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俗物(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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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爺,聽說這位東方谷主脾氣大著呢?!?/br> “外頭盛傳他好男色,公子爺您千萬提防?!?/br> “胡吣什么?!弊叩氖巧仙降?,肩與顛出一串咯吱咯吱的輕響,少年肘撐扶手,曲指支額,闔著眼假寐,神色慵懶,罵出來的話也如春風一般悅耳。 天光大盛,細塵在光里飄舞。 襯得少年面如桃花。 他風寒才愈,為讓爹娘寬心,這趟入藥王谷特意裹上幅巾,免叫山里寒風吹著又受涼生病。 幅巾這東西,上端窄,下端長,大大一片披幅垂在腦后,極為考驗?zāi)凶有蚊?,不是誰人來裹都好看。 少年眉峰青翠,眼尾暈著天然薄粉,十四五歲已經(jīng)是郎色驚人目,尤其一雙手,修如玉梅做的骨。 對于好看的人,無論男女,世道難免寬容。 況且他身份顯貴,父兄在朝為官,生來注定是人上人。出門仆從簇擁,高頭大馬,就算入谷進山也不用親自跋涉,受兩條腿溜細的苦。 肩與被四個大漢挑著,沿途上山。 少年端坐上頭,悠閑自在。 左右兩個小廝陪著說笑。 身后烏泱泱,跟著兩排青衣小帽的仆役,約莫二三十人,個個手里捧著兩迭紅漆攢盒,里頭裝著謁見東方明的拜禮。 他此番前來,為求蛤石給父親做藥引。 誰叫天下只有兩顆蛤石,一顆在宮里,一顆在神醫(yī)東方明手中,他總不能去搶君父的東西。 “公子爺,這東西使了多少錢,東方谷主才肯賣給您???” 小廝恭敬地遞上水囊,忍不住好奇。 “多少錢?”少年好笑道,“能讓東方谷主割愛,你以為要多少?!?/br> 小廝忙答:“這般少有的寶貝,全天下攏共只有兩個,想必要使不少銀子?!?/br> 少年低低笑著。 聲如林籟。 聽到貴人開口說寶物,所有人豎起耳朵。 就等著聽一個平日聽不著的驚天數(shù)目。 畢竟蛤石少有。 至于為什么少有,全賴前朝有個名叫李顯的皇帝。 這人做皇帝做得好,算個明君,只是某年某月某日突發(fā)奇想,要用千年不褪的白畫一副流傳萬載的畫,從此以后布告天下,四處搜羅蛤石送進皇宮。 蛤貝入土千百年才能結(jié)成一塊蛤石。 這東西困在厚土底下,挖掘起來不大容易,三分靠手藝七分看運氣,一鋤頭下去,十天半個月白費力也是常有的事。 皇帝大方,朝廷賞銀不吝,久而久之,民間大興掘石風氣。 短短幾年,天下所有的蛤石幾乎被李顯掘了個遍,收入囊中。 后代到今世,只剩兩顆。 大的那顆在宮里,小的在東方明手里。 而戶部尚書高徇高大人的病必須要用這么金貴的東西做藥引。 東方明脾氣古怪,大有誰都看不上的張狂架子,很有隱士高人風范。彼時少年也沒想到,自己去信一封,求這樣難得的寶物,東方谷主竟就答應(yīng)了。 約定日子讓他入谷來取。 并且,分文不收。 少年的他,聽慣了奉承,受慣了獻媚。 見過太多太多為看他一面推搡擁擠,顏面都不要的少女。 十二歲就中舉,自以為自己天資絕然,東方明這等狂人不能免俗,有愛才之心,所以肯把蛤石給他。 多年后他才知道,自己這點的功名在東方谷主眼中什么都不是。 是翠寶答應(yīng)為師父燒兩個月的菜,外加給藥圃除草半載,才換來東方明把頭點下。 那日,他進入藥王谷。 被藥奴們領(lǐng)到一處山澗竹舍里歇腳,打著手勢,請他在竹舍稍候。 沒多久,舍外來人了。 是個少女。 “高二公子,你要的東西師父叫我送來,聽聞你風寒才愈,我配了些疏散的草藥,一并都在這里。”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拿了東西請快出谷”,兩個小廝便呵呵的發(fā)笑。 仿佛看透她的心思。 “姑娘是看上我們家公子爺了?” “怎么連我家公子病了你都知道?!?/br> 少女沒話。 她的沉默,在別人眼中大有少女懷春被人說破的況味,竹舍外二三十號仆役跟著笑出聲來。他們常年跟隨高獻芝,見怪不怪,只覺好笑。 門內(nèi)少年正頭疼,垂著頭揉太陽,聽屋外笑成一團,人聲吵鬧,心下有些不悅。 “多謝,你叫什么名字。” 富家公子的涵養(yǎng)哪怕不悅也沒丟。 少女聽他誠懇,想了想,隔著一段距離大聲告訴他:“我姓劉,名翠寶。” “劉翠寶?” “是,翠鳥的翠,牛寶的寶。” “牛寶是什么?”高獻芝不解。 話音才落,舍外笑聲愈發(fā)高漲。 仿佛他說了什么可笑的話。 沒等他問,少女高聲道:“就是牛蛋?!?/br> 高獻芝一噎。 久久沒能說話。 沒想到牛寶就是牛蛋。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未免太過粗俗。 此人市井,庸鄙無狀。 他斷定自己沒看錯。 東方谷主居然收了這么一個俗人做弟子。 俗,俗透了。 連帶“劉翠寶”這個樸素老實的名字也俗不可耐。 “你喜歡我?” 他問得沒頭沒腦,少女嗯了一聲。 明明帶著nongnong疑惑,外頭笑聲太大,傳到他耳朵里仿佛是她羞臊地認下了對他的傾慕。 高獻芝笑了,扯起唇角。 他抬手,等外頭肅靜下來,才朗聲道: “可惜了,我不喜歡俗物?!?/br> 伴著話音抬頭,他看清屋外的青衫少女。 小臉清麗,梳著雙髻,髻里垂出兩條鵝黃綢帶在風中輕擺。 中等身量,中規(guī)中矩,談不上容色好,丟進他家丫鬟堆里也許再找不著了。 竟說喜歡他。 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記得那天她是如何離開的,只記得自家仆役笑成一團。 所以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一眼認出是她,高獻芝想不明白。 rou莖被她裹出陣陣酥麻,快意直沖腦頂,更不許他細想。 “……高獻芝,不要聽,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喃喃低語。 和他論“我們”。 她捂他的耳。 似乎不讓他聽自家仆役的尖銳笑聲。 家仆不是這樣笑的。 怎么會有這般尖細刻薄的笑聲? 裙下有一處溫柔緊致的花徑,伴隨她起伏,黏膩吞吐他從未經(jīng)歷過情事的分身,莖身暴起的青筋不斷被甬道褶皺撩撥。她適應(yīng)了他的粗大堅硬,嘗試著繼續(xù),汁水充滿兩人交合處,哪怕有裙裾遮蓋,汩汩水聲一點藏不住。 腰上人眉心輕蹙,面色潮紅,衣衫雖然完好,可鬢發(fā)皆濕,春色無法遮掩。 她像一場潔凈深邃的夢,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讓他恍惚,意識混亂,只有不斷倒抽涼氣,才能壓抑本能里挺腰顛她,渴求挺進的欲望。 藥王谷? 劉翠寶? 一切都在江海決堤的巔峰時刻變得虛無,他顫抖,面頰guntang,目送從前春風得意的少年遠去。 他的精水汩汩不絕,一股接著一股,持續(xù)沁射進她的身子里。 最后幾瞬,是他掐住她的腰肢,如同鉗住一縷生機,狠狠挺進,挺到花xue痙攣不住收縮,緊緊絞住rou莖。 她拂開他的手,沒有半點流連,交合的性器驟然分開。 陽津失去堵塞瞬間淌了出來,澆在傷痕累累的腹部,這點痛比起人欲實在渺小,還在余韻里的他睜著朦朧眼睛,看她下床,走向牢房門外,將盛著白濁的手橫了出去。 “還請轉(zhuǎn)告義父,翠寶試過了,能用?!?/br> 不愿見賊人遂意,她聲調(diào)平穩(wěn)。 完全不像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情事。 對面默然。 只有幾聲咳嗽。 這日后,他被她帶離詔獄。 馮公公選中的男根不止他一個,身份不論賤貴,只看陽物是否夠長夠粗夠硬,為了掩人耳目,分散豢養(yǎng)在順天府外的地方。 她把他帶去揚州,用心照顧,等到身上的傷治個七七八八,已是秋去冬來。 屋外落了一地的雪。 搓棉扯絮。 他在銅鏡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臉。 兩眼淤青還沒褪盡,額角裂口將將轉(zhuǎn)好,面皮尚且有些浮腫,無法想象三個月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破敗樣。 在她身邊,他每日聽的是“比昨日好許多”、“越發(fā)好了”、“定不讓你留疤”、“再忍忍,過幾日準能下地”。 不照鏡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傷有多重,累她費心照料三個月,還是這副鬼相。 那一夜仿佛是場春夢。 夢過無痕。 她待他細致,但是大夫待病患的細致,不雜一絲別的情感。 可他,慢慢有了不該有的肖想。 “高獻芝?” “高獻芝?” 翠寶在外奔忙一日,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他還和從前一樣,點亮前院的燈,自己找個地方坐著等她,聽到推門聲,卻沒和往常一樣來迎她。 話說這人怎么呆呆傻傻的。 他坐在暗影里,眼睛眨也不眨,懷里抱了包秋梨,七八顆壘著,水靈靈的樣子。 風清露冷,入夜涼氣戳骨頭,他這鸚哥綠直身未免太薄,不知在這里想什么,手都吹涼了。等到她扶著他肩頭,晃了晃,這才驀地回神。 “……你回來了?!?/br> 翠寶點頭,他垂眸,乍見懷里的梨緊忙端出去,端到她眼皮下,“你愛吃,今早我去東市買了幾顆,別分,我真的不愛吃梨?!?/br> “先不說梨?!贝鋵氀恃士谒?,挨著他坐下,在袖子掏啊掏,掏出個拳頭,“你猜這里頭是什么?” 高獻芝看著她,身體逐漸回溫,目光柔軟,真就從天到地猜了一輪。 陪她玩鬧。 翠寶笑著搖頭,滿嘴不對,說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五指一開。 燦光熠熠。 居然是個五兩重的金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