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心欲燃、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引妻入懷、躺平后,我成了豪門團寵、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 從北院離開,容與直接回了蕪蘭苑,他一路反復琢磨著書房內(nèi)的那段對話,總覺哪里怪異,但?又具體形容不出,只覺困擾。 推開寢屋門,容與發(fā)?現(xiàn)馮家小姐已經(jīng)離開,他抬眸和阿嫵對視一眼,果然遭其嗔怪。 “原本是想?等?你和我們一同?用午膳的,結果久等?不來,素素現(xiàn)在又餓得快,于是我們只好先用了?!敝軏痴Z調(diào)幽幽道。 是他走前親口說的,要和她一同?招待親友,眼下?的確算他失約。 “是我來遲,是我不好?!?/br> 容與誠懇道歉,目光向外屋的餐桌略過,見?其上連桌布都?被?收得干凈,于是搖搖頭,嘴角更是勾揚起一抹無奈嘆笑。 周嫵向旁瞥眼,哼氣道:“別?看了,沒有留你的飯?!?/br> 容與輕‘嗯’了聲,抬手摸摸她的頭,“沒事,你們可還吃得好?” “還行吧?!彼Z調(diào)轉揚著,眼睛眨了眨,緊接看著容與故意報起了菜名?,“也就是叫小廚房準備了些,清燉肥鴨,桂花魚翅,蒸鰣魚,花折鵝糕等?等?,總之一桌都?難擺下?了?!?/br> 她邊說著,邊點落手指,看著容與哥哥笑容愈深,才輕咳一聲收了手。 容與順勢牽上她,玩笑的口吻,“看來阿嫵和梁家夫人,胃口個個不錯?!?/br> “素素現(xiàn)下?自然是能吃的,她身子?有孕,到哪都?像是帶著兩張嘴。”說到這,周嫵覺出容與眼神忽的凝深,他目光下?掃,停在她小腹位置,而后貼掌實實覆了上去?。 感覺溫熱,周嫵瞬間窘迫,忙往后退開半步。 容與收了手,眉梢卻揚起,“躲什么?” “我……”周嫵說不出來,立刻裝腔反問,“那你想?說什么?” 容與看她,“我在等?,好消息?!?/br> 會?意其言語深意,周嫵臉頰不由發(fā)?紅,她垂下?眼睫,心想?,她也在等?。 中午的菜肴備至豐盛,周嫵心頭記掛著他,自然提前預留下?了飯食溫熱著,方才故意言語,只是為了賭賭氣,現(xiàn)在氣消了,她便隔窗招呼侍婢進來,吩咐她們重新擺桌上餐。 容與笑笑,伸手虛摟上她腰,帶著她一起去?偏間用餐,要她陪著。 用飯時,他話語很少,周嫵單手支著下?巴觀察他,慢慢察覺對方像是懷揣心事。 當下?聯(lián)想?到父親,她立刻關懷問道:“容與哥哥,方才父親單獨叫你過去?,可是說了什么重要之事?” 容與否認:“沒什么。只是父親已經(jīng)知曉了我們來京前已先到達隨州,故而向我細問了些詳情?!?/br> 周嫵神容緊張起來,“那你怎么說?” “用你之前的說辭,只道是去?看望兄長。” 周嫵再追問:“那父親可有起疑?” “看著不像存疑的模樣,但?是……”容與欲言又止,繼而幾分遲疑思忖,又道,“但?是,父親似乎對我們?nèi)?往過隨州一事,格外在意?!?/br> 周嫵并未覺異多想?,只猜想?說:“在父親眼里,我一貫是能惹禍的,估計這次父親也是怕我擅去?隨州,會?給兄長添禍?!?/br> 容與思尋她這話,也覺得說辭幾分合理,于是疑慮暫消。 周嫵不再糾結這個,她話鋒一轉,緊接提起素素方才透露的,屹王殿下?近日出京的異常舉動。 尤其提及襄城,她格外警惕道:“隨州生亂,自然要防,可是屹王殿下?此番不在隨州斬草除根,奔查隨州城郊及周邊,反而繞遠去?了襄城,實在怪異,更叫人捉摸不透。最重要的是,襄城與青淮山短距,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只怕宗門會?受波及?!?/br> 容與安撫她的慌亂,“朝堂安定,并非只在廟堂單方面?包納存異,寬宥江湖,而是靠雙方共營平衡關系,若有一方執(zhí)意打破眼前的這份平衡,必然興禍生亂,屆時,當權者勢必也會?親身體驗到,原來看似早成?一盤散沙的各宗各派,遇事竟還能擰成?一根繩去?使力。” 他說這話時,面?上神情透著幾分平日里并不常見?的輕狂勁,周嫵其實早知,青玄門的弟子?愛護大燕之心,其實并不及對宗門圖騰的信仰。 他們處世,卻也像是隔離于世。 而彼此無礙,便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容與繼續(xù)沉道,“做得不償失之事,乃為高位者的大忌,皇帝高坐龍椅之上,享受著無憂的安逸,自不會?冒然選擇犯險,所以眼下?青淮山無礙,阿嫵也可安心。” 聽此話,周嫵神色并未放輕松多少,屹王眼下?的所行所為,時時牽扯著她的神經(jīng),叫她無時無刻不緊繃防備著。 “不知他會?不會?真的抓捕回來什么光明教的大人物?。”周嫵深思低喃,揣摩著梁將軍走前留給素素的那幾句話,心中愈發(fā)?覺得不安定,“先前一切都?還算進展順利,到眼下?這關頭,我只怕會?變故多生,叫人防不勝防?!?/br> 容與落了筷,包裹住她搭在桌沿的手,認真道:“襄城上下?遍布青玄門的人,你若當真想?知道屹王此番行事為何,消息雖非易得,但?也并非無法完成??!?/br> “當真?朝廷謀事,你們也能插進眼睛?” 容與一言點悟了她,“大燕哪條法歷明令設限,稱江湖門中弟子?不能在朝為官?” 周嫵恍然,瞬間睜大了眼,“你們竟鉆這個空子??!?/br> 容與從容一笑,“哪是鉆空子?。人家分明也是真才實學考上去?的,其實原本就是想?去?試試題,結果不想?提筆得中,還分了官,念及襄城正好離家近,還有不菲俸祿可領,我那同?門小師弟不是不去?白不去??” 周嫵還是謹慎態(tài)度,又問道:“那他在襄城是什么官,太小的應該不行,聽素素說這事涉密,小兵小將該是聽不到什么風聲的。” 容與仔細回憶著那官職名?稱,如實回說:“好像是府州縣學的教職。” “教職?”周嫵驚訝地確認了一遍,而后嘆氣,面?色顯帶憂愁地搖了搖頭,“容與哥哥,你遠居在野,應是對任官不了解,教職在學,手是伸不了那么遠的,別?說是意欲知明皇子?行事的內(nèi)情,就是想?在公署插進手,都?是不容易的?!?/br> 說完,周嫵抿唇喪氣起來。 容與卻在這時及時補充完后面?的話,“他不行,但?其父為州府通判,管制于襄界,屹王蕭欽入城行事,如何越不過他?!?/br> 聞言,周嫵徹底愣了眼。 容與平靜抬手,摸著她的頭,安定她心,又道:“青玄宗門弟子?,無有不忠,你安心。” 周嫵不知能說什么,半響憋出句:“我們青淮山,還真是……臥虎藏龍?!?/br> 若不是容與哥哥告知,她如何也不會?想?到,朝廷高官之子?竟會?拜進宗門為弟子?,這就像是被?人呵護照料養(yǎng)大的玫瑰花,有一天卻突然跑出了花圃,堅持要扎根荒叢,簡直處處都?顯違和。 見?她如此訝然,容與笑笑,同?時也想?起些昔日淵源,他回想?著,“當初我們暫別?,我在山上一直未收到你的來信,心情郁急,也在后面?訓練時對弟子?們沒少嚴厲,后來就是那小子?誤打誤撞代我收了信,他性情憨實,被?我責問為何遲到,便實話說是為取信,并臨眾高喊還有一封是‘夫人’所寄,他一出聲,瞬間引得弟子?們環(huán)圍起哄,他們后知失態(tài)怕我加練,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那日,我給他們留了整個午后的清閑?!?/br> 這些事,周嫵并不知曉,但?聽容與哥哥細節(jié)描述起當時的場景,她心里跟著想?象出那些畫面?,覺得微微羞恥,卻又感覺絲絲的甜蜜。 那他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呢?是被?調(diào)侃得不自在,還是微微帶上了些惱,畢竟門主尊威,該是不容揶揄才對。 好奇想?知道,她便直言問出了,“容與哥哥,弟子?們僭越?jīng)_你起哄出聲,你當時惱沒惱?” “接拿過你的信,手心都?覺燙熱,我早沒心思去?管顧他們?!比菖c并不閃避地回說。 周嫵看著他,眼睫輕眨,心頭因他出言的一字一句而漣漪蕩動。 原來那時候,在她思念雋永的同?時,他的想?念絲毫不遜弱于她。 “所以你是一高興便放了他們清閑,如此不是公私不分了嘛。”周嫵這時候倒實誠起來了。 容與像是解釋:“本身便沒有規(guī)定稱,非要訓練整日?!?/br> 周嫵質(zhì)疑:“那先前訓練不是都?……” 容與打斷,輕咳一聲端正姿態(tài),“能得門主大人親自指導訓練,哪有那么容易,先前幾次,他們哪個不是實實占了便宜?” 周嫵想?笑,但?又生生忍下?,最后刻意用恍悟的語氣,拉長聲線逗弄人:“哦,原來是這樣?!?/br> 聽出她的‘故意’,容與眼眸一深,當即將人箍著腰收摟緊,傾身下?去?用力地磨著咬,周嫵嚶嚀一聲,瞬間感覺腰窩發(fā)?軟,小腿也跟著生顫,最后實在激烈難忍,她被?迫抓扶住對方肩頭,開始嘗試無力又纏綿地回應。 她的回應,如同?干柴添火,湍流匯海。 化?為烈焰灼灼,化?為洶涌不息。 兩人交頸,呼吸相聞,彼此正是纏吻得最投入之際,院外卻突然傳來聲響動靜,周嫵一驚,只好喘息著將人推開,抵額緩了緩,她才平復著揚聲向外詢問。 “外面?怎么了?” 院中立刻有婢子?答話,因距離不近,聲音顯得細微,“回小姐話,聽前院動靜像是少爺和夫人回來了?!?/br> “是兄長?!迸吭谌菖c肩頭,周嫵開口有氣無力,眸底氤氳得濕漉漉,好像凝著層水光。 “他啟程算快,應是從隨州脫身順利,但?……”容與欲言又止。 周嫵在此事上本就所行謹慎,聞聲她立刻認真起來,以為容與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旁的顧慮與憂患,她也生怕自己先前行事會?出現(xiàn)紕漏。 “但?是什么?”她語氣詢問得有些顯急。 容與沒答,卻突然捏抬起她下?巴,傾身重新欺覆,他霸道而精準地吮住她的唇尖,聲音同?時溢出,補充完他方才那句未說完的話。 “但?現(xiàn)在,他回來得不是時候?!?/br> “……” 周嫵惱他突兀一語嚇唬人,但?聞言后確認無事,也慢慢放松下?來,當下?,院中的侍婢仆婦們各司其職,各自忙活著手中事,于是此刻寂靜內(nèi)寢,嘖響回蕩,卻未引得任一外人察覺。 只室內(nèi)二人明晰。 悱惻洶涌,天翻,地覆。 第56章 周崇禮回京, 自要率先進宮復命,現(xiàn)下回府,該是已面圣完畢。 眾人匯聚正廳, 周嫵和容與從蕪蘭苑趕到時,正聽兄長在里悶郁自責嘆聲。 “怪我無能,在隨州逗留多日, 也未能將刺客線索深究清楚,今日無功而返,實在羞愧不已。” 周敬不知, 他眼下聽沒聽說近日京城內(nèi)起的風波, 于是問道:“圣上見你?,如何說?” 這時,周嫵與容與正好?進屋,聞聽動靜,周崇禮向旁側了下目,看到兩人現(xiàn)身?,他面上并無錯愕之色, 像是已提前知明他們在府。 周嫵先向兄嫂打了招呼,容與也隨之致禮頷首。 雙方見過面,周崇禮話音繼續(xù), “圣上體弱, 此?次見面, 他已是出聲費力?,下榻艱難, 連一句話說完都要喘上好?半響才能平復, 若不是我有負托任,此?次沒能將計劃行刺的背后主謀捉捕到手, 圣上也不至于再因此?事郁郁,思慮成疾?!?/br> 他說完,周敬卻凝神不語,一陣沉默。 周嫵與容與面面相覷一眼,兩人同樣遲疑地未出聲來。 察覺有異,周崇禮蹙了蹙眉,偏眸和秦云敷相視一眼,他凝重神色,隨即用探究口吻問道:“父親,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里,京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敬不答反問:“在宮里,陛下只言片語都未跟你?透露?” 周崇禮搖頭。 他面圣復命時,全程只是述職,圣上別?說出言提點一二,就是對他所述的在隨州時線索查獲情況,也是寥寥寡興,似乎對詳情并無怎么在意。 他原本以為,是因自己此?番辦事不利,圣上不悅,才會冷臉。 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父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周崇禮急切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