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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 第114節(jié)

    許莼嘿嘿一笑,看了眼外邊天色,唏噓道:“說是這么說,去年船隊沒消息的時候,我是真著急,雖然表面上鎮(zhèn)定,其實一宿一宿地睡不著……”

    不是沒有備用金,而是一旦全部兌付債券出去,所有的工廠全部都要停工,剛剛招來的工人、學生,每一日都要吃住,耗費的銀兩巨大。還有津海衛(wèi)十三營的軍餉,他同時鋪開的盤子實在非常大,兌付出去的話,勢必要停一些,而一旦停工,只會加劇謠言,從而引起更大的風波,無數(shù)豺狼在暗處等著撲上來撕咬他的產(chǎn)業(yè)。他不停地計算,卻沒有辦法確定若是開銀莊兌付出去的決定一旦做出,影響會有多大,他無法入睡,雖然所有人看著他仍然鎮(zhèn)定自若。

    霍士鐸一怔:“不會吧?我當時還納罕,看你安之若素,我還慚愧不如你一個后生。尤其是當時朝廷派了欽差大臣來核查的時候,你一整天沒出現(xiàn),我們一邊在外邊平息傳言,一邊自己心里嚇得要死。好在最后你出來了,讓人拿了金元寶銀元寶碼著,銀莊開門兌銀,兌了三天,就再也沒有人兌了。后來貨船回來了,想要買回來債券的人又搶破了頭。到現(xiàn)在人人都還夸你大將之風呢?!?/br>
    當時不僅擠兌的人圍著銀莊罵,也有人去了京城告了御狀林林總總列了大人十條大罪,什么僭越、貪污、私藏武器、擁兵自重、勾結外洋、逼迫良家女子等等大罪都安了上去,朝廷任命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梅崖來核查。

    所有人都知道李梅崖剛正不阿,且與臨海侯有私仇。李梅崖一到津海府衙,臨海侯就消失了,傳說是已被扣押了起來秘密審訊,銀莊這里圍著的人就更多了。

    要說起來當時他們這些許莼的屬將,哪一個不慌?

    許莼手里拈了拈腰間的龍佩道:“嗯,其實慌的,但是不敢在你們面前露怯?!?/br>
    九哥秘密出京來看他,他抱著九哥哭了一場,九哥說失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再給他三年從頭來,讓他不必急于一時求成。他在九哥懷里安穩(wěn)睡了一覺,下了破釜沉舟的心。

    第二天回了銀莊,命人打開銀莊門迎客,放開了兌。幸而當時來銀莊門口罵著擠兌的都是些小民和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看著聲勢浩大,其實真兌起來,沒兌出去多少銀子。

    京里的權貴們都安如泰山,要求兌回銀子的人是少數(shù),真放開兌了,又猶豫,估計都在觀望著旁的重臣,當然武英公方子靜投了百萬兩,安然不動,大概也是給其他人定心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疑心是謝翊做了什么,但九哥手段莫測,總于無聲處落子,他猜不出。

    許莼不由自主又將腰間龍佩握在手中,想起九哥即將要來津海巡閱海防,立刻又能見到九哥了,心中欣悅。

    霍士鐸看他如同往日一般握著那光潤玲瓏的龍佩在手中把玩撫摩,看著外邊風景仿佛陷入了什么思緒里,唇角含笑,雙眸如水,仿似含情。也是奇怪,這位侯爺無論何時,冠帶衣衫都極嚴整,衣襟腰帶一絲不茍,偏就是如此隨意閑坐著,渾身上下都透著風流意態(tài)。

    他一直懷疑那玉佩是什么情人送他的,但又不得頭緒,畢竟這位青年侯爺始終未婚。

    臨海侯眉目俊俏,人品貴重,說話總是含笑,待人如沐春風,教無數(shù)大家閨秀為之傾倒。這津海衛(wèi)上下官員但有女兒的,都想與他攀親,甚至情愿做小,還鬧了偌大一樁風流公案。

    外人只道他身邊美婢俊童環(huán)繞,又英俊多金,私下不知是多么風流倜儻了。偏只有他們近一些的人才知道,這位臨海侯日夜都撲在官務上,時常與他們徹夜談謀劃公務。那些美婢書童,個個能寫會算,全都是實打實也在為他干活的,恐怕并沒有哪一位得有幸侍奉這位侯爺枕席的。

    然而無論是靖國公府,許莼外祖盛家,還是一貫與許莼交好的方家那邊,似乎都不急于為他議親。盛長云在戶部任官,聽說已在議親。盛長天則一心戀慕著賀蘭小姐。

    他這幾年,不知接了多少請托,想要打聽這位侯爺究竟喜歡何等女子,是否納妾,也只含糊著說自己不敢冒撞。但心中不由也是疑慮,猜測恐怕侯爺早有意中人,但那意中人身份高貴,又或者是有什么原因,這才這么拖延著。

    他也只能問道:“圣駕要來,你得防著那些小人給你添亂子才好?!?/br>
    許莼漫不經(jīng)心道:“怕什么,都是秋后的螞蚱?!?/br>
    話音才落,卻見外邊青錢已進來道:“少爺,琴獅國的使臣羅夏爾先生來了,說是有幾位使團的士兵去釣魚被咱們城守營給誤捉了,恐怕有什么誤會,上來交涉?!?/br>
    許莼和霍士鐸對視了一眼,許莼笑了聲:“真快,看來他們必定還有人在高處看著,看到被抓了便立刻回去報信了,這才能如此準確知道是城守營?!彼戳搜刍羰胯I:“還是你今日這一身城守將的衣裝露了餡?!?/br>
    霍士鐸卻知道許莼本就沒打算遮掩,否則他哪里能到許莼跟前,只問道:“他們究竟是意欲何為?”

    許莼道:“見見就知道了?!?/br>
    他起了身,整了整紗帽,也并不換官服,也就這么起身出去了。

    市舶司接待使臣的花廳修得極闊大華麗的,琴獅國的使團團長羅夏爾坐在客座上,拿著茶杯喝茶。一個高大的穿著琴師軍服的紅頭發(fā)男子正站在客廳一側壁上的字畫看著,一邊有些不屑地用琴獅國的話點評道:“我在粵州與他們的官員見過,都是文弱矮小似女子一般,一會兒不必與他們客氣,把我們的人要回來?!?/br>
    羅夏爾怔了怔,不由自主看向一旁正在給他們倒茶的丫鬟,輕輕咳嗽了聲道:“威爾特上尉,這臨海侯位高權重,但對我國使團一向十分優(yōu)容,因著一向和我們有合作通商的,上尉一會兒不要冒撞,恐怕是誤會。說話也謹慎些,他們如今開設了學堂,教導各國語言,其中就有我們琴獅語?!?/br>
    威爾特上尉嗤笑了一聲:“從我國賺了不少錢吧,聽說你還去給他們的女學生授課過,還收了不少絲綢刺繡擺件?”

    羅夏爾臉上紫漲,不再說話,卻見里面珠簾一響,兩位腰間挎著刀的侍衛(wèi)先走了出來,銳利警覺的目光在他們面上一掃,然后站在一側微微躬身,許莼從里頭慢慢走了出來,面帶笑容拱手對羅夏爾道:“羅先生,今日不知來市舶司有何貴干?”

    羅夏爾面上有些尷尬一邊還禮一邊介紹威爾特道:“臨海侯閣下,這位是我們的海軍上尉威爾特將軍,他這次來我們大沐朝,是想要洽談通商口岸的事的?!?/br>
    許莼含笑也拱手為禮:“原來是威爾特上尉?!?/br>
    威爾特上尉看他竟然是這般年輕,果然面貌如女子一般秀美,心中不由又看輕了他一些,傲慢道:“聞說大沐一直有商隊與我國通商。如今奉首相令,我?guī)к婈牭酱耸莵砬⒄勍ㄉ炭诎堕_設事宜,但我所帶的幾個護衛(wèi)士兵,今日去海邊釣魚,被城守營的人給捉了去,聽說沐朝為東方古國,一貫知禮好客,難道是這般對待遠方來的客人的?”

    他面帶憤怒之色,語氣咄咄逼人,用的是琴獅語,一時羅夏爾十分尷尬,斟酌著正想如何將口氣和緩一些。

    卻見站在他身側提著茶壺的丫鬟卻忽然開口,流利的將適才威爾特上尉的話翻譯了一遍。這丫鬟正是早蘭,她天生口齒伶俐,在津海幾年,看寫算都不如其他姐妹,又十分好強,不肯輸于人后,索性便跟著姜梅學了一口洋話。一有洋人使臣來,她便主動領了端茶倒水的差使,仔細聽著,閑了就自己念念有詞,人人都笑她瘋魔了,幾年下來,卻練得了一口熟練洋話,會好幾國語言,一般通譯尚且不如她機變靈敏,因此許莼便也索性讓她去了同文館繼續(xù)深造。

    羅夏爾目瞪口呆看向那俏麗丫鬟,她竟會說琴獅話?

    然而他還來不及詫異和尷尬,只見許莼也已不慌不忙含笑回道:“是本侯孤陋寡聞了,原來貴國與其他國家談通商事宜,竟是要由將軍帶著軍隊來談的?難怪前幾日水師營來報,外海有數(shù)十艘軍艦,在我朝海疆外徘徊,卻又始終不見報關,原來是貴國的海軍了?”

    “我朝俗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自然是要款待;但這位將軍既是重兵陳于我朝海疆邊,也怪不得我們警戒。尤其是貴國這幾位釣魚的客人,日日監(jiān)測海面高度,難免會讓人疑心,是否在提前監(jiān)測洋流、地形,并做標記,自然只能當成間諜捉起來審問了?!?/br>
    “羅夏爾先生和威特爾上尉既然來了幾日了,很該先知會本侯,報備所有軍艦、軍隊數(shù)量,遞交國書,再來釣魚休閑,這才是知禮的賓客?!?/br>
    許莼滿臉遺憾,搖頭道:“可憐貴國那幾位釣魚的將軍,如今只怕已受了幾輪嚴刑審訊了,可憐,可憐!”

    第184章 急奏

    有了早蘭姑娘伶牙俐齒地翻譯后, 威爾特上尉和羅夏爾使團團長陷入了難耐的尷尬中。無論任何國家,帶著軍艦在別人海疆外招搖,總是有開戰(zhàn)之嫌, 這時候若是一句話沒答好, 那可能就立刻就要陷入不得不開戰(zhàn)的局面。

    然而他們今日本來只是想要把自己的人要回來, 原本想著對方?jīng)]有證據(jù),他們占理。沒想到他們這竟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軍艦在外海徘徊, 又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些日子都在那里監(jiān)測水位,這一個意圖開戰(zhàn),一個間諜的名頭壓下來, 他們哪怕不怕打仗, 卻也不打算今日就在這里被人扣下???

    沒看到那文弱含笑如溫柔淑女, 說話卻咄咄逼人的“臨海侯”, 身后那高大的侍衛(wèi)們都按著腰間的長刀嗎?他們進來的時候可都被要求解了武器的!

    羅夏爾一急說話就有些磕巴:“許侯爺,此事有誤會,是我們未曾及時報備, 但確實是清晨釣魚,那魚竿上有浮標,誤會了, 誤會了……軍艦也是我們路過要去別的地方做生意,順路執(zhí)行公務?!?/br>
    威爾特上尉面上雖然倨傲之色不改, 但也知道此刻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若是想要自己的人回來, 此刻也不能硬碰硬了, 只能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許莼看著他們二人神色, 忽然莞爾一笑:“貴國與我國通商日久, 羅夏爾先生也是一貫為我們提供了許多幫助, 我們在琴獅國也有不少朋友,既是誤會,那想來確實是誤會了。二位稍等,我這就讓人去釋放他們,交給你們帶回去?!?/br>
    羅夏爾這才一顆心落了下來,行禮道:“多謝侯爺。”

    許莼卻笑道:“不知威爾特上尉此次來洽談通商口岸,有何章程呢?既然今日恰巧見了,不如一并討論討論?!?/br>
    羅夏爾忙道:“我們還在翻譯中,翻譯好了便給侯爺送過來?!?/br>
    許莼道:“無妨,先生也看到了,我們這里也有翻譯,稍后我們的皇帝陛下要過來巡閱海防。本侯要主持接駕,十分繁忙,未必有空接見你們,不若現(xiàn)在就遞交過來,如有意向,我正好向皇上奏報。”

    羅夏爾吃驚道:“皇上要駕臨津海衛(wèi)?”

    許莼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正是?!?/br>
    羅夏爾和威爾特小聲商量了一會兒,威爾特上尉這才點了點頭,羅夏爾這才道:“侯爺所說有道理,我們回去后即刻命人送來。”

    卻見一旁已有幾個侍衛(wèi)押著早晨剛被捆了回去的三個洋人出來,看著倒無外傷,只面上十分頹靡。

    威爾特上尉原本想要借虐待之名再占點上風,結果看那三人垂頭喪氣卻完好無損的樣子,一時氣結,也只能暫且忍了這口氣,先全身而退再說。

    羅夏爾便笑著與許莼道別,許莼卻道:“既然威爾特上尉帶了軍艦來,我們皇帝陛下過來巡閱海防之時,也會接見外國使臣的,不若到時候請羅夏爾先生和威爾特上尉一并參加大閱典禮吧?屆時,我們也將在海面舉行軍艦演陣,演習,威爾特上尉亦可帶一艘軍艦一旁觀看?!?/br>
    早蘭伶俐準確翻譯了過去,威爾特上尉面色微微變了變,說道:“榮幸之至?!?/br>
    一時兩邊各自作揖行禮別過。

    一時客人送走,許莼原本帶著笑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轉頭吩咐春溪:“立刻去通報長天哥,讓他安排小隊分頭去外海偵察,看看到底來了多少軍艦!”

    霍士鐸一怔:“侯爺不是早就掌握了嗎?”

    許莼面沉似水:“我隨口詐他們的,只是想著他們好端端派個上尉來搞什么通商口岸?還派人去偵察海面地形,莫不會帶有軍隊吧?果然一詐就出來了。外海茫茫,他們有心躲藏,我們未必能發(fā)現(xiàn),但如今知道有軍艦,那就好找了?!?/br>
    霍士鐸驚道:“他們莫非心懷叵測?為何還放他們離去?何不扣押下來審問?”

    許莼道:“不知道他們兵力多少,他們既是偵察在先,又說是通商,恐怕也未必敢打。咱們才打仗窮了一回,哪里經(jīng)得起再開戰(zhàn)。也沒有證據(jù),扣押他們,平白給他們開戰(zhàn)的借口。”

    “且一邊偵察,一邊且看看他們通商口岸提的貿易條件是什么再作打算。若是能不打,還是和平通商的好?!?/br>
    霍士鐸道:“那侯爺邀請他們觀看大閱,意圖是……”

    許莼道:“嚇一嚇他們,若是嚇得他們一年數(shù)年的不敢侵犯,也就又爭得一些時間。咱們炮也沒正經(jīng)修出幾臺,這幾年都是側重在民生上,經(jīng)不起折騰?!?/br>
    他轉臉問押著俘虜出來的裴東硯:“審問出什么了?”

    裴東硯道:“開始還說是釣魚,后來分開審問。分別倒吊到了蛇洞里,和他們說誰先實話的就先放上來,另外兩個人就扔蛇洞里,立刻就哭著都招了。果然是奉命測量海面,并且觀察地形?!?/br>
    霍士鐸變色:“哪里有蛇?”

    裴東硯看了他一眼:“霍大人不會怕蛇吧?!?/br>
    霍士鐸道:“我只是覺得這天還冷怎么會有蛇了?!?/br>
    裴東硯道:“是醫(yī)學館那邊養(yǎng)了一些烏梢蛇,說是治中風等有奇效。前些日子冬海大人命人剛送過來想要提取一些蛇毒,正好用上了?!?/br>
    霍士鐸松了一口氣:“那可得都關好了?!?/br>
    裴東硯面露一絲嘲笑,霍士鐸不理他,卻看許莼轉身已往里頭走去,霍士鐸連忙緊跟著問他:“我這邊有什么安排嗎?我派人去監(jiān)視著那琴獅國的使館樓周圍?”

    許莼道:“你考慮得很周到,去吧。

    閱兵一事陸軍營、城守營、輜重后勤營都是你統(tǒng)管,也要準備好,莫要丟了本侯的臉。”

    霍士鐸看他不復之前的輕松神色,心里也知道此事恐怕非同小可,連忙自下去安排不提。

    許莼卻心事重重,如今樣樣事情也才上了正軌,若是此時有外洋人覬覦,又發(fā)起戰(zhàn)爭的話,那是真要把國庫給打窮了。更何況北邊如今韃子也不太平,看賀大哥的意思,對方出了個梟雄汗王,統(tǒng)一了各部族,野心勃勃,多次滋擾犯邊,但都被打回去了。若是東海這邊再次不安寧,北邊定然也要趁虛而入。

    九哥……九哥的太平治世,可真難啊。

    他如今不過是這么一個區(qū)區(qū)津海衛(wèi),這幾年雄心萬丈,也被消磨得沒了脾氣,都是東一件西一件的小事情,縱然初心不改、志向不移,到底也知道了為何當初方子靜和沈先生都說他太急了,原來做事這么難,哪怕他不貪圖富貴,不短視,亦還是有那么多樁樁件件的困難需要克服,那么多不同的人心需要他去協(xié)調平復。

    到了下午,果然使館那邊送來了通商口岸的議案:簽訂貿易協(xié)定,沐朝增開與琴獅國通商口岸,開設租界,降低關稅,常駐公使。細節(jié)中含有琴獅國商船可自由航行內江各口,琴獅國商人可到內地游歷、通商,免征內地稅。

    許莼慢慢翻看著那些條例,知道對方提出來的肯定是更有利于對方的,但還是頗有些不平之郁氣。

    晚間,盛長天派夏潮回來稟報,果然外海有戰(zhàn)列艦四艘,其余船艦十余艘,其中主艦裝備有六十四門大炮,另外副艇裝備三十門大炮,另外兩艘裝備八門大炮。

    許莼松了口氣:“這樣的艦隊,應該還是只是先頭部隊,但恐怕他們還有大部隊。琴獅國來我國,也要十個月到一年的時間……”

    他心中略微安定了些,命姜梅帶著早蘭和同文館的可靠學生仔細抄寫了出幾份來,自己又親自寫了奏本,附上了偵察的情況、審問的口供,命人送進京去給方子興。

    果然方子興收到了信自己親自送進了宮里去,謝翊打開匣子仔細看了看,便命人傳內閣首輔歐陽慎、武英公方子靜,兵部尚書雷鳴、戶部尚書羅恒睿、禮部尚書沈夢楨、大理寺少卿賀知秋進宮商議國事。

    奏本在諸位大臣中傳閱了一回,謝翊坐在龍椅上問道:“諸卿可有意見?”

    歐陽慎道:“臨海侯處置妥當,我朝才剛剛恢復,不可輕啟戰(zhàn)端,邀請他們參加大閱,以我朝武威懾之,正可戰(zhàn)端消弭于無形,正所謂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也。”

    沈夢楨道:“通商口岸的條件太偏厚于他們,還需商榷,對方由軍艦護送而來,恐怕別有所圖?!?/br>
    羅恒睿道:“打仗肯定是不夠軍費的,上一次討倭的,虧空到現(xiàn)在還沒平。更何況津海衛(wèi)那邊那么多工廠船塢,都才興建起來,如今才勉強能裝配新式船只、大炮,若是打起來,豈不是白白打了這幾年的基礎。”

    雷鳴道:“軍艦不多,看起來兵力也一般,真打起來倒不怕,只怕打了小的來了大的,若是本意就是想找借口,那確實不好說?!彼次溆⒐阶屿o一直一言不發(fā),便問道:“武英公覺得如何?”

    方子靜剛卸任了總督,調回京還沒幾日,適才一直只聽著諸位大臣說話,此刻才道:“許莼處置太嫩了。他們既然沒提前遞國書打旗號,就該雷霆手段趁夜立刻扣了船扣了人,再驅逐出境。問起來就是不知道他們哪國人,以為是海寇犯邊。”

    眾位大臣:“……”

    謝翊在上頭緩緩開口道:“臨海侯應該是有心與琴獅國通商,他于這海貿上也用心幾年了,難得有機會,自然留意了。這通商口岸的條件,是可以商量的?!?/br>
    賀知秋也笑道:“臣看許侯爺處置得很好,先拿捏了他們的間人,拿了口供,如今對方心虛,定然也不敢先聲奪人,再邀請他們看大閱,這般他們知道我們有重兵在,也不敢輕舉妄動。此次陛下巡閱,不若帶上幾位老練談判的官員,先擬出稿來,過去談,也算先發(fā)制人。”

    謝翊道:“可。沈卿賀卿你們二人拿這折子去逐條研究,重新擬定通商口岸的協(xié)定來,再選拔幾個老練官員和吏員來。戶部這邊派幾位官員協(xié)助。”

    沈夢楨和賀知秋,羅尚書連忙起身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