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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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雅和夏侯沖趁著江景景入府的時辰,離開了陳府。 “明天一早,太子妃和恒安王的的事,”夏侯雅勾唇一笑,“就會傳得滿京城都是。我真想看看這兩個皇子會殺了這個女人,還是會為了這個女人反目成仇?!?/br> 夏侯沖說:“可是太子趕到時,他們并沒有……” “少數(shù)人才會在乎真相,大部分人只會以訛傳訛,只要把故事講的動聽,假的慢慢也會變成真的。” 夏侯雅抬頭貪婪地欣賞著今天的晚霞。 “哥哥,你看,楚國的晚霞,真的好漂亮,”夏侯雅真誠地夸贊,“在這里能看得到楚國的皇宮,我也希望母后也能看到這番美景?!?/br> 只要夏侯雅的父皇能占領(lǐng)這個地方。 “江慕安是斗不過江知酌的,不過江知酌很快就會完了,他在越州做的那些事,馬上就會被公布于眾,”夏侯雅臉上是少女的甜美,“江知酌不會放棄的,他便如當(dāng)年的燕王一樣,只要趁著他們內(nèi)亂之時……,這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了。” 夏侯沖看著夏侯雅來到楚國以后,好似絲毫沒有任何變化,永遠(yuǎn)那么天真甜美,就如今夜的夏侯雅一樣。 “哥哥。你告訴父皇和母后,我愛他們?!毕暮钛庞滞n赤的方向,深情又眷戀,“我叫夏侯雅,生于蒼赤皇室,我永遠(yuǎn)是蒼赤最尊重的公主,而不是楚國太子的側(cè)妃?!?/br> “好,我們會接你回你家的。你也在這邊等著我們,”夏侯沖有些哽咽,“那些話太rou麻,你自己跟母后說。” 夏侯雅笑靨如花地?fù)]手:“我該回東宮了,哥哥保重?!?/br> * 天上披了一層黑衣,京城內(nèi)外的百姓和官府人家紛紛燃起了孔明燈。 一盞接一盞的升向高空,萬盞明燈映著零散的星光,美不勝收。 “我也有燈。”薛楚楚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晚上看見過亮光了。 江知酌讓她活著,沒斷她的炭火,薛楚楚找不到火種燃起金魚燈,便呆呆地望著那盆炭火。 薛楚楚把墻角的那蘆葦點(diǎn)燃了。 “好亮,你看見了嗎?” 火光如一條小火蛇般沖撞一片,薛楚楚抱起那把琵琶,在火光彈了一曲《陽春白雪》。 母親,這首曲子,如今我也會彈了。 * 馬車停至東宮內(nèi)院,江知酌把小碗從馬車上抱下來。 “我自己能走,”小碗抿抿嘴,“放我下來?!?/br> 小碗抬眼便能看見滿天的燈光,是百姓萬民在祈福。 寢殿內(nèi)已經(jīng)放好了浴桶,江知酌把小碗放下,說:“你先洗澡,我叫人準(zhǔn)備晚膳?!?/br> 小碗拉住江知酌的袖子,問:“你是不是要去找夏侯良娣?” 江知酌沒出聲。 “你不能沖動,”小碗站在江知酌面前,“現(xiàn)在蒼赤使者還在京中,她是楚國公主,你不能動她。她跟薛楚楚不一樣的?!?/br> 江知酌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殺不了夏侯雅,也不絕不會輕放了此事。 “而且此事雖然指向她,也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小碗低著頭,“那個傳話的侍女,我和恒安王不認(rèn)識,此事還牽連了陳府……” 若是真的追究,最后才不好收場。 “她既然敢做,我便問她敢不敢承認(rèn),”江知酌說,“我讓她活著比死了還難受?!?/br> “我跟你一起去,”小碗拉著江知酌的手,“也許她的目的沒有那么簡單。夏侯雅為何不安穩(wěn)地待在楚國,我猜她不是為了爭寵,她既不想爭寵,那便是有別的目的。” 如煙殿門口,小碗沒看到阿慧的身影。 夏侯雅正坐在堂內(nèi)寫字,是蒼赤的古謠。 “太子殿下和?s?太子妃回來了,”夏侯雅笑了笑未起身,“今日好戲未能上演,本公主真是失望啊?!?/br> “不過太子殿下看到太子妃衣衫不整地和恒安王同處一室時,是什么心情呢,我只叫那丫頭傳了一句話,哈哈,他便信了,當(dāng)真是在乎太子妃,全然不顧禮義了?!?/br> “原來你們楚國的皇子都這般德行……真是好笑?!?/br>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公主。”小碗冷靜的說,“誣陷他人,便是什么好德行嗎?” 夏侯雅支著頭,用筆尾點(diǎn)在自己下巴上,從頭到腳看了小碗一眼。 “這雙眼睛……我見過……”夏侯雅思索著,“還是長在女子臉上好看些?!?/br> “是我做的,太殿下要?dú)⒁獎幷堧S便。”夏侯雅毫不在乎地說,甚至臉上還帶著天真的笑容,“可是太子殿下不謝謝我嗎?看太子妃的樣子,是有人給解情毒了吧。太子妃能忍到等到你去救她,也是了不起呢。” “你一個女子,手段如此卑劣,簡直無恥?!苯门R夏侯雅。 夏侯雅點(diǎn)點(diǎn)頭:“我再無恥,也不會跟兄弟搶女人啊。也不知道你們兩兄弟到底是誰更無恥?!?/br> 小碗不愿意跟夏侯雅廢口舌,拉著江知酌就要走了。 “太子殿下,”夏侯雅在后面輕飄飄地說,“恒安王一定會搶走你身邊的那個女人?!?/br> 小碗有點(diǎn)后悔去找夏侯雅對峙了,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沒有,還惹得江知酌更生氣了。 江知酌下令撤換了夏侯雅從蒼赤帶來的侍女,既然她用這用法子害人,那就用同樣之道讓她自食惡果。 這個想法江知酌沒跟小碗說,因?yàn)榻弥溃⊥攵ㄈ徊粫狻?/br> “他挑撥你和恒安王的,”小碗舀著勺子喝藥,“你別著了她的道?!?/br> 江知酌點(diǎn)點(diǎn)頭,把一顆蜜餞塞小碗嘴里。 亥時已過,江知酌看著小碗的睡顏,毫無睡意。 “殿下!”容詞在門外急喊,“出事了?!?/br> 江知酌看了一眼小碗沒醒,披了件外衣去外間。 容詞單膝跪稟:“云水居失火,值班的侍衛(wèi)說發(fā)現(xiàn)時,火光已經(jīng)從寢殿燒了了偏殿,剛剛屬下來時,已經(jīng)控制住了,不過薛氏……” “怎么起的火查清了嗎?”江知酌問,“還有沒有人傷亡?” 容詞到道:“是薛氏自己縱火,云水居沒有伺候的人,一名侍衛(wèi)在救火時傷了胳膊和頭發(fā),其他沒有。” 江知酌點(diǎn)點(diǎn)頭:“你現(xiàn)在去通知薛府,白幡掛云水居門口,喪事不辦,明日直接下葬。” 江知酌沒打算給薛楚楚死后的體面。 “等一下,”小碗從里間出來,扶著江知酌的肩膀,驚魂未定地說,“如煙殿……” 江知酌以為小碗被嚇到了,弄不清各殿的名字。 “怎么醒了,沒事,”江知酌搓搓小碗的胳膊,“我一會兒去陪你,別怕?!?/br> 小碗搖搖頭,說:“不是,就是如煙殿,夏侯雅,她不對勁,而且阿慧也不在如煙殿?!?/br> “去看一眼,”小碗說,“我有不好的預(yù)感,她今天說的話有問題?!?/br> 白竹安排的兩個侍女在如煙殿門口,而夏侯雅的房間燭燈還亮著。 小碗和江知酌站在廊前,小碗說不要再跟夏侯雅說話。 侍女打不開房門,容詞上前一腳踹開了。 江知酌下意識地捂住小碗的眼睛。 夏侯雅的尸體躺在外間桌子底下,一把東宮侍衛(wèi)的佩刀插在胸口,鮮血染紅了鮮紫的外衫流了一地,地上的已經(jīng)干涸了。 小碗拿開江知酌的手,就要往屋內(nèi)跑,“她不能死……” 江知酌把小碗拉回來,捧著小碗的臉,迫使小碗抬頭,看著小碗的眼睛。 “對不起,”小碗說,“她自殺了。她死了……,怎么辦……你怎么辦……” 蒼赤公主死在東宮,江知酌要怎么跟朝廷和蒼赤交代。 這一天發(fā)生太多事了,兩人坐在桌前商量對策。小碗趴在江知酌懷里閉著眼睛思考。 “夏侯雅死了,你難辭其咎,蒼赤只有一個嫡公主,皇上會革了你的太子之位給蒼赤一個交代,”小碗分析著,“江慕安會是下一個太子,而蒼赤如果不滿意明德帝的處理結(jié)果,就會出兵……” 要把江知酌賠給蒼赤,還是把越州割給蒼赤。 “你呢?”小碗抬頭問江知酌,“皇上不會保你的?!?/br> 緊急關(guān)頭,小碗只能實(shí)話實(shí)話。 江知酌蹙眉未語。 “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讓太傅和大哥還有六部他們保下你,蒼赤也會出兵,那你去越州軍營?”小碗分析各個可能。 江知酌搖搖頭,說:“父皇不會同意交戰(zhàn)的,群臣反對的也會是多數(shù)?!?/br> “夏侯雅死的那么慘烈,沒人會信是自殺或是意外,蒼赤的皇子和使者都在京城,瞞不過的……”小碗看著江知酌的眼睛,“就說是我殺的,全推到我身上?!?/br> 江知酌笑了下,說:“你覺得此法可行嗎?” “可行?!毙⊥霃慕脩牙锍鰜恚粗?,“這樣就牽連不到你了,你還是太子,如果我僥幸沒有被處死,等風(fēng)波過了,我等你來救我?!?/br> “好,明天帶你去刑部認(rèn)罪?!苯玫卣f。 小碗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地點(diǎn)頭。 “那你如果受了刑,會改口嗎?”江知酌問。 小碗搖頭說不會。 “這不就解決了,”江知酌輕松地說,“再睡會兒嗎,畢竟是你在東宮的最后一個夜晚了,去了大牢里可能不讓睡懶覺,那我明天晚點(diǎn)叫你?” 小碗說:“不睡了,你再抱抱我。” 江知酌滿足了小碗這個小要求。 第84章 迫出逃 “我好不容易養(yǎng)胖一點(diǎn)的太子妃,可不能讓他們給我欺負(fù)瘦了,”江知酌淡淡的聲音傳來,“要是大牢里頓頓沒有兩葷兩素一湯,我就宰了楊由給你熬湯?!?/br> 小碗:? 天是冷了,刑部辦差大院里,楊由打個噴嚏后提提被子翻個身繼續(xù)睡。 “我也不信你能受得住大刑,”江知酌有理有據(jù),“我那天打了你幾下,你看你現(xiàn)在變得多乖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