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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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簡大岳追上她時送給她的紅綢,打開之后才知道里面放著的是銀子,這是簡家村的村長用來買簡小強夫妻繼續(xù)在簡家村安生度日的封口費。她用稱稱過,這里大概有五兩銀子。 俊俊不止是秦易心愛的座駕,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馬。無論是載人還是載物,俊俊都是一把好手。她還要在秦家生活很久,秦家對她而言不只是一個臨時容身之處,而是她想要長期呆下去的地方。 她不但要和秦家人打好關(guān)系,還要讓秦家的日子越來越好。 為了她的美好生活,明天她一定會盡全力贖回俊俊。 作者有話說: 有幸吃過糊辣椒油和蘸水,真的香也是真的辣,不太能吃辣的我總是控制不住要去蘸辣椒的爪子。云貴川的小伙伴們有好豐富的蘸料,真有福?!疚铩?/br>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成人之美◎ 出了秦家的院門,先沿著東南方向的山道走上兩里后會出現(xiàn)一個十字路口,再沿著路口向正南方向走上五里,就能到達范家莊。說起范家莊那可不得了,這個莊子出了個大人物,在京中做了朝廷大員。因著這人的關(guān)系,莊子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原本在野豬溝一帶出了名的窮村子舊屋換新房,在大人物的幫助下,范家莊的村民日子一日比一日好過??】〉馁I主,便是范家莊大人物家的長工。 辰時初,身穿布衣的長工小哥便如約來到了秦家門口。檢查了俊俊的牙口和身體健康狀況后,長工牽住了韁繩對著秦易拱拱手:“錢貨兩清了啊秦獵戶,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回去了?!?/br> 看到長工牽著韁繩的那一刻,秦朗紅了雙眼,他偏過身去,伸出小手揉了揉雙眼,努力止住即將掉落的淚珠。兄長說過,人要言而有信,即便再不舍,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就要辦到。 許是見到了陌生人牽住了韁繩,俊俊不安地搖頭跺腳,黑亮的眼睛緊緊地看著秦易。秦易應(yīng)是整晚沒睡,他的眼底出現(xiàn)了一片青黑。修長的手在俊俊的鬃毛上撫摸了一遍又一遍,想到今天之后再也不能和俊俊一起奔走,秦易的聲音啞得像是被煙熏了許久似的:“請等一下?!?/br> 他輕輕拍了拍俊俊的脖頸,轉(zhuǎn)身向著廊檐走去。廊檐下捆著兩捆新鮮的茅草,斷裂的茅草桿子透著汁液,聞起來有一股甜香。秦易一手提起一捆茅草快步走到俊俊身邊,“這是我從邊疆帶來的牧草種子,俊俊喜歡吃它。先帶兩捆,免得它到家之后不適應(yīng)。” 大戶人家有專門的馬仆照顧馬兒,每戶人家喂養(yǎng)的草料都不太一樣。不知道范家喂養(yǎng)的草料是哪一種,怕俊俊到時候不吃,秦易一大早就割了兩大捆茅草。 原以為自己能灑脫到目送俊俊離開,可當秦易親手將茅草捆在馬背上時,他突然有些繃不住了。秦易低下頭閉上雙眼,努力調(diào)整已經(jīng)亂了的呼吸。檢查好捆綁茅草的麻繩后,秦易對著長工揮揮手:“我就不遠送了?!?/br> 高頭大馬背上馱著高高的兩捆茅草,即便被人牽著,俊俊走上兩步就會回頭看一眼。大大的馬眼中滿是不解:為什么主人不在它身前? 看到小伙伴遠去,將軍急忙追上去,可看到主人還站在屋檐下,將軍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它焦躁地站在院門口,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卷曲上翹的尾巴慢慢垂下。 “哇——我要俊俊,我要俊俊——”當馬身上晃動的茅草消失在視線中時,秦朗再也無法催眠自己,他沖下了回廊沿著俊俊走過的路拼命向前跑。他跑得那么快,就連腳上的鞋子跑丟了也顧不得。 秦朗一臉的淚,他扯著嗓子放縱嚎哭著,向來說話都細聲細氣的孩子爆發(fā)出了最強烈的情緒。 “秦朗,秦朗別追了!”突然間,秦朗身體懸空,秦易一把抱住了試圖追趕駿馬的弟弟。被秦易攔腰抱起的秦朗像是憤怒的小獸,他推搡踢打著秦易,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著秦易:“為什么,為什么要賣了俊???你把俊俊還給我,嗚嗚嗚,還給我——” 以秦易的力氣想要制住細胳膊細腿的秦朗易如反掌,可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抱緊了秦朗目送著俊俊離開的方向。任憑秦朗踢打,秦易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直到秦朗累得揮不動手腳,他才收回了視線,抱著幼弟往家的方向走去。 秦朗雙手抱著秦易的脖子,發(fā)泄過后,他全身無力,只能睜著無神的大眼睛沉默地流著淚。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俊俊,想到俊俊在別人家做著苦力吃不飽挨餓受凍,秦朗的淚流得更快。 * 簡嘉站在通向范家村的岔道口向著秦家的方向伸長脖子,范家長工去了那么久,怎么還不出現(xiàn)?難道還有另外的路通向范家村? 想到這種可能,簡嘉的面色一下變了。她抿著唇看向了向南的山道,決定再等一會兒。如果范家長工真的騎馬走了另一條路,她就沿眼前的山道去一趟范家村。 樹影瞳瞳,樹下的簡嘉焦躁地挪了個位置,她伸手摸向了后腰的小菜刀,目光不由得飄到了停在岔道口的騾車上。騾車同馬車的樣式差不多,只是駕車的由馬匹變成了騾子。 路上遇到騾車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沒有車夫靜悄悄停在路上的騾車,怎么看怎么奇怪。灰黑色的騾車車廂掛著深藍色的布簾子,簾子后方應(yīng)當有人。 深山老林,停在岔道口的騾車,落單的女性……簡嘉的神經(jīng)不由得繃緊,手也摁在了刀柄上。 就在此時,噠噠的馬蹄聲從秦家的方向傳來。循聲看去,只見范家的長工牽著坨了茅草的俊俊出現(xiàn)在了山道上。簡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算讓她等到了。 不等長工走到岔道口,簡嘉快步迎了上去:“師傅,范師傅,請留步!” 范家長工疑惑地看了簡嘉一眼,他停下腳步有禮地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有何貴干?!?/br> 簡嘉早早就組織好了語言,可是真說出口時還是有些尷尬,“師傅,我是……我是秦獵戶的娘子,前幾日我家相公將馬兒賣給了你家老爺。我想把馬兒贖回來,不知道師傅能不能行個方便?!痹詾檎f自己是秦易的娘子會有些不好意思,結(jié)果簡嘉發(fā)現(xiàn)好像她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羞澀?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簡嘉雙手奉上了錢袋子:“聽我相公說,馬兒賣了五兩銀子,這里有五兩多的銀錢。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范家長工的目光從簡嘉臉上挪到了錢袋上,他眉頭皺起:“秦家娘子,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我只是個長工,哪里有能力做這種決定?” 簡嘉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想再努力一下,她打開了錢袋子,露出了內(nèi)里的銅板和銀角:“師傅,我知道我讓您難辦了。只是馬兒對我家相公的意義非凡,若是今日眼睜睜看它被帶走,我心中實在有愧。我不會讓您白幫忙,這里面的銀錢全部給您,您看看……” 長工快速看了一眼騾車的方向,遺憾的眼神從錢袋子上掃過,“秦家娘子,并非我不通人情,只是我真的沒辦法幫忙。若是今日我?guī)Р换伛R兒,只怕這份差事就保不住了。也請你不要為難我。” 簡嘉深吸一口氣,下決心道:“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跟著您去一趟范家莊?贖回馬兒的事,我親自同你家老爺商談?” 長工還沒說話,簡嘉就聽身后傳來了一聲緩慢溫吞的聲音:“外頭誰在吵鬧?” 范家長工揚聲道:“老爺,秦家的小媳婦攔住了小人。她想要贖回駿馬,小人不同意,她還想跟著小人回莊子,同您面談?!?/br> 簡嘉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了驚喜的光芒。她運氣真好,騾車中坐著的竟然是買了俊俊的范家老爺。聽聲音,范老爺應(yīng)當有些年紀了,希望他能給自己贖回俊俊的機會。 “哦?”范老爺氣定神閑地掀開了布簾子,露出了白胖的面容。簡嘉快速掃了范老爺一眼,范老爺身材圓潤兩鬢斑白,他手中握著一卷書,神態(tài)悠閑又從容,看起來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簡嘉快步走到騾車前,大大方方對范老爺行了個禮:“范老爺好,我是秦獵戶的家里人。聽聞我相公將馬兒賣給了您,我想把馬兒贖回來,不知您能不能答應(yīng)。” 范老爺上下打量了簡嘉幾眼,目光落在了簡嘉鬢邊的素簪上。他不緊不慢地合上書卷,一只手架在車窗上:“貨賣當時,秦獵戶賣馬的五兩銀子,老夫前幾日就交給了他。老夫也答應(yīng)了他寬限幾日再提馬,于情于理,老夫已經(jīng)仁至義盡。若是你不能說出一個讓老夫信服的理由,今日這馬,你贖不回?!?/br> 簡嘉輕嘆一聲,再抬頭時,她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點點淚花:“范老爺,實不相瞞,秦獵戶賣馬是為了我。我本是簡家村人,乃是家中獨女。父母故去之前怕我一人孤苦無依,因而在族中為我過繼了繼兄。本想著讓繼兄照拂于我,卻不料繼兄癡迷賭錢,在鎮(zhèn)上賭坊中輸了很多銀錢?!?/br> 如此這般,簡嘉將她被繼兄嫂發(fā)賣,秦易賣家產(chǎn)湊彩禮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范老爺。末了她輕嘆一聲:“我也知道賣出去的物件再贖回很難,只是如果沒辦法將馬兒贖回,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簡嘉直視著范老爺?shù)碾p眼,再一次捧出了她的錢袋子:“這里是我身上所有的錢財,望范老爺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guī)Щ伛R兒。” 耳邊傳來了擤鼻涕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范家的長工紅著雙眼淚汪汪:“嗚嗚嗚,老爺——太感人了,秦獵戶真不容易啊?!?/br> 范老爺?shù)拇浇遣挥傻贸槌榱藘上?,他無奈地掃了長工一眼,嫌棄道:“涕淚交加成何體統(tǒng),快擦擦。” 長工背過身去更加大聲地擤鼻涕,聽著那悠長的聲音,簡嘉感覺自己的表情快繃不住了。 范老爺?shù)哪抗庠诳】〉纳砩蠏哌^,落在茅草上時停了一下,他嘆了一聲悠悠道:“難怪秦獵戶愿意將這么好的馬兒賤賣,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了不讓恩人之女遭難,他不惜賣了跟隨他走南闖北的馬兒。這是何等的大義,何等的忠烈?!?/br> 范老爺?shù)哪抗庥致涞搅撕喖紊砩希骸澳阋膊诲e,為了不讓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痛失愛馬,你一人獨行……至善至純哪!” “若是今日老夫不讓你贖回駿馬,豈不是做了那奪人所愛不善不仁之人?也罷,就當結(jié)個善緣,你多添幾文,把馬兒贖回去吧。” 簡嘉的目光瞬間亮了,她又驚又喜對著范老爺行了個大禮:“多謝范老爺成全!”說罷她將錢袋子捧到了范老爺面前:“銀錢都在這里,請范老爺過目?!?/br> 范老爺掃了一眼錢袋子,將里面的幾個銀角子撿了出來。他似乎對銅板不感興趣,錢袋子中的八百文銅板又被他還給了簡嘉,頓了頓后范老爺又慢悠悠說道:“我看你頭上的這枚素簪不錯……” 簡嘉抬手便拔下素簪遞給了范老爺:“能得范老爺一聲贊,是它的福氣?!?/br> * 紅駿馬轉(zhuǎn)了個方向,向著秦家小院的方向走去。簡嘉的身影被馬兒遮擋早已看不見,范老爺手握著素簪目送著駿馬遠去,眼神懷念道:“真像啊……” 范家長弓利落牽起了騾子的韁繩:“哎,老爺,我有點后悔了,果然我還是喜歡大馬!秦家那匹馬真俊啊~” 范老爺哭笑不得,罵道:“方才是誰涕淚交加?別貧嘴,快回吧?!闭f罷他將素簪收到袖中,騾車搖晃,范老爺又慢悠悠捧起了書,“君子有成人之美啊~美,美?。 ?/br> 作者有話說: 范老爺:你們最好記住我,因為我很重。【驕傲臉】 第16章 第十六章 ◎契書◎ 秦朗哭狠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即便此刻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可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抽噎著。秦易本想送弟弟去房間,可是他的雙腳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等他回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站在了馬廄前。 秦家的馬廄在屋子的北方,這里曾經(jīng)是秦家老屋,自從塌了半邊墻后,老屋就改成了馬廄。兩間敞開的馬廄面向南,西邊的屋子中堆著一捆捆茅草,東側(cè)的馬廄空蕩蕩,已經(jīng)不見了低頭吃草的棗紅馬。 秦易彎腰將秦朗放下,他伸出手摸著馬廄前方的曾經(jīng)拴著馬繩的欄桿。靜默許久后,他拿起鐵鍬走進了馬廄,埋頭打掃起來。 馬廄前方傳來了腳步聲,面色復(fù)雜的秦二叔緩步走到了馬廄前,瞅著空蕩蕩的馬廄,二叔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安慰秦易:“沒事沒事,范家莊離得近,想俊俊的時候就去看看它。多攢些錢,早些把它贖回來……” 秦易沉默著,素來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像是背后壓上了一座看不見的大山。往常他清理馬廄時,俊俊總會用大腦袋來蹭他的身體。那時他總是推開俊俊,若是知道有這一天,即便站在馬廄里讓俊俊蹭上一整日又能如何? 細細將馬廄收拾好后,秦易左右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好像從范家長工上門之后,他就沒見簡嘉了。一開始他以為簡嘉是不好意思見生人回房休息去了,可長工已經(jīng)離開這么久了,怎么沒見她出門? 秦易眉頭皺起,難道簡嘉出去了?如果真是這樣……側(cè)目看了看空蕩蕩的馬廄,他眼神黯淡了幾分。 “回去吧?!闭玖艘粫汉螅匾纵p輕摸了摸秦朗的腦袋,“兄長中午給你煮粥?!?/br> 秦朗并沒有聽出兄長聲音中的沉郁,只乖順地跟著秦易的腳步向回走。 “汪汪——”將軍突然豎起了耳朵,沖著南邊叫了兩聲。秦易低頭時,就見將軍興奮地化作了殘影沖了出去,蓬松的尾巴高高翹起。 這種反應(yīng)……通常只會在見到熟人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吁——吁——啊,停停停,快停下,快停下!秦易,秦易!我搞不定了!”簡嘉的驚呼聲從南邊的院子里傳來,驚呼聲中夾雜著將軍的叫聲和俊俊的響鼻聲。 秦易的心猛地跳了起來,在他的意識回歸之前,人已經(jīng)向著院子的方向沖了過去。西側(cè)院墻外鋪著一條能跑馬的石子路,往常從這里走時,眼睛一眨就能到頭??墒墙裉?,時間卻變得無比漫長。 踩著細小的石子,跨過青草森森的菜地,秦易的目光穿過高過人頭的茅草,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坐在俊俊身上手忙腳亂的簡嘉。 贖回俊俊之后,簡嘉迫不及待地想讓秦家兩兄弟得知這件喜事。于是她學(xué)著秦易教她的法子爬上了馬鞍,控制著俊俊向家的方向走去。 御馬的時候有多瀟灑,到家之后她就有多尷尬。 她本想控制俊俊走到廊檐下,這樣她能踩著廊檐下馬。結(jié)果一到院中,俊俊只管伸長脖子啃著茅草。一勒韁繩,俊俊就猛地搖搖頭,坐在馬上的她被晃得手軟心慌,最后只能祭出大招召喚秦易了。 “啊——啊——俊??!是俊??!”秦朗沙啞地尖叫了一聲,小小的身影快樂地撲向了棗紅色的駿馬。面對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別說秦朗沉不住氣,就連秦易也無法控制狂亂的心跳。 秦朗的身體再一次被秦易提了起來,這家伙太開心,竟然想抱俊俊的后腿。秦易左臂一把夾住了秦朗,將他拎到了廊檐下:“不能抱后腿?!?/br> 確認冒失的弟弟安全之后,秦易快步走到了駿馬前,他對著簡嘉伸出了雙手:“別怕,把手給我?!?/br> 簡嘉剛剛伸出手,便覺得一股拖拽之力從胳膊上傳來。她身軀向著秦易的方向滑去,下一刻她的腰身被秦易托住,隨即雙腳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上。 這不是簡嘉第一次下馬,上次秦易也是這樣抱她下來的,只是上一次她的雙腳落地一沾地,秦易就松開手后退了一步。這一次秦易的手卻沒有松開,簡嘉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秦易深邃的眼眸。 見到主人,俊俊敷衍地拱了一下秦易的胳膊,然后低頭繼續(xù)吃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賣過一回了。這一拱喚回了秦易的意識,他松開簡嘉,熟練地握住了韁繩。 感受到熟悉的拖拽力,秦易握著韁繩深吸幾口氣,聲音顫抖地說道:“你把它贖回來了?!?/br> 簡嘉笑著點點頭:“是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秦易只悶悶地點了點頭,他的唇角揚起,深褐色的瞳孔越發(fā)明亮。秦朗毫無形象地抱住了簡嘉的大腿,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讓他控制不住地又哭又笑,口中只會重復(fù)念叨著“jiejie”和“俊俊”。 簡嘉笑著揉揉秦朗的腦門,打趣道:“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哭包在掉金豆子啊?” 秦易深深看著簡嘉,當他的目光落到簡嘉的鬢發(fā)上時,上揚的唇角卻落回了原處。今早吃飯時,簡嘉的鬢發(fā)上還別著一根銀簪,出去了一趟,簪子卻不翼而飛了。 簡嘉注意到了秦易的視線,她抬手摸了摸鬢發(fā),笑道:“我今天運氣好,遇到了范家老爺。范老爺只要了五兩銀子和一根銀簪,就將俊俊交還給我了呢。對了,還有這個?!彼龔男渲忻隽艘粡埰鯐?,“這是俊俊的契書,給你。” 在大景,馬兒是貴重的物品,契書像是馬兒的身份證,上面寫了馬兒的顏色年紀等特征。得了契書的人就擁有了馬兒,簡嘉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東西,要不是范老爺掏出了契書,她真會直接給了錢領(lǐng)著馬就走了。 秦易接過契書看了一眼,沒錯,這契書確實是俊俊的。那一日他親自將契書交給了范家長工,沒想到今日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雖然契書在手,秦易卻不能坦然收下。在他看來,贖回俊俊的人是簡嘉,今日開始,俊俊屬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