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托春心姬四幸夫弟思華年含玉勾嫂娘
兩位世女誕生的那年,許含玉十九歲。雙胞胎都是早產(chǎn),比尋常嬰兒脆弱,放在太常寺?lián)嵊藢⒔鼉蓚€月,才與王姎一同回到府中。他猶然記得王姎那天穿著是大繎袿袍,前襟散開,頭戴織錦抹額,正準備為世女哺乳。王姎早先已撫育過王公子,于此事上很有經(jīng)驗,民間的乳母總是先喂親男,等他喝兩口,再喂養(yǎng)女,其中不乏道理,畢竟前乳稀薄,后乳濃稠。 太醫(yī)在睡雁吸杯中灌滿水,將杯口合上王姎腫脹的rufang,王姎略坐起身,流水從雁嘴中傾瀉而下,緩緩覆于銀盆,逐漸渾濁,將水色染上葷腥,在陽光的映照下色澤斑斕,如三月桃花逐水而流。王姎點頭,說可以了,直起身將吸杯摘下。娩身卿娘抱來長女,王姎動作嫻熟地接在懷中,將rutou塞進長女濕潤的雙唇間。當時他跪在榻前看著,喉關(guān)絞緊,渾身沒有哪怕一個筋節(jié)可以轉(zhuǎn)動,只感到驚心動魄。記憶卓然,這么多年仍然歷歷如新,他聽從王姎的呼喚上前,盡管沒日沒夜地反復練習,但王姎真的將長女遞進他懷中時,他還是渾身僵硬,不敢妄動,胸膛悶窒,連呼吸都忘卻。嬰兒怎么會那樣嬌小柔軟?眉目淺淡得尚且看不清楚,便已經(jīng)展露出與他極為相似的臉容。王姎笑著用額頭碰碰他的眉心,輕輕捏住長女粉嫩的小拳頭,說‘媞,從女是聲,黠慧者,諦也。謂人黠慧愛智,一心專精,無有間歇。’ 卿娘將次女也抱上前,胎發(fā)稀薄的粉團子,身長將將超過王姎的小臂。jiejie飽飲渴睡,她尚饑餓,已迫不及待地睜開雙眼,等著母親的哺乳。王姎剛將她接在懷里,她便急不可耐地把小臉埋入母親柔軟的rufang中吮吸起來,王姎笑著托起一側(cè)乳rou,免得憋壞了她,輕聲道‘娝,從女剖聲,不肖者,大也。天下皆謂我道大,大而不肖?!?/br> 人能攝諸散亂,進止合宜,所以能決定而不移。長女姬媞,小字不移。道之為常出于無為,其動常在于迫,故能以不爭勝。次女姬娝,小字不爭。 “東觀已經(jīng)放長假,我卻不能見世女嗎?”許含玉心有不甘地詢問瓶兒“什么也不耽誤,我就去送點甜羹。這樣也不行嗎?王姎呢?王姎也不肯見我嗎?” “先生,這您要問白傅相,世女日常的飲食是傅相夫婿負責的?!逼績罕凰p得不行,探頭探腦地往花廳里瞧一眼,嘆道“也不是王姎不見您,這幾天王姎都醉醺醺的,您進了屋,也得不被王姎趕出來才行,您有把握就進去。”她一抬手,示意許側(cè)夫移步花架下,低聲說“何況也不是王姎不讓您見世女,您現(xiàn)在的身份尷尬,世女的歲數(shù)又還小,搞不明白的?!?/br> 前后兩位王夫都姓許,世女只曉得自己是許王夫招來的,卻不知究竟是哪個。王姎巴不得去父留女,正好許含玉和先王夫是同母父的兄弟,將他廢黜之后,世女順理成章過到先王夫的名下,同他早已沒有關(guān)系。 “世女不認我,只認哥哥,我不介意,哥哥是王夫,我不是。可世女是我養(yǎng)大,幼時睡在我的臂彎里,日日夜夜我都不敢放下,從不讓外人插手。我只是想見見世女,做父親的怎么會不思念女兒?” “哎,側(cè)夫您得慎言?!卑灼績荷逻@話讓王姎聽見又起邪火,匆忙打斷,“咱們王姎疼女兒,凡事躬親,母親的陪伴和疼愛何其珍貴,不可替代。您倒也不必說世女幼時,您有多辛苦,那是王姎允許您辛苦,可實際上換旁人來也能干?!?/br> “不是辛苦,我不覺得辛苦?!痹S含玉不想瓶兒姑娘誤會,忙解釋道“能撫養(yǎng)世女,我甘之如飴。我只是…我擔心世女不記得我,跟我生疏了。” “這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先生。人都是母血父精,神明亦不可更改?!卑灼績耗樕先孕χ?,卻已不想再同許側(cè)夫多說,一歪頭示意長仆將他帶回去。 瓶兒姑娘從小跟在王姎身邊,她的話定然是可信的。長仆知道先生是因著長久失寵,心里沒底,才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于是上前好言好語地勸慰道“先生,咱們王姎就是這樣的性格。王姎雖不會永遠年輕,但她的夫侍們總是最年輕鮮艷的那些,小貓小狗養(yǎng)來也要活潑愛動的,更何況侍人呢。先生想爭是好事,但要是這么爭,就永遠爭不過他們了,您分明是陪伴王姎最久的人?!?/br> 白瓶兒掏掏耳朵,聽了也當沒聽見,在內(nèi)書房前合手立著。長仆扶著許含玉慢慢往外走,說“這女人吧,少年時貪圖新鮮,渴慕功勛,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扔一個,在外頭忙得不著家,聽見孩子哭就心煩得打夫煞侍,都是常有的。可歲數(shù)大了,家成業(yè)就,孩子也都懂事,不像小時候那么跟娘膩歪了,她們往往都會顧念舊情?!?/br> 舊情怕也輪不上他。許含玉聽了這話,好容易平復了一顆心,又沉到谷底。舊情怎么會是他?是哥哥呀。從前他以為自己是因著哥哥才能吃喝不愁,盛寵不斷,可在這染缸一樣的王府中浸泡了十年,他才逐漸明白,哥哥的余蔭雖能庇佑他,卻也會阻隔在他和王姎之間。他永遠都是哥哥的替代品,不管是在母家還是在王府,他都只是懷珪的弟弟,是用來接替懷珪的。他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將將出了院門,聽見身后有動靜。許含玉回頭,發(fā)現(xiàn)是簪兒姑娘滿臉晦氣地將歌伎給領(lǐng)出來。“又不行了?”瓶兒笑著打趣她,說“再換一個唄?!?/br> “換什么?換天仙也不行?!濒罕е觳惨性陂T邊,舌尖點了一圈牙。襄國公要往外配,日子漸漸近了,王姎連日里陰晴不定,連帶著她都烏心煩躁。瞥眼看見那歌伎還惶恐不安,生怕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簪兒把香囊解下來賞了,擺手嘆道“滾吧,滾遠點?!?/br> 這樣的場面似曾相識。許含玉第一次到王府的時候,哥哥還在。那年他十六歲,盡管哥哥說讓他不要去內(nèi)書房,王姎的心情不好,但是當時他歲數(shù)小,又不知天高地厚,只一心想看看親王長什么樣子。那是兇逆案發(fā)生的前一年,王姎遠征天樞回來,聲名顯赫,一時之間風頭無兩,太皇封她掃北前將軍,先帝拜她南苑五德王。許含玉猶記得自己躡手躡腳地進屋,隔著窗欞偷看她。熏爐中香煙裊裊,迂轉(zhuǎn)回環(huán),推波漣漪層層迭起,將山水畫屏籠罩在云霧之中,二十三歲的親王打橫臥在榻上,緋色提花圓領(lǐng)袍,織錦緞的半臂,長劍橫陳階下,她提起玉壺,晶瑩剔透的一滴酒液落在唇間。 對哥哥的忌恨情緒自少年時便隱藏在心底,始終蟄伏在黑暗里蠢蠢欲動,在看見定王的那一刻到達了頂峰,如河堤潰決,山呼海嘯,滅頂而來。 桌面上一只高足碗,酒液清澈,碗底梅花月影,昏昏綽綽。自古梅以曲為美,夭其密,刪其枝,令其病骨支離,衰殘扭曲,才好放在屋頭檐下,歌其高潔,詠其姿態(tài)。姬日妍端起杯凝望片刻,聽弟妹說酒的顏色像鐵,水的顏色像綢,當真如此。她笑著將酒澆在地上,說“我家弟妹還是有些意思的,你也別不承認。她這個人,有和地位相當?shù)淖饑?,哪怕只是個被莊稼戶養(yǎng)大的男兒,她也敢說她生的她疼?!?/br> 死人不會答話,許含玉不知道跟她聊天的是懷珪還是三娘,姬日妍自己也不大清楚。 在誕下巳蓮的那天,她就深感千古之垂訓實在道貌岸然,那枚純凈慧美的男嬰是與她相連的骨rou,她怎么忍心挫折?起碼在巳蓮出生的時候,姬日妍沒想過要用他換取什么。當時她在想,梅蘭懷璧其罪,竹菊啜菽飲水,男孩兒的名字除卻娘的娠日,就是鶯燕花草,有限的選擇中,只有蓮花實在好。水佩風裳,亭亭玉立,在不自由的池塘中活得最自由。就叫如蓮花吧,像蓮花一樣不會老也不會死,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現(xiàn)在想來,多少荒謬。 愿心哀切聊不可得,她的王兒不是她理想中的小蓮花。王兒拙稚又愚蠢,愛慕虛榮,貪戀浮華,哪怕早已有人告訴他,薩拉安追是危險而兇狠的君王,他也仍然傻乎乎地專注于打壓仆侍,還沒配出去呢,就開始維護他正夫的尊位。這個孩子不配得到她的愛。 “我一點也不難過?!奔斟庀骂^發(fā),低低地挽在一側(cè),嘆息道“我早就知道會這樣?!?/br> “會怎樣?”許含玉從窗欞后走出來,在榻邊坐下,手指貼著姬日妍手腕內(nèi)側(cè)滑入她的掌心,取走了那只高足碗。“玉兒?!奔斟丛杆唤?jīng)通稟便進入書房,只是沒力氣發(fā)火,眼神由是也顯得含蓄。 “怎么這樣叫人家?!痹S含玉像是看不出她的心思,將手搭上她的腰背,把身子靠過去。姬日妍實不想與他親昵,這還是其次,她主要是覺得許含玉今天莫名其妙,膽大包天,遂往后揚了揚臉。不及撥開他,便聽他低垂著臉,用很輕的聲音說“怪羞人的。嫂娘。” 落在他肩頭的手掌一頓,如懸崖勒馬般急促地收住力道,姬日妍的手臂因此感到些微木然。含玉的姿態(tài)柔順而溫存,摟住她的腰身,將自己投進她的胸懷,這并不足以使她惱羞成怒。姬日妍正走神,無意識地撫上含玉的脊背。她莫名想到早些年落在紫藤架上的日影,閃爍著細碎光暈的晨露,蜂蝶顛倒翻飛,從她的余光里緩慢地流淌出去。 她想起懷珪摩挲著她的手腕,說自己母家的弟弟從小就好看,有雙小鹿般的杏眼,脾氣和性格也都十分好,希望他的嫂娘能多多關(guān)照,等他大了,給他擇一戶好人家。她想起藤椅毛躁的邊緣是如何刺破她的指腹,星河垂地,夜晚的天穹深邃無垠,洪姱的唇舌柔軟濕熱,細美的齒尖碾過皮rou,將血珠和木刺一并擠出來。那是她生命里眾多不曾蒙上陰影的好時光。 “你哥哥知道你偷偷過來嗎?” “他…不知道…”許含玉搖頭。失之不可復得,這么多年來,寂寞的情緒驅(qū)去復還,儼如蠅狗,緊緊追咬著王姎。陳年舊事稍一想起便痛入心脾,然而有世女在身邊,她還遠遠沒有被逼上絕路。這世上沒有不死的月亮,她仍然可以得過且過,抽身而出地消遣,并對酒后的事情絕口不提——盡管她離醉倒還差著一大截。 她從來都不愛哥哥。許含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小人得志還是物傷其類,哥哥的墓碑只是王姎生命里殘存的遺跡,她不能因為三娘死去而失聲痛哭,所以她才會那樣反復地悼念哥哥的生平。 許含玉縮在她的懷里,如當年一般生澀又懵懂地親吻她的臉頰,說“我喜歡嫂娘?!?/br> “小叔叔是不可以喜歡嫂娘的?!奔斟鹕?,攥住許含玉單薄的手掌,在他掌心吻了一下。她喝過酒,身上很熱,許含玉瑟縮著抖了一下,聽見她說“真不檢點。” 已經(jīng)這么久了,許含玉以為自己早就已經(jīng)心灰意冷,可王姎的唇印在他手腕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離死心還差著很遠。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那東西硬了起來,就貼在王姎的腿根,被擠壓得很難受。他的呼吸有些亂了,兩手輕輕攥住王姎的領(lǐng)緣,將臉埋在她頸窩中,“為什么不可以喜歡嫂娘?我喜歡嫂娘,我想嫂娘?!?/br> 王姎的笑聲有些沙啞,聽得許含玉心尖發(fā)顫。他回憶起過去那種悖德的恥感,裝出單純樣子博王姎的喜愛,躺在她的身下承歡,憑借她的縱容肆無忌憚地偷竊哥哥的寵愛和榮華。王姎一直都知道。 “好端端的,為什么想嫂娘?”姬日妍解他的腰帶,說“轉(zhuǎn)過去。” “我也想配給嫂娘?!痹S含玉溫順地轉(zhuǎn)身,卻不知道該用什么姿勢坐著。王姎從身后擁著他,寬闊的胸脯貼著他的脊背,抓住他的膝蓋,捏了捏?!拔蚁肷┠镆矊ξ易瞿切┦?,在哥哥身上做的事?!痹S含玉說完便臉紅,感覺耳朵都在冒熱氣,但還是將雙腿分開。下裳撩到腰間,王姎的手臂橫在他胸前,右腿支著他的腳踝,說“腿張開,張大。” 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親密地相貼了,許含玉順著那力道躺進她懷里,枕著她的肩膀。王姎在他身上摸,兩指掐揉著他的乳尖,將皮rou捻得一片粉紅。酥麻的感覺從椎骨往上頂,許含玉很久都沒被愛撫過,壓根兒受不了這個,他身子輕顫,鈴口翕動著吐出兩滴莖露,惹得王姎發(fā)笑。“嫂娘…嫂娘…”許含玉快哭了,想將腿合上,被王姎毫不留情地揍了兩巴掌,疼得他直哼哼,大腿內(nèi)側(cè)兩根長筋一個勁兒地抖。 “不喜歡?”姬日妍叼了一口他的耳垂,抬手捏住他纖長的脖頸?!跋矚g…”許含玉揚著頭嗚咽,他格外害怕王姎碰觸他的脖子,那確會令他回憶起那不堪忍受的窒息感。姬日妍沒說話,只在他頸側(cè)蜻蜓點水般地吻,將他形狀姣好的下頜握在掌心,兩指順著他的舌面擠進喉嚨?!鞍蜒朗掌饋怼!奔斟┝诵┝Φ?,拇指陷入他的臉腮,道“放松?!?/br> 王姎的手上帶著酒液的辛香,粗糙的指腹碾過舌苔,許含玉艱難地忍住干嘔,收起牙齒,吮吸著她的手指,小巧的喉結(jié)鼓動,一陣陣地顫抖,眼瞼很快便濡濕了,緋紅的一片,淚水將睫毛也打濕,順著眼尾滾落?!霸趺匆桓北淮輾埖臉幼樱俊奔斟砷_他的臉,將濕淋淋的手指抽出來,在他性器上反復揩抹,“這不是疼你么?!闭f著,便用手掌握住他濕潤的性器,從根部往上擼弄。她已經(jīng)很久都不碰這里了,快感陌生又洶涌,許含玉被刺激得痙攣一下,額角磕撞在王姎肩頭,小腹緊繃,浮動的溝壑愈發(fā)明顯。 “嫂娘…不、等一下…嫂娘…”許含玉有些慌張起來,以前如果太久不侍寢,都得自己先出一回。他怕自己射得太快,敗了王姎的興致,性器搏動得厲害,不停地吐著情液,下腹也酸脹得不行。許含玉握住王姎的手腕,淚眼朦朧地搖頭?!耙淞??”姬日妍倒也不意外,玉兒是個不會享福的人,她笑著停手,從許含玉頭上拔下一根玉簪,往他身前一丟,說“自己來?!?/br> 許含玉去拾玉簪,全身都在抖。他知道把鈴口堵上意味什么,王姎不玩得盡興了,是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想射也射不出來,身子就像要壞掉了一樣。許含玉心臟砰砰亂跳,腿根的筋脈跳動不息,他其實有些期待,每到那種時候,他都會有種錯覺,以為王姎愛他。釵頭很鈍,玉質(zhì)也腴潤,許含玉將性器扶得筆直,玉釵幾乎是剛剛撐開鈴口,就自行滑了下去。他像哭似得呻吟,又不敢阻止,只是捂著臉,靠在王姎懷里喘息著吐著熱氣,不自知地頂弄著腰胯。 “小叔叔?!奔斟矚g他現(xiàn)在的模樣,虎口箍著陽峰摩挲,另一手攥住他散落的長發(fā),在腕上纏了一圈,像牽著馬韁一般往后拽,低聲道“跟你哥哥在床上的樣子比起來,你太不檢點了?!?/br> “不、不是…沒有…”許含玉羞恥得直哭,可又是滿臉的意亂情迷,幾乎是輕輕觸碰一下就要發(fā)抖。他被王姎弄得很舒服,從里到外都快酥軟了,酸美的感覺從性器傳達至小腹,他感覺有根筋在痙攣,凸凸地跳個不停。幾番想射,都射不出來,半日的光景長逾百年,無終無止的快感鞭笞著他,簡直像刑訊一揚。 許含玉真覺得自己會被弄壞,他甚至有點后悔,覺得不該來爭寵,哭得妝都花了。斑駁的水粉掛在臉上,很有些招人虐待。姬日妍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從懷中提起來,掐著他的頸子吻了吻,隨即便將他摁下。許含玉好不容易支撐起身子,搖晃著往她衣袍底下鉆,像平時一樣用嘴和手服侍。玉簪從細窄的甬道中緩慢滑落,沾染著淅淅瀝瀝的情液,掉在榻上,許含玉兩手攥緊了薄衾,腿根抖個不停。被刺激得太過火,現(xiàn)在反而射不出來,他難受得直哼哼,哭得馴順又無助,薄薄的胭脂被水色暈?zāi)ㄔ诖竭?。姬日妍盯著他看,時而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拎起來,舒緩片刻,重又摁下。 姬日妍盡興之后猶在折騰許含玉,他肩上是縹青的指痕,渾身沒有一處不酸痛,枕著姬四的小腹淌眼淚,身子顫栗不已。姬日妍心情還不錯,捏住玉兒的兩腮,將烈酒灌進他喉嚨。許含玉嗆了一口,趴在榻邊一個勁兒地咳嗽,很快便覺得頭腦昏沉,不勝酒力地伏在她身前,枕著她的小腹,臉頰薄紅,眼眶濕淋淋一幅艷澤。 “你要見我,為著什么事?”姬日妍在他背上摸,叫長仆送了碗藕粉進來,重新熏香打鋪。她坐在案前,就著碗喝兩口,又用小勺喂給含玉。后者正犯迷糊,順從地張開嘴,小貓?zhí)蛩频拿蛞恍】凇!班??問你話呢?!奔斟涞陌l(fā)際,將碗放到一邊。 他是因為想見世女才來求見王姎的,想見世女是因為長久失寵,感到不安??墒乾F(xiàn)在他沒有不安,似乎也不必要鋌而走險,惹王姎的不快。酒氣燙眼,許含玉從身后摟住王姎的腰,眼底已然生出靡媚的溫床,纏人地貼過來,自下而上地與她貼頸,討好地吻了又吻,笑得溫存,卻不說話。 還是很漂亮,酒醉過后尤其惑人,懶懶散散地蜷在床上不肯挪窩,把幾個長仆急得追著他哄。姬日妍確有一刻情思起伏,心旌搖曳。她沉默著審視許含玉,片刻后抬起手,在他發(fā)熱的臉頰上摸了摸,低聲說“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