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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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發(fā)現(xiàn),那兩人的面具和自己的略有不同,他們面具兩邊的墜子是牛的模樣。 順著那條大道循著樂聲往前走,大約五六十米之后,就遇到片類似影壁樣的石墻,上面刻著‘地堂’兩個字, 轉(zhuǎn)過石墻,三人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個寬闊的石廳。 整個石廳大約有五百來平米,數(shù)根丈多高的石柱矗立在當中,外側(cè)的每根柱子前各站個戴面具的侍從,有男有女。 正后方的高臺上,有一隊樂人正在彈奏,就連樂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不過他們的面具跟之前那些侍從一樣,兩邊光禿禿的,并不帶動物形狀的墜子。 石廳內(nèi)的回響讓樂聲仿佛帶上了混音的效果,別有一番震撼之感。 石廳中間分散擺放著大約三四十套桌案,每排之間用半人高的矮屏隔著,大約就是站起來看得見,坐下看不見,左右看得見,前后看不見的那種程度。 大廳里人煙稀少,只有五六個人,遠遠分開,各自挑了一個桌案坐著。前面那兩人和顧念他們兩撥人一前一后的進來之后,那幾個人全都看了過來。 顧念跟年深和葉九思對視了一下,幾人便分頭行動了。顧念打算先去找侍從們套套話,年深和葉九思則朝那些‘擺攤’的人走了過去。 可惜那些侍從對于于問話基本只以點頭和搖頭回應,直到顧念說要去更衣室,才轉(zhuǎn)身帶他去了廁所。 侍從那邊沒什么收獲,顧念從廁所回來,見大廳里的人多了不少,便隨便找了個賣東西的桌案坐了下來。 桌子上擺的是五個牡丹紋青瓷盒,顧念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胭脂。結(jié)果對方打開其中一個盒蓋,居然是盒顏色鮮艷的印泥。 “印泥?” 攤主并不答話,只是用手指戳了戳下面的那張紙,顧念垂頭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 【牡丹印泥冬天不結(jié)夏日不散每盒五兩金子】 顧念:……………… 就這印泥賣五兩金子,搶錢??! 見對方完全沒有閑聊的意思,顧念也擺擺手,確定對方不是胡人之后,直接站起來走人。 走出三四步遠,顧念回頭再看,居然有人在他之后就直接過去,爽快地買了一盒。 顧念:………… 第二個桌案上擺著盒珍珠,最大的有拇指肚大小,最小的也有花生粒大,可惜形狀不好,圓潤度不夠,品相一般,顧念隨便聊了兩句,見對方不接茬兒,也直接撤了。 他去的第三個位置賣的東西就更奇怪了,桌案上擺了幾個半新不舊的白瓷瓶,上面分別寫著什么五年酥酪,七年陳釀,九年酢漿,十年蓖麻油之類的字樣,感覺全是那種已經(jīng)從無毒放到劇毒的東西。 更離譜的是底下的標價,直接就跟著年份走,五年的就賣五兩金,十年的就賣十兩金。 也正因為這樣,他的桌案這邊是最冷清的,根本沒有人停留超過三秒。 攤主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東西不受歡迎,索性直接抱著根舊拐杖閉目養(yǎng)神,連看都不看,從面具里露出的蒼老干枯的皮膚和密布的皺紋來看,他的年紀應該很大了。 顧念原本也打算直接走過去,目光落到那人手上那根磨得發(fā)亮的木拐杖卻怔了怔,那枝木拐,顧忠房內(nèi)有根一模一樣的。他聽顧忠說過,當初那場大戰(zhàn)之后,一共只有三十七個受傷的兵卒活了下來,其中有十二個人傷了腿。顧將軍自掏腰包給他們每人都贈了銀錢,還特意請人為他們幾個打制了一批拐杖。 眼前這人,無疑是當初跟顧忠一起離開的那十二名傷兵之一。 他身上穿的甚至不是衫袍,而是套粗陋的短打,看起來過得并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如何湊出的那五兩‘門票’錢。 因為坐姿的關(guān)系,他的小腿露出半截,上面大剌剌地露出片駭人而丑陋的傷疤。 顧念鼻子微酸,一時間說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猶豫了下,默默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塊十兩的金錠放在桌案上,拿起了那瓶十年蓖麻油。 攤主聽到動靜,猛地睜開那雙眼角布滿皺紋的眼睛,看到那錠金子后,目光炯炯地看向顧念,“確定沒有買錯?” 顧念捏緊那個白瓷瓶,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姓顧,故人的故?!?/br> 攤主怔了怔,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后突然仰頭大笑。 “天意,天意啊?!彼膭幼鞣忍?,帶得面具兩邊的墜子也跟著晃悠起來。 高臺上的樂聲雖響,附近的人還是聽到了他的笑聲,奇怪地看了過來。 顧念以為他還會再說些什么,便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等著。結(jié)果,攤主一通大笑之后,便重新抱緊拐杖閉上了眼睛,仿佛老僧入定般的,沒有了任何動作。 顧念不禁滿頭問號,等了一會兒,確定他不想再睜開眼睛,便拿著那瓶蓖麻油繼續(xù)朝前走去。 隔著兩個空桌案是個香料攤位,顧念見他是漢人,原本沒什么興趣,但那人卻明顯比其他攤主健談,一句話就讓他決定坐下聊聊。 “小郎君新來的?要不要看看香料?”攤主聲音輕快,聽起來很是年輕。 “你怎么知道我是新來的?” 對面那人眉眼微彎,輕輕撫弄了下自己面具旁邊金猴狀的墜子。 顧念腦子里迅速閃過剛才看過的那些面具,老鼠,牛,雞,十二生肖?如果老鼠代表的是新手,那就是說,這個墜子是按十二生肖的順序排列的,圖案越靠后,等級越高? “這么說,墜子圖案是金豬的人來得最久?” 對面那人眉眼又彎了彎,將桌案上的香料往前推了推,既沒肯定也沒否定,“我可還沒見過掛著這種墜子的人?!?/br> 看來這人這邊是可以‘買’些答案的,顧念會意,捻起中間那盒瞄了兩眼,“香料怎么賣?” 那人伸出手指在大盒的盒蓋上敲了敲,“獨家調(diào)制的靈犀香,小盒三金,中盒五金,大盒十金?!?/br> 顧念心領神會,正要摸口袋,突然看到葉九思抱著兩個包裹站在印泥那邊,一副準備掏錢買的架勢。 他急忙走過去,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 “師父!” “過來幫我付錢?!鳖櫮钜还慈~九思的脖頸,將人硬生生的從那個攤位前拽走了。 “師父,我再給你點?!背鲩T前葉九思特意給顧念塞了五十兩的零花錢,還以為他真的花光了,正要大方的去摸腰間的錢袋,顧念按住他的手腕,“我還有呢?!?/br> 葉九思:??? “五兩金子買那盒印泥,不值。” 葉九思道,“那可是牡丹印泥,冬天不結(jié),夏天不散,是所有擅長書畫者追求的極品印泥?!?/br> 就這?顧念隨口道,“那算什么,我還知道種印泥,不但‘冬不凝固,夏不走油’,甚至‘水浸不爛,火燒留痕,開蓋不干,百年不褪’呢!” “當真?”葉九思興奮地抓住他的衣袖,“師父知道怎么做嗎?” “知道是知道,就是有些材料弄起來比較麻煩。”顧念剛才說的,就是后世價比黃金鼎鼎大名的頂級印泥,龍泉印泥。 同樣是那次非遺項目取材,他們也去拍過龍泉印泥的制作過程,當場試驗了水浸和火燒之后的效果,讓他印象極為深刻。也正因為見識過龍泉印泥,他才覺得剛才那種牡丹泥不值五兩金子。 “放心,不論用什么材料我都能給你找來?!比~九思拍著胸口保證。 “那應該可以試試?!奔热荒档つ嗄苜u得這么好,龍泉泥應該會更受歡迎吧?反正也是做一次,不然多做點拿來賣? “太好了,我正愁子清的生辰不知道送什么呢?!比~九思開心地道。 等等,子清?這玩意是打算送給陸溪的? 顧念頓時有些后悔,他現(xiàn)在撤回發(fā)言還來得及么? 作者有話說: 顧念:陸溪那個屬湯圓的外白里黑的家伙,給他用牡丹泥就不錯了! 備注:1、公士、簪褭都是秦漢時的爵位名,《漢書·百官公卿表上》:“爵:一級曰公士,二曰上造,三簪裊……二十徹侯。” 一級為最低,二十級為最高。 第69章 幾句話之間,兩人已經(jīng)走回了先前賣香料的人那里。 見他回來,那人依舊把裝香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小郎君想好了么?” “買個中盒的?!鳖櫮蠲鑫鍍山鹱?,正要遞過去,攤主卻道,“小郎君不仔細想想嗎?大盒的其實才是最劃算的?!?/br> 顧念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被說服了,“那就大盒的吧?!?/br> “小郎君爽快?!睌傊餍Σ[瞇地把最大那盒香料遞了過來。 “幫我拿一下?!鳖櫮顚⑹稚夏瞧渴瓯吐橛秃湍呛邢懔弦徊⒔唤o旁邊的葉九思,伸手從錢袋里摸出十兩遞了過去。 葉九思接過香料順手聞了聞,頓時皺起了鼻子,要龍腦沒龍腦,要乳香沒乳香,名貴點的材料一樣沒有,就這玩意花十兩金? 再看另一個瓶子更糟心了,這個十年蓖麻油他剛才也看到過,沒想到被顧念買了。 葉九思:………… 都說我花錢如流水,師父才是真正的敗家吧?這都買了些什么啊? 那邊的顧念卻已經(jīng)坐下,飛快地跟攤主低聲交流起來。 就像他猜想的那樣,面具最大的作用并不是替客人遮擋面容,而是顯示客人在暗市的身份。子鼠,丑牛,級別依次向上,墜子為金鼠的,就代表是第一次進暗市的新人,之后每次再來,只要跟侍從出示上次的房間吊牌,墜子就會按照生肖順序往后變化一種。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主動出示上次的牌子,還會繼續(xù)用金鼠的面具?” “對,但是越往后待遇越好,大家應該都想著往上升,沒有人會故意隱藏。” “什么待遇?” “比如能在簪褭市看到限制級的名錄?!?/br> 對于來自后世的顧念來說,‘限制級’這三個字是和血腥暴力以及xx畫面聯(lián)系在一起的,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總覺得不對勁兒。 幾秒之后才明白應該是‘隱藏款’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這些掛金鼠面具的新客,其實能看到的也只是暗市的基礎功能? “那十二次之后就要怎么辦?”葉九思也跟著顧念坐了下來。 攤主頓了頓,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可在這里見過胡人?”顧念又問。 “作為貨品的倒是見過?!?/br> “貨品?” 攤主用手指在桌案上寫了兩個字,徹侯。 顧念皺了皺眉,這次倒是葉九思反應更快,“你是說,在簪褭市以上,還有個最高級的徹侯市?” 公士、簪褭原本就是秦漢時的爵位等級,公士最低,徹侯則是最高的那一級。 攤主點了點頭。 顧念:?。。?/br> 名錄有隱藏款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隱藏級的‘市’嗎? 現(xiàn)在這個時代,握有身契的主人本就可以將下人隨意發(fā)賣,按照攤主的意思,徹侯市也有人將美貌胡姬當作貨品一樣在出售。如此說來,那些胡姬背后的主人豈不很有可能就是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