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散仙(23卷)起原(2)邪宗少主
第二回·邪宗少主 第二回·邪宗少主 2020年11月17日 小玄并未回屋,心驚脈跳地思道:“邪宗那幾個魔頭心狠手辣,功法又極其高強(qiáng),再任由他們這么窮兇極惡下去,飛仙島上的仙子們可要糟大殃了!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他在翠遠(yuǎn)軒前來回踱步,一時苦無對策。 林木間衣衫悄閃,卻是祝美菱悄悄摸了回來,藏在一棵大樹后遠(yuǎn)遠(yuǎn)盯著,見其眉頭緊鎖,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愈感可疑。 守了好一會,忽見男兒拍了下后腦勺,似乎想到了什么,仍不進(jìn)屋,反而邁開腳步,朝翠遠(yuǎn)軒背靠的山上行去。 “這小賊鬼鬼祟祟地要去哪里?”祝美菱心中暗疑,心想此子功力與己相若,生怕給發(fā)覺,只于其后遠(yuǎn)遠(yuǎn)跟著。 此時已是月懸枝頭,樹影輕搖清輝遍灑,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山,小玄盡揀僻靜處行,又走了好一會,見前邊已無路可去,這才停下腳步,卻是到了崖邊。 “他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果然有鬼!”祝美菱眼睛一瞇,見男兒環(huán)顧四下一陣,背對著這邊,先是從身上取出了什么,罩在面上,又探手入襟,從脖頸上摘下了個物事,晃悠悠地勾在指上,負(fù)手望著山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今晚月色極佳,映得四下一片明亮,飛仙島上樹木繁茂,幾角秀氣的飛檐從郁郁蔥蔥內(nèi)挑出,于夜色中顯得空靈飄逸與世無爭,唯獨山下問真閣后那棵三珠巨樹煌煌生輝,讓人感受到某種不容褻瀆的威勢。 祝美菱凝目細(xì)觀,見男兒指間所拎之物是只奇鎖,似玉或骨雕就,流蕩著淡淡的白色瑩光,狀極詭異,赫是個頂戴旒冕的骷髏。 “那是何物?”祝美菱心中大奇,反正瞧著就覺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躲在灌叢中屏息盯著,見男兒立在崖邊,出神地仰望著天上明月,袖口袍角隨夜風(fēng)微微飄動,背影入目,竟有種無以形容的秀逸出塵。 她瞧著瞧著,心中不覺浮出“真好看”三字,猛地驚省,只臊得面上微熱,惱得暗啐自己一口,心正卟通悄跳,忽聞聽背后有人輕“嘿”一聲,驚急回頭,驀爾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已脫力倒下,緊接著一只大手把她提了起來,躍出了灌叢。 小玄正等得著急,忽聽后面灌叢聲響,似有許多人躍了出來,他心中已有預(yù)料,定了定神,這才負(fù)著手慢悠悠轉(zhuǎn)身。 祝美菱暈頭轉(zhuǎn)向間瞧去,見他面上已多了只奇異面具,色如淡墨,覆及鼻梁,開著兩只眼洞,前方頂處挑著七只邪異的彎角,赫與那傳說中的七邪覆十分相似,不禁驚疑萬分。 “果真是少主!”來者中有人低呼一聲,紛紛急奔上前。 小玄從眼洞中望去,見來者有十余人,為首兩個,正是千臂邪佛與邪軍師,千臂邪佛手上還提著白衣女子,尚未瞧清,已被他摜在草叢里。 “阿米巴!”十余人面容肅穆地一起屈膝跪地,同抬左手,拇、食兩指交叉,在胸口前比著個奇怪的手勢,齊聲呼道:“屬下叩見少主!” 祝美菱癱在草叢中,身子動彈不得,連脖子都難轉(zhuǎn)分毫,眼角瞥去,瞧見擒住自己的正是在百花洲上遇見的那伙邪宗惡魔,只唬得魂不附體,這時見他們一個個俯首跪地,朝小玄齊呼少主,更是驚駭無比。 “你們幾時上島的?”小玄慢聲道。 “回少主,我們傍晚前到的,正等動手時機(jī)!怎知卻感應(yīng)到少主也在此處,大伙兒驚喜萬分,便即一道趕來!”千臂邪佛道。 “我的天!那小賊竟是這伙大魔頭的少主,我們卻還傻傻地把他領(lǐng)到島上來!”祝美菱心中叫苦,一時之間,急怒得幾要暈去。 “在等時機(jī)?什么時機(jī)?”小玄道。 “屬下得到消息,今日有人牽頭,聚眾欲犯辟邪宮,屬下等參詳,正可趁此良機(jī)請回圣寶,因此潛伏在此等候?!毙败妿煹?。 “牽頭的是何許人?”小玄趁勢追問。 “明面上看,是玉軒仙君慕寄塵同碧血盟盟主戚萬韜,然依屬下判斷,只怕非止這么簡單!”邪軍師道。 “此話怎講?”小玄道。 “今趟犯辟邪宮者陣仗極大,看似多為烏合之眾,但此或許只是為了遮人耳目,我等查探到其內(nèi)暗藏著許多來歷不明的高者,屬下懷疑,這幕后或許另有主使?!毙败妿煹?。 “這幕后主使可能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小玄心中大疑,驟又想起了今日兩度瞧見的鯤鵬來。 “辟邪宮坐擁天地一十九靈脈中的地胎池,這幕后主使如有所圖,十之八九便是為堻壤而來!至于是何方神圣,屬下尚未查明,不敢胡亂斷言?!毙败妿煹?。 躺臥在草叢中的祝美菱愈聽愈驚,遍體生寒。 “屬下等在來此的途中,曾撞見一只鯤鵬,甚是可疑?!鼻П坌胺鸬?。 “鯤鵬乃先天之靈,極是珍罕,能駕馭者,決非尋常,今日在此出現(xiàn),委實巧極,不能不令人生疑。”邪軍師道。 “再加之拘攖失盜的當(dāng)日,也傳言附近有鯤鵬出沒,這其中難保沒有干系?!鼻П坌胺鸬?。 “那玉軒仙君,是何來歷?”小玄忽問。 “那玉軒仙君慕寄塵乃妖界一大魔頭,修為甚高,人脈極廣,師承卻秘,行事藏頭露尾,不知因何,時有些大有來歷的邪王妖首聽命 于他,但因心狠手辣貪花戀色,向為修煉中人鄙夷。據(jù)聞,其曾欲謀辟邪宮大宮主沈秀衣,暗潛飛仙島上,結(jié)果被誘入煉魔闕中,虧去千年修為,此番聚眾進(jìn)犯辟邪宮,料是為了報仇雪恨?!毙败妿煷稹?/br> “你們是不是殺了辟邪宮的人?”小玄冷聲道。 “適才干掉了幾個,那幾個雌兒災(zāi)星當(dāng)頭,撞見了我們,只好滅口,嘿嘿?!鼻П坌胺饝?yīng)道。 小玄忽厲聲道:“胡鬧,險些壞朕大事!” 眾邪聞言大驚,千臂邪佛惶然道:“屬下糊涂,還望少主賜示!” 小玄道:“經(jīng)朕之攻略,辟邪宮己有歸順皇朝之意,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爾等胡亂殺人,豈非要壞朕之大事!” 祝美菱在草叢里聽見,心中怒罵:“這小賊一派胡言,我辟邪宮怎可能歸順朝廷!咦,這伙邪宗魔頭怎么又跟朝廷攪在一起了?” 眾邪面面相覷,一個個冷汗悄冒,千臂邪佛與邪軍師心皆暗忖:“既已掌控了辟邪宮,今早迷樓之上,怎又不說?水猶憐此前也沒有絲毫提及,嘴巴守得可真夠緊,害吾等險些誤事……哎,真真天威莫測,伴君如伴虎矣!” 邪軍師喜道:“辟邪宮的實力,斷不在天機(jī)島與天相宗之下,恭喜少主又收伏一方強(qiáng)助!” 千臂邪佛道:“屬下等莽撞,不識大局,險些壞了少主大事,接下該當(dāng)如何,還乞少主明示!” 小玄心念電轉(zhuǎn),道:“今趟之爭,你們不宜現(xiàn)身,暴露吾宗行止。” 千臂邪佛心下揣測,恭聲道:“少主的意思是?” 小玄道:“爾等或從鯤鵬入手,追查今趟的幕后主使,免得給人攪了朕之大局?!?/br> 群邪齊聲應(yīng)了,千臂邪佛道:“少主明鑒!那鯤鵬委實可疑,必與今趟之爭大有干系!吾等定然全力追覓其蹤,找出幕后主使!” 小玄道:“此事事關(guān)大局,爾等須全力以赴!” 群邪齊聲應(yīng):“遵命!” 小玄肚子里打著小算盤,停了下接道:“再一個,朕與那玉軒仙君有些過節(jié),你們?nèi)缛糇惨?,無論死活,均須拿來見我!” 千臂邪佛寒聲道:“那玉軒仙君怎就這等不長眼,竟敢開罪少主,屬下等定將他生擒回來,帶到玉京交由少主發(fā)落!” 祝美菱心中巴不得地忖:“這些邪魔各懷鬼胎,但愿到時火并起來,斗個你死我活才好!” 小玄想了想,又道:“辟邪宮既肯歸順,日后便可為朕驅(qū)策,一會開戰(zhàn),如若遇見有加害辟邪宮門人的,你們便將之暗中收拾了,總之要為朕保住辟邪宮!” 當(dāng)前網(wǎng)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 diyibanZhu#Gmail. 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遵命!”群邪再次齊聲喝應(yīng)。 祝美菱聽得一頭霧水,心中疑竇叢生:“我辟邪宮是斷不可能歸順朝廷的,這小賊為何要如此相幫,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邪軍師遲疑了須臾,忽道:“那吾宗圣器,屬下等是否仍要繼續(xù)……” 小玄道:“吾宗之圣器,不容有任何閃失,待到辟邪宮歸順了,早晚便是囊中之物,朕自有處治,你們不必管了?!?/br> 祝美菱心下恍然:“果然另有圖謀!他們口中所說的圣器,不知是吾宮的什么寶物?” 群邪驚喜交加,齊聲呼道:“少主神通廣大!屬下恭盼少主早日迎回圣器!” 小玄靈光一閃,道:“你們見過朕新任命的少國師么?” 祝美菱心中詫訝:“‘朕’為天子自稱,這小賊怎敢亂用此字?還說任命什么少國師?” 眾邪中有幾個點了點頭,邪軍師道:“屬下等在仙靈大比時,曾在天武殿中見過?!?/br> 小玄道:“朕已將少國師收歸吾宗,命之全權(quán)處置江湖之事,今趟也到了此間,爾等須俱聽其號令,全力佐助他行事!” 眾邪心中暗凜,不由又妒又羨,皆道:“少主有令,絕不敢違!” 小玄指橫臥草叢中的身影道:“那是何人?” 千臂邪佛答:“稟少主,此乃辟邪宮的暗哨,適才在這附近捉的?!?/br> “留在這,朕要用?!毙⌒?“你們這就去吧,切記,只宜暗中行事,不到萬不得以,不可暴露吾宗行止。” “阿米巴!謹(jǐn)遵少主之令!”群邪面容肅穆地低呼,手置心口指掐印記,一齊俯首叩拜,留下祝美菱,躬身徐徐退入林木之中。 小玄待他們遠(yuǎn)去,又靜心細(xì)聽了會動靜,這才走入草叢,蹲俯下身,探手將女孩翻轉(zhuǎn)過身,打正面一瞧,不由愣住,心里道:“原來是她,這下可麻煩了!” 祝美菱瞪眼望著他,細(xì)觀那張猙獰可怖的面具,心頭劇跳。 “怎生處置這辣蹄子才好?”小玄一陣頭痛。 祝美菱見他默不作聲,面具上黑漆漆的兩只眼洞對著自己,周身毛骨悚然,心中叫道:“不好,這小賊要殺人滅口!” 兩人對視良久,小玄沉吟不語,祝美菱紋絲動彈不得,粉額汗蒸,倍感煎熬。 小玄緩緩道:“我對辟邪宮沒有惡意,來犯的那些邪穢,也是我的敵人,你信不信?” 祝美菱即道:“我信,我相信你!” 小玄微愕。 “適才你說要幫我們,我全聽見了。”祝美菱道:“雖然那些人都是惡名遠(yuǎn)播的大魔頭,但我相信你與他們決非同類!” 小玄凝視著她。 “其實你一直都在幫我們,我之前誤會你了?!弊C懒舛⒅鴥芍黄岷谘鄱吹溃愴宄阂荒樥婕?。 兩人又對視了好一會,終聽小玄遲疑道:“你能……” “我能!”祝美菱立時道:“我能守口如瓶對誰都不說!” “別讓我后悔?!毙⌒溃秸拼钭∩倥彝?,稍略感查了片刻,便即用真氣去沖擊被封截的氣脈,片刻之后,方才松手。 祝美菱起身立起,陡感周身麻軟,氣脈之中多處不暢,險些一跤軟倒,瞪著他叫道:“你故意不全部解開的是么?” 小玄皺眉道:“這封經(jīng)截脈的法門甚是古怪,我一時參不破該何解法……” “你身為他們的少主,卻連屬下的修為都不如么?奇了奇了,那些大魔頭怎肯臣服于你?”祝美菱盯著他道,“你心里邊是不是依然在提防我,所以留了一手?” “我再試試!”小玄尷尬道,邁步轉(zhuǎn)到少女身后,抬起一掌抵住她的背心,凝神感應(yīng)其體內(nèi)被封截的氣脈,斟酌有頃,再次輸入真氣。 祝美菱只覺一道暖熱的真氣自背心注入體內(nèi),順經(jīng)脈而行,沖擊得阻礙處一陣酸軟,不知胡思亂想到了什么,俏頰漲得通紅,咬住水唇挨受了好一會,終于熬到男兒撤掌離去,遂即運功自檢,雖感身上氣力恢復(fù)了不少,但天靈及丹田仍見堵滯,始終未能全暢。 “封截處已解得七七八八了,你先回真閣,料過陣子便能全部恢復(fù)?!毙⌒?,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不能讓這小魔頭就此溜掉!他既為邪宗的少主,只要將其擒下,便等同制住了那幫邪魔!”祝美菱心念電轉(zhuǎn),急叫道:“喂,你別走!” 小玄停住腳步,轉(zhuǎn)回身來。 “你不能走,我此時氣脈尚未全復(fù),倘再遇見那些邪魔怎么辦?”祝美菱道。 “那待如何?”小玄凝眉道。 “幫人幫到底呀,你少至該送我回問真閣去,只要到了那里,便什么都不怕了?!弊C懒馔溃纂[有央盼之色。 “她氣脈未能全復(fù),又是獨自一個,倘若真的遇見敵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小玄悄忖,當(dāng)即將七絕覆摘下,收歸如意囊中,又將勾在指尖的不壞圣皇鎖掛回頸上,藏入兜元錦襟內(nèi),對少女道:“我送你回去,走。” 小玄率先邁步,祝美菱趕忙提步追上,兩人走入林中,朝山下行去。 “之前你說你是閣山靈寶宮門下,原來不是實話?!弊C懒夂龅?。 小玄不語。 “那么方少麒這個名字,多半也不是真的啦?”女孩側(cè)首盯著他。 小玄仍不作聲。 “恩公,告訴我你的真名可好?”祝美菱輕語道,“日后才好報答相救之恩呀!” “不必了?!毙⌒?,就在此際,猛聞一聲長嘯,低處殺聲潮起,兩人急轉(zhuǎn)過身,齊朝山下望去,赫見暗黑中影影綽綽寒芒閃耀,有許多身影從樹林閃竄而出,四面八方朝偉巨如城堡的問真閣掩去。 幾于同時,三珠樹上驀爾麗彩大盛,卻是一只只重明鳥自垂珠似的樹冠中飛起,嘶叫著疾沖向于暗黑中迫近的敵人,原本祥和悅耳的鳴聲此際變得無比兇厲懾人。 “敵人進(jìn)攻了!來得可真多!”祝美菱吸氣道。 “只在葛家莊中瞧見的,便已有數(shù)百個了。”小玄道。 重明鳥果非凡間之禽,起縱沖落間瞬即撲倒數(shù)十個敵人,但更多的敵人殺到了問真閣旁,三五成群地掠向各個樓層。 “這等蠻干,便是送死來的!”祝美菱冷笑道,話才說完,驟見閣中廊上各種奇光異彩亮起,料是群邪撞入了隱于各處的防御法陣,慘呼喝罵聲大作,紛亂異常,旋見眾邪魔自閣中縱躍而出,張皇逃退,個個身上掛彩狼狽異常。 但聞林中嘯聲連連,再有一批邪魔從暗處掠出,繼續(xù)朝問真閣沖去,然卻很快又被迫退出來,空中的十余只重明鳥厲鳴著俯沖而下,一通爪抓喙啄,傷斃無數(shù)。 祝美菱悄乜了眼旁邊的男兒,見他眉心微鎖,心道:“這小賊終于急了!” “不知那玉軒仙君到了沒有,隱匿于何處?”小玄凝目山下,徐徐搜覓,忽道:“敵人如此之眾,照此下去,怕是會將各處的法陣耗盡?!?/br> “無需擔(dān)心?!弊C懒獍寥坏?,“吾宮法門玄妙,許多法陣都是能夠自行再生的,只要三珠樹在,便能供與無窮無盡的法力,那些邪魔縱然堆成尸山,也耗不完問真閣中的防御法陣?!?/br> “看來如同巨竹堡一般,這些布設(shè)著強(qiáng)大的機(jī)關(guān)或法陣之地,都需要某樣神物來支撐,方能獲得源源不絕的法力……”小玄心忖,轉(zhuǎn)目投向問真閣后那株煌煌生輝的巨樹,沉吟不語。 “你擔(dān)心那些邪穢會去毀樹?”祝美菱微笑道,話音未落,便見大群邪徒揮舞著兵刃朝三珠樹沖去,顯然已悟出問真閣的防御關(guān)鍵,豈知才踏入距樹百步之地,便見異象迭生,先是寒芒大盛,頂上憑空現(xiàn)出千百口幻影似的利劍,驟雨般將沖在最前方的七、八個邪徒削倒;緊接著白光眩目,潑喇喇聲中,數(shù)道如同鏈鎖的閃電般 再將十?dāng)?shù)邪徒絆倒;剩下的三、五個身手了得者強(qiáng)闖至距樹十余步處,猛聞霹靂震響,俱給不知從何突生的炸雷擊倒。 片刻之間,三珠樹周圍已躺了數(shù)十個邪徒,或渾身浴血,或枯發(fā)焦膚,有人強(qiáng)撐爬起,又被從樹冠上撲下的重明神鳥再度掀翻,不依不饒地一通足掃爪扒,將之撕做數(shù)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