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163節(jié)
沈前見群情激憤,嗤笑一聲道:“無論我是否有真本事,但此刻我既然站在這里,你們坐在下面,那我們就是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都做不到,這不是沒素質(zhì)是什么?” “你們可以說我教的不好,說我嘩眾取寵,但,你們?nèi)绻B我的課都沒聽過,又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張嘴就來唄?” “實踐才能出真知,而不是靠自己那淺薄的了解和臆想去作出判斷,枉你們還號稱是武科生中的精英,腦子呢?” 沈前冷笑。 而教室之中逐漸變得安靜,不少人被沈前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沒有疑問的話,那我們就準備上課?!?/br> 沈前話音忽的又是一轉(zhuǎn),“不過在上課前,請剛才罵我‘土鱉’的那位同學(xué)站起來?!?/br> 教室里靜悄悄的,卻是無人應(yīng)答。 “敢做不敢當?”沈前搖頭,“我更失望了?!?/br> 那話語雖輕,卻又好似重鼓一般敲響在眾人的心頭。 對什么更失望了? 答案不言而喻。 偏偏他們還無法反駁。 “是我說的,怎么了?” 終于,后排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忍受不了旁邊人異樣的目光,站了起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沈前微微點頭,之前罵“滾出北武”的也是這人,只是沈前需要他自己站出來承認,這樣才能名正言順。 “出去?!鄙蚯暗溃拔疑蚯?,不教無德之人?!?/br> 那男生漲紅了臉,卻是梗著脖子道:“你這是公開課,你管我出不出去!” “那我只有請你出去了。”沈前面無表情。 那男生一愣之后反而興奮的笑了,“你試試!” 周圍人也是精神一振。 沈前這是……要動手? 這男生一看就是大三大四的老油條了,沈前就算身為狀元,但差著幾年的修行,結(jié)局還真未可知。 若是沈前出了丑,那他還有臉站在講臺上? “帶他出去,下手注意分寸?!?/br> 誰知道沈前卻是眼睛都沒抬,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眾人還在愣怔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一個七尺大漢,拎小雞一般就把那毫無反抗之力的男生從窗子直接丟了出去。 數(shù)秒后,只聽到了百米外傳來一道模糊的慘叫聲。 “山海!” 周圍的學(xué)生變得正襟危坐,面色嚴肅,心中卻是在瘋狂吐槽。 ……你這是作弊! 出手的是刀九,作為貼身保鏢,沈前來了北都,刀九自然也一直跟著,只是他對距離把控的很好,丁一和衛(wèi)思鑒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沈前沖拍了拍手掌的刀九點了點頭,后者微微鞠躬之后又坐了回去。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學(xué)生又是一愣一愣的,堂堂山海武者,有必要對沈前這么恭敬嗎? 但無論如何,被沈前一番言語譏諷,再加上山海坐鎮(zhèn),教室里的秩序終于安定了下來。 不同于其他還在猜測那山海是何身份的人,坐在前排的程山河看向沈前的目光卻滿是震驚和欣賞。 其他人只看到沈前言辭犀利,他卻看到了沈前身上隱隱透出的強大氣場。 那分明是精神力已經(jīng)強大到一定地步的表現(xiàn),甚至已經(jīng)隱隱接近具現(xiàn)的地步。 這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一刻,程山河更加相信沈前在煉藥一道上有著非凡天賦了。 因為精神力,才是一個強大的煉藥師最需要的力量。 “今天這節(jié)公開課,我只講一個話題?!?/br> 教室里安靜了下來,沈前也終于進入了正題,他反身拿起筆,在白板上“唰唰”寫下了一行大字。 這兩天雖然和丁一到處浪,但不代表沈前真的一點準備都沒做。 系統(tǒng)的能量不足,這段時間幾乎都處于沉寂狀態(tài),沈前也沒打算完全依靠系統(tǒng)。 在游玩的間隙時間,沈前沉下心來,查閱了無數(shù)資料,甚至還抽空去了一趟國家圖書館,對于華夏煉藥學(xué)的發(fā)展史是切切實實的做了一番功課。 再結(jié)合系統(tǒng)帶給他的姿勢,沈前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能拿出來大說特說的點。 “煉藥的可能性?!?/br> 看到那鐵畫銀鉤……好吧,實際上是有點丑的六個大字,教室里再度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有人若有所思,更多的人則是茫然。 而程山河則是眼睛微微一瞇。 “什么是煉藥的可能性?” 沈前手撐在講臺上,目光掃過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緩緩開口。 “它有很多重含義?!?/br> “可以是藥物搭配上的可能性,也可以是藥理試驗的可能性,還可以再延伸一下,甚至是煉藥器具上的可能性,乃至……顛覆傳統(tǒng)藥方的可能性!” “甚至,拋卻一切固化思維的可能性!” 因為找不到座位而搬了個小馬扎坐在最前面的衛(wèi)思鑒,埋頭瘋狂記錄著沈前說的每一句話。 在他身后,是同門的師兄弟們,有幾個還在靖城見過沈前。 他們此時不太能理解沈前說的這些,總覺得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是廢話。 見衛(wèi)思鑒奮筆疾書,一個師妹忍不住問道:“衛(wèi)師兄,你都聽懂了嗎?” “當然……沒有?!?/br> 衛(wèi)思鑒頭也不抬,“但沈哥說的肯定沒錯,難得今天他要說兩個小時,老子先記下來,回去再慢慢偷……消化,啊哈哈哈!” 異??簥^的衛(wèi)思鑒連粗口都爆了出來,聽得身后的師兄弟們直翻白眼。 老師講課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認真過。 “是不是覺得我在故作高深?” 好似看到了許多人眼里的不屑,沈前一笑道,“行,那我就用實例來說明。” “初級藥劑中,有一個在座許多人應(yīng)該都接觸過的藥劑,叫做鍛體合劑?!?/br> “在座應(yīng)該不少人都自己煉制過吧?” 面對沈前的提問,有近乎百人都舉了舉手,示意自己煉制過。 市面上售賣的鍛體合劑雖然有著專利保護,但作為煉藥師,煉制一些自用或是小范圍的售賣卻是沒問題的。 “這位同學(xué),請問一下,煉制鍛體合劑需要用到哪些器皿?” 沈前隨機點了一個舉手的女生,詢問道。 那女生倒也不怯場,很是自信的站了起來,張口就答:“作為初級藥劑,鍛體合劑所需的器皿也是最基礎(chǔ)的組合,需要高溫可控火槍一只、合金藥爐一個、無煙燃料若干、高精度電子秤一個、標準燒瓶若干。” “哦,對了,還有純凈水!” 那女生補充了一句之后,確定沒有疏漏,便看向沈前。 “嗯,教科書上的標準答案。”沈前點點頭,忽的問道:“假如沒有合金藥爐呢,你怎么辦?” “啊?”那女生一呆,顯得有些茫然。 沈前又重復(fù)了一遍,那女生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思索了一番之后搖頭道:“沒有藥爐就不能煉制了?!?/br> “為什么不找可以替代的東西?”沈前接著問。 “不可能!”女生想清楚之后重拾自信,斬釘截鐵的搖頭,“無法替代,因為一般的器具根本不可能承受住高溫火槍?!?/br> “那假如高溫火槍也沒有呢?”沈前似笑非笑的接著問道。 女生又呆住了,隨即嗔怪似的看向沈前,覺得沈前是在故意找茬。 其他不少人也是眉頭皺起,感覺沈前就像是在胡攪蠻纏一樣。 “真的就沒法煉制了嗎?” 沈前忽的看向衛(wèi)思鑒,“思鑒,你覺得呢?” 被點名的衛(wèi)思鑒站了起來,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完全可以煉制。” “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其實鍛體合劑需求的熔點并不高,用更低一些的溫度和耐受性更差的容器也能煉制成功,只是估計時間要更久一點?!?/br> “沒錯?!?/br> 沈前贊許的點頭,“這就是為什么我說,我接觸過的煉藥師里,老衛(wèi)是最有靈性的那一個,就在于他會去思考更多教科書上沒寫的東西?!?/br> 被沈前稱贊的衛(wèi)思鑒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很是自豪的四下看了一眼才坐了回去。 那睥睨的架勢讓他背后的師兄弟們有些羞恥。 這又不是什么頒獎典禮,至于嗎? “我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的經(jīng)歷。” 沈前看著兀自在低聲議論的眾人,“我也煉制過鍛體合劑,而當時我用的,是最尋常的鐵鍋,連蓋子都沒有的那種,幾塊木炭,一些自來水,一個打火機,還有一個普通的電子秤。”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不可能!”沈前的話音未落,一個略顯尖銳的質(zhì)疑聲就響了起來。 而發(fā)出質(zhì)疑聲音的人,赫然是坐在前排的一個藥劑學(xué)院的老師。 被眾人盯著,那老師也有些不自在,但見程山河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定了定神,先自我介紹了一句。 “沈……老師你好,我是負責教授藥理學(xué)的老師,我叫余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