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已經傍晚，雨還沒沒停，衛(wèi)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衛(wèi)生間頂上只有一盞燈泡，昏暗的暖橘色燈光映著周拓。

    他坐在紅色塑料椅上，正在搓著淡紫碎花內褲上的血跡。

    林缊月倚在門框上，看那雙泡沫包裹的手浸入水中，再拿出來時，居然顏色通紅。

    周拓把內褲晾干掛好，對她說：“去把衣服穿好，校服已經干了?！?/br>
    林缊月拿校服套上，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點著地。

    聽見周拓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來，在狹小逼仄的空間里，還帶了點回音。

    “和我爸媽說過了。這場雨下的太大，我們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br>
    林缊月打開手機，才看見章筱給她發(fā)來二十多條消息，抱怨雨這么大，他們被老師疏散到破舊的小賓館里躲雨。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她掐滅手機，想了會兒，問周拓，“你餓不餓？”

    櫥柜里只有一桶紅燒牛rou味的方便面。

    林缊月燒水，泡了五分鐘，從櫥柜里拿出兩雙筷子，打開電視機。

    里面是今天暴雨的新聞，高鐵禁止運行，高架也封路了。主持人說城市多處發(fā)生了內澇的情況，并不建議出行。

    周拓和林缊月一起坐在餐桌上共吃一碗。

    林缊月說，“雨一直在下。”

    “嗯。”

    “明天會停么?！?/br>
    “不知道?！敝芡赝Ｏ驴曜樱安煌Ｎ覀円惨吡??！?/br>
    “走？走去哪里？不能一直在這里么?！绷掷堅旅髦蕟?。在這里待的太舒服，她一點也不想離開。

    最好等到張秀華回家，她還可以介紹周拓給她認識。

    “但我們明天就要回家了?！敝芡乜闯鏊牟簧幔澳阆氲脑?，我們下次再來。等你外婆回來后。”

    林缊月聽到這話，心癢癢的，后腦勺居然有點發(fā)麻。

    淺淺“嗯”了聲，擱下筷子就要竄回房間里去。

    周拓在林缊月要跨上臺階前叫住她。

    林缊月回頭詢問，兔子一樣受驚的神情。

    樣子有些可愛，周拓強忍住想要狠狠蹂躪她的念頭。問她：“還痛么？下面?！?/br>
    林缊月愣了下，小聲說，“還有點。”

    -

    一片昏暗里，唯一的光源只有遠處衛(wèi)生間映出的暖光燈。

    林缊月平躺在床上，張開雙腿。周拓跪在腿間，兩片yinchun潮紅，朝外翻開。他洗好手，帶著冰水的涼意觸碰。

    “這里呢？”

    “還行。”

    周拓往里摸，眼神詢問，林缊月?lián)u頭。

    再往內點，他正要問，感到熱流從更深的地方流了出來。

    他伸出來，手指頭上沾著粘液，還會牽絲。

    周拓把她摸得渾身燥熱。

    林缊月抓住他的手，有些無奈，“別檢查我了哥哥。你再這樣，我又想做了。”

    周拓像醫(yī)術不精的江湖郎中，硬要找出病因所在。

    他聽完臉也有些紅，點頭收手，也躺下在她身邊。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林缊月說，“我還想再試試。”

    周拓想都沒想，“不行?！?/br>
    林缊月說：“還在擔心我？”她朝下摸了把，濕淋淋的。下腹發(fā)熱，口干舌燥，“你看，我都這么濕了……”

    “不?！敝芡卮驍嗨?，“我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會傷到你?！?/br>
    剛剛林缊月會出這么多血，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沒掌控住。

    被欲望裹挾的樣子太過丑陋，他不想再面對失控的自己。

    林缊月想了會兒說，“你不會的?！?/br>
    她爬上周拓的身體，緩緩起伏的巨大熱源。林缊月垂頭貼在他的胸膛，里面一顆心臟跳得鏗鏘有力。

    “……因為我會告訴你。所以在傷害我之前，你就會提前收住。”

    “再做一次吧哥哥，好不好？”

    林缊月想試，周拓就讓她再試一次。

    他在戴套，林缊月彎腰握住張嘴想舔，被周拓眼疾手快一把拉開，“你干什么？”

    她好像在哪看見過，聽說這樣會更硬，想玩玩看，不明白他為什么臉色變差，“你不喜歡？”

    “對，我不喜歡?！敝芡卮骱茫瑺克ゴ采献?，“下次不要這樣了?！?/br>
    “哦?！?/br>
    他把林缊月的腿分開，用手指探路，觀察她的神情。

    幾個小時前被開墾過的地方又逐漸生出股暖流。

    林缊月臉上發(fā)燙，呼吸有些急促，感覺哪里缺了一處，急需馬上被填補。

    她把周拓拉下來，兩人的嘴唇相貼，糾纏親了會兒。

    “乖，先讓我進去?！敝芡厮砷_她欲求不滿貼上的俏唇，舉著堅挺的性器摩擦xue口。

    咕嘰咕嘰的曖昧聲音響徹房間。

    林缊月覺得沒有哪一刻比此時更安全。熟悉的空間里，她和一個愿意隨時叫停的少年。

    周拓越磨越里，越磨越深，直到全跟沒入。

    林缊月輕輕叫了聲，周拓緊張地看她，“怎么了？”

    “很舒服?！绷掷堅碌托σ宦?。周拓一驚一乍的樣子實在有些罕見，她踹了周拓一腳，“就是你能不能動一動？我喜歡你粗暴點?！?/br>
    周拓平時不罵人，聽到她這樣說也不住低咒一聲。

    他緩緩抽插起來。林缊月莫名感覺心要跳出嗓子眼，從胸膛連帶到手指，都酥麻的讓人忍不住弓起背來。

    應接不暇的浪花，她覺得自己像進到另一個世界，只有她和周拓的世界，兩人好像真的融為一體，共同面對窗外的狂風暴雨。

    迷糊間她聽見周拓低沉的嗓音，“……叫我的名字?！?/br>
    她的大腦不作運轉，居然真叮嚀著叫了他的名字，“周……周拓。”

    “嗯?！敝芡貪M意地俯下身親了口，把她帶起來，手臂繞過后腰抱著，讓她自己來動。

    換了姿勢后進的更深。林缊月本能的前后挪動，這個姿勢他們已經試過幾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周拓的yinjing正填著她xiaoxue。

    她被快感塞滿渾身，動作越挪越快，渾身上下燥熱不堪，她和周拓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窗外狂風大作，房間內也在經歷一場風暴。

    快到了一個臨界點。林缊月不敢再動，身子軟下，腳也有些發(fā)麻。

    周拓突然壓著她下去，猛速抽插幾下，替她完成了不敢進行的沖刺。

    “嗯——”

    林缊月弓起身體，臉頰潮紅。

    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有周拓在她耳邊的喘氣聲。

    “你高潮了?！彼槌鰜恚⒅翘?，又去看她的臉，終于得出結論。

    林缊月沒有否認。初嘗禁果。沒想到比之前邊緣行為還要爽得多。

    她拉周拓又試了很多不同的動作。直到把那盒安全套全都用光，才躺回到床上。

    周拓給她蓋上被子，拉進懷里。

    林缊月要掙扎，但身體卻很熟悉周拓的觸碰。她聽見周拓很輕笑了聲，“你很累了。早點睡吧，林缊月?！?/br>
    -

    次日。雨停了。

    周拓醒時身邊沒人，桌邊的抽屜被拉得參差不齊，地上散落著老舊的粉筆盒。

    林缊月渾身赤裸站在白墻前，對著那排身高記錄。不知在想什么。

    他們目光相接。

    “你醒了？”

    “嗯?！敝芡匕岩暰€移走，抓被子蓋住自己。

    “能不能幫我量下身高？”墻上一直記錄到上小學前，她現(xiàn)在長大，已經不是一米四的孩童身高。

    “好?！敝芡叵铝舜玻砩舷乱仓皇Ｒ患妊?。

    他從林缊月手里接過粉筆，讓她站直站好。他們赤裸的身子幾乎貼在一起，皮膚粘著皮膚。

    周拓的呼吸短短的噴在她脖頸，目測片刻，在林缊月毛茸茸的腦袋上方留下一截短短的橫線。

    畫好了林缊月就等不及轉過去欣賞，從一米四到一米六八，那一大段長長的留白，就是她這幾年長大的證據。

    周拓攬住后腰，輕啃她的肩膀。

    林缊月有些腿軟，但還是轉頭拿走周拓夾在指尖的粉筆，“今天是幾號？”

    周拓剛要回答，聽見林缊月自言自語地說，“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二零一七年最后一天?！?/br>
    她在橫線旁邊寫下日期，寫完覺得有些單調，又在左右兩側分別添了兩朵桃花。

    看上去生動多了。

    周拓溫熱的氣息要把她籠罩，林缊月后腰貼著他的下腹，那處堅挺。

    “你……”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周拓看見名字，神色并不自然，掛完電話對她說：“潘叔還有半小時到?！?/br>
    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潘叔打亂了計劃，手忙腳亂地穿好散落在地的衣服，把避孕套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打掃完衛(wèi)生又把床單扯掉裹進書包。一切可疑痕跡的物品都要收拾走。

    兩人拎著黑色垃圾袋，做賊般的到社區(qū)垃圾站扔掉，回來的時候還差點撞上隔壁不對付的婆婆。

    林缊月看著這間像從沒人來過的房子。

    突然還想起來什么事，從書包內襯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舉著一張拼圖碎片。

    林缊月對周拓說：“把這個放在這里。這樣你就耍賴不了，一定會陪我回來拿。到時候給你介紹張秀華?！?/br>
    他陪她上去藏好，這樣弄完，又都出了層薄汗。

    周拓看潘叔的信息，對林缊月說，“還有五分鐘到。”

    兩人有些緊張，視線都落在彼此裸露出的肌膚上，查看有沒有些奇怪的紅痕。確認好后眼神撞到一起去，對視片刻又哈哈大笑。

    潘叔已經停在巷子口了，車子進不來，所以要他們出去找他。

    周拓捏著她的手，“準備好了么？”

    “嗯?！绷掷堅螺p應著。

    緩緩打開門，晨曦灑在他們身上。

    周拓和林缊月一同走出家門口。

    從這扇門出去，他們就共享了同一個秘密。

    一件只屬于彼此的隱秘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