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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jīng)]有辣椒的世界后 第40節(jié)

    有人在一旁來了興致,“簡氏酒樓人家那叫叫花雞,哪是你在江南吃的荷葉雞。名字起得低俗,出爐時那味道卻能飄十里去。這幾日做的叫花雞每天只賣四只,聽說做完這段時日便不賣了,我昨日去時別說是雞,連吃雞的人都沒瞧見一個,光是滿酒樓那股子香氣久久不散,真是令人饞得慌。你可是搶上了?說說,怎么個好法?”

    “你心急什么?”有人追問,先前說話那人便賣起了關子。杜景然側耳細聽,半晌沒聽到關竅細節(jié),但光是食客們對簡家的盛贊就已然令人心中躁郁。

    白果見杜景然久久不動,在她身后小聲喚道,“小姐?”

    “先前你說的簡家開業(yè)宴的主菜是什么?”

    白果摸不清小姐在想什么,只得老老實實答了,“毛血旺,里面有毛肚、鴨血,是辣味菜色?!?/br>
    杜景然離了大堂,對著空無一人的小徑命道,“先前巡山?jīng)]有找到辣椒說是被她挖了回去,去拿銀錢收買也沒人獻上來。既然如此,你們?nèi)ズ喖野牙苯方o我拿回來吧?!?/br>
    隱在暗處的侍衛(wèi)現(xiàn)身出來,抱拳拱手,“小姐,入室飛盜是重罪,王爺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杜景然冷冷道,“又不是讓你們?nèi)邮郑率裁?。怎么,難道你們習得多年武藝,連一個商戶家進去都會被人發(fā)覺么?還是你想替我做主不成?”

    “屬下不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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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清將立在門前的招徠木牌上的炭筆痕跡抹掉,換上新的營銷方案。

    正寫著“買夠四只送一只”,就聽見背后有人咯咯笑起來,“噯,小簡掌柜真是難為人。又不讓人一次全買走,還要每天搶著來買,夠了四只才送一只,比先前的第二只半價可是要貴不少呢?!?/br>
    簡清落下最后一筆,回頭笑道,“齊夫人,第二只半價是前兩日的活動,今天您來得巧,剛好換了折扣,要不給您還按先前的活動如何?但是買四送一的活動,可就得下次才能參與了?!?/br>
    齊夫人挽著自家夫君吳恪的手,下了馬車,倚著吳恪嬌聲道,“郎君,你看她。我還沒說什么,就把我們明日的行程定下了?!?/br>
    都轉運使吳恪故意板起臉,道,“我倒要看看你夸了這么久的叫花雞有什么好的,若是不好,別說明日,你后日也別想為夫陪你出門,自己去做那叫花去吧?!?/br>
    “哼,我若是叫花子,你卻是什么?還不是怪你帶回來那個泡椒鳳爪,勾得人心里總是惦記,這不就找到簡家了。”

    簡清假裝沒看見吳恪與寵妾的打情罵俏,平靜施禮道,“吳大人?!?/br>
    在齊夫人嬌滴滴的埋怨聲中,三人進了店里。此時時間尚早,店門初開,早上買過包子的人已經(jīng)散去,零星幾個食客坐在店里吃面,還未坐定,從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青衣仆從,大聲問道,“簡小娘子,可還有叫花雞賣?”

    簡清示意阿菇上前發(fā)給他一個號牌,“今日第二只叫花雞便是您的,早上剛烘進爐子,客人須得稍坐片刻?!?/br>
    吳恪打量著這個不知為何得了王爺青眼的少女,與兩日前開業(yè)那天相比,她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但若是與先前做派相比,簡直是脫胎換骨。

    齊夫人把玩著簡清剛剛遞上桌子的號牌,繪著一只簡筆小雞的木牌在她手中來回晃蕩,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我們便是第一只對吧?”

    簡清適時遞上一小碟鳳爪,輕笑道,“夫人若是等待無趣,四下轉轉再回來取便是,等游玩回來,雞也便烤好了。”

    “就你乖覺。”齊夫人笑著拈了一塊剁開去骨的雞爪遞進吳恪口中,“喏,我叫府里廚子怎么做都做不出這味兒,還怪我掛念。”

    吳恪握住她的手,“我只逗你一句,你卻半點不饒人?”

    “不吃便算了?!饼R夫人哼了一聲,對簡清招招手,“先前問你的話,你光是搪塞于我。如今我夫君在此,你放心說出來,不怕旁人聽見找你麻煩?!?/br>
    開業(yè)當天下午齊夫人吃到泡椒鳳爪后尋來,正巧趕上簡清做了叫花雞,她上午吃過消夏宴的排骨,下午又吃到叫花雞,兩種相近材料自然產(chǎn)生了聯(lián)想。

    簡清故作不知,“夫人相問的事情如此多,不知是哪一件呢?”

    齊夫人道,“你這叫花雞,和迎仙樓的消夏排,是不是有些關聯(lián)?”

    簡清笑道,“這荷葉雞的做法起自江南,我連迎仙樓的消夏宴都不曾去過,怎么就與她有所關聯(lián)?夫人若說,也當說我與江南洪家有所關聯(lián)才是?!?/br>
    洪家,說的其實是歷史上江浙荷葉雞的傳承,簡清不曉得大梁的傳承家族是否還是姓洪,但她做菜的做法本也只是托詞于簡父提及,若他家其實在大梁并不姓洪,拿句記錯了也能搪塞過去。

    吳恪點點桌子,一時失笑,“你簡家菜做的向來是豆腐出名,你繼承酒樓后做的皆是辣菜,卻忽然做了道江南菜品,這時機,怕是也太巧了?!?/br>
    簡清眨眨眼,“難不成,只有她迎仙樓能做江南菜品么?吳大人這要求,怕是偏頗了些。”

    說話的人理直氣壯,聽的人自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吳恪按下唇邊笑意,打定了主意不論今日的叫花雞味道如何,都會再來簡家捧場。

    先前兩面之緣他與簡清并沒說上什么話,如今一看,這小娘子不僅菜色鮮辣撩人,脾性也是半點不吃虧的潑辣。想想這兩日聽到的王爺日日遣人來簡氏酒樓外帶吃食的消息,嘖嘖,小娘子前途不可限量。

    說話間,匆匆趕來的各家仆役已經(jīng)搶完了今日剩下的兩只雞的牌號,來晚的人捶胸頓足,十分懊惱,沒搶到牌號的仆役們只得回轉主家以待明日,來晚的食客卻戀戀不舍地留在酒樓里,點一碟小菜等著叫花雞出爐。

    簡家菜本身并沒有什么需要烤制的菜色,因此先前盡管后廚頗大,卻沒有備下烤爐。裝修時簡清讓泥瓦匠在后廚新添的烤爐,本是做烤茄子炙餅用的,像整只烤雞這種大菜與用來烤些小物的烤爐體積對比,實在有些偏大,只能一個個排著隊烤制。

    第一日簡氏酒樓賣叫花雞時,四只叫花雞出爐后放了些時候才被買走,第二日便是出爐一只被搶走一只,等到今日就是第三日,卻是心急的食客早早拿上了牌號,抱著僥幸晚來一步的食客和仆役只能望洋興嘆。

    四只烤雞從早上出爐到夜晚,肥腴的雞rou油香被荷葉素香沖淡,卻并沒有就此沉寂,而是形成了一股更為悠遠的香味,在大堂里久久不散。

    今日與昨日不同,昨日被叫花雞香氣引來的食客只能聞到雞rou香氣,今日大堂里久久不散的香氣卻繁復許多。

    大堂里拿到了牌號的食客仆役喜氣洋洋,遲來一步的食客聞著從雅間飄出來的糯米醬香,腹中咕嚕嚕作響,還不到午食時間,就愁眉苦臉地喚來堂中伙計,問詢除了叫花雞酒樓還有什么吃食。

    烤爐中的叫花雞香味逸散,引來路過的人抽抽鼻子,踏入酒樓,成為被香味引誘卻沒得吃的食客一員。

    而坐在雅間里的吳恪二人則是另一種待遇。

    簡清敲碎了泥殼,保持著荷葉裹住雞身的狀態(tài)裝在盤中送進來,剛剛解開荷葉,悠遠的香氣乍然一變,濃郁起來,有若實質(zhì)地沖進吳恪鼻翼之間。

    雞身不大,顯然齡歲尚小,只看皮色看不出選的是什么雞種,但聞著香味,應該也不是差品。皮上一片油亮,半點沒有烤制的干燥,反而正是軟嫩時候,光是看著金黃色澤,就令人食指大動。

    簡清手持窄刀,現(xiàn)場剁開雞頭,又在雞身上劃開三刀,雞腹中填滿的咸鮮糯米飯便溢了出來。黏在一處卻又粒粒分明的糯米上沾著油光,小塊菌子、山栗和rou丁點綴其中,不等吳恪動手,齊夫人便拿了勺子為他盛出了一碗糯米飯,“快嘗嘗?!?/br>
    吳恪嗤之以鼻,將碗推開,“我當你是吃雞,誰曉得你卻是來叫花雞里找飯吃,這還有什么意思。”說著,他伸手撕下一只雞腿,一口咬下。

    rou質(zhì)中飽含汁水,油膩被撲鼻荷香中和,卻又嘗得出雞rou本身的鮮香微麻質(zhì)感,淡淡醬香為味道寡淡的雞rou做了點睛之筆。等肚腹飽足回味時,還能嘗出一點清淡的酒香。就好像盛夏泛舟江南荷花叢中,又與友人把酒共飲,何其暢快。

    雞rou尚且如此,被裹在其中以雞煨味的糯米飯又會是怎樣滋味?

    吳恪回過神來,想起方才的糯米飯,卻見雞腹中只剩下零星的糯米米粒,自家寵妾正眼巴巴看著他碗里的米飯,嬌聲癡纏,“郎君,你若不吃,給我可好?”

    “你不是不喜糯米么,怎的吃的這般多?”吳恪冷冷說著,按住了齊夫人伸向自己碗沿的手,伸手扯了一個雞翅放進她碗中,“吃這個,長點rou才好看?!?/br>
    “哼,你不是還說我在雞里找飯吃嗎?”

    “咳咳。”吳恪干咳兩聲,不好意思回嘴,手中拿勺子舀飯的動作,卻半點不慢。

    如吳恪所料,煨足了雞rou油香的糯米飯軟爛非常,原本普通的幾種配料放在一起,融合出了奇妙的口感,乍入口是油潤清淡的滋味,淡淡汁水帶著椒麻味道淌在口中。

    再細品,軟爛粘牙的是糯米,微干軟彈又帶著一股咸香的是rou丁,軟中帶韌的是菌子,粉糯糯的是山栗,一口下去仿佛在尋覓寶藏,舌尖上多種滋味輪番起伏,令人欲罷不能。

    等簡清拎了下一只出爐的叫花雞交給排隊的仆役,再回身進了雅間照看顧客,迎面收到了吳恪的一番大肆夸獎。

    從雞rou選材到煨烤調(diào)料,全都夸獎一通,末了,吳恪陳詞總結,“先前我只知小簡掌柜長于辣菜,卻不知做起旁的菜色,也這般美味?!?/br>
    吳恪背后,齊夫人揚著下巴,得意非常。

    簡清看了她一眼,忍笑道,“吳大人之后常來便是,如此盛贊,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br>
    吳恪臉色一正,道,“句句肺腑之言,小簡掌柜不必自謙,過謙卻有些對不起你這手藝。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這荷葉雞是江南菜色,掌柜不曾去過江南,祖上也非江南菜色傳承,卻將叫花雞滋味做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知有何關竅,可否為我解惑?”

    剛剛收完錢路過的簡澈聽了一半,站在門口偷偷搖頭。這位吳大人實在對阿姐缺乏了解,這哪里是謙虛,分明是自傲啊,阿姐的回答簡直呼之欲出。

    果然,簡清淡淡笑了一聲,道,“或許,這便是老天爺賞我飯吃也說不定。過往聽家父提及過材料做法,琢磨了些時日,才有了這道菜品。”

    吳恪一噎,頓了頓,道,“樣樣都好,只是這名字卻是難聽,旁人都取些碧葉、金玉的名號,到了你家酒樓卻是反其道行之。即便是荷葉糯米雞,也比這叫花二字好聽?!?/br>
    簡清解釋道,“過往我曾見叫花子將雞裹泥扔進火堆烘烤,才有此菜色,因此區(qū)別于荷葉雞,取了叫花雞的名字。”

    “我曾聽過一個故事,說是災年有人病重時吃過一道珍貴至極的珍珠翡翠白玉湯,這才有了力氣。后來他發(fā)達了,尋酒樓做菜,點名要吃這道珍珠翡翠白玉湯,跑遍了各地酒樓,卻怎么都做不出病重時吃到的味道。百般尋覓之下,找到當年做湯的人一問,這才知道那湯哪是什么稀罕物,不過酸菜豆腐碎米煮就,只是酒樓里的廚子靠名字猜不出來材料罷了?!?/br>
    齊夫人掩口驚呼,“怎么會?你莫不是誆我?”

    簡清點點頭,“千真萬確。旁人起名只圖名字優(yōu)美動聽,可是既不曉得菜品由來,也不曉得菜品材料,平白只得了好聽,卻讓食客如何點菜呢?”

    吳恪沉思片刻,點點頭,“受教了?!?/br>
    簡清一笑,“大人言重?!?/br>
    作者有話要說:珍珠翡翠白玉湯,劉寶瑞相聲里說的是明□□,屬于簌簌童年回憶哈哈哈,皮這一下有點快樂。

    叫花雞,江浙菜,荷葉烤出來真香,然鵝我自己并做不成功,只能吃外面買的。

    第56章 馬蹄枸杞水

    吳恪對簡氏酒樓來說只是今日的一位大客戶之一,還沒送走這位武將和他的寵妾,在酒樓門前緩緩停下的一輛馬車上小孩子的聲音急急沖了出來,“椒鹽雞柳,椒鹽雞柳!”

    一位貴婦人抱著男童下了馬車,跟著的仆婦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上前,對聽見聲音迎出來的李二娘命道,“小少爺要吃椒鹽雞柳,還不快送上來?”

    簡清守在后廚盯著叫花雞的火候,前些時候被簡清拉著接待客人的阿菇也忙著,李二娘下意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想起東家的囑咐,笑著引路,“夫人與小少爺這邊請,我們店里四間雅間,回鍋rou、沸騰魚、椒麻雞三間尚空著,其中椒麻雞一間環(huán)境最好,不如就這間吧?”

    仆婦回頭看向婦人,婦人懷里的劉小寶聽著雅間名字已經(jīng)不自覺淌出口水,他吮了吮手指,轉向母親,“阿娘,我們?nèi)ソ仿殡u好不好?”

    劉少夫人寵溺地點點他的鼻尖,隨李二娘一同向酒樓側面雅間走去,淡淡道,“你們酒樓這雅間名字起得倒是有趣,皆是些菜名么?”

    李二娘笑道,“這是我們東家起的名兒,夫人若是現(xiàn)在想點這道菜,我這就去后廚準備上材料?!?/br>
    “不了?!眲⑸俜蛉说溃澳銈兡墙符}雞柳,盡快送來便是?!?/br>
    椒麻雞這間雅間的確環(huán)境清幽,既不臨街也不靠近后廚,相對迎仙樓的雕梁畫棟雖是差了些,但也不是那些腳店食肆能比的。側手邊便是名叫“火鍋子”的雅間,劉少夫人目光在旁邊門上停留一瞬,與兒子一起步入雅間。

    門內(nèi)白墻圓桌,還未落座,劉小寶就掙脫了母親的手,撲向了墻面,口中連連發(fā)出驚呼,“啊,這個小雞好可愛?!?/br>
    抬眼看去,墻上幾只小雞繞著母雞團團而嬉,光影錯落,一株花椒樹長葉蔥蔥,紅褐色的椒果壓彎了枝頭,正值收獲之時。一旁繪的卻是一口海碗,整齊碼在上面的rou塊辨不出材質(zhì),淋著橙紅汁水,椒粒紅絲點綴其中,只看一眼便令人口舌生津。碗下幾粒畫得十分傳神的稻谷不知為何長上了翅膀,正撲閃著翅膀向上飛去,雖然始終未寫一字,但碗中美味之處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劉小寶趴在墻上蹭了一會兒,等到母親叫他,這才戀戀不舍地回過頭來,“阿娘,這碗怎么沒有味道的?”

    劉少夫人忍俊不禁,“你若想吃,叫他們做來便是?!?/br>
    劉小寶搖搖頭,“我要椒鹽雞柳!”

    這時候卻是堅定不移了。

    只是小孩子總是忘性大些。椒鹽雞柳材料雖然早早備下,但油炸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等待期間,李二娘端上來酒樓里今日備下的馬蹄枸杞水成了劉小寶的新寵,小碗里紅紅白白浮沉,看起來煞是好看,劉小寶拿著湯匙來回戳了幾遍里面的白色小塊,樂此不疲地看它浮起又沉沒。

    淡淡的甜味掛在勺子邊緣,與蔗糖和飴糖的滋味不同,清淡又爽口,劉小寶抿著勺子,竟有些不舍得喝了。

    劉少夫人喚道,“小寶?!?/br>
    劉小寶立刻放下勺子,端坐起來,仿佛什么都沒做似的回道,“阿娘?!?/br>
    沒等多久,隔著門扇一股椒麻油香飄進來,劉小寶端坐不到兩個眨眼,就又跳下了椅子,興沖沖地自己跑去開了門,“我的,是我的!”

    李二娘一手端著兩個小碟,一手端著一個小藤籃,籃底墊著油紙,炸制金黃的細長雞柳從籃子邊緣冒出了頭,便被劉小寶一眼看見,伸手過來要搶。

    劉少夫人輕咳一聲,仆婦上前將劉小寶抱回椅子上,眼巴巴地等著吃食送上桌面,還沒吃到嘴里,嘴邊就已經(jīng)露出了可疑的水光。劉少夫人多看了他一眼,心中納罕,新奇吃食自家兒子吃過不少,吵著要吃的也不少,但是像簡氏酒樓這道菜吃過一次還想吃,想到流口水的,可真不多見。

    放下手中藤籃,李二娘將小碟推至劉少夫人面前,仔細一瞧,一碟紅艷艷的粉末,一碟暗紅色的醬料,氣味一甜一辣,卻是從未見過的蘸料。

    李二娘介紹道,“椒鹽雞柳本是小吃,按兩賣的,此時快吃午食,怕影響胃口,給小少爺只炸了二兩,若是之后不夠,可以喚我再添。兩碟蘸料一為辣椒粉一為甜辣醬,夫人與小少爺可以嘗嘗,再按口味略加些?!?/br>
    劉少夫人點了點頭,示意李二娘退出去。她早聽說家翁前些時候評點過簡家菜色,其中有一味特殊調(diào)料便是辣椒,卻沒想到這樣一道小吃里,也被簡氏酒樓加入了自家特色,當即有些看低簡清手藝。

    家翁1說過,真正好的廚子是要靠自己的獨到廚藝讓人認可,而非特殊調(diào)料材料。這位簡小娘子要用辣椒來穩(wěn)固自己的特色地位,恐怕是手藝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