入袖中。

    千雩打了個噴嚏：“讓那破花離我遠(yuǎn)點(diǎn)?！?/br>
    傅舒夜抱著牡丹回房：“花又沒有腿，只能你離它們遠(yuǎn)些了?！?/br>
    趙函和白藏晚間才回，兩人一臉疲憊。傅舒夜不用問就知道案子查的并不順利。

    白藏伸出兩根手指，原本蔥白的指尖已成了深褐色，他晃悠了一下：“除了這兩個指頭，一無所獲?！?/br>
    千雩鼻尖聳動了一下：“這味道……”

    三人扭頭看向他，千雩皺了皺眉：“好惡心。”

    “明日再去一趟柏家吧?！备凳嬉沟?，金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趙函點(diǎn)頭：“暫時排除了第三者作案的可能，白主持又說不是妖邪所為，實(shí)在是沒有頭緒?！?/br>
    白藏起身：“明日普陀寺講法，我今晚便要回去準(zhǔn)備，不能陪你們過去了。”

    傅舒夜擺了擺手。白藏望向趙函。趙函囁嚅半晌，呆呆道：“哦，你好好講?！?/br>
    白藏微微一笑，披著月光走了。

    趙函看著白藏的背影發(fā)了會呆，突然開口問道：“出家人也是可以還俗的吧。”

    千雩狐疑的望向他。

    趙函望向傅舒夜，尋求肯定。

    傅舒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可以?！?/br>
    三藏法師在女兒國動過入紅塵的念頭，辯機(jī)和尚也曾與高陽公主私通，更何況某個不正經(jīng)的和尚。

    趙函似乎放下心來，問傅舒夜要了盆粉蕊牡丹，回自己房間去了。

    怕案子懸而不結(jié)，柏青青為此傷心難過，趙函、傅舒夜和千雩三人一大早便到了柏家，重新把浴房里外看了個遍。

    傅舒夜捏著鼻子看那盆血水。趙函在旁陳述案情經(jīng)過。

    千雩厭惡房中味道，不想靠近，在浴房外不耐煩的叫喚：“看完了嗎？一盆血水有什么好研究的，看了那么久。”

    傅舒夜與趙函從浴房出來，在院中停留。千雩忙湊過來。

    傅舒夜大概了解了案情，沉吟：“你說他們吃完晚飯，兩個小孩子便到浴房洗澡……”

    趙函點(diǎn)頭：“正是?！?/br>
    “他們晚飯吃的什么？”

    “?。俊壁w函訝然，“這個倒是沒問?！?/br>
    傅舒夜微笑：“那便問問吧?！蹦_下一轉(zhuǎn)，朝柏家女主人廂房走去。

    柏母經(jīng)歷此突變，憔悴的不成人形，聽到趙函詢問當(dāng)日情景，忍著心中劇痛，再次把那日經(jīng)過一一陳述。

    “您還記得那晚你們吃了什么嗎？”趙函問。

    柏母想了想，道：“一盅雞湯，一盤蝦仁炒蛋，一份蔬菜，一碗熘肝尖兒，還有他們最愛的梅干菜蒸rou。”

    提及兒子，柏母悲從中來，再次痛哭流涕，然而眼淚早已流干，只能紅腫著眼睛，泣不成聲。

    趙函安慰著柏母，譴責(zé)的看了傅舒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