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有許多微妙的令人不適的內(nèi)容。）

    他輕盈地落在窗臺上。室內(nèi)的精靈于是走過來，把窗戶打開。

    “好厲害呀，卡狄莉娜，”他笑著說，“又一次猜中我會從哪個窗口回來了呢?！?/br>
    “是您自己看見了我才決定從這里走的吧？很喜歡看我過來給您開窗，盧米閣下？”她回答。

    “哦——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呢?！彼桓被腥淮笪虻谋砬?，裝模作樣地點(diǎn)點(diǎn)頭，跳進(jìn)這個房間。

    銀發(fā)的精靈四下張望了一下，才關(guān)上窗戶。他留意到了她的舉動，嗤笑道：“沒把小女孩帶過來——怎么，你也很喜歡我這個可愛的新meimei嗎？很期待再見到她？”

    “只是覺得，如果您玩的太高興，臨時起意要帶瓦琳娜瑞亞大人過來‘偷偷’參觀‘我們’的主人盧克西烏斯大人下榻的宮室，也不無可能，‘盧米閣下’?！?/br>
    她感到自己的頭發(fā)被他的手觸碰，發(fā)髻散開。

    “怎么會呢？那種膽小的小女孩，叫她偷偷溜進(jìn)可怕的白沙林公爵住的地方，會嚇得說什么也要逃走。想這么玩也得過幾年呀?！?/br>
    “容我提醒您——起碼等到她學(xué)會怎么隱藏自己再這么玩吧。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叫陛下知道他的長子又滿不在乎地公然踐踏了他發(fā)出的禁令，和沒成年的新手足接觸——”

    “那也不是我的錯呀？是她主動跑過來的——還是我救了她呢！笨笨的小孩，連攀爬都會失足摔下去。真麻煩。昨天我真的遵守命令不去管的話，到時候又要來怪我——一定是我為了好玩，故意嚇唬她，她才掉下去的吧？什么都怪我，哼，真覺得我這么厲害，就快點(diǎn)去死把魔王的位置給我啊？”說到這里，又有很多抱怨的話冒了出來，“為了沙蘭里塞伊怪我這么久，到今天也不許我和新出生的小孩見面，算了，我也沒有興趣給小雜種們當(dāng)老師?？ㄋ鲌D里恩關(guān)我什么事？他是被圣子殺的哎！”

    “如果您那時候沒有說那些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話，應(yīng)該是沒有人會怪您的?！?/br>
    像是自己炫耀的東西被賞識了一樣，他愉快地笑著。

    “肌rou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蠢貨，被盲目的勇氣催動著去送死，結(jié)果真死了——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錯。智力這么低下，怪不得生出來的孩子是個數(shù)都算不明白的弱智。你有沒有碰見過納洛摩尼娜？哈哈哈逗死了，臉上一副忍辱負(fù)重的表情。那么不情愿來參加這個她久已不出席的誕生節(jié)，就為了她生的那個已經(jīng)沒有了父親的小白癡。真是的——在想什么??！流放到硫海讓他自生自滅，沒準(zhǔn)比讓他在魔界長大度過做領(lǐng)主的一生，對他來說要幸福得多呢?！?/br>
    “納洛摩尼娜大人下午來過，等了您一會，見您遲遲不歸就失望地走了?？磥響?yīng)該是想請您到時候不要為難她吧。”

    “那個腦子有病的女人應(yīng)該是過來沖我狗叫的——雖然庇護(hù)她的親愛的公爵哥哥死了，可她是不會因此就肯識時務(wù)，對我這樣銀發(fā)的半精靈彎下她高貴的膝蓋?！?/br>
    “因?yàn)槟偸翘矚g侮辱人了?！?/br>
    “有嗎？有嗎？我什么時候侮辱你了，卡狄莉娜？”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解開了她最里面的襯裙。最后一層遮蓋的布料簌簌落到地板上，他讓她轉(zhuǎn)過身。在室內(nèi)明亮的魔晶燈的光輝下，她身后的窗外的夜色的映襯下，他欣賞她美麗的身體。

    “不知道您回來時有沒有留意到，”她說，“馬爾維魯斯大人正在會客室等您?！?/br>
    “我留意到了。”他回答，那副表情和那種語氣顯示他并不把那個訪客和他的等候放在心上。

    “我可憐的年幼的meimei，”他繼續(xù)說起這個話題，“不管是因?yàn)樵诔錾暗膲衾飼忮e了母親的渴望，還是因?yàn)榱_萊莎莉亞給她看了太多不正經(jīng)的異族文學(xué)，她腦子里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泡泡真是太多了，比羅萊莎莉亞最迷戀她那個不男不女的海妖奴隸時還多，真不知道她遇到那些讓她幻滅的事情后，她會變成什么樣。”

    “您想把她保護(hù)下來，讓她遇不到那些事嗎？”

    “毫無意義。再怎么干涉，只是讓她從成為納洛摩尼娜變成成為羅萊莎莉亞……不過說不定她長大后會比羅萊莎莉亞那種女人cao起來更舒服呢。你說，卡狄莉娜，她那顆小小的腦袋為什會想到這樣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戀人？”

    “您是真的想問她為什么嗎？”她反問。

    他笑著，和魔王一模一樣的眼睛注視著她的灰瞳。

    “有時候，也會懷念你愛我的那段短暫的時間?！彼贿呥@樣說，一邊開始撫摸她，“不再像一個精靈，而是像一個魔族，會自發(fā)地濕潤、戰(zhàn)栗、高潮——突然間，就變成了那樣，可突然間，又變回了這樣。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很遺憾?。何沂遣皇鞘チ耸裁凑滟F的東西？”

    他低下頭，開始吻她的肩膀。這吻漸漸向下。他跪下來。

    “真的嗎？”她問，“您那時候一直在發(fā)脾氣，很不滿意我變得‘不再像一個精靈’?！?/br>
    他親昵地用面頰蹭她柔軟的腿根，留下他的吻。

    “看來我現(xiàn)在改變心意了。再變回那樣吧，卡狄莉娜。能像魔族一樣直接濕的話，交媾會方便很多啊。”

    “您的命令我都會遵從。但請您原諒，我沒法控制自己的愛情。要是您有興趣想控制一下，請您盡情嘗試吧。”

    “我還不夠?qū)檺勰銌?，卡狄莉娜？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你，無聊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消遣永遠(yuǎn)是你。”

    “感激您的垂恩。請您相信，但凡這是我能決定的事，我一定立刻讓自己重新愛上您?！?/br>
    在輕輕的吮吸聲中，她聽見他含糊不清的笑聲與回答：“你才不會呢……卡狄莉娜?！?/br>
    那一刻，她心里一緊。但很快，她就鎮(zhèn)定了。

    “魔族沒有精靈的愛?！彼f，“對您來說，愛是上對下的征服和劫掠，是下對上的崇拜和順服。愛是一同縱欲享樂，挑個合適的時候生下強(qiáng)大的孩子——”

    “對我復(fù)讀我說過的話不會讓我饒恕你的?！?/br>
    “從這個角度看，我是非常愛您的?！彼f，“您希望我做什么，我都會服從——不管是示愛，還是交媾，或者——”

    跪在她腿前的魔族聞言，停下他的舔舐，仰起頭。那種興趣十足的笑容，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就像個等著玩游戲的孩子，翹首聆聽著主導(dǎo)游戲的人說開始。

    卡狄莉娜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感覺，不愧是傳說中的露西莉亞殿下的子嗣，精靈的血簡直蓋過了魔族的血，如果忽略耳朵和眼睛的話，他看起來分明就是他們的同族，一個精靈，還是個特別年輕的精靈，沒見過暴力和邪惡，沒經(jīng)歷過悲傷和痛苦，所以還能保留他這樣充沛的快樂，對世界萬物的好奇。

    但很可惜，他完全不是那樣的。王儲的血的確力量強(qiáng)大，發(fā)揮了深遠(yuǎn)的影響，但魔王的血，更強(qiáng)大。

    她抬起腿，踩中他的肩膀，慢慢偏移重心。他配合著她，慢慢躺下去。

    “要我用我這卑微又柔弱的精靈奴隸的身軀，侮辱這樣高貴而強(qiáng)大的您——要我，用我脆弱的手，握住您堅韌的喉管。”

    她收緊了那只手，全身的重力都壓在這里，而不是她剛剛吞吃進(jìn)一小部分就止步的下體。

    她抬起另一只手，揮下。耳光的聲音很響亮。

    “盧克西烏斯，”她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那支舞跳得太差了?！?/br>
    *

    “幾點(diǎn)了？”閉著眼睛的男人問。他語氣淡淡的，沒有流露出任何厭倦的意味，但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在表達(dá)一種厭倦。

    “她唱得不夠動聽嗎？”

    男人一下子睜開眼睛。他表情淡淡的，也沒流露出受到驚嚇的意思，但過了幾秒，他才轉(zhuǎn)過頭去，和旁邊笑盈盈的兄弟對視。

    “很動聽，只是讓我有種夢回小時候精靈語考試的感覺?！焙诎l(fā)的魔族微笑著說。

    “你是在暗示我不要和你用精靈語對話嗎？”

    “請您隨意，但允許我說回母語吧。這段時間，每天都陪著小孩念精靈文，念得我要舌頭打結(jié)了?！?/br>
    “啊——舌頭打結(jié)？這么厲害快讓我看看——”說著就伸出手，作勢要去掰他的嘴。

    “饒了我吧，哥哥?！焙诎l(fā)的魔族笑著這樣說，向后躲開了。

    此時，演唱正好告一段落。樂隊停下演奏，和淺綠色頭發(fā)的歌者一起向他們行禮。他們離開，最后一個出去的人點(diǎn)亮了墻壁上的魔法陣。當(dāng)門關(guān)上時，那些符號和條紋呈現(xiàn)出最明亮的鮮紅色，顯示這個房間已經(jīng)被魔法完全包裹，房間里的任何聲音都透不出去。

    “瓦爾達(dá)里亞現(xiàn)在學(xué)東西還是很快嗎？”銀發(fā)的魔族問。

    “把他的學(xué)習(xí)內(nèi)容和他的姊妹岔開后，他們兩個的學(xué)習(xí)速度都變慢了。但是相比起他的姊妹，瓦爾達(dá)里亞仍然保持了遠(yuǎn)高于平均水準(zhǔn)的出色表現(xiàn)?！焙诎l(fā)的魔族回答。

    “哈。不愧是超長時間孕育出的幼子啊——真麻煩?！?/br>
    “陛下對他很重視，會親自過來視察——特意不讓我發(fā)現(xiàn)。讓我留意到的非常少數(shù)的幾次，想來也是故意的，警告我不要把他寄予厚望的幼子往背離他期待的方向引導(dǎo)。還有他送給瓦爾達(dá)里亞的那個半魔，膽子很大，總是想方設(shè)法留下來光明正大地旁觀?？催@個架勢，瓦爾達(dá)里亞成年后得到公爵的頭銜是板上釘釘?shù)氖?。我很難左右這個結(jié)果，非常抱歉，哥哥?！?/br>
    銀發(fā)的魔族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但同時，他在吹他從額頭上散落下來的一綹銀色的發(fā)絲。因此馬爾維魯斯心里判斷，盧克西烏斯沒有生氣。

    果然，他說：“算了，你就按老雜種的心愿當(dāng)好小弟弟的老師吧?！?/br>
    黑發(fā)的魔族聽了，正要心里松一口氣，緊接著卻又聽見對方說：“反正等他成年的那一年，如果他既不是侯爵，又沒有強(qiáng)到能殺死我的話——我會殺死他。我不會給他和卡索圖里恩一樣的機(jī)會，成長到我殺不死的地步，和我作對那么多年?！?/br>
    “……陛下不會允許您這樣做的?！?/br>
    銀發(fā)的魔族大笑起來。

    “正好，讓我看看那時候我是不是仍然殺不死他！本來魔族的傳統(tǒng)應(yīng)該就是——魔王如果不是被圣子殺死，就應(yīng)該是被更強(qiáng)的后來者殺死——現(xiàn)在都成什么了！再也沒有更創(chuàng)新的戰(zhàn)術(shù)，更杰出的技藝——什么都勝不過無盡魔力的眷寵！能贏，只能依靠上一任魔王的認(rèn)可，依靠他在戰(zhàn)斗時情愿放放水，主動就死?！?/br>
    他轉(zhuǎn)過頭，猩紅的眼睛興奮地望向他的兄弟。

    “不過真到那個時候，他真的還會這樣死咬著自己的王冠和生命不肯松手嗎？我可是唯一合格的繼承人了。難道還要再茍延殘喘個十幾年，等魔后的下一個卵？萬一是個和卡索圖里恩的遺腹子一樣的弱智可怎么辦！”

    “還有一位公爵呢。”他提醒他。

    “啊，索加卡特什，總是把他忘了。我們這位年輕的叔叔太沒存在感啦——再說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爵。因?yàn)閼?zhàn)功從侯爵擢升的公爵，說他是侯爵中最強(qiáng)的，反對的聲音都會一大片。他能當(dāng)上魔王的話，你也能當(dāng)上了，馬爾維魯斯?！?/br>
    “索加卡特什閣下還是很強(qiáng)的?！?/br>
    “那么我殺瓦爾達(dá)里亞之后，趁著老家伙反應(yīng)過來前，先去把索加卡特什也殺了?！彼@么說著，得意地一拍手，似乎覺得這實(shí)在是個絕妙的主意。

    黑發(fā)的魔族苦笑著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那可真會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啊……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br>
    “誰說不是呢？你還是從現(xiàn)在開始多練練吧，弟弟，不要總躲著出征的機(jī)會。”

    “哪一次您委派的任務(wù)我躲開了？現(xiàn)在滯留在這里，也是因?yàn)樽駨牧四囊?，來給最年幼的弟弟當(dāng)老師……”

    “我看你可喜歡這份差事了，馬爾維魯斯。要是等十幾年后，我們資質(zhì)驚人的弟弟真能成長到足以殺掉我的模樣——你迫不及待想拿著今日的情分向他投誠了吧？”

    “不敢，哥哥。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最忠誠的臣屬，我永遠(yuǎn)追隨您。”

    “死了也追隨嗎？”

    “您知道的，”黑發(fā)的魔族回答，“如果您死了，納洛摩尼娜和佩拉瓦盧曼會立刻沖過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我這個背叛了他們的大哥殺了，用我的血來清洗魔后所生的手足們在您那里蒙受過的恥辱。瓦爾達(dá)里亞、索加卡特什，甚至陛下——艾蘇法利恩——他們都會愿意接受他們的價碼把我交過去。只有您不會。”

    “真可憐啊，弟弟。一直為自己的母親以及母親生的弟弟meimei們最恨的精靈雜種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就算心里其實(shí)不情不愿，退路也全被堵死了，只能跟著雜種哥哥一條路走到死?！闭f到最后，銀發(fā)的魔族語氣夸張地嘆起氣，可臉上那愉快的笑意他連掩飾都不想掩飾。

    黑發(fā)的魔族微微低下頭。

    “我是心甘情愿的，哥哥?！?/br>
    于是他讓他的哥哥大笑出聲。又一次，盧克西烏斯伸出手，這次馬爾維魯斯沒躲。他揉他的頭發(fā)，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也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他對他說：“你是那么弱，永遠(yuǎn)都那么弱。但放心，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保護(hù)你一天。如果有除了我之外的人欺負(fù)你，我會讓他們都去死?！?/br>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馬爾維魯斯垂著頭，一語不發(fā)。

    盧克西烏斯收回了手。

    “好了，還有別的事嗎？特意等到這么晚，是懷念我這里的精靈菜肴，還是想享用我的精靈女奴？除了那個叫卡狄莉娜的銀發(fā)精靈，你誰都可以借走?！?/br>
    “沒有沒有，是您的樂手和歌者表演的曲目十分動聽，讓我一時忘記了時間流逝。我并沒有覺得自己等了很久?！瘪R爾維魯斯說，慢慢站起，看上去就要行禮告辭了。

    可他的手臂剛抬起來就又放下去了，像是臨時又想起了什么不是很重要，但有必要順便說一聲的事。

    “聽說羅萊莎莉亞——”

    對方的嗤笑聲讓他的話語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裝作沒聽見對方的笑聲，沒看見對方臉上戲謔的表情，繼續(xù)說下去。

    “——身體不適到暫停了給瓦琳娜瑞亞上課。我想，或許您應(yīng)該去探望一下她，表達(dá)一下對她的關(guān)心和鼓勵，免得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您用完就扔了——”

    “你想關(guān)心鼓勵她可以自己去，馬爾維魯斯?！便y發(fā)的魔族悠然說，“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叫上你一起去cao她時，你是那么不情不愿——怎么，現(xiàn)在我不陪你，你就不敢一個人去見她了嗎？”

    黑發(fā)的魔族無意識地攥緊了手。幾秒種后，他又猛然松開攥緊的手，把手背在背后。

    “她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說，“我的言語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但您不一樣——”

    “她現(xiàn)在巴不得接下來三年除了誕生節(jié)的宴會一面都見不到我呢——我去關(guān)心鼓勵她？你還不如叫魔王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第一次懷孕的女兒。馬爾維魯斯，真叫我好奇——你一個人去見她時到底是怎樣的場面??？也沒聽說羅萊莎莉亞會仗著她那比你強(qiáng)悍了一點(diǎn)的魔力毆打你取樂??？”

    “她當(dāng)然沒有過?！瘪R爾維魯斯立刻說。接著他看出來，他剛才那句急切的辯白讓對方覺得非常滑稽。爽朗的笑聲充盈了這個封閉的房間。

    他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他的笑聲里，微微垂著頭，視線集中在他兄弟腳下的地毯上。

    “唉，馬爾維魯斯——我是沒有興趣為了交媾之外的事去羅萊莎莉亞那里消磨時間?！彼犚姳R克西烏斯笑夠了后這樣對他說，“不過——為了親愛的弟弟，也不是不能考慮。你要是愿意現(xiàn)在跪下，爬過來舔我的鞋，我們明天就一起去探望羅萊莎莉亞，好不好？”

    他攥緊了他背在背后的手，有一種可以稱為屈辱的表情從他的臉上顯露出來。他之所以會感到屈辱，是因?yàn)樗娴脑诳紤]對方的提議。

    最終他沒有跪下來去舔?qū)Ψ侥悄Яδ傻钠岷陂L靴。

    “您總是愛開這種玩笑?！瘪R爾維魯斯說，臉上是一個極為勉強(qiáng)的笑容，“如果您沒有興趣，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吧。”他向他欠欠身，“晚安，祝您今夜有一個好夢。請容許我告辭，盧克西烏斯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