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錯男主后我連夜出逃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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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不知誰說了這么一句,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一群人摸黑不知所措的靠近。 往年仙門大會,從未聽過有如此試煉的,一眨眼功夫,天地齊刷刷暗了,仿佛來到了另個空間。 眾人議論奇怪之際,兩三點光亮起。 一個是蕭楚潤手持圣憫劍,另個是佛子頸間的佛珠,雖有光亮,卻是極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但另有一個...... 眾人茫然的看向轉(zhuǎn)角處,那里倚墻的身影在發(fā)光。 走近一看,天清宗和凌霄宗弟子齊齊一默。 轉(zhuǎn)角處的身影面容清秀熟悉,睫毛眨眨,不知是不是變成唯一燈火的緣故,少年人平日瞧著平平無奇的面容,此刻格外漂亮。 膚白如雪,如墨青絲,一雙眼眸猶如天邊月盤,惹眼極了。 天清宗和凌霄宗眾弟子,一張張在暗中的黑臉,面紅耳赤,渾身不自在。 糟了。 莫非他們也中了邪,竟覺那個六神派弟子煞是好看。 這算什么,質(zhì)疑,理解,成為? 更重要的是,瞧著瞧著,少年人五官容貌似乎有些變化,忽而一聲古怪的:“宗主?” 是合歡宗弟子。 盛棠下意識看去:“嗯?” 正在心慌意亂的眾人:“??。 ?/br> 當(dāng)時那個在天川,以一己之力擊敗蒼翼魔君的神秘少女,他們不少人,當(dāng)時就在大戰(zhàn)現(xiàn)場。 難以置信的目光齊刷刷望去,似乎要把盛棠那張臉看出朵花來。 好在盛棠的視角里,就看到一群黑暗中攢動的人頭,她看了看發(fā)亮雙手。 作為此處唯一的光亮,她默了瞬,招手道:“我來探路。” 他們在深不見底的洞里,四周石壁蒙著厚重的灰塵,盛棠像只螢火蟲帶著一群人影穿梭在黑暗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西風(fēng)拂來,意識到臨近出口,盛棠面色一喜,正要快步走去,一直半擋在她前方的伏寂停下腳步。 盛棠察覺握著她的手無聲緊了緊:“有危險?” 伏寂回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我只是......等了很久,沒等到你?!?/br> 盛棠不明所以,伏寂沒有再攔,拉著她走了出去。 下一瞬,盛棠僵在原地,身后驚嘆聲此起彼伏,一座被塵封已久的宮殿,寂寥而神圣的浮現(xiàn)在長長的玉階之上。 “是歸墟神宮!”眼尖的看到矗立在殿外的青石刻字。 眾聲嘩然。 歸墟神宮是七萬年前的存在了,早已覆滅,古籍記載少之又少。 那是個巨大的分水嶺,在此之前,天地由歸墟神主掌管,在那之后,神族燼滅,天下劃分為修真界,荒界,妖界等。 沒人知曉歸墟那等龐然大物,如何一夜消失,世人只知最后一位歸墟神主,名為太微柏越。 也是七萬年來,最后一位神族。 “神宮在此,莫非神主亦身處其中!” “怎么可能,早已飛升了吧,七萬年前的神族遺址,宮殿內(nèi)該有諸多法寶才對!” “豈止法寶,里面定然還有許多神極術(shù)法,如今流傳下來的法術(shù),連仙法都算不上?!?/br> “你們說......里面會不會有成神契機(jī)?!?/br> 眾聲一默,聽到這話的心臟,止不住怦怦跳了起來。 他們修仙是為得道飛升,飛升后也僅是仙而已,倘若成神,那可是一念萬物生,一念萬物滅,能左右天道的強(qiáng)大境界。 一些按耐不住的弟子,忍不住道:“我們進(jìn)去看看吧。” “走吧走吧?!?/br> 蕭楚潤和佛子等人想出聲阻止,眾人成群結(jié)隊走向長階。 不過他們雖急迫,倒是恭敬,到了宮殿門口,大都還記得禮數(shù)的,向神殿行了禮,才魚貫而入。 蕭楚潤見狀沒有再說,神跡現(xiàn)世,連他心神搖曳,但此地陌生或有危險,他回過頭,打算跟在盛棠左右,卻發(fā)現(xiàn)盛棠不知何時昏了過去,臉色蒼白如紙。 大量記憶片段涌來,盛棠頭痛欲裂,恍然間,好似看到了漫天的雪。 寒冬素裹,天地白茫茫一片,她好像甩了甩指尖流淌的鮮血,漫無目的,渾渾噩噩一直走著。 筋疲力盡的時候,她坐了下來,倚著塊堅硬的石頭,覆霜的長睫微顫,撕了片布將手指傷口包裹起來。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頭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睡著了,半夢半醒間,她全身冰涼,氣息不斷變?nèi)?,雪花悄然堆在她身上,幾乎快將她淹沒在一片白凈中。 忽而,她倚著的石頭散出溫?zé)岬臍庀ⅰ?/br> 四周雪色漸漸融化,盛棠借著那暖意,緩緩睜開眼,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大石頭。 石塊表殼,浮現(xiàn)出繁復(fù)的金色紋路,盛棠用靈力探了探。 片刻,她蒼白如雪的臉頰變得古怪。 不是石頭。 是顆龍蛋。 這里是荒無人跡的遺落之境,盛棠逃到此處,沒想到還能遇到個活物,雖然活物還在殼里,盛棠仍是歡喜。 她呼著冷氣,借著大金蛋散出的灼熱,熬過了這片天地的肅冷。 養(yǎng)傷期間,她用枯草和樹枝,給龍蛋搭了個遮風(fēng)擋雪的棚,自己也時常蜷縮在里面。 她每日尋些果子飽腹,夜間升起火堆,遺落之境的時間仿佛是凝固的,夜空星光璀璨,她坐在火堆邊,托腮對著大金蛋,絮絮叨叨地講了許多。 諸如外界的模樣,不像遺落之境白雪茫茫,總是四季如春,風(fēng)景如畫,她最喜歡的便是站在星臺,看底下燈火闌珊的祥和人間。 又如她原本有個娘親,但娘親在生她的時候,耗費了許多靈力,沒多久就病逝了。 爹爹很愛娘親,因此不喜歡她,神宮里許多族人,也不喜歡她。 不過她有個兄長,從小就定為了下任神主,爹爹無心理事后,整個歸墟神境的重?fù)?dān)就早早落在了兄長身上。 神也要渡劫,也有天災(zāi)身隕之時,故而神也有欲望,要想歸墟內(nèi)的神族團(tuán)結(jié)一心,需要耗費極大的功夫。 她兄長一面要維系神境內(nèi)部和諧,一面要抵御先天諸魔,防止它們逃出邪淵,禍亂人間。 在她有意識起,兄長就極為忙碌,她很少能與之見面,偶爾看到,那比她其實大不了幾歲的臉,冷淡疏離。 她一度覺得兄長和那些人一樣,甚至比他們更不喜歡她。 可后來她被抓到邪淵,黑暗中諸魔亂躥,撕咬著她全身血rou,要把她吃個干凈,只有兄長提著把劍來救她。 她腦袋趴在他肩上,啜泣了一路。 哭到迷迷糊糊都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低低沉沉的少年嗓音。 “不會讓你被吃掉的,別哭了?!?/br> 盛棠無聲的捏緊小手,眼淚打濕了他衣領(lǐng)。 她哭不是因為害怕,是兄長受傷了,受了好重好重的傷,血在他們身后蜿蜒流了一路。 他渾身連一絲法力都沒有了,才會背著她,一步一個血淋淋的腳印,從邪淵一直走回了神宮。 宮里好像沒人想到,她還會回來。 爹爹站在宮階之上,低眸看她,隔得太遠(yuǎn),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但那之后,爹爹對她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偶爾摸摸她的頭,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宮里其余神族,看到她,則表現(xiàn)的十分激烈。 好在神宮很大,她居住的地方幽靜,只要自己不走遠(yuǎn),很難撞見那些人。 此事之后,她最高興的是,她能修習(xí)法術(shù)了,還是兄長親自教她。 不過兄長一如既往,衣不解帶的忙,有時與她對弈,還會支著下頜不小心睡著。 與此同時,他修為也提升的極快,宮里的人越來越怕這個少年,往日爹爹只是無心管,現(xiàn)在想管也難管。 然后她爹爹神殞了。 神殞的前夕,爹爹破天荒的教她畫了張符,還說了聲抱歉。 “狠心也好,無情也罷。生而為神,既受眾生所拜,就該有憫生之心。為了封印邪淵,為了天地安寧,有時免不了犧牲。無論是誰,我都不會留情,也不能留情......但也許是我錯了,你兄長是對的......他能力遠(yuǎn)超于我,也勝過諸神,或許能改變......可他太心急了,甚至有些極端,倘若有朝一日,無人能阻止他,你用此符對付他?!?/br> “我不要,”她說。 “你這是殺符。” 彼時的歸墟神主表情狠顫了下,一時間神情復(fù)雜到了極致,最后什么都沒說的走了。 她再看到爹爹,他已躺在冰棺里了。 大家對于神主突然隕落之事,眾說紛紜,惴惴不安。 兄長淺灰色的眼眸,有些冷淡,不見多少傷心,待所有禮節(jié)過去,他一身縞衣拉起她,像往常一樣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她微微躲開了,四周陷入短暫的凝滯后,她被輕掰過臉,垂眸低問:“昨夜做噩夢了。” “......是。” “我有只朱雀,讓它陪你?!?/br> 那只朱雀,是兄長選的隨行圣獸,她曾經(jīng)問過為何選朱雀,兄長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棋子:“討厭蟲子,尤其喜歡吸血的?!?/br> 她當(dāng)時很驚訝:“還有蟲子敢吸兄長的血?!?/br> 棋盤對面,樹下郎艷獨絕的白衣少年,難得勾唇笑了笑,眉眼卻十分薄涼。 “對我來說,就是?!?/br> 然后有一天,他把眼里的蟲子,全部殺掉了。 全部...... 盛棠一個人也沒救出來,無論是兒時,背著大人偷偷塞給她一顆糖的好友,還是一直照顧她,娘親留給她的貼身侍女,都死在了火焰之中。 “我生平最討厭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