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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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姿樺上前溫聲“解圍”。 “不容易歸不容易,人別裝,她要是窮得坦坦蕩蕩我還敬她三分,結(jié)果呢,在這里擺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該不會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她的底細吧?” “就是啊,姿樺,她這種人我見多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今天為了點錢就傍老頭子,明天就能像只吸血蟲一樣扒在你身上摳都摳不下來。” 連番的奚落打向鹿之綾。 她氣定神閑地坐著,整理了下衣袖,唇畔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兩位誤會了,我眼盲,封叔擔心我的安全才陪我過來,不是我故意要裝?!?/br> 她既不憤怒不攻擊,笑著解釋也沒有半點屬于底層人的惶恐卑微,沒有一絲的激動,就好像是她們的話全是在放屁,她懶得理而已。 沒看到這位昔日的大小姐跳腳,兩個女孩很不爽。 其中一個女孩拉過捧著捐款箱的傭人,沖鹿之綾道,“既然來了,那給國外山區(qū)的兒童捐點錢吧,慈善不看錢多少,有心就行,你捐個十萬八萬也可以?!?/br> “應該的?!?/br> 鹿之綾站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五百塊現(xiàn)金,摸著箱子放進去。 兩個女孩都傻了,“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這捐款箱就是個擺飾,上面有二維碼直接掃的好嗎,她怎么好意思往里放現(xiàn)金的,還只放五百塊。 “慈善不看錢多少,有心就行?!?/br> 鹿之綾微笑著將她們的話還回去,又坐下來。 “你可真夠行的?!?/br> 兩個女孩被激惱了,“鹿之綾,我拜托你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這里根本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要點臉的話就自己走?!?/br> 話落,整個客廳一片寂靜。 各種各樣的眼神都飛向鹿之綾,這話說得不錯。 鹿之綾早就不是當年的天之驕女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別說進這天使籌募晚宴,就是來打工都沒有資格。 這回,龔姿樺沒再解圍,只笑著在一旁看鹿之綾,想看她是惱羞成怒還是哭哭啼啼裝可憐,不管哪樣都很精彩。 封振氣得想要上前理論,鹿之綾淡淡一笑,“龔同學,拍賣會是不是要開始了?” “……” 周圍更寂靜了。 隨即有人嗤笑一聲,“真沒想到當年k國第一名門的女兒就這德行,拿著五百塊就敢坐下,是太久沒吃過上等宴會的飯,還是想在這里多認識點有錢人?” “還有這種死賴著不走的人,真可笑?!?/br>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難聽,封振恨不得一拳頭揮出去,可一低頭,鹿之綾仍然云淡風輕地坐著,仿佛這些聲音都與她無關。 觀音琉璃后,季競將這一幕看了個徹底,雖然離得有些遠聽不清太多句,但猜也能猜到。 “白長這么張漂亮臉蛋了?!?/br> 季競感慨地搖了搖頭,“這種女孩啊家境一夜傾塌,就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一心以為多巴結(jié)幾個有錢人就能回到過去的生活,是吧,妄哥?” 薄妄仍是慵懶地靠在后面,一雙狹長的眼沒什么情緒地看向那一道單薄的身影。 第36章 鹿之綾受盡奚落 聞言,他動了動唇,“沒點骨頭?!?/br> 被人侮辱成這樣,連一點反擊的心思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季競聳聳肩,“本來還想玩一玩,現(xiàn)在就算了吧,她連這種半百的老頭子都傍,我要是被她纏上還怎么脫手?!?/br> 薄妄側(cè)目看他。 季競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摸了摸后頸,“妄哥怎么這么看我?” “沒什么,隨便看看。” 薄妄幽幽地盯著他,低沉的嗓音沒什么喜怒,“你這腦袋和脖子連得挺結(jié)實,長得不錯。” “……” 季競嚇得差點尿褲子,腿一軟滑癱到地上,臉都白了,“妄哥,我要做錯了什么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我一會兒絕對拍個全場最貴的好物做您的生日禮?!?/br> 薄妄緩緩坐直了身體,手往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薄唇微勾,“怕什么,夸你脖子長得好而已。” “哈,哈,謝謝妄哥夸獎?!?/br> 季競干笑,脖子被拍得颼颼發(fā)涼。 這他媽是人能想得出來的夸獎詞? 天使籌募晚宴的拍賣環(huán)節(jié)正式開始,現(xiàn)場的燈光暗下來,只剩下幾束投向拍賣臺的燈光。 剛剛還引導著眾人一起看笑話的龔姿樺此刻對著話筒講述國外山區(qū)兒童的種種不易,說到難過之處還掉了眼淚,哽咽到講不下去。 現(xiàn)場響起一片掌聲。 鹿之綾坐在位置上,也跟著拍了幾下手。 拍賣的珍玩被一件件擺上臺,周圍紛紛舉牌。 過程中,所謂的老同學一個接著一個地走過來問候她,有奚落的,也有可憐她的。 種種聲音好不熱鬧。 暗色中,有人把一杯摻了辣椒汁的紅酒往她面前狠狠一放,“喝點紅酒吧鹿小姐,恐怕你已經(jīng)好幾年沒喝過好東西了吧?” 鹿之綾笑了笑,將面前的酒杯推遠一些,“是啊,天天吃糠咽菜,我的胃已經(jīng)不配喝好酒了?!?/br> “……” 那人一噎,氣憤地剜她好幾眼。 鹿之綾靜靜地等待著手串出場,忽然身邊有影一沉,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在她旁邊坐下,噴多的古龍水味道撲面而來。 鹿之綾掩了掩鼻子,差點勾起孕吐反應。 “之綾,還記得我嗎?我是王耀宗的爸爸,你們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們見過?!蹦腥藷o心拍賣的流程,只色瞇瞇地盯著她,周身打量,就像打量要買的一件貨物。 封振死死瞪向他。 鹿之綾輕描淡寫地一笑,“叔叔好?!?/br> “好,好,對了,我記得你當年中學只上一年就去k大少年班了,現(xiàn)在念得怎么樣?”王志成問道,握著紅酒杯喝了一口。 鹿之綾端正坐好,“家中變故,就沒再念書了?!?/br> 當時的她,只想縮起來茍且活著。 “這太可惜了,你那么優(yōu)秀?!?/br> 王志成擱下酒杯,將手搭到她身后的椅背上,感慨地道,“你這么好的孩子不該被埋沒,不如讓叔叔幫幫你吧,叔叔給你治眼睛,送你去上學,怎么樣?” 鹿之綾不動聲色地往前坐了坐,聲音平靜,“謝謝叔叔,不用了,況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說著,她露出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聞言,王志成不屑地回頭看一眼封振頭上半白的發(fā),笑得輕蔑,“你才二十歲出頭,這種老頭子怎么能滿足你?這樣吧,晚宴也沒什么意思,叔叔帶你去逛街,買幾個包?!?/br> 說著,王志成便去抓她的手想要拉她起來。 封振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拉開他,“你不要太過分了!” 王志成回頭看過去,一身的高高在上,“我都聽說了,你就是個開破茶樓的,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識相的我保你富貴,不識相,我讓你死了都沒個骨灰盒裝!” 聞言,封振怒火沖天,“你把嘴巴放干凈點!你把我家小姐當什么?” “當然是當件玩物?!?/br> 鹿之綾坐在位置上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多謝叔叔的厚愛,不過我沒這么大的志向去挖阿姨的墻角?!?/br> 一桌的人看過來。 王志成的臉立刻有些掛不住,低頭瞪著鹿之綾道,“鹿之綾,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還是什么富貴千金?不過就是雙破鞋而已!” “叔叔何必惱羞成怒,談買賣也得一個愿意買一個愿意賣,不是嗎?” 鹿之綾雙目木然地看著前方,絲毫沒有被激怒的跡象。 “買賣?你也配和我談買賣?你家穿破鞋都有歷史了!” 王志成越說越來勁,一嗓子喊得臺上的拍賣都暫停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過來。 鹿之綾的眸子瞬間冷下來。 見狀,王志成喊得更響,“你問問在場上了點年紀的人,誰不知道你爸就是受不了你媽在外面天天偷人才放了一把火,結(jié)果把自己全家都給燒死……??!” 鹿之綾猛地站起來,抓起面前的餐具就砸向王志成。 餐具重重地砸在王志成身上又落到地上,摔出一地的響。 “自己yin賤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和自己一樣,王先生,小孩子都知道因狹隘而造謠是件多可恥的事情?!?/br> 她一字一字說道,聲音冷若冰霜。 所有人錯愕地看向鹿之綾,她剛才不是還軟得跟泥捏的一樣么? 王志成也呆住了,完全沒想到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的鹿之綾敢對他動手,頓時整個人都爆了,抓起面前的椅子就沖過去,“我去你媽——” 剛沖出一步,旁邊走來一人,臂膀堪堪擦過椅邊。 “你他媽誰??!” 王志成被打斷,怒不可遏地吼過去,只一眼,人便萎靡了,“薄、薄少……” 薄妄雙手插著褲袋站在暗色中,顯然也沒想到走著路會被撞到,微垂的雙眼還帶著一點沒睡醒的惺忪。 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撞的手臂,然后看向眼前的王志成,眼神沒什么溫度。 “……” 鹿之綾怔了下,她沒想到薄妄也來了這個宴會。 她沉默,只當不知。 眼見牽扯到薄妄,龔家人也慌了,忙讓人開燈。 頓時,整個宴會一片明亮,已經(jīng)嚇得七魂不見三魄的王志成無所遁形,慘白如紙的臉清楚得暴露在每個人的眼里。 而薄妄更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