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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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將契書疊好,遞給了簡嘉:“你收下吧,以后俊俊就是你的馬了?!?/br> 話音一落,只見簡嘉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不是吧秦獵戶,我都替你把馬贖回來了,你竟然還想訛我?”別以為她不知道,養(yǎng)一匹馬可費勁了。每匹馬每天都要吃掉體重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重量的食物,這也就算了,要讓馬匹長得好,還得半夜起床喂馬。 豈有此理,簡嘉根本起不來。 簡嘉將契書塞到秦易懷里,半是調(diào)笑半是揶揄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別指望別人幫你收拾?!闭f罷她牽起秦朗的小手,愉快地往家里走去。 秦易愣愣地捏著契書,看著家門的方向。院內(nèi)傳來了簡嘉的聲音:“朗兒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呀?”聽不清秦朗在說什么,但是秦易聽到了簡嘉帶笑的回應(yīng):“好。” 抬頭看看湛藍(lán)色的天空,聽著俊俊的呼吸聲,秦易突然笑了,這一笑猶如冰川消融。 他小心將契書疊好收入懷中,而后挺直脊背牽著韁繩向馬廄的方向慢慢走去。 時間尚早,不知此刻上山,能不能帶一些獵物回來加餐呢? 作者有話說: 簡嘉:如果我今天騎著你的馬遠(yuǎn)走高飛了呢?你會不會慌? 秦易:好問題,不過我更想知道你準(zhǔn)備怎么下馬。 第17章 第十七章 ◎難得的獵物◎ 來到秦家的第十日,天上下起了雨。天光佛曉時,牛毛一般的雨絲紛紛揚揚落下,小半個時辰后,雨勢越來越大。白色的雨水連成了線順著屋檐掛下,落在院子中砸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深深淺淺的滴答聲。 淡青色的水汽輕盈地纏繞在山間漂浮于樹梢,順著黑色的屋脊緩慢地延伸開,同煙囪中冒出的炊煙融合后又飄遠(yuǎn)。 一下雨山中溫度驟降,簡嘉攏了攏衣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竹制的茶杯做成的時間不長,熱水一沖,竹香四溢。端著茶杯邁過高高的門檻,她來到了西廂房外的回廊下,將茶杯放在小方桌上后,她挪開小凳穩(wěn)穩(wěn)坐下。 方桌靠墻的那邊放著一個青色的瓷瓶,瓷瓶中插著一支盛放的梔子花。濃烈的梔子香混著溫?zé)岬闹裣阌挠娜氡?,潮濕的水汽隨著溫柔的山風(fēng)侵入廊檐下。簡嘉伸開雙臂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神情滿足又舒適。 這時她就無比慶幸前些日子將秦家收拾出來了,如今的院落和回廊恢復(fù)了本來樣貌,一眼看去清爽通透。隔著雨幕,簡嘉看向了東廂房的方向。秦朗正坐在窗前練字,隔著幾只開得燦爛的梔子花,能看到近乎垂直于桌面的筆桿輕輕移動著。 簡嘉的目光從秦朗嚴(yán)肅又認(rèn)真的面容上滑過,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朗兒就算再有天分,長久窩在屋中練字和翻閱那幾本都快翻爛的書對他幫助不大,或許應(yīng)該找個有學(xué)問的夫子帶朗兒求學(xué)了。 等秦易回來之后,她要問問秦易的意思。簡嘉收回視線,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當(dāng)再次放下茶盞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小方桌上未完成的小裝置上。 前幾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幾件老式的木工工具,也不知是秦家哪位前輩留下來的。簡嘉上輩子的外公是個木工,從小耳濡目染外公手藝的她對這些工具并不陌生。她細(xì)心地擦去了工具上的灰塵,將它們從暗無天日的柜子深處拖了出來。 上輩子她活在一個科技和信息高速發(fā)展的時代,人們追求高速高效,制作出了很多能節(jié)省時間和精力的電器和機(jī)械。穿越來大景的這些時日,簡嘉每天懷念得最多的便是那些能充分解放她的雙手節(jié)省她時間的家用電器。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洗衣機(jī),因為現(xiàn)在最令她頭疼的就是清洗衣物。大景的百姓穿的衣衫多半用棉麻制成,寬大的衣衫吸水之后死沉死沉,每次洗衣服她都覺得沒了半條命。 重活一世的簡嘉早就想通了,她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卷。只要條件允許,她絕不虧待自己。雖然她學(xué)識有限,鼓搗不出驚世駭俗之作,可是努力一下,還是能做出一些能為她省力的小發(fā)明來的。 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小裝置,看起來只是兩個木質(zhì)支架上架著兩個圓木,可是只要轉(zhuǎn)動圓木一側(cè)的把手,兩根木頭就能一起轉(zhuǎn)動起來。將濕漉漉的衣衫塞進(jìn)兩根圓木的間隙間,搖起把手時,圓木滾壓的同時就能將衣衫里面的水份擠出來。 簡嘉管這玩意叫脫水機(jī),她相信再調(diào)試幾次,以后的她洗完衣服之后再也不用使出吃奶的力氣擰干衣物了。 就在簡嘉擰開支架調(diào)節(jié)距離時,門外傳來了將軍的叫聲。秦朗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快步走出了房間:“jiejie,兄長回來了?!?/br> 秦易上山已經(jīng)很久了,看時間應(yīng)該要回來了。簡嘉發(fā)現(xiàn)秦易是個很優(yōu)秀的獵戶,只要他上山,就不會空著手回來。只是今天下大雨,不知道他能不能獵到東西。 看到秦朗快步走向南門的方向,簡嘉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隨手從回廊上撈了兩條大毛巾緩步跟了上去。 秦家的大門外也變了個模樣,記得簡嘉剛來時,院中的茅草高過人頭。后來她才知曉,那些茅草是秦易專門種了喂俊俊的。茅草一年可以收兩茬,前幾天秦易將這一批的茅草收割了,今年一年俊俊都不用擔(dān)心糧食問題了。 茅草放倒之后,秦家寬大的院子終于露出了真容。院子北寬南窄,北臨秦家的房子,東西兩側(cè)各有一條溝渠,南邊的竹籬笆外便是通向山外的道路。除了北邊,其他三面圍著竹籬笆,竹籬笆有些年份,已經(jīng)腐朽不堪。 等天晴之后,簡嘉便準(zhǔn)備和秦易一起拔去舊籬笆,換上新籬笆。 寬大的院子足有兩畝地,先前家里只有秦家兩兄弟,秦易來不及打理院子才種上了茅草。如今家中多了一口人,簡嘉想將院子打理出來種上花草和蔬菜。 寬敞的院子還沒來得及深翻,大雨下渾濁的泥水沖刷出了條條小溝,蜿蜒著向著地勢低洼的院門處流淌。 將軍全身濕透,它從山道上沖出,踩著泥水搖著尾巴向著簡嘉和秦朗奔來??吹酱蠊窙_來,簡嘉上前一步,指著回廊的一側(cè)道:“去那里甩水。” 縱然將軍非常思念小主人,它依然聽話地站到了簡嘉指定的地方。大狗站定身體,脖頸和身體發(fā)力,一陣“噗嚕?!焙?,原本貼在狗子身上的的毛豎起,炸成了刺猬狀。墻上多了一片水印,幸虧簡嘉他們站得遠(yuǎn),要不然一定會被狗甩一身的水。 這時簡嘉才上前用干毛巾快速擦起將軍的身體,粗粗擦拭一番后,她的目光穿過竹籬笆看向了西邊的山道。山道上有一道高大的人影正緩緩從雨幕中走來,秦易身披蓑衣腳步穩(wěn)健,許是因為下雨山道泥濘,又可能他肩頭扛著獵物,今日他的腳步聲格外沉重。 秦朗的雙手搭在眉毛上方,他瞇著眼睛想要看清秦易的模樣。突然間,秦朗的雙眼猛地睜大,滿臉震驚:“兄長扛了一頭豬!” “豬?”雨水阻礙了簡嘉的視線,她學(xué)著秦朗的模樣瞇起眼細(xì)細(xì)看去。就見秦易脖子向著左側(cè)傾倒,右邊的肩膀上扛著一頭黑色的獵物。這頭獵物身長足有四尺,四肢向下肚子壓在秦易的肩膀上,從輪廓看,確實是一頭豬,還是一頭不小的野豬。 簡嘉又驚訝又佩服:“秦易真厲害啊……”記得以前上大學(xué)時,校園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野豬。那段時間學(xué)校的保安草木皆兵,學(xué)校特意發(fā)通知,讓同學(xué)們下課和放學(xué)時不要單獨出行。她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看過野豬一面,那彪悍又野蠻的模樣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她看來,野豬就是猛獸。而秦易竟然將猛獸扛在了肩膀上,秦獵戶乃真漢子也。 秦易速度很快,沒多久他就走到了院中。看到迎過來的家人,秦易唇角微微上翹:“今日運氣好,一上山就遇見了它?!闭f罷他隨手將野豬丟在廊檐下,又解開蓑衣掛在了廊檐外。滴落的豬血,染得半身蓑衣血紅一片。雨水沖刷下,蓑衣下方出了一條紅色的血痕,血腥味彌漫開來,看著觸目驚心。 簡嘉遞過了干凈的大毛巾,秦易一怔,然后接過毛巾細(xì)細(xì)擦了擦臉。松軟的毛巾散發(fā)著一股清香,沖散了口鼻間的血腥味。他雙手揉著毛巾放在鼻尖下深深嗅了嗅,香味像是茉莉花,又隱約透著幾分梔子花香。 側(cè)目一看,只見簡嘉鬢發(fā)上夾著一支盛放的梔子。潔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嫩黃的花蕊若隱若現(xiàn),秦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梔子花插在黑發(fā)之中竟然如此秀美靈動。 簡嘉和秦朗二人蹲在野豬旁,二人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豬,交頭接耳間兩人發(fā)出了細(xì)小的驚呼聲。 黑狀的野豬倒伏在回廊上,脖頸上的傷口緩緩地滲血。簡嘉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野豬,比起家豬,野豬的身體更加苗條,也更加健壯。它全身上下只有脖頸間一道傷,秦易只用了一刀就讓它斃命。 簡嘉抽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了秦易腰間的匕首。正當(dāng)她盯著匕首上兩滴暗紅色的豬血失神時,眼角的余光好似瞄到了秦易正在看她。 等簡嘉看過去時,就見秦易正在認(rèn)真擦手。外面下著大雨,即便有蓑衣護(hù)體,秦易的衣衫也濕了大半。簡嘉斟酌了一番:“要不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就算要去鎮(zhèn)上也不急于一時?!?/br> 秦易微低著頭看了簡嘉一眼,隨手將毛巾折疊起來,他沉聲道:“這頭豬留著自己吃?!边@頭野豬是今年春天出生的小豬仔,長了四五個月,正是rou質(zhì)鮮嫩的時候。若是拿出去賣,確實能賣一些銀錢,可是比起得一兩百個銅板,秦易更希望讓家人品嘗到在外頭吃不到的好東西。 簡嘉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說來慚愧,簡嘉作為一個姑娘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食rou動物,沒穿越之前,每頓飯她都需要加個大葷。所謂的大葷必須是實打?qū)嵰姷絩ou的,一口下去能流油的,那種和蔬菜一起炒的rou絲在她看來都算是點綴。 來到秦家之后,每頓飯雖然都能吃飽,但是她很饞rou。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她都夢到了濃油赤醬的紅燒rou了。 秦易定定看著簡嘉,突然笑了:“當(dāng)然,我何時騙過你?!?/br> 簡嘉興奮地握住了拳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地安排它的!” 紅燒rou、扣rou、糖醋排骨……我來啦! 作者有話說: 聾聾友情提示: 保護(hù)野生動物人人有責(zé)。 第18章 第十八章 ◎熬豬油◎ 殺豬宰羊這種事簡嘉不會,但是她很喜歡看別人做。就比如現(xiàn)在她和秦朗正蹲在廊檐下,看秦易和二叔聯(lián)手殺豬。山里人殺豬比較粗獷,一般情況他們會直接燒去豬毛,燒得豬皮焦黃之后,再刮去黑灰給豬開膛剖肚。但是秦易的手法很細(xì)致,他選擇用開水燙毛后刮去豬毛。 漆黑的野豬經(jīng)過燙和刮之后,豬皮竟然變得雪白。一百多斤的豬倒吊在房梁上,二叔舉著水瓢用清水沖洗著黏在豬皮上的豬毛和污漬,一連沖洗了幾次后,豬身就被洗干凈了。 秦易將污水盆拖到一邊,他取了個干凈的木盆放在了豬頭下方。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了鋒利的匕、首,刀鋒在豬脖子上快速劃拉了一道。厚厚的豬皮出現(xiàn)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順著傷口看去,能看見森白色的豬頸骨。 就在秦易準(zhǔn)備繼續(xù)動手時,他卻側(cè)身停下了動作,皺眉看向了木盆邊的二人。 “嘶——”這又獵奇又血腥的畫面讓秦朗忍不住睜大了雙眼,他剛想湊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一只溫?zé)岬氖终茝纳磉吷斐?,捂住了他的雙眼。 秦朗:??? 簡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少兒不宜,jiejie幫你打個碼?!痹詾榍乩实哪懽有?,看到血糊糊的畫面會自動回避,沒想到這家伙半點不怵。說好的君子遠(yuǎn)庖廚呢?說好的柔弱膽小的小可愛呢?只能說秦朗不愧是秦易的兄弟,雖然外形秦朗看起來瘦弱,可骨子里面卻和他兄長一樣有著血性。 膽子大是好事,秦朗體弱也是事實,怕他看多了血受了驚嚇,簡嘉體貼的捂住了秦朗的雙眼。隨后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秦易:“我捂好了。”秦易可以繼續(xù)了。 然后簡嘉和秦朗二人就被秦易趕到了屋內(nèi),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簡嘉伸手拉了拉門栓,發(fā)現(xiàn)門外竟然落了鎖。好家伙,秦易不讓秦朗看也就算了,憑什么不讓自己看? 氣呼呼的簡嘉低頭同秦朗四目相對,想了想后,簡嘉控訴道:“你哥真獨、裁?!?/br> 秦朗沉默了一陣,弱弱問道:“jiejie,方才我就想問了,打個馬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簡嘉:…… 這讓她怎么解釋! 等簡嘉再見到那頭野豬時,它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了。一百多斤的豬要吃很長一段時間,大景沒有冰箱,若是豬rou存放不當(dāng)變質(zhì)就浪費了。殺豬時,簡嘉他們已經(jīng)決定了這頭豬的做法:四條腿鹽腌了做成火腿,身體部分的rou該紅燒的紅燒,該糖醋的糖醋,剩下的部分做成壇壇rou封裝。豬頭和豬腳一起用鹽腌制了做成咸豬頭豬腳,至于內(nèi)臟部分也不能浪費,等二叔清理出來之后,簡嘉會將它們一鍋鹵了。 一頭豬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不會有絲毫浪費。 簡嘉只知道秋冬季節(jié)是腌制臘味咸rou的季節(jié),卻不知臨近夏季也能腌制火腿。好在秦二叔有經(jīng)驗,腌制火腿和豬頭豬腳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一頭豬一百多斤,去了毛和內(nèi)臟,再將需要腌制的部分取走后,剩下的rou只裝了淺淺一盆。畢竟這只是一頭半大的野豬,膘未足rou不厚,能有這樣的出rou率已經(jīng)不錯了。 簡嘉留出了兩刀最漂亮的五花rou準(zhǔn)備用來做紅燒rou,剩下的rou則要拜托秦易幫忙改刀。肚腩上的肥膘rou要去皮切成小塊,一會兒能混在板油中一起熬煮。肋條上的rou要剔出骨頭之后切成巴掌大小的塊,再經(jīng)過簡單腌制后油炸做成過油rou。 屋外的雨勢依然沒小,煙囪中冒出了青白色的炊煙,廚房中秦易站在桌子邊分割豬rou。無論剔骨削rou還是剁砍劈刺,他手中只有一把匕首。不足一尺長的匕、首兩側(cè)開了刃,銳利的鋒芒滑過,緊致的rou就乖順的變成了簡嘉需要的模樣。 簡嘉原以為自己算是刀工不錯的人,可和秦易一比,她甘拜下風(fēng)。薄薄的匕首在秦易手中猶如神兵利器,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炫技的動作,可每一刀都讓她賞心悅目心悅誠服。 肥膘rou和板油切開之后,體積變大了不少。白花花的肥rou堆了一小盆,簡嘉嗅了嗅肥rou的味道,和家豬相比,野豬的味道確實有些大。這也不奇怪,家養(yǎng)的豬仔在幼時都會閹割。閹割后的豬仔長得更大,rou質(zhì)也更加細(xì)嫩,味道也更淡。 秦易獵到的野豬雖然還沒長大,可它未經(jīng)閹割,多少會存有一些味道。看來在熬油之前,她得好好去除一下這股味道。 想要去除味道,方法也簡單。先將肥rou用溫水淘洗幾遍之后,再放入鍋中焯一道水。當(dāng)然,她也沒忘記加上兩勺酒。焯過水的肥rou變得立體,已經(jīng)不像方才那般軟趴趴的了。 將焯過水的肥rou倒入鍋中,再添上一小勺清水,簡嘉升起灶膛中的火焰,慢慢開始熬制豬油。 “為什么要加水?”突然間,簡嘉聽到了秦易的聲音。 當(dāng)簡嘉抬頭看時,就見秦易在灶臺旁邊站得筆直,他眼神認(rèn)真,目光嚴(yán)肅,這神態(tài)唬得簡嘉一愣,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見簡嘉不回答,秦易又問了一遍:“我以前也見人熬制過豬油,可他們沒有先煮肥rou,也沒有先放水。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做嗎?” 簡嘉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耐心地解釋道:“放水是為了讓肥rou在熬制過程中升溫不太快,不容易熬焦糊。而且加水之后熬制出來的豬油更加清澈,如果不信,一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br> 秦易點了點頭,而后轉(zhuǎn)身出了廚房。正當(dāng)簡嘉腹誹之際,他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竟然帶著一支毛筆和幾張黃麻紙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廚房,秦易便將黃麻紙放在了方桌上,然后捏起毛筆快速在紙上寫了起來。 簡嘉好奇地看去,只見黃麻紙上出現(xiàn)了幾行字:熬豬油要點:焯水之后放冷水。 簡嘉:…… 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秦獵戶竟然記下了她烹飪的重點。窗外雨聲潺潺,簡嘉眼神越發(fā)擔(dān)憂,糟了,難道秦獵戶有什么精神類疾病,專門在雨天發(fā)作? 就在簡嘉胡亂猜測之際,她面前出現(xiàn)了墨跡未干的黃麻紙。秦易認(rèn)真道:“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寫錯?!?/br> 有一說一,秦獵戶的字寫得很有特色,狂放不羈中透著一股殺氣。 見簡嘉眼神驚疑,秦易偏過頭,聲音弱了幾分:“我覺得你做的飯菜很好吃,我想同你學(xué)做菜?!焙糜浶圆蝗鐮€筆頭,有什么要點秦易先記為敬,說不定將來就能用上了。 簡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