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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 第179節(jié)

    曹淑卿聞言更生氣了:“我本不愿意跟你說這些,活象是我在你面前說你父親壞話似的。可這回確實是謝璞故意招惹我們在先,平白無故地害了一個好人!你之前口口聲聲指責我這個母親做了錯事,可如今輪到謝璞犯錯,你卻認定錯的是別人了。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糊涂?竟連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

    謝映慧冷笑:“我從前被你們哄得萬事不知,確實有過分不清是非曲直的時候,但如今我已經(jīng)醒過神來了,看清了你們所有人的真面目,知道誰是誰非!反倒是母親你,至今還覺得自己沒做錯,分明還是個糊涂人呢,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

    她用凌厲的目光看向曹淑卿:“我不想再跟你吵什么誰是誰非了,反正你心里只有一個姓方的,早已不記得做人的道理了,再跟你爭執(zhí)下去,也不過是白費功夫。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說姓方的去救人卻失敗了,懷疑是父親在使壞,那么……你如今非要帶我離開謝家,是不是姓方的在慫恿你,拿我去威脅父親,要父親顧慮到我的安危,放過姓方的那個朋友?!”

    曹淑卿愣了一下,隨即暴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還能為了外人,拿自己的親生骨rou做人質(zhì)威脅么?!”

    “若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你跑來找我做什么?”謝映慧斜睨著母親,滿臉都是對她的懷疑,“姓方的能千里迢迢跑去北平救人,那個朋友對他來說很重要吧?以他的性情為人,知道父親在阻攔他救人,他會甘心放棄?!拿我做人質(zhì)威脅父親,這種事他做得出來!只不知這回是母親你心甘情愿主動愿意幫忙,還是被他哄住了,糊里糊涂地賣了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

    曹淑卿氣得渾身發(fā)抖:“住口!我是為了你的將來著想,才特地冒險來尋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把我當成壞人,把你方叔叔當成壞人,百般詆毀……”

    謝映慧打斷了她的話:“能不能別總說姓方的是什么方叔叔?他是我哪門子的叔叔?不過是外祖父門下的一條狗,因犯大錯被攆出府去的奴才秧子罷了,母親你自甘墮落,我做女兒的攔不住,只能認了。但若你想讓我也跟著自甘輕賤,那是休想!”

    幾句話說得曹淑卿想要吐血,又想要扇女兒一記耳光了,但謝映慧這回學了乖,飛快地后退幾步,躲了開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那糕餅鋪老板娘略帶了幾分慌張的聲音:“太太!大少爺……大少爺帶著文泰大少爺過來了!”

    曹淑卿又愣住了,旋即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兒子謝顯之帶著大房的侄兒曹文泰過來了。

    怎么可能?!他倆怎會在一起的?!

    桂珍也白了臉,迅速開門詢問自己的前輩是怎么回事,沒想到問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謝顯之領(lǐng)著青松和謝映慧那幾個跟車的隨從,出現(xiàn)在茶室外頭,在他們身后不遠處,還綴著大半年不見的承恩侯嫡長子曹文泰。

    謝顯之的目光穿過桂珍,直接落在了屋內(nèi)的曹淑卿身上。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遲遲沒有開口。

    屋里的謝映慧看到自己的兄長,立刻丟下了母親,飛快地跑出了茶室。桂mama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她一腳踢開:“滾開,狗奴才!”桂mama又一次撲倒在地,這回是額頭磕到桌角,又流血了??伤雦吟兩聲,便立刻閉了嘴,因為屋里屋外的氣氛不對,現(xiàn)在不是她一個仆婦能訴苦的時候。

    曹淑卿看著屋外的兒子和侄兒,面色比白紙更慘白幾分,原本的暴怒神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若來的只有兒子謝顯之一人,她還有信心能應(yīng)付,可曹文泰也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承恩侯夫妻如今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她……還能順利離開京城,回到方聞山身邊去么?!

    早知如此,女兒也不聽話,她今晚為什么要來見面?!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真令人后悔不迭!

    謝映慧撲到兄長懷中,忍不住放聲哭了:“哥哥!母親打我!她打得我好疼!”

    謝顯之輕輕碰了碰meimei紅腫的臉頰,見她哭得更大聲了,心中也不由得涌出一股怒氣來。

    他憤怒地瞪向自己的親生母親:“meimei做錯了什么事,母親要打她?!從小到大,她何曾挨過打?!您從前總說,最疼愛的就是meimei,便是她犯了什么錯,也不會碰她一個手指頭,緣何今日就破例了?!meimei如今已經(jīng)懂事了許多,早已不復從前的任性,她根本不可能犯下什么大錯,觸怒您到這種地步!”

    謝映慧不等母親說話,就先告狀了:“還不是為了姓方的!我說姓方的是奴才秧子,不認他做繼父,母親就生氣地打我了!她如今早就不是我們的母親了,為了那個姓方的男人,她什么都能舍棄。我和哥哥又算什么呢?為了幫那個姓方的救人,她還要抓了我去威脅父親呢!”

    謝顯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曹淑卿的目光,滿是控訴與指責。

    曹淑卿氣得立刻反駁:“慧姐兒休要胡言亂語!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

    然而謝映慧哭得那么可憐,謝顯之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自己的meimei,根本聽不進母親的話:“難不成meimei的臉不是母親打的?就算meimei言語間對方將軍有些不敬,那也是人之常情。母親怎能因此就打meimei呢?難不成您往日對我們兄妹的慈愛之心,全都是假的,根本及不上方將軍一分一毫么?!”

    曹淑卿又氣得發(fā)抖了。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說什么話都沒用,這一雙兒女早已跟她離了心,不可能聽從她的號令,更不可能隨她離開了。

    曹文泰在旁看了半天的戲,這會子插話了:“三姑母有話好好說,表弟表妹都是知禮懂事的好孩子,您怎么能打他們呢?”

    第593章 姑侄

    曹文泰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是謝顯之請來的。

    他偏尋不著自家胞妹,心里害怕是平南伯府的曹文鳳或?qū)巼罡某虒氣A在搗鬼,為了以防萬一,就派人給曹文泰送信了。即使要在這個不待見自己的表哥面前做小伏低,忍氣吞聲,他也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meimei。

    曹文泰一接到信就心煩不已。他以為真是曹文鳳或者程寶釧又在搞事了。叫人去問了三房,得知曹文鳳這些天一直在養(yǎng)病,連平南伯夫人與曹文衡在內(nèi)都挺老實的,便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程寶釧身上。

    在他看來,寧國侯府還是依附曹家,才有今日的風光,但先是當家寧國侯暗戳戳想與皇帝的心腹重臣聯(lián)姻,擺脫曹家控制,又是依附曹家的寧國侯夫人與世子程禮一脈縱容女兒程寶釧拖曹家的后腿,實在是不象話。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只怕寧國侯府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吧?!曹文泰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給寧國侯夫人等人一點教訓,讓他們管好自家女孩兒了。

    曹文泰一邊打發(fā)人去寧國侯府問話,一邊來找謝顯之。他其實對謝顯之也沒什么耐心,卻知道對方與永寧長公主的兒子交情深厚,謝映慧也很得長公主寵愛,幾乎天天都能得到賞賜。他就看在永寧長公主的面上,應(yīng)酬一下謝顯之好了。

    謝顯之這時候已經(jīng)得到了二妹謝慕林的建議,沿路向各家店鋪的伙計打聽過去,走到了謝映慧與曹淑卿母女相會的茶室附近,并且與曹文泰在此會合。

    這時候,恰逢賈大與兩名謝家護衛(wèi)跟曹淑卿的手下發(fā)生了沖突,卻又無法闖過對方的防線,進入茶室內(nèi)部救出大小姐謝映慧。賈大機靈,留下兩名護衛(wèi)繼續(xù)與曹淑卿的人對峙,自己卻跑了出去,打算找城衛(wèi)軍的人來幫忙。他心里是有數(shù)的,雖說那位謝家的前主母是曹家的姑太太,可這位姑太太受到了家族的厭棄,喪母喪兄,連僅有的靠山都沒有了,支使不動官府的人。曹家在為她撐腰、對付謝家之前,恐怕還得先教訓一下這位姑太太自個兒。有這個時間差,足夠謝家人救出大小姐了。

    賈大運氣很好,才跑出來不久,就遇到了謝顯之。他們當時只隔著小半條街了。

    有了賈大的報信與領(lǐng)路,謝顯之很快就帶著曹文泰闖進了茶室,于是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謝顯之已經(jīng)命帶來的人把被打暈在地的綠綺救出去了。有綠綺做示范,他深信母親曹淑卿此行絕不是抱著善意而來,再有meimei謝映慧親口告狀,他此時對親生母親只剩下了警惕與怨憤,哪里還能靜下心來談話?連主動開口的心情都沒有,索性全都交給了曹文泰。

    曹文泰臉上帶著笑容,言談間仿佛真把謝顯之與謝映慧當成是親密的表弟妹了,還替他們抱不平呢:“這大晚上的,謝表妹又是女孩兒,三姑母要見女兒,怎不去家里見,又或是……把人接回家里相見?在外頭茶室會面,不方便不說,夜里也不大安全。三姑母還瞞著謝表弟,帶走了謝表妹,叫謝表弟擔心不已,四處尋人,這么做不太好吧?可不是一位慈母該做的事呢。”

    曹淑卿心情大壞,也沒有閑情逸致跟侄兒斗嘴了:“你怎會在這里?我還真不知道,你幾時跟我的兩個孩子如此要好了?從前你可從來都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過!”

    然而曹文泰卻很有心情跟這位叛逆的姑母斗嘴:“瞧您說的,都是骨rou至親,謝表弟與謝表妹也是祖父他老人家的血脈呢。從前我只是忙著學習,少有空閑與弟妹們一處玩耍,才與表弟表妹們疏遠了些??汕靶┤兆永戏蛉巳ナ溃x表妹沒少幫著料理她老人家的喪事,謝表弟也陪著謝表妹送老夫人出殯,盡心盡力,禮數(shù)周全,可見純孝之心。我與他們來往得多了,自然生出親近之心來。三姑母在外久了,不曾參與老夫人的后事,怪不得對此一無所知呢?!?/br>
    曹淑卿聽了,知道他在諷刺自己未能給親生母親侍疾送終,是為不孝,自己也心虛了幾分,強自辯道:“我奉母命在外行事,替曹家籠絡(luò)北方軍中的人脈,一時沒來得及趕回,自然不知道這些事。”

    曹文泰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原來如此,侄兒此前竟不曾聽說過。曹家一向執(zhí)掌西南軍權(quán),門下也頗有幾位領(lǐng)兵的大將,倒是從沒想過要在北方軍中做些什么。那一向是燕王殿下的地盤。沒想到三姑母竟想在了父親與二叔的前頭。這樣也好,當年我們曹家因為某些緣故,與燕王殿下生了嫌隙,倘若能化解從前的誤會,與燕王殿下重歸于好,那也是件好事。我是不是能期待……三姑母帶回了什么好消息?”

    曹淑卿又不吭聲了。所謂曹家與燕王的嫌隙……撇除燕王站在皇帝那一邊,對曹皇后與太子的不滿以外,就只剩當年曹皇后有意把她這個meimei嫁給燕王為正妃,她卻因為與方聞山相戀,故意向燕王透露了消息,破壞聯(lián)姻,燕王主動向皇帝請命,另擇王妃成婚一事了。雖然燕王本就無意娶她,可被一個年輕姑娘嫌棄,也是件挺沒臉的事。燕王從來就不樂意跟曹家打交道,曹皇后與承恩侯都覺得,這是因為她的緣故。若不是燕王久居北方,很少插手京中事務(wù),也沒什么機會跟曹家起沖突,只怕她早就被兄姐重罰了。

    曹淑卿不想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只含糊帶過:“這種事怎么可能一蹴而就?總要花點時間……”又轉(zhuǎn)向一對兒女,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曹文泰搶先開了口:“那不如三姑母先回家里與父親、母親、二叔見面,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章程?倘若真能與燕王府和解,想必宮里的皇后娘娘知道了,也會覺得高興的?!?/br>
    曹淑卿頓時想到,這會不會是自己重新被曹家接納的機會?倘若有了燕王府這根線為籌碼,那她在京城期間,曹皇后與承恩侯府應(yīng)該不會為難她吧?興許曹家人還能照應(yīng)一下在任上艱難求存的方聞山?!

    雖說他們夫妻并沒有真?zhèn)€交好燕王府,甚至還有可能為了救人一事,與謝璞沖突之后,反而得罪了燕王,可曹家眼下并不知情,她還能給她與方聞山爭取一些利益……

    這么想著,她就沉默了,開始考慮要不要真往承恩侯府去一趟。

    于是,她就忽略了站在一旁的一雙兒女。

    謝顯之看出她此時的想法,與meimei謝映慧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心中失望無比。他們曾經(jīng)慈愛的母親,如今真真變得面目全非了。拋開他們這對親骨rou不顧,先與表哥曹文泰討論起了爭權(quán)奪利的事,難道不是為了方聞山著想么?

    謝顯之低聲對曹文泰說:“大表哥,我先帶著慧姐兒回去了。今日真是勞煩了你,改日我一定送上厚禮道謝。”

    曹文泰心情正好,正眼都沒瞧他:“好說,你們走吧,三姑母這里有我呢?!?/br>
    第594章 詢問

    謝顯之飛快地帶著meimei謝映慧,連同一眾男女仆婦護衛(wèi),迅速離開茶室,上了賈大駕過來的馬車,朝珍珠橋謝家大宅飛奔而去。

    曹淑卿反應(yīng)過來,有心要攔,卻被曹文泰給絆住了。曹文泰當然不相信自家姑母真能籠絡(luò)到什么北方軍隊中的人脈,甚至還很清楚她與燕王府的舊恩怨,不過是拿話哄著她,先把人哄回承恩侯府去罷了。到了承恩侯府后,皇后大姑母與父親承恩侯打算如何處置這個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與恥辱的meimei,就不是他這個晚輩能過問的事了。

    方聞山如今還在北邊軍中任職,要是真能成氣候,重新掌握住一定的兵權(quán)的話,曹家興許還會愿意栽培他,對他與曹淑卿這對野鴛鴦好一點,承認他們的夫妻名分,甚至給予方聞山一定的方便,使他能更好地為曹家所用。但如果……方聞山做不到曹家想要他做的事,那么直接把曹淑卿革出族譜,也不過是承恩侯一句話的事罷了。

    喪失了禁衛(wèi)軍大權(quán)的方聞山對曹家而言,價值大減;而沒有了謝家財富支撐還聲名狼藉的曹淑卿,也失去了讓曹皇后與承恩侯夫婦另眼相看的資格。曹文泰幾乎是在用一種輕慢的態(tài)度忽悠著自家的三姑母,還在暗示自己手下隨行的人,注意盯住曹淑卿的下屬,別叫哪個暗中逃脫了去,節(jié)外生枝。

    曹淑卿帶進京的隨從,倒不是全都出身于曹家,還有一部分是方聞山給的方家仆從或護院,甚至還有兩個親兵,足可看出方聞山對這位朝思暮想已久的新婚妻子,有多么看重了。這些人都對曹淑卿忠心耿耿,女主人要他們?nèi)プゴ笮〗阒x映慧,又或是阻攔謝家下人,他們都不會猶豫,唯獨對上曹文泰帶來的隨從時,態(tài)度就出現(xiàn)了差異。

    曹家出身的男女仆婦,久懼曹家威勢,還要顧慮到自家親眷仍在曹家執(zhí)役,也知道女主人不敢惹怒主家,自然也不敢做任何反抗之舉了。

    方聞山手下的人倒是沒那么多顧慮,還想要去阻攔謝顯之與謝映慧離開。

    但因曹文泰發(fā)了話,他帶來的人幫忙護著謝家兄妹往外走,便與方聞山的人形成了對峙。這時,曹淑卿帶來的人反倒攔住自己的同伴,讓他們不可造次。謝顯之與謝映慧兄妹倆,也因此得已順利離開茶室,返回家園。

    至于等到曹淑卿發(fā)現(xiàn)真相之后,是選擇責備手下出身曹家的男女仆婦,又或是懲罰方聞山出借的人手,那就是她與方聞山夫妻之間的事了。

    謝顯之帶著meimei上了馬車,眼看著馬車駛離那條街道,平穩(wěn)地朝珍珠橋的方向駛?cè)ィ潘闶撬闪丝跉狻?/br>
    借著車廂檐下掛著的燈籠照射入車廂內(nèi)的昏暗光芒,他再次看向meimei紅腫的面頰,忍不住問:“臉上疼么?母親她……她太過分了!”

    謝映慧在哥哥面前又一次委屈地抽泣起來:“我早前總是說她錯了,說她不要臉,可我心里還是盼著她能回頭的。要是她能拋下那個姓方的男人,重新回到我們身邊,做回過去那個慈愛的母親,我一定會向她賠禮道歉。外面的人再罵她不知廉恥,我也會替她罵回去!就算是二meimei要說她的壞話,我也不能答應(yīng)!”她頓了頓,眼淚就叭叭地往下掉了,“可她沒有……她就算回來了,就算她想要帶我走,還是為了方聞山。若不是方聞山那邊需要從北平救人,母親興許還想不起我這個女兒來呢!”

    謝顯之嘆了口氣,問是怎么回事。謝映慧卻不愿意說了,那么糟心的事,還是早些忘掉的好。

    她扯開了話題:“綠綺怎么樣了?我只聽到她好象被人打暈了,就再也沒了動靜,沒受傷吧?!”

    謝顯之暗嘆一聲,沒有再追問meimei,只掀了車窗簾子去問跟車的青松,綠綺眼下如何?

    青松跑到后頭雇來的馬車旁問了一聲跟車的婆子,便回來報說:“綠綺姑娘被打暈了過去,后脖上青腫了一塊,額頭上還有老大一個包。不過照顧她的mama說,她沒什么大礙,興許今兒夜里或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了,只是要疼上幾日,怕是不方便在大小姐跟前服侍?!?/br>
    謝映慧聽了,松了口氣:“那就讓她好生歇著吧。今日也難為她忠心護主了?!敝皇撬@個主人糊涂,竟聽從那糕餅鋪的老板娘忽悠,沒帶著丫頭進茶室,以至于叫綠綺白白受此劫難。謝映慧心中還挺愧疚的。

    謝顯之便怨她:“連個招呼都不跟家里打,就徑自跑去見母親。你知道我和二meimei看到你天黑了還沒回來,有多擔心么?!二meimei打發(fā)人沿途一路打聽過去,要查你的行蹤;我生怕平南伯府或?qū)巼罡稚露?,特地去把曹家文泰大表哥給請過來了。如今母親被大表哥請回承恩侯府,還不知要如何脫身,我明兒也要備上一份豐厚的謝禮,否則沒辦法還上這個人情,將來大表哥還不知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呢!”

    謝映慧小聲說:“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路過那個糕餅鋪時,想起小時候經(jīng)常吃那里的糕餅,有幾樣還挺喜歡的。后來多年沒吃著了,有點想念。若我們過幾日就要回老家,還不知要幾年后,才能吃到那里的糕餅,就索性叫綠綺去買幾包回來。沒想到那里的老板娘是母親未出閣前的舊婢,說母親派了心腹信使回京祭拜外祖母,還給我和哥哥來了信,要親自見我一面,為母親傳些要緊的話。我想著不過是耽擱一小會兒的事,也想知道母親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真的嫁給了方聞山?大舅母二舅母她們說她的那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編造的?于是就跟著她去了那個茶室……”

    至于后面等了半天才等到曹淑卿,母女倆還產(chǎn)生了口角等事,就不是她能事先預料到的了。

    謝顯之聽了也明白,這是meimei心中對母親曹淑卿還存有一份奢念,盼著她做的那種種錯事都只是誤會,是承恩侯府與二房等人惡言中傷,其實母親是有苦衷才沒回京奔喪的。興許meimei還盼著母親與方聞山并未完婚,一切都只是承恩侯府的謊言。

    然而,事實擺在這里,一切都是真的。他們兄妹倆心中再痛苦,也只能接受自己的親生母親成為了世人口中不知廉恥的不孝婦人。為了自己的名聲,他們也唯有與她劃清界限了。

    第595章 思考

    謝慕林在家里等得心焦,終于等到了自家大姐平安無事,只是遇上了親生母親曹淑卿,發(fā)生了一些不大愉快的事,但眼下已經(jīng)跟隨長兄謝顯之走在回家路上的消息。

    她簡直想罵人了!

    曹淑卿不是跟著方聞山跑去陜西了嗎?連親娘死了都不回來奔喪的家伙,怎會忽然出現(xiàn)在京城?難不成是承恩侯府那幫姓曹的為了搞臭這個異母的meimei,在外頭亂放假消息?而且曹淑卿回來就回來,又為什么要跟親生女兒過不去?謝映慧那嬌滴滴大小姐的小身板,能跟她起什么沖突?

    謝慕林腦子里有一堆問題,卻只能等著兄姐回來,才能知道答案,只能趕到前院守著,只求能在謝顯之與謝映慧到家的第一時間見到他們。

    等她看到走下馬車的謝映慧紅腫了一邊臉,眼圈還紅通通的仿佛大哭過一場時,又炸了:“誰打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看我不干死他!”

    謝映慧還沒來得及撲到meimei身上哭一場撒撒嬌,就先被謝慕林嚇了一跳:“你這說的什么話呀,別叫人聽見!”實在是太粗俗了!

    謝慕林沒好氣地說:“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我還要裝啥淑女嗎?!告訴我是誰干的。我替你打回去!”

    謝映慧心下一暖,扭捏笑道:“不用了,這是我母親打的,不過我也罵回去了,罵得還挺爽……”

    她話沒說完,謝慕林又憤怒了:“她打你干什么?!她還有臉打你?!她這樣也配做你的親娘?”

    最后還是謝顯之出面打了圓場:“我們到大meimei屋里說話吧,她臉上的傷總要上點藥,不然還不知要腫幾天呢。此外,綠綺也受傷了,如今還昏迷不醒,是不是該請個大夫來瞧瞧?”

    謝慕林這才知道還有綠綺這回事,得知是被打暈的,她的臉又黑了。

    大晚上的也不方便請什么大夫,不過蔡老田家的粗通一點跌打損傷的知識,蔣婆子長年照顧挑剔又身體不好的謝老太太,也懂理一些藥理,有她倆替綠綺檢查,確認了后者只是被打暈過去,并沒有什么大礙,只需要上點治皮外傷的藥,放她睡到自然醒過來就行了。謝慕林叫了個細心的婆子守在綠綺床邊,隨時照應(yīng),便拉著兄姐跑謝映慧房間去了。

    謝映慧已經(jīng)由蔣婆子親自幫忙上好了藥,用的是謝慕林之前特地從湖陰老家?guī)н^來預防路上要用的外傷專用藥,杜家醫(yī)館出品,質(zhì)量上乘,效果顯著,因此此時臉上沒那么疼了,但有些涼滋滋的,在這種天氣里說不上很好受,便吩咐丫頭們給自己弄了個手爐來抱在懷里取暖。

    謝慕林看著她這樣,心里更不好受,便轉(zhuǎn)去問謝顯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謝映慧與謝顯之便相互補充著,把整件事的經(jīng)過告訴了謝慕林。

    謝慕林聽得雙眼冒火:“這臉皮夠厚的!你們這個娘到底在想什么呀?!她跟方聞山就算有青梅竹馬的情份,也過去十幾年了。他們各自嫁娶,生兒育女,中間也沒有再見過面,直到去年……不,前年年底方才重逢。這么久沒見了,他們分開的時間甚至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都長,你們這個娘到底是哪里來的信心,認為對方待她依舊是一心一意,不會有絲毫改變呢?!

    “方聞山也沒有為她守身,而是另外娶妻生子了吧?就算中途老婆死了,也沒耽誤他再娶一房,同時還納了妾,生了一堆孩子!這種連對感情起碼的忠誠都做不到的男人,她犯得著連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都犧牲掉嗎?!若她是為了曹家犧牲你們兄妹,那還可以理解??蔀榱朔铰勆??她腦子沒進水吧?!”

    她罵得如此不客氣,謝顯之都聽得呆了。謝映慧起初也有些發(fā)呆,但想起自己也不是沒有罵過母親難聽的話,反倒還忍不住笑起來:“我也覺得母親很過分,已經(jīng)決定不認她了。反正她為了那個姓方的姘頭,也不管我和哥哥的死活,我們還認她做什么?!”

    謝顯之忙道:“大meimei,說話斯文些,別說那種粗俗的字眼?!苯又值溃拔沂沁@會子才聽全了整件事,母親并沒有說要拿大meimei威脅父親吧?這是大meimei自己的猜測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