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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風(fēng)流俏寡婦:仙君別太愛! 第25節(jié)

    “你——還是來啦?!?/br>
    小狐貍得意洋洋地抬高了下巴。

    “客人,請先做抵押?!蹦侨丝涂蜌鈿馍斐鍪帧?/br>
    桑諾的目光還落在十五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糾結(jié)了什么,只要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站在了她的身后……

    那就是她的了。

    桑諾頭也不回地用手指順著男人的衣袖,爬到他的手肘。

    手指下,男人的身體緊繃。

    “他是我的賭注?!?/br>
    桑諾笑語盈盈回過頭來,如春風(fēng)溫煦,卻隱隱閃爍著一二壞意。

    “這賭注,夠大嗎?”

    第18章

    賭坊里的熱鬧勁兒始終不減,不同的之前四下散落,現(xiàn)在則是圍繞著桑諾的賭桌。

    偌大一張賭桌,只坐了兩個人。

    煙熏火繞似的熏香久久不散,桑諾將傘放到手邊,抬手優(yōu)雅地扇了扇眼前的香霧。

    她身后是三個乖巧的小崽子,還有一個讓所有人注意到后就心驚膽戰(zhàn)的十五。

    十五是‘賭注’。

    一個讓對面那位公子都不敢接茬的‘賭注’。

    那人自稱是賭坊的李公子,笑談間推說什么賭注不賭注的,賭完再說。視線更是不敢往十五身上去一眼。

    相比較之前猶如月光下的影子,現(xiàn)在的十五更像是黑暗之中隱藏著獠牙的毒蛇。冰冷,難以察覺,一旦察覺,會被恐懼縈繞。

    這就是兇煞之氣堆積過多,誰都無法抵抗的危險源頭。

    這樣的人卻站在一個白衣少女的身后,垂著手無比安靜。

    白衣少女看起來更像是養(yǎng)在閨閣中的少女,渾身不見什么靈氣,單手托腮,好奇地盯著臉上繪花的公子,沒有任何婉轉(zhuǎn),笑吟吟就問。

    “你的臉是賭輸了,屬于別人了嗎?”

    李公子還在招呼手下準備骰子,被這么一問,倒是面上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不少客人都好奇他的臉,但是出門在外,更多的人都知道輕重,很少有人會問他,就算問,也不會問這種尖銳的方向。

    李公子干笑了聲。

    “姑娘好眼力?!?/br>
    “希望姑娘不會淪落到在下這一步?!?/br>
    “當然不會了?!?/br>
    桑諾輕飄飄抬起手勾了勾手指,問乖乖伏身過來的謝長翎:“上次玩的什么?”

    謝長翎立刻說道:“扔骰子比大小?!?/br>
    “好。”

    桑諾抬眸,對那李公子笑了笑。

    “之前我家小輩來玩,抵了些東西在貴處,今兒我來呢,也沒有別的事,只要把小輩的東西拿回來就是。不與你們?yōu)殡y,所以就玩?zhèn)€簡單的,比大小?!?/br>
    賭坊里的隨從已經(jīng)將骰子端了上來。

    周圍的看客們圍堵過來,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桑諾的身上。

    她不是一個看起來會賭術(shù)的人。

    她甚至更像是賭桌上的籌碼。而不是cao縱骰子的人。

    “好說,姑娘來者是客,姑娘先請?!?/br>
    李公子客客氣氣說道。

    “既然是玩,也要有些抵押。我若是輸了,把我家小輩作為賭品輸給你們,若是你們輸了,當還回東西?!?/br>
    李公子笑了笑。

    “給姑娘說一下規(guī)矩,我賭坊里的規(guī)矩是,只要進了賭坊的東西,想要贖回去,要先走三道門。這第一道門就是在下,姑娘只要贏了在下三把,那在下親自開第二道門,請姑娘入內(nèi)?!?/br>
    三道門。

    桑諾垂眸,手指有節(jié)奏地在桌邊敲了敲。

    “那不公平。”桑諾抬眸笑了笑,“李公子同我玩牌,我每局都有賭資,公子沒有可不行。不若這樣,我的賭注不變,若是李公子連輸我三把,李公子把自己抵押給我,如何?”

    李公子哈哈一笑,攤開手。

    “姑娘玩的真大,雖然答應(yīng)姑娘也無妨,但是姑娘贏不了我?!?/br>
    桑諾垂眸,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白衣如雪,衣衫輕薄,層層疊疊之間,衣袖口能隱約看見繡著雪白圖紋的繡邊。

    她將袖口微微折起,以示尊敬。

    “李公子,請?!?/br>
    桑諾說完,忽地想到了什么,隨手將放在賭桌上的傘拿起,轉(zhuǎn)身,輕飄飄塞到了男人的手中。

    黑衣男人眼前蒙著黑巾,什么都看不見,只在瞬間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靠近,又消失,手中多了一個……

    十五輕輕捏了捏傘骨,一時。

    “拿好了哦,這可是我的寶貝?!?/br>
    桑諾仰著頭與他說道。

    男人聽到寶貝二字,手中捏著傘的力度稍微大了一些。

    兇煞之氣根本不是傘能承受的,傘骨發(fā)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傘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好半天,沒出息地選擇忍著痛將自己的靈識藏起。

    惹不起,它躲。

    桑諾才不管傘有什么委屈的想法呢,把傘交到了最安全的位置,她拍拍手回過頭來準備開始了。

    賭桌上太過干凈了,純色鋪地,只有最簡單的一個木質(zhì)托盤,托盤上放著一顆骰子。

    桑諾與李公子對面而坐,周圍圍著的看客們目光不斷在桑諾身上打轉(zhuǎn)兒。

    那眼神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也不缺乏一些惡意。

    “……一個女人?”

    “一個像是沒出閣的小姑娘?!?/br>
    “香……”

    “……能吃?”

    “獵物……等她輸了,吃……”

    桑諾單手托著腮,數(shù)不清的惡意全都鉆入她的耳中。

    一股風(fēng),或者說是一道風(fēng)刃,霎時間布滿整個賭場。

    凜冽的,危險的,撕裂的,咻的短促一聲后,數(shù)不清的人捂著喉嚨一臉驚恐。

    一絲血,從無數(shù)不同的人喉口流出。

    死亡,瞬間侵染了整個賭場。

    一個一個倒下的身影,瞬間染紅了偌大的地面。

    嬉笑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徒留一室靜瑟。

    恐懼,在人滿為患的賭場蔓延。

    桑諾聞到了血腥味,好奇地扭頭看了眼十五。

    男人還捏著她的傘,安靜的站在原地。黑巾也掩去了他的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淡定,像是什么都沒有做的樣子。

    桑諾托著腮還在想,他怎么會忽然出手。

    殺了這么多人。瞧瞧,一地都是鮮血染紅的地墊。那些失去生命的尸體倒了一地,只有喉口的一道細細血線,讓人知曉他們是怎么死的。

    “師叔居然會為了前輩……殺人?!?/br>
    謝長翎似乎感受到了靈魂沖擊,目瞪口呆喃喃低語。

    桑諾一愣,眨了眨眼。

    咦?

    什么意思。

    十五是為了她出手的?

    為什么?

    桑諾想了想,不確定地想,該不會死的都是那些說閑話的人吧?

    她有了這種想法,也順勢看去。

    死了一地的尸體橫七豎八,東南西北到處都是,幾乎都是在人群中。

    好像……還真是?

    桑諾不由得有些意外。說實話,這種碎嘴的臟話她聽得太多了。在當年離開小藏谷山后,她有過十分凄涼的一段歲月,一個自稱小寡婦的年輕美貌少女,能遇見的惡意太多太多。

    從一開始的悲憤,到后面的習(xí)以為常,她只花了三年的時間。她甚至把那些人當做一個信號,一個她現(xiàn)在很無辜很柔弱,可以輕易達到目的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