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你x恐怖無限流游戲的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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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這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島上只有一家精神病院,還有一條長長的街道。 每當太陽落山的時候,街道上的每一間屋子都關得緊緊的。 ‘太陽落山后不要開門?!?/br> 在床頭上,你看見了這樣一張用口紅寫下的紙條。 02 太陽升起了,街道上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了人流,你從房子中走出,將門鎖掛上。 轉身,一個卷發(fā)女人靠近了你。 “昨晚又死了一個人,那個胖子?!迸苏f。 你問:“怎么死的?” 女人皺眉:“被斧頭砍死的。” 那可死得不好看。 你麻木地眨眨眼睛,望向遠處的精神病院。 天空烏云密布,與其說那是精神病院,不如說是一個古樸陰森的城堡,灰白的墻體堆迭著斑駁的青苔和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尖尖的塔頂彌漫著終日不散的霧氣。 大批表情凝重的人在往精神病院走,街道上還有一些人,他們衣著光鮮,面孔精致,彼此熱烈地交談著,臉上洋溢著同樣燦爛的笑容,連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在你右側的兩個人一如既往地重復著同樣的對話。 “早上好,今天的蔬菜怎么樣?” “很新鮮,先生買一些吧?!?/br> “早上好,今天的蔬菜怎么樣?” “很新鮮,先生買一些吧?!?/br> …… 女人嫌惡地撇撇嘴:“什么時候能離開這個鬼游戲?!?/br> 游戲。 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一個叫做“逃離精神病院”的恐怖無限流游戲,你是游戲的玩家,而女人則是你的搭檔。 一個尋常的一天,你穿越進了這個游戲,被告知要在一個月內找到關鍵道具,離開小島,否則你就會在游戲中腦死亡。 會殺人的游戲boss就藏在小島的角落。 距離游戲結束還有三天,你們的小隊已經從原本的七個人銳減到兩個人。 你吸了吸晨間的霧氣,鼻尖被凍得通紅:“走吧,該出發(fā)了?!?/br> 昨晚你們的隊友胖子被斧頭砍死了,在這彌漫著霧氣的小島上,有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所有人。 那是死神的眼睛。 唯一對你來說算得上安慰的只有你在游戲中分到的住所,一個小小的安全屋,至少在夜晚,就像那個紙條說的那樣,只要‘太陽落山后不要開門’,你就是安全的。 03 倒數第三天。 今天來開門的依舊是那個女人。 “歡迎你,李醫(yī)生。” 鏡中倒映出你的模樣,白大褂,細邊眼鏡。 這是你在游戲中的身份,精神病院里唯一的女醫(yī)生。 和你一起進來的女人在踏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身上的衣物就變成了肥大的病號服。 年長的護士拉著她的手往病房里走:“走走走,時間到了,該吃藥了。” 女人臨走時和你短暫地對視,做了個口型:“八點半?!?/br> 新的一天,游戲開始了。 八點是查房時間。 你照舊一間一間病房地巡視過去,里面的病人有的是玩家,有的和方才年長的護士一樣,是游戲的npc。 八點三十五,你到達了女人的房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點。 “找到道具了嗎?”女人焦急地問。 “沒有,你呢?” 你搖搖頭,一切如常,你根本找不到精神病院的一絲異常。 “我不想死在這里?!迸藗冗^頭,看向窗外的陽光,表情陰郁。 你當然也不想,可是你們快沒有時間了。 女人的表情有些陰森,也許是想到三天之后游戲就要結束了,神色又開始緊張起來:“所有病房都查過了嗎?” 不是。 你想起那間落了鎖的病房,皺了皺眉:“還有一間,但那間病房是鎖著的。我試過了,游戲設定白天不能打開?!?/br> “那晚上呢?”女人神經質地大喊,“晚上總能打開了吧!” 你壓低聲音:“你瘋了?晚上不待在安全屋,我們一定會死的。” 女人臉色發(fā)白地說道:“可我們三天后就要死了……我不想死……” “總會有辦法的。”你安撫道,“最后一天,如果我們找不到道具,我就去那里看看。” 女人并不理會你,仍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會死的……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br> 太陽快落山了。 你準備離開精神病院,npc護士長親切地和你告別。 可是你的隊友卻不見了。 你想起白天失魂落魄的她,折返了回來。 “101房關著的是攻擊性最強的病人,醫(yī)生?!?/br> 護士長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你的身側,瞳仁黑漆漆的,咧著嘴朝你笑道:“你確定要我開門嗎?” 冷汗簌簌落下,你咬著牙說:“給我鑰匙?!?/br> “砰——” 灰塵揚起,你焦急地四處巡視著。 沒有人。 什么也沒有,森白的月光下,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孤零零的病床和一個鐵制的衣柜。 “滋——滋——滋——” 頭頂熾亮的燈泡似乎出現了問題,忽閃忽閃的,發(fā)出嘈雜的噪音。 不祥的預兆。 “桀桀桀……” 聽到那詭異的笑聲,你汗毛直立,視線快速地略過衣柜和鐵架床,當機立斷地打開了柜子。 “嗡——” 燈滅了。 “咔嚓?!?/br> 一片昏暗之下,微弱的火光自柜中亮起,映照出一雙烏黑的眼。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緊緊地握住了柜門。 黑眼睛的主人木木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躲進來吧,我也是玩家。” 你根本來不及思考,鉆進柜子便將柜門合了起來。 “等等,你沒有關門?” 狹小的空間里,陌生玩家濕冷帶著白霧的呼吸拂在你的臉上,打火機的光很微弱,只能照亮他的半張臉龐,略微窺見那挺直秀氣的鼻子和狹長眼睛。 一雙有些陰郁的眼睛。 你在腦海里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對方是個沒見過的男性玩家。 又是一陣咔嚓聲,柜子里陷入一片昏暗。 “我們會怎么樣?”你緊張地問。 男玩家聲音平淡地說道:“會死?!?/br> 他的話音剛落,那“桀桀”的笑聲更近了。 你連忙閉上嘴,不敢再說話,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個身形近三米的怪物,長而黑的頭發(fā)掩蓋住了面容,身上的病號服破破爛爛的,慘白的月光下,周身裸露的皮膚竟泛著深深的青色。 你捂住口鼻,雙目圓瞪,死死地壓住欲要出口的驚呼。 怪物緩緩地抬起頭,似乎與柜中的你對上了視線,黑發(fā)滑落在兩邊,露出詭異的笑臉,血一般鮮紅的嘴角幾乎開裂至耳根。 而他的手上則抓著一把巨大的斧子,鋒利的冷光邊緣滴滴答答地淌著血。 那是誰的血…… 怪物古怪地笑著,在不大的房間里緩緩地搜索著。 “滋——滋——滋——” 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過后,燈又亮了起來。 奇怪的是,房間就這么大,怪物卻沒有靠近你和男玩家所在的衣柜。 沉重的斧頭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恐怖的血痕,怪物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又掂著斧頭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那“桀桀”的笑聲走遠,你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們要離開這里,boss還會回來的?!蹦腥苏f。 對。 你要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男玩家首先從柜子里走了出來,你跟隨著他離開了房間,一出門,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正對著敞開的大門,你不受控制地驚呼了一聲。 你的隊友死了,那個卷發(fā)女人。 她被怪物砍死了! “桀桀桀……” 怪物回來了。 走廊深處,綠皮膚的裂口巨人掂著斧子,扭頭朝你們走來。 “跑。”站在黑暗中的男人在你耳邊輕輕地說。 這輩子你都沒有像今晚這樣狼狽過。 好在你最后還是逃離了精神病院,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不大的房子與這個恐怖游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昏黃的燈光和貼著碎花墻紙的墻壁卻很好地安撫了惴惴不安的你。 你終于安全了。 這個時候你才有空仔細打量面前這個跟隨你一起逃難的男性玩家。 “我叫李思樂,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垂下眼睛,你發(fā)現他的皮膚格外的蒼白,因此顯得嘴角處的淤青更加顯眼。 他的聲音毫無溫度:“在這個游戲里,最好不要隨便透露自己的名字?!?/br> 你摸了摸自己裸露的手臂,那里起了細細的汗毛。 男玩家在說話的時候和你短暫地對視,露出了他漆黑的眼睛和殷紅如血的唇。 瞳仁很黑很幽深,然而眼神卻是陰郁冷漠的,甚至有些空洞無味。 你沒有想太多,在這個游戲里,被折磨得性情冷酷的人太多了,你時常見到那些玩家露出冷漠的眼神。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你問。 男玩家偏過頭,他的視線停留在安全屋的那張小床上,很專注。 “我住在101病房,你可以叫我1號?!?/br> 你想起護士長說的,101號病房住著一個攻擊性很強的病人。 是他嗎? 剛剛在精神病院里你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到他是不是穿著病號服。 你朝著他的視線看去,發(fā)現了那張紙條,走上前:“這張紙條應該是安全屋的前任主人留下的。沒有筆,所以用的口紅。” 說完,你一轉頭就對上了1號那張冷冰冰的臉。 午夜的屋子靜悄悄的,森森的寒意從你的尾椎骨處冒出來,讓你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 1號的呼吸很輕,可是因為站得近,讓你覺得涼颼颼的。 “那不是口紅?!彼合铝思垪l,捻了捻,鮮紅的唇吐出兩個字,“是血。” “他死了?!?/br> 血字條。 你看著1號散亂的黑發(fā)和蒼白尖俏的下巴,更加覺得氣氛陰森了起來。 ‘太陽落山后不要開門?!?/br> 這是安全屋的前主人臨死前留下的忠告。 可是太陽落山之后,你開門了,就在今晚。 你會死嗎? …… 安全屋里只有一張小床,你躺在床上,耳邊是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 很快,1號從浴室里出來了。 你翻了個身,對1號說:“只有一張床,擠一擠吧?!?/br> 等了很久,你才感覺到了淡淡的、潮濕的水汽。 1號若有所思地看著你,那雙原本有些瘆人的眼睛此刻卻有些不合時宜的好奇和懵懂。 “你不應該給我開門的?!彼f。 “不那樣做的話,你不是會被怪物殺死嗎?” 他嗤嗤一笑,也許是不經常笑的緣故,面部的表情不太協(xié)調。 “蠢貨。” 你想,這個人真是奇怪,你要爛好心關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