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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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陸笑了笑,又往她肩膀上靠。 被湯圖一個歪身給躲過去了,裴陸差點趴她腿上,又被湯圖給推起來了。 “先把苗甜的事說清楚了?!?/br> 裴陸面色有清淺的變化,短暫,又恢復吊兒郎當,“說清楚什么啊?” 湯圖不說話,扭頭看著他。 裴陸見狀,收了慵懶,靠回車座上,抿著唇似有思考。湯圖也不催他,就安靜地等著。 可就在等的過程里,有個念頭就在腦中油然而生—— 該不會是當初讓他追了好久的那個女孩吧? 失落的情緒剛一爬上來,手機響了。 是裴陸的。 湯圖覺得,是警局。 果不其然,裴陸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都變得端正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語氣挺沉的,哪怕是在安靜的車廂里,湯圖都聽不清那頭的對話內容,大抵就是叫他馬上回警局,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通話結束后,裴陸轉頭看湯圖,還沒等開口,湯圖就說,“我送你?!?/br> ** 五一過后,岑詞就來門會所上班了。 肩上的傷還沒算好利索,但起碼自理沒問題了。 湯圖知道她回來上班,還特意訂了一大束的格?;ㄋ徒o她,附言一句:親愛的小詞,你就跟高原上的格桑一樣頑強。 話是好話,但聽著怎么就挺別扭? 岑詞眼瞧著她把那大束的格桑插進1l裝的可樂瓶里,說,“在內地,格?;ň褪菕咧忝?,鄉(xiāng)野山村房前屋后都隨便長?!?/br> 湯圖理由充足—— “你要看這是什么月份,岑醫(yī)生啊,這個月份我能幫你弄到格桑花來慶祝你大難沒死,這叫用心?!?/br> 好吧。 岑詞手一伸,“你送我花,倒不如給我封個紅包,湯醫(yī)生,我這次算工傷啊。” “你次次工傷,咱診所會關門大吉的?!睖珗D也不客氣,直接將一份文件放到她手上,“你不在診所的這陣子,來了個挺新奇的案子,我一看這是你的菜啊,所以,留給你了?!?/br> 岑詞沒翻看,往桌上一放,“你還真舍得折騰我,我手頭上也壓了不少案子 ?!?/br> “你可以先看看資料,如果不想接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啊?!?/br> 臨出門前,湯圖又想起件事—— “你那個客戶,冷求求,她來門會所好幾趟了,挺奇怪的是,這幾次她哥都沒跟著啊?!?/br> 冷求求就是劃傷她手的客戶,怕跟人接觸,喝水怕喝帶顏色的。 聞言這話岑詞覺得奇怪,“她知道我休假呢,怎么還來診所了?” 湯圖一聳肩,“不知道,來了就問你回沒回來上班,知道你沒在她就走,也不跟我多說什么?!?/br> 這倒是挺令人費解的,尤其是,她還自己來的診所。 等湯圖出去后,岑詞給冷求求打了個電話。 一個男人接的。 不是冷求求的哥哥,聽聲音,一個中年男子,嗓音挺好聽的,低低的,很有磁性。 他跟岑詞說,冷求求今天上班沒帶電話,落家里了。 家里…… 岑詞了解冷求求的情況。 冷求求的父母在她挺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她是被哥哥帶大的。冷求求學習成績不錯,也考了國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府,所學專業(yè)也注定了日后是熱門搶手人才。 而事實上冷求求也確實很優(yōu)秀,畢業(yè)后進了全球五百強企業(yè),而冷求求的哥哥冷霖是本市三甲醫(yī)院心臟外科主治醫(yī)生,年輕有為。 兄妹倆都活成了別人眼里天之驕子的模樣。 直到—— 一年前的一個午后,冷霖值完班回到家,就在家門口看見了冷求求,她蜷縮在門口,臉色煞白。 第196章 他不撒玻璃渣不錯了 冷求求之前是有冷霖家鑰匙的,后來冷求求為了離公司近,就在公司附近貸款買了房子,不大,三四十平的面積,適合單身女孩的公寓。 然后她就把鑰匙還給了冷霖,跟她哥說,你早晚得交女朋友的,我以后到你家還是敲門吧。 可那天之后她就不敢回家了。 冷霖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說,就說不敢一個人在家。冷霖倒是無所謂自己的meimei來家里住,再說了,他本來就不放心冷求求在外面住,所以就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搬過來了。 時間一長,冷霖發(fā)現(xiàn)冷求求不對勁了。 她總是成宿成宿的失眠,要不然就會從夢里驚醒,喊得老大聲。冷霖的房子是三室的,其中一間客臥跟主臥一樣大,但冷求求就只想住最小的那間。 剛開始冷霖還以為她是覺得寄人籬下,還取笑她說,跟自己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她不是覺得麻煩了別人,她就是喜歡待在狹小的空間里。 再漸漸的,冷求求的狀況愈發(fā)不正常。 她討厭跟別人接觸。 這里的接觸,不是打交道。 就是實實在在的接觸,肢體上的接觸。 冷霖帶著冷求求找到岑詞的時候,冷求求把自己包裹得挺厚,手上還戴著手套,而在室內也戴著手套,冷霖說,這是常態(tài)。 除非在家,但也只局限于家里只有冷霖和冷求求兩個人的時候。 冷求求的狀態(tài)也滲透到工作中了。 現(xiàn)實生活里,雖說人與人之間會禮節(jié)地保持距離,但同事之間時不時有個肢體接觸也太正常不過。 可對于冷求求來說就成了炸毛的事兒,時間一長,大家在背后就有了議論紛紛。 冷求求變得孤僻。 哪怕之前走得再近的朋友都無法幫她擺脫這種狀況,而且,漸漸的,她也杜絕跟朋友間的來往。 當然,怕接觸只是冷求求的其中一個反應。 唯一能跟冷求求有肢體接觸的,就是冷霖。 冷求求說,她就覺得這世上所有人的接觸都帶有攻擊性,很叫她沒有安全感,唯獨冷霖。 岑詞問過她,為什么只有冷霖? 她想了想說,因為她覺得冷霖不會傷害她。 …… 冷求求害怕接觸帶顏色的水是在一個清晨。 冷霖的早餐習慣有一杯黑咖啡,冷求求住進來之后,早飯這個任務就落她頭上了。 那天早上,冷霖沖完澡之后剛換好衣服就聽見杯子打碎的聲音。 最開始他沒上心,就覺得可能是冷求求沒拿穩(wěn)杯子給打碎了。等到餐廳一看才傻眼了,黑咖啡撒了一地,咖啡壺和咖啡杯也都碎在地上。 冷求求蜷縮在角落里,全身都在發(fā)抖,臉埋在胳膊里。 就跟之前跑到冷霖家門口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從那天開始,冷求求就只敢喝不帶顏色的水了,就連冷霖,早上的那杯咖啡也換成了水…… …… 岑詞對于冷求求能把手機落家里這件事感到奇怪,不過令她更奇怪的是,接電話的人。 “家里?”她不解,問那邊,“您是?” 那邊說,“我是求求的小叔,這兩天來南城出差,正好過來看看他們?!?/br> 掛上電話后,岑詞有點納悶。 冷求求還有個小叔呢? 這點冷求求倒是沒跟她提起過。 她受傷這件事似乎不脛而走。 冷求求這通電話剛完事,岑詞就接到了白雅塵的電話,為此她還挺驚訝的。 白雅塵問了她的傷勢,說是有個朋友在醫(yī)院,那天正好看見她去換藥。 這倒是挺巧的。 白雅塵說,“你這個南城名人最好認?!?/br> 南城名人岑詞可不敢領,就說自己的傷口沒什么大礙,要她不用擔心,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 白雅塵輕嘆,語氣里有了長輩對晚輩的關切,還有導師對學生的輕聲呵斥—— “你啊,有時候就是太實在了,怎么什么情況都往上沖呢?你只是個精神分析師,又不是警察?!?/br> 岑詞微笑,“知道了?!?/br> 白雅塵打電話來,一是看看她的傷勢怎樣,二是約她出來見面聊聊。 聞言她還在南城,岑詞倍感驚訝。 白雅塵輕聲說,“我這本來是打算離開了,但是,被閔薇薇的事給耽誤了。” “閔薇薇?”岑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