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3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去當鄉(xiāng)村醫(yī)生、穿了,但只想咸魚(ABO)、宦官之后、真有你的[網游]、霸道兔子和他的便宜哥哥、相煎(1v1兄妹骨科)、【海賊王】鱷薇短打合集、烈焰(小媽 年下H)、干擾劇情后我成PO文女主了【NPH】
被安瀾疑心是“前世冤家”的阿拉法特和塔姆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明明分開來后就會溫和很多,但一看到對方的臉,一嗅到對方的氣味,腦袋里的那根引線就又點著了。哪怕眼下只是走個過道,兩頭小公象也誰都不肯讓誰。 阻止安瀾過去“物理勸架”的是驟然嘈雜起來的大象電臺,準確地說,是其異常喧鬧的誘因—— 諾亞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通過嗡鳴聲和她打招呼,平心而論,他對象歌的掌握已經比剛來草原時好很多了,但在真正的野象耳中卻還是十分不倫不類,活像外國人在說話。 他說得不怎么樣就算了,還非得每天說,早晚都說,一天不落,于是現(xiàn)在野象們也形成了條件發(fā)射,一聽到這聲音就得在頻道里抱怨幾句,內容左不過就是“這小子又在說怪話”。 安瀾第一次聽到時還有點忍俊不禁,到后來就可以面不改色地繞過這些抱怨,一邊給自家伴侶“回彩信”,一邊從大象電臺里抓取更有用的信息。 此時此刻,有兩個象群正在吵架,發(fā)出來的嗡鳴聲像發(fā)電報一樣密集;有一個象群正在慶祝新生命的誕生,但因為旱季漸深,又有些憂慮,發(fā)出來的嗡鳴聲忽高忽低;還有一頭公象正在傳遞來自更遠處同類的信息:今天到處都聽不見暴風雨的雨云,看來是個適合出門泡泥塘的好天氣。 今天的確有個好天氣,也適合做一些特別的事。 吃完早飯,第三圈舍和第二圈舍的小象匯聚到一起,保育員們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閑散地跟在后方,而是又引來了第一圈舍的亞成年們,似乎想讓三群,現(xiàn)在是兩群小象,來一次正式的碰面。 這個年紀的亞成年塊頭已經相當驚人,當它們緩慢走近時,就算是安瀾也得抬著腦袋才能和走在最前方的母象對視,可和體型比起來,這些小象的脾氣又是出奇的溫和,甚至可以說是隨便,看到迷你象群里這種逆年齡馴順的狀況,它們表現(xiàn)得有些疑惑,有些不習慣,唯獨沒有什么不滿——但也沒有要跟著聽話的意思。 果然,第一圈舍比第二圈舍要難“攻略”。 這五頭亞成年的反應沒有出乎安瀾的意料,她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自己可以順順利利地把它們,因此也沒有涉及什么特別的誘引措施。 沒辦法,對方畢竟都已經到了可以放歸的年紀,行為模式也差不多定調了,要不是有她異軍突起,營地估計根本就不會考慮做兩手準備,現(xiàn)在放出來接觸也只是碰碰運氣罷了。 接下來兩周里保育員的所作所為基本上對上了安瀾的推測——目前營地設想當中的二代象群組成應該就是第二圈舍和第三圈舍的成員,頂多再加一些在陣地轉移前被救助過來的新成員——在確信這些亞成年無法融入之后,雇員們立刻著手準備起了今年的放歸程序。 最開始,他們似乎是想把亞成年運進草原。 從聽到的只言片語中,安瀾知道營地已經聯(lián)系好了車輛,也確定了初代象群目前所在的位置,還給第一圈舍里的居住者們做了幾次相當全面的體檢和生存能力監(jiān)測,只等最后的運輸。 然而,就在貨車最終開進營地之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基普加各夫婦竟然打消了運送大象的念頭,轉而要求雇員們關閉第一圈舍,把全部五頭亞成年都引到軟放歸區(qū)深處,然后打開了隔開那片特定區(qū)域和真正的草原的大門。 兩天后,安瀾“見到”了他們這樣做的原因—— 隨著旱季漸深,食物開始變少,原本活動范圍就十分靠近瓦哈里營地的初代象群并沒有選擇向未知的遠方進發(fā),而是向“家”的方向折返。 一個在過去幾個月里漸漸耳熟起來的大象頻道開始迅速迫近,象歌的意蘊也隨之改變,那是懷念,那是眷戀,似乎還帶著點新奇,仿佛它們無比篤定這次返程一定會給象群帶來嶄新的成員一樣。 初代象群的族長是一頭象牙非常短的母象,尾巴斷了一截,左前腿上還有一道很粗的傷疤,從頭到腳都寫滿了生命初期曾遭受過的苦難。 當它帶著象群走到營地附近時,安瀾正在軟放歸區(qū)深處觀察金合歡樹,其中一棵嗅起來有些腐壞,推起來又有點晃動,樹干肯定是空了,恰巧七頭亞成年都在附近,隨便來兩頭就能把這棵大樹推倒,把枝葉都拿來充下午茶。 她還在想喊誰來做苦力,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吼叫聲,隨之而來的是被剛剛維護過的泥塘掩蓋了的分外龐雜的氣息,就連大地都被撼動,輕微、但是不可辯駁地顫抖。 這是安瀾第一次見到初代象群,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維系了整個象群存在的、被瓦哈里營地當做驕傲的初代核心——名為阿瓦利的母象。 它的名字本身就象征著“起始”,而它在象群中的地位也佐證了這個名字的正確性,只要是它所走過的地方,任何成員都會恭敬地讓開位置,哪怕是最兇猛的大公象也會老老實實地低下腦袋。 保育員們很清楚和象群打交道的規(guī)則,無論做什么都首先照顧到阿瓦利的需求,草料第一個放在了它的跟前,涼水第一個澆在了它的背后,表達親昵和想念的愛撫,也是第一個落在了它的身上——而阿瓦利也非常明白自己的“使命”,用約束象群和完成“迎新任務”的方式回報了這份尊重。 有人習慣,自然就有人不習慣。 安瀾帶著小鴨子們活動時,總是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背上黏著一雙眼睛,走到哪里都無法擺脫,但那既不是敵意的,也不是警惕的,如果非要說的話,更像是一種好奇,一種訝異,一種審視。 或許是認可了她在象群中的地位,也或許是它自己不愿意再接納更多新成員,在營地逗留的全部時間里,阿瓦利都沒有試圖接近二代象群的成員。離開前的某個傍晚,這頭傳奇母象在大水塘邊和二代象群做了唯一一次互動:和安瀾友善地碰了碰鼻子。 因為雙方的年齡和體型差距,那一碰不像是兩名頭象的交流,更像是年長者對年幼者的鼓勵,當它抽身離去時,所有在近處的保育員們甚至都松了一口氣,顯然是在擔心她會被巨象拱進水里,只有阿斯瑪拍了拍她的脊背。 “有朝一日,你會變得和阿瓦利一樣威風,一樣威嚴?!彼f,“你會做得比她更好?!?/br> 安瀾嗅了嗅她的手臂,在心里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第423章 初代象群離開以后,安瀾就成了營地里地位最高的小象,保育員們對待她就像對待曾經的阿瓦利一樣,做什么都會優(yōu)先考慮維護頭象的尊嚴。 第一圈舍被暫時封了起來。 三塊放歸區(qū)之間的柵欄也被拆掉了。 活動區(qū)域忽然一下變得很大,地貌復雜度也有所上升,小象們起初還有點不習慣,但在安瀾的帶領下很快就找到了“探險”的樂趣,最后還在樹林里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集中過夜,提前體驗了一把草原深處那些野象家族的日常生活。 二代象群開始“夜不歸宿”,第二圈舍和第三圈舍就都空置了下來,保育員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覺象群在戶外過得還挺有板有眼,也沒有強行把它們趕回去掃興,只是每天晚上摸到樹林里來給年紀較小的阿麗耶和萊婭蓋一層毯子。 十月上旬,營地里發(fā)生了一件好事—— 基普加各夫婦輾轉找到了一頭小象的原生家族,而且非常幸運,它的母親就是那個家族的族長,眼下家族當中又沒有新生兒的存在,簡直完美對上了人能想到的適合“尋親”的全部條件。 這兩個月是野象的遷徙時節(jié),絕大多數(shù)象群都在移動當中,得到消息之后,營地不敢有絲毫拖延,頭天才和在津巴布韋的同行接上線,第二天就把這頭亞成年裝了車,呼嘯著往西南方跑。 事后聽露皮塔說:本來放歸組還以為象群會很警惕,沒想到母頭象好像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毫不猶豫地把它納入了象群的庇護之下。 兜兜轉轉十幾二十年,基普加各夫婦真正送回原生家族的小象加起來還不到一只手,這次成功讓大家都喜出望外,連著慶祝了好幾天,哪怕某幾頭亞成年因為“室友”離開有些沮喪、吃飯很不積極,也沒有影響保育員們的輕松心情。 都說好事成雙,十月下旬,距離小象回家才不到兩周,就好像被自然之神庇護了一樣,營地里又發(fā)生了一件值得慶祝的大事—— 威爾接到老朋友的電話,說之前被救助回來的一頭小象已經基本康復,情況穩(wěn)定到了可以被轉運到瓦哈里的程度。 這頭小象是營地工作人員跑去村子里解救的,當時村莊剛剛被大象襲擊過,村民們分不出摧毀田地的是哪個家族,看到有象群在邊上活動,就打傷了兩頭成年母象,還設置陷阱套住了它們帶著的一頭小象,隨后關在空地上拿石頭砸它。 由于傷勢嚴重,小家伙在被救回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腦袋破了,脊背破了,耳朵破了,鼻子上也豁了個大口子,獸醫(yī)看了看都說不一定能活,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奇跡般地迎來了新生。 備受鼓舞的保育員們忙了起來,聽到消息的媒體們忙了起來,就連網上的大象愛好者們都忙了起來,倒是基普加各夫婦暫時沒有精力去為它cao心,蓋因救助中心在把這頭小象送來時還帶來了一條相當讓人意外也相當棘手的消息。 “曼蘇爾關不住了?!敝鞴馨踩麍D斯在被請進辦公室時開門見山地說,“要是你們方便,下周,最多下個月,我可能就得把他送到這來?!?/br> 話音剛落,還在準備點心的基普加各夫婦就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齊看向了他們的老朋友,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安塞圖斯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月初的時候,有雇員告訴我曼蘇爾在隔網上弄了個大口子,要不是有蜜獾順著這個洞爬進散養(yǎng)區(qū)里,差點把幾頭羚羊嚇死,估計等他’完工‘了我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位主管抓著帽子,在手里揉吧揉吧轉了好幾圈,眉頭都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好不容易把隔網修復了,上周他又在保育員喂完奶之后自己把門轉開了,也虧得它還小,鼻子細得很,要不然估計得卡在轉子里面?!?/br> “老天?!蓖柗隽朔鲱~頭。 “是啊,老天!”安塞圖斯用力翻眼睛,“三、四月份你們聯(lián)系我把他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忽然一下什么都變了,我們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海莉也不管,小的在那里刨地,她就看著人家刨,就差沒上手去幫著刨……” 露皮塔想了想那場面,好險沒笑出來,但她是專業(yè)的救助者,在倍感好笑的同時還能提出自己的猜測:“上個月阿瓦利帶著象群回來過。你也知道,大象們有自己的交流方式,說不定是聽到了同類的呼喚聲……其他大象有什么反應呢?” “什么都沒有。海莉只跟保育員玩,芭芭拉的皮膚病還沒治好,一天到晚沒什么精神,倒是紐恩往隔網邊上走了幾回,可能是在打招呼?!?/br> 聽到這話,露皮塔陷入了沉思。 人類世界里的自然元素大多都被抹掉了,但只要向荒野靠近一步,哪怕只是從城市到鄉(xiāng)村的距離,那些被鋼筋水泥遮蔽了的荒野氣息就又會重新出現(xiàn),星空也不再會被燈火遮蔽。在國家公園的軟放歸區(qū)和散養(yǎng)區(qū),這種感受肯定更加強烈,說不定就強烈到能喚醒一頭小象的本能。 再說了,母象海莉是什么樣子大家都知道: 剛到救助中心時,保育員們還指望它能教給小象一些常識,至少幫忙看護看護小象,但無論他們在心里祈禱了多少次,海莉都是一副“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表情,在發(fā)現(xiàn)到了這里也有人幫著喂養(yǎng)幼崽之后,它甚至樂得輕松,直接斷奶了。 但是……“小象最好還是和母親待在一起?!?/br> “曼蘇爾是頭公象,就算留在散養(yǎng)區(qū),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讓他跟海莉住在一起。要是放在早幾年我也不說了,但現(xiàn)在你們兩個不是對二代象群有點新計劃嗎?”安塞圖斯意有所指地說。 基普加各夫婦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瓦哈里營地對母象和公象的未來預期是不同的。 母象,只要不是脾氣特別壞、特別獨的,都可以被整合進初代象群當中,隨時可以回到營地里來接受投喂,保持一種半野生狀態(tài);可公象吧,因為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系,或許阿瓦利會允許它們短暫停留、繁衍后代,但最終還是得離開。 沒有直系血親的庇護,這些公象在受到排擠時只會陷入更加悲慘的境地,露皮塔就曾見過阿瓦利和其他母象把一頭公象當做緩沖撞在圍欄上,它一路壓著柵欄倒過去,再起來時木刺扎了滿身。 那件事讓營地明白了三點:第一,大象完全明白“工具”的意義和作用;第二,即使是和自己養(yǎng)大的大象相處也得小心謹慎,注意觀察它們的心情;第三,年輕公象在重組象群中是真的很慘。 如果能夠回到野象活躍的地區(qū)去,和原生象群搭上線,哪怕只是往荒野深處走一點,遇到野生大公象的概率就會直線上升,這樣一來,這些公象的命運雖然在小時候拐了一道彎,最終也能步入正軌,但在瓦哈里營地附近,在初代象群的活動區(qū),要想得到這種機會幾句很難很難。 所以說,基普加各夫婦之所以希望組建一個二代象群,希望小象達達能發(fā)揮出橋梁的作用,有多方面的考量?,F(xiàn)在安塞圖斯提出這種請求,本質上也是認可了這些考量及其實現(xiàn)的可能性?!?/br> 這天最后,露皮塔回答老朋友的是“再看看”。 再看看情況,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必要性。 一歲半的小象,非要轉移也不是不可以,再晚一點不僅會落 下進度,還會影響它和二代象群的磨合;但如果不是真的各方面條件都符合,強行轉出來完全是多此一舉,說不定還會給小象和母象都造成嚴重的心理問題。 說是這么說,當天在場的三個人誰都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是給自己立了一個“再等等就回老家結婚”一樣的fg,安塞圖斯回到救助中心,剛剛過去三天,文件還沒批完一打,就接到了一個差點讓他要跑去吸氧的電話—— 曼蘇爾從散養(yǎng)區(qū)里“越獄”了。 按照保育員的說法,這天早上進去喂奶時就沒看到它在哪里,母象海莉斷掉的象牙上還可疑地沾了點土,順著找了一圈,最終在圈舍的另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小洞,洞邊的鐵絲上還帶著點紅色,充分說明了這家伙逃跑的決心。 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救助中心趕緊查看了項圈顯示的定位,再派人出去追,等追到的時候一看:好家伙,距離瓦哈里營地都只有一半路程了。出去捉象的保育員都不知道是應該壓著它回救助中心,還是應該把它打包好直接送進“野化所”。 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為了照顧自己脆弱的神經和心臟,安塞圖斯先是把曼蘇爾和海莉分籠,看了看母子倆的情況,結果半是高興半是絕望地發(fā)現(xiàn)只要有保育員陪著玩,海莉都沒在意幼崽被帶走了沒帶走,另一個更是躍躍欲試,就等著在新圈舍里再來個大的。 安塞圖斯:“……” 這回他沒忍住,真的有點眼冒金星。 于是乎,十一月中旬,營地外面響起了車聲。 安瀾看著雇員們把鐵籠從車上推下來,看著露皮塔拉開籠門,看著那位旅客急不可耐地從籠子里沖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浮土。面對著站在過道盡頭的二代象群,那雙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然后俏皮地眨了?!?/br> 像人類敬禮似的,他卷起鼻子,打了個招呼。 第424章 “曼蘇爾的到來使象群變得更加完整……” 多年以后,阿斯瑪在接受采訪時說了這樣的話。 “……明明是當時二代象群里年紀最小的,抵達的時間也很晚,融入的速度卻很快……在我們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曼蘇爾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扮演起了串聯(lián)者和調停者的角色……他的存在讓這些半道相逢的‘兄弟’變得更加親密?!?/br> 這其實是被回憶濾鏡美化之后的說法。 事實上,營地里五頭公象之間的關系和“兄弟”相差甚遠——在沒有被頭象盯著的時候,來自二號圈舍的哈米西、尼亞和賈希姆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來自三號圈舍的塔姆和阿拉法特則習慣了用別苗頭的方式交流,有時還會大打出手。 為了盡可能地還原這段經歷,后來者多數(shù)會到基普加各夫婦的回憶錄里去尋找答案,在這本每次再版都會增加細節(jié)的書中,露皮塔詳盡地講述了小象曼蘇爾轉移前后發(fā)生的事: 我們從救護中心開車回到營地。 因為載著活物,前車開得非常緩慢,通過擋風玻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小象的一舉一動。和預期有些不同,曼蘇爾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焦躁的跡象。它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被運往什么地方。 安塞圖斯在電話里向我們再三保證他對海莉和散養(yǎng)區(qū)都沒有任何留戀,把他強行關在那里只會導致悲劇,但在整個轉運過程中,我都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