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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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本并不急于翻找,在邊上小蹋坐了,對隨行的小官道:“我就在這坐會兒,你去門口看著,若那景王來了,不要放他進來。” 那小官不知緣由,問道:“有陛下御批也不放進來么?” “對,”焦本見他有些為難,知他不敢得罪人,又道,“你且攔他一會兒,找人知會我便是?!?/br> “是?!毙」賾艘宦?,便出去了。 焦本便隨手揀了一本卷軸,翻看起來。然而時至正午,卻仍是沒人來報景王的蹤跡。 “景王還沒來么?” “沒有?!?/br> “無事?!苯贡灸樕嫌行╇y看,心道,這景王好生囂張,不論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與他一同尋案子,還是受了陛下的允準有權進來尋案子,都不該是這樣一副懶散的模樣。 難道果然如傳言那樣————景王把陛下迷得五迷三道,自此之后任由他胡作非為,把這大吳江山搭進去? 焦本一想到此就覺得憤憤然,要不是今早奉命前來祿法閣尋案,他也定要與顏相等人一并納諫,要求不可輕易放過景王才行。 此時,殿內(nèi)這場以顏相為首的納諫仍然沒有結束。 顏相衣冠端莊,直言正諫道:“陛下,當日在景王處發(fā)現(xiàn)寫有景王與譽王密謀謀反的字條眾人都是有目共睹,如今并無證據(jù)表明景王與此事無關,臣等認為不能就此排除景王的嫌疑,讓景王出入祿法閣更是不可呀?!?/br> 吳帝正坐在云龍寶座之上,目光并不十分凌厲,卻直直地落在顏相身上,而后慢慢地在這一應大臣身上巡過。一時間,太和殿靜得只剩下眾人呼吸的聲響,不少大臣默默地抬袖抹了抹額間淌下來的汗水。 從什么時候開始,年輕的陛下僅憑一個眼神就能把滿朝的大臣嚇得不敢吭聲? 顏相清楚地知道,陛下已經(jīng)長大了,楊蒙入獄更是一個信號,預示著陛下對于朝堂朝臣的掌控欲正在逐漸增強。然而,飽讀史書,他更知道,帝王獨權對于天下萬民、對于天下穩(wěn)固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作為丞相站在這里,肩負的不僅是個人聲名,更是陛下的千史。 思及此,顏相的腰桿更加得筆挺,他抬了抬手,又說道:“請陛下明鑒?!?/br> “請陛下明鑒!”眾人又附和道。 太和殿這么大的朝堂之上,有大半的人都在勸諫,這些人都唯顏相馬首是瞻。 吳帝俯看這眾人,感受眾人的逼諫,卻沒有發(fā)怒,他指尖在一邊的扶手上輕叩了兩下,仿佛是在做什么抉擇,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顏相也是和楊大人一樣,十分關心兵符的下落......” 此話一出,臺下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楊蒙雖然還沒被審,但到底已經(jīng)打上了“早有異心”的標簽,如今將顏相與楊蒙相提并論,眾人的心自然也是懸了起來。 第三十五章 權衡利弊吳帝交兵符 “陛下......”吳帝這廂不過停頓一會兒,便就有幾個大臣抬了抬手,預備開口說話。 吳帝掃了眾人一眼,便知時機還未到,打斷那幾人,道:“當然顏相與楊蒙自然是不一樣的,他為的是私心異心,顏相為的是我大吳江山?!?/br> “陛下英明,臣是擔心兵符落入歹人手中,對陛下、對大吳不利。還請陛下不能錯放有嫌疑的人。若陛下疑臣有二心,也可將我一并押典刑司候?qū)?。臣對陛下之衷心日月可鑒?!?/br> 顏相說著,便撩袍就地跪了。然而他的脊背筆直,言語坦然,儀態(tài)從容,讓人為之欽佩動容。不一會兒,便有其他十多位大臣一并跪下,異口同聲道:“請陛下徹查?!?/br> 吳帝神色間的不滿只停留了一會兒,他深知此刻不是發(fā)作的好時機,只是循例將被脅迫的怒氣壓下,道:“兵符已在那獄卒身上找到。” “王英?!?/br> 吳帝一聲令下,王英便把盛著兵符的托盤端至顏相跟前,見他皺眉不解,才略略出了口氣:“起來吧,顏相年紀大了,還總動不動就下跪,顯得寡人不恤下臣一般?!?/br> “臣惶恐,”顏相言語間說著惶恐,實則卻又毫不收斂地問道,“譽王入獄后,西北軍一直沒有將領。如今雖然與阿克勒相安無事,但到底也不是長久之計。” “臣附議?!边@些大臣們又齊聲說道。 兵符才剛拿出來,就急不可耐地給它找主人。 吳帝心中冷笑,只看了看外面,道:“時辰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議吧?!?/br> “退朝——”王英便頗有眼色的,一嗓子把顏相等人到嘴的勸誡堵了回去。 —— 祿法閣。 焦本看了看天色,日頭已是將要偏西,饑腸轆轆不已。心中不禁想道,莫不是陛下已被顏相等人勸諫成功將那景王收監(jiān)嚴查,否則怎么午時了還不見這景王過來。 如此想著,他便打算前去用膳,順便探聽探聽今日太和殿的消息。 行至門口,卻見遠處一白衫男子與一隨從往此處過來。他雖不想承認,卻只一眼就認出了景王。畢竟遙看這宮墻之內(nèi),有如此偏偏若仙之風姿的也只有景王一人而已。 焦本輕哼一聲,以示對自己所評價之嗤之以鼻,便站在原地等著親身以攔景王。 景王不知已有人等了他大半日,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著。牢獄里這幾日,吃穿用度差就不用說了,又是斗智斗勇耗費心神,又是慘遭用刑受傷流血,加之臨近月中,景王足足睡了八個時辰才醒過來,把一個樂櫛嚇得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