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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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唇齒交融,難舍難分,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陸平川才舍得放開她,而guntang的唇繼續(xù)往下,滑過下頜與脖頸,停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這一停,他沒有再動。 岑瀟身上還穿著他的男士外套,此刻衣襟敞開,露出她被陸星河扯破的上衣。 就是這件上衣提醒了陸平川,她在酒窖里的遭遇。 從前,他不知道那段往事,尚能有意無意地撩撥她;可如今知道了,卻沒考慮過,她會不會反感異性對她做這樣的事。 靠,他是禽獸啊。 陸平川在心里罵了一句,隨即坐直了身體,又閉了閉眼睛,卻無法驅(qū)散眼中的情欲。他不想讓岑瀟看到這樣的自己,準(zhǔn)備下床離開。 不料他才轉(zhuǎn)過半個身子,便有一縷馨香靠了上來。 “你去哪兒?”岑瀟在他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陸平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她問道:“不是要好好表現(xiàn)嗎?” 她身段柔軟,嗓音暗啞,說出來的話卻句句挑釁,可讓陸平川最難耐的是她的那雙手,此刻正在他的腰上畫圈。 他之前明明告訴過她,他的腰不能亂摸…… 陸平川忍住喉間的一聲喘息,偏過頭來,給了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岑瀟跪直了身體,吻上他的喉結(jié),小聲道:“如果是你,我愿意?!?/br> 陸平川感覺身體深處,有一道閘門被岑瀟一腳踹開,洪流般的愛意與渴望呼嘯而出,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撈過她的身體,兩人雙雙跌回大床上。 岑瀟驚呼一聲,不小心扯開了他的襯衫,扣子崩落,如雨水般落在床上,再滾到地上。 陸平川欺身上來,笑她:“原來我們?yōu)t瀟這么心急。” 她張嘴就要反駁,卻再次被他奪去呼吸。神智在他的攻城略地中逐漸失守,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要爭什么,只覺得心跳加速、渾身guntang,只有陸平川的愛撫可以治愈。 一時間,臥室里只剩窸窸窣窣的細(xì)碎聲響,還有若有似無的低吟輕喘。最初的不適很快消融,岑瀟在滅頂?shù)目旄兄懈惺艿叫⌒囊硪淼恼湎В纤墓?jié)奏,載浮載沉。 直到最后,低沉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cè),他對她道:“瀟瀟,看著我?!?/br> 她雙眼渙散,卻依舊乖順地聽從他的指令。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捧起她的身子,就像捧著一件人間至寶,所有的濕潤與情緒在這一瞬間得到釋放,岑瀟嗚咽一聲,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 瘋狂的情欲就像奔騰的潮汐,將他們卷入深海,又翻上岸來。末了,兩人渾身濕漉漉地抱在一起,氣息不勻,又意猶未盡。 陸平川看著懷里的岑瀟——她微耷著眼皮,看起來十分困倦,手卻還在他的腰背上無意識地?fù)嶂?/br> 突然,那只作亂的小手不動了,而是停在某處感受了一會兒。接著,她抬頭問道:“你這兒怎么有道疤?” 那疤摸起來像個小圓點(diǎn),位于陸平川后背的中下方。從前隔著衣服,岑瀟感受不到,如今裸裎相對,指腹滑過,粗糙的觸感還是挺明顯的。 陸平川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是槍傷。” 他隨口說了三個字,岑瀟卻在一下坐直了。她張大眼睛看了他半晌,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干脆長腿一跨,想到他背后看個究竟。 “是一年多前,”陸平川見狀,連忙將她撈回來,“我在東南亞受的傷?!?/br> 岑瀟下意識地追問道:“是余香嗎——她把你‘流放’到東南亞,還找殺手對付你?” “確實(shí)是余香把我弄到東南亞去的,但不是她顧的殺手。”陸平說著,瞇了瞇眼,“打我的人槍法不錯,至少有雇傭兵的水平。余香如果有這個能耐,現(xiàn)在也不會在看守所里了?!?/br> 聽到“雇傭兵”三個字,岑瀟的面色更凝重了。她頓時想起他在東南亞的那兩年,能查到的履歷全是空白,于是又猜他是不是在那兒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煩,否則,怎么還能受了槍傷? 將她的疑惑看在眼里,陸平川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破壞此時旖旎的氣氛。 他對她說:“我在那邊發(fā)生的事,說來話長。找個機(jī)會,我?guī)闳ヒ惶?,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br> 雖然好奇他為什么不能長話短說,可一想他都準(zhǔn)備帶她去看了,岑瀟也就不氣惱了。 她摟住他的背,從槍傷往上,緩慢地摸到他的頸部,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們平川哥哥傷痕累累,好可憐……” 這話里的心疼半真半假,陸平川聽著,狀似無意地挺了下胯:“不要緊,反正都沒傷到最重要的地方?!?/br> 岑瀟被他惹得又氣又羞,咧開嘴就想在他肩上留下第二道齒痕。 兩個人鬧了一陣,陸平川攬著她說:“我抱你去洗澡吧?” “不要?!贬癁t推了推他,只回,“我們各洗各的?!?/br> “那我一個人洗,不小心碰到傷口怎么辦?”他先是面露為難,接著語氣促狹地看著她,“只是洗澡,你想到哪里去了?” 無論是淋浴還是泡澡,確實(shí)都很容易沾濕他后頸的傷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有人替他擦背。 哪怕知道陸平川不安好心,但岑瀟掙扎了半天,還是妥協(xié)了。 她輕嘆一聲,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嘴上在說:“只是洗澡,你自己說的?!?/br> 她朝浴室走了兩步,陸平川就跟了上來。他用公主抱將她扛起來,笑道:“你還能走得動路,看來我剛才不夠努力?!?/br> 岑瀟用力蹬了兩下腿,卻沒能掙脫。浴室的門打開又關(guān)上,她的聲音傳出來:“陸平川,你這個騙子!” 第63章 你要不要回陸氏去查查? 陸平川傷口拆線的那一天,天氣預(yù)報說 b 市會有一場雷雨。 而當(dāng)他離開醫(yī)院,抵達(dá)看守所的時候,天邊的烏云已經(jīng)很近了,頗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擠壓著空氣,叫人呼吸困難。 陳獻(xiàn)在門口等他,悶得一頭大汗,他干脆把袖子擼到肩膀上,短袖 t 恤就這么變成了坎肩。 “余香已經(jīng)在會客室了?!彼豢吹疥懫酱?,便交代道,“時間有限,長話短說?!?/br> 陸平川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看守所的大門。 嫌疑人候?qū)徠陂g,除了律師,其他人一概不許探視。陸平川這次能進(jìn)來,還是他同意和警方合作換來的。 余香早就等在會客室了,當(dāng)她看見鐵門打開,走進(jìn)來的人是陸平川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但她很快恢復(fù)了神色,只問:“怎么是你?”隨后,發(fā)出一聲冷笑,“你爸讓你來的吧?” 陸平川沒有回答,而是拖開椅子。鐵制的椅子腿在水泥地板上剮蹭出刺耳的聲響,扎得余香耳膜疼痛,她下意識地蹙眉閉眼,偏過頭去。 看著她的表情,陸平川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余阿姨,憔悴不少啊?!?/br> 余香的狀況確實(shí)不太好。嫌疑人在看守所,是被允許穿常服的??杉幢阌嘞氵€穿著她的名牌套裝,卻絲毫沒有往日里的珠光寶氣。 這些售價過萬的衣物,就像從箱底翻出來的一樣,顏色發(fā)白,滿是褶皺,猶如余香的氣色,只不過關(guān)了二十天,卻仿佛老了十幾歲。 可她再落魄,在面對陸平川的時候,仍舊要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 她抬高下巴,不給陸平川一個正眼。后者也不介意,只神情閑適地說道:“余阿姨還真是信任我爸,他都這么多天沒派人來看你了,你還愿意等?!?/br> “你雖然不成器,但你的外公還算個人物?!毖鄣子行奶撘婚W而過,余香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你去江城請他出面,多少要花些時間,我當(dāng)然愿意等。” 陸平川一聽就笑了,他都不知該笑余香愚蠢,還是該笑她天真了。 記起陳獻(xiàn)的交代,他摸了摸下巴,選擇直奔主題:“我外公不會來了。我爸,也不會來了?!?/br> “你什么意思?”余香抓住桌子的邊緣,連關(guān)節(jié)都泛青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标懫酱N著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我爸已經(jīng)知道星河的身世了,正忙著和律師商量解決辦法。當(dāng)然,他們不是在商量怎么撈你,而是商量該怎么發(fā)聲明,才能和你撇清關(guān)系,以及用什么樣的離婚方案,才能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余香聽著,倏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方夜譚。 少時,她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一定是在騙我。陸平川,你沒本事請動你外公,就編這種拙劣的謊話來為自己開脫?!?/br> “實(shí)話又怎么會拙劣呢?”陸平川看著她,笑得嘲諷,“星河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心里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余香張嘴就要反駁,又被他打斷了:“哦對了,再過段時間,陳泱泱或許會進(jìn)來陪你——你們大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回憶一些往事?!?/br> 他說罷,余香的身體不受控地抖了一下,膝蓋撞到桌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表情痛苦地俯下身,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陸平川說著,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余阿姨,陸氏集團(tuán)不會再給你派律師了,希望來給你做法律援助的律師,能幫到你?!?/br> 余香聽著,面色漲得青紫。她失心瘋一般的站起來,越過桌面就要去抓他的臉,嘴里喊道:“你騙我!你騙我!陸建業(yè)不可能放棄我!” 她的叫喊引來獄警的注意,后者用警棍在鐵門上狠敲了兩下:“3457,注意你的言行!” 就在此刻,憋了大半天的暴雨終于傾瀉而下,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戶上。而 3457 這串?dāng)?shù)字,如同冰涼的雨水,將余香澆了個透心涼。 她倏地清醒過來——陸建業(yè)真的不管她了,從此,她不是陸太太,也不是影后余香,只是一串?dāng)?shù)字編碼…… “余阿姨,感覺很絕望吧?”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陸平川滿目寒光,“但我想,我媽在她生命的最后時刻里,應(yīng)該比你絕望得多?!?/br> 余香看著他,終于明白過來,陸平川就是來看她笑話的。而她的這個“笑話”,很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她滿目憤懣,伸手指向陸平川:“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對不對?!” 接著,一口惡氣涌上心頭,“你個小王八蛋,老娘一心想著養(yǎng)廢你,你倒好,學(xué)會了扮豬吃老虎!” 陸平川伸手掏了掏耳朵,只道:“余阿姨,你倒是把星河養(yǎng)得很好,可惜他以后都和你沒關(guān)系了?!?/br> 余香和陸星河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她把后者當(dāng)作掌控陸氏的“傀儡”在培養(yǎng),從小到大不可謂不上心。事到如今,她鋃鐺入獄,陸星河也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她這二十多年的算盤都白打了。 然而,心狠手辣、毫無底線的人即便窮途末路,也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相反,他們還會口出惡語、趾高氣昂,仿佛這樣就能維持住勝利者的姿態(tài)。 “損失一個陸星河,沒什么大不了,我余香至少還留著一條命?!彼熜σ宦?,沖陸平川說道,“可是白錦曦已經(jīng)死了!陸平川,你mama已經(jīng)死了!她永遠(yuǎn)都不會再活過來了!” 她說完,似是覺得還不夠解氣,于是又用力地鼓了幾下掌,來表達(dá)自己的興奮。 清晰而有節(jié)奏的掌聲果然刺激了陸平川,他雙手握拳,青筋暴露,極力按捺著想打人的沖動。而余香看著,表情更得意了。 這種得意吞沒了她的理智,驅(qū)使她說出一個在心底埋藏多年的秘密。 只見她擺出一個端莊的坐姿,嗤笑道:“你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根本就是恨錯人了?!?/br> 迎著陸平川驚愕的眼神,她頗為優(yōu)雅地?fù)崃藫狒W邊的碎發(fā),“ 真以為你媽是跳樓自殺的? ——你這幅自以為是的模樣,真的太可笑了!和你那個故作天真的mama一樣可笑! 嘴角的肌rou抽動起來,陸平川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什么?什么叫我恨錯人了?” 他聲音顫抖,音量不受控地拔高,“我媽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把話說清楚!” 見他不再鎮(zhèn)定,余香終于滿意了。她施施然地站起來:“既然你這么高明,不如自己去查?”說著,露出看戲的神情,“我還要想辦法救自己出去,才沒時間給你講故事。” * 陸平川走出會客室的時候,天空正好響起一陣驚雷,猶如巨獸發(fā)出怒吼,想吞噬什么。 他掏出手機(jī),正打算給白斯年打個電話,但一抬頭,就見陳獻(xiàn)在大門口抽煙。 許是雨勢太大,絆住了他的腳步??匆婈懫酱ㄗ叱鰜恚麑熀羞f過去:“來一根?” 這不是陸平川慣抽的牌子,但他也沒猶豫,十分自然地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