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獎學(xu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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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電話鈴再次響起。 唐元收起渙散的眼神,拿起手機(jī),看到是車野的來電,接通。 “喂,女神,怎么樣?。∈遣皇强山鈿饬??欸,我讓了兩個兄弟去給了她個下馬威,還沒做什么呢,那妞就被嚇暈過去了……” 解氣?唐元只覺得現(xiàn)在一肚子的火。 “誰他爹要你做這件事的!” 被嗆了一下,車野沉默幾秒,但又死皮賴臉道:“我…我這不也為了你嗎?欸,我?guī)湍愠隽藲?,元姐你可不得獎勵我些……?/br> “怎么?”唐元一下子就堵住他的話,惡心到想吐,“獎勵?讓我獎勵你和我打炮嗎?” 他想的什么,她還不清楚。一直以來,為她做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上了她嗎? 聽此,對方竟還嘿嘿笑道:“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話,今晚……” “呸!輪jian都輪不到你!” 唐元被氣得手發(fā)抖,“我告訴你,你自己做的事,別來沾我!” 說完,唐元馬上掛了電話,但轉(zhuǎn)而又聯(lián)想起一件更棘手的事。舒玉的事情,如果…晚上回家她給他們告狀怎么辦? 無窮無盡的爛事怎么一下子全到她手里了! 唐元腦中又習(xí)慣性地出現(xiàn)了這個名字。 想也不多想,她馬上撥通他的電話。 “元元?” “我現(xiàn)在要來找你!” “現(xiàn)在在開會,我得過會兒才回辦公室,怎么了?” “我不想上晚自習(xí)了,今晚也不想回家了?!?/br> “又任性了?回去上課,乖……” “連你也像唐祁山一樣教訓(xùn)我?我不管,我就要來你辦公室等你!” 唐元說完,好久,才聽得話筒那邊傳來一聲嘆息,“行吧?!?/br> 掛掉電話,唐元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如云朵般盤旋在心上,越積越多、越積越多,匯集成濃云,化作陣雨淋在頭上。 外人想都想不到平時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唐元還有這樣一面吧?蠻不講理,可笑得像個瘋子。 只有在褚品良面前,她才能這么蠻橫。 只有他,才能包容她。 甩開手機(jī),唐元坐在池塘邊,凝視著自己在水面的倒影。 如此晃晃悠悠、如此,破碎。 唐元并沒有等很久。 大概半個小時,當(dāng)她還坐在褚品良的書桌玩手機(jī)時,門就被人推開。 “怎么這么久才來?”一股嬌蠻的語氣。 剛才的情緒早被收起。唐元又恢復(fù)成以往那樣,沒心沒肺地翹著個二郎腿,腳還踩在真皮椅子墊上。 “已經(jīng)盡量趕回來了,我的小祖宗?!?/br> 就算一進(jìn)門看到唐元踩在自己心愛的坐墊上,褚品良也只是笑笑,鎖好門好,一步步朝她走來。 “劉主任剛才還問我這么急匆匆離開干嘛。”褚品良走到唐元身前,一把把她的二郎腿放下,放到自己腰兩側(cè)。 “那你說什么嘛?”唐元也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說,”他湊到她耳畔,語氣輕輕,“我老婆在家等我?!?/br> 褚品良話音剛落,兩人默契地同時發(fā)出大笑。 唐元雙手狠狠捏住他的肩膀,“下次,才不準(zhǔn)這么說。” “怎么?被比作老女人不高興了?” 唐元沖褚品良晃了晃食指,“表叔,我們這是luanlun。怎么可以提夫妻關(guān)系呢?” 說完,唐元剛才還閃著星星的眼睛立馬失去了光澤,下一秒,將褚品良一把推開坐到椅子上。 “我問你,何梁是誰?” 褚品良有些茫然。 “何梁,唐祁山新老婆的兒子?!碧圃七m時補(bǔ)充,“現(xiàn)在,也和舒玉一樣,在附中讀書?!?/br> 褚品良立馬被點醒,“這個之前是鐵中的學(xué)生,也是唐祁山讓我?guī)兔ε礁街械?。?/br>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也劃算,之前全市聯(lián)考時,這個學(xué)生考了全市前十,不失為人才引進(jìn)……” “誰要你多此一舉的!”唐元立刻打斷他,“幫舒玉就算了,還要個拖油瓶干嘛!” “怎么了?”褚品良被唐元的火氣搞得莫名其妙,“他惹到你了?” 一下被問起來,唐元反倒不知如何說出口了。不知是剛才舒玉的樣子太過狼狽,還是自己過于可笑,總之,她不想再回憶。 “對,我討厭他,討厭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一切!” “何梁成績很好是吧?”她又問。 褚品良嗯哼一聲。 好啊,不是窮狗嗎?唐元直視著褚品良,緩緩道:“我要何梁拿不到這次月考的獎學(xué)金?!?/br> 此話一出,褚品良眉頭皺起,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似乎…有點難辦。 附中財力雄厚,每次月考都會獎勵文理科前十名,而且出手闊綽。因此,獎學(xué)金也成為了學(xué)生努力的一個強(qiáng)大驅(qū)動力。 “你辦不到嗎?”唐元輕哼,“可別騙我了。褚校長可是學(xué)生獎學(xué)金的負(fù)責(zé)人?!?/br> “元元?!瘪移妨及矒岬?,“正因為我負(fù)責(zé)這塊,更得公平起見。” “別人,可都看著我呢。” “可是,表叔?!?/br> 唐元伸腳踩上他腿間的那團(tuán)突起,“他欺負(fù)了元元?!?/br> “聽說,昨天你去你表叔家過夜了?” 中午放學(xué)回家,唐祁山問道。 “怎么?” 唐元只簡單回了他兩個字。如果真的關(guān)心她,昨晚早主動打電話了,為什么留到今天才問。 “你表嬸在家嗎?” “她昨晚加班?!?/br> ‘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家?!圃谛睦锬钪@后半句話,卻并未說出口。她揚起頭看著唐祁山,心砰砰跳著,似乎渴求他能再問點什么。問吧、問吧,就算,只提一句‘你成年了,要注意影響’。 “一直看我干什么?” 唐元沒有回答。 唐祁山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沖女兒點點頭,留下一句“不要隨意大小姐脾氣”后,轉(zhuǎn)身離開。 看見父親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唐元在心里默默重復(fù)著這句話,“他沒有問?!?/br> 他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