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蔓藤(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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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笛開車載她們到了鎮(zhèn)上,手機也終于有了信號。簡清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拿出手機看,發(fā)現(xiàn)那條短信果然沒有發(fā)出去,只能給葉斕打電話,向葉斕解釋了一番后,才放心的掛上電話。 安顏媽瞧著收起手機的簡清,呵呵的笑:“我干脆也不借別人的電話了,你的手機借我打打吧?!?/br> 簡清不愿意。她的電話簿里存有安顏的號碼,安顏媽一打,不就露餡了。她推推蕭笛:“你的手機拿出來。” 蕭笛把手機掏出來給安顏媽,安顏媽接過電話,立馬撥了過去。連著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安顏媽逐漸失去耐心,罵罵咧咧的說:“這個死丫頭,死哪兒去了,電話都不接?!?/br> 簡清見她還不死心,一副不打通不罷休的架勢,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看旁邊的書攤。 書攤老板是個抽葉子煙的老大爺,他坐在馬扎上,雙眼渾濁,胡茬花白,裂開的嘴唇一下一下嘬著煙嘴,時不時還咳嗽幾聲。面前是張發(fā)了黃的白布,平整的鋪在地上,上面堆著一堆半破不破的書,旁邊立了塊牌子:通通五塊。 反正也無聊,簡清和蕭笛便蹲在書攤前,翻著那些已經(jīng)生了灰的書。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籍,什么如何讓觀音顯靈、神的存在、奧神全能教教眾守則、飛天術(shù)、遁地法…… 這些書,他們都沒有興趣,只是隨意掃了幾眼,便沒再翻下去。 安顏媽的耐心終于磨光了,她負氣似的掛上電話,語氣不悅:“走吧,回去了?!?/br> 簡清站起身子,無意中瞥見那一堆雜書中有一本封面五顏六色的書。那書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對了,是在安顏家,安顏mama曾經(jīng)讀過這本書。當時她還好奇來著,聽安顏說這邊的人都不認識幾個字,所以當看到安顏媽在看書時,她還吃驚了會兒。 因為好奇安顏媽看的什么,簡清眼疾手快的從一堆雜書中,抽出那本書,放進包里,拿出張十塊的零錢丟在書攤上,邊跟這蕭笛往停車的位置走,邊跟老大爺說:“不用找了?!?/br> 回到安顏家,安顏媽把昨天吃剩的飯菜熱了熱,就端上了桌。一盆已經(jīng)煮爛了,只剩骨頭的魚湯,一碟只剩幾根的青菜,五十塊一個人,一點也沒少收。不過就算有新做的魚rou,他們也不敢吃了,那些女嬰溺死在海里,打撈上來的魚難免不會吃到人rou,簡清光是想想之前也許已經(jīng)吃到吃過人rou的魚了,就一股惡心反胃。 兩個人隨意吃了些米飯,回到房間,開始商量離開村子。他們打算依照安顏回D城的路,一路找過去,想要找到蕭笛說的命案。規(guī)劃好路線,已經(jīng)是晚上了,簡清實在沒胃口去吃吃過死人的rou,拒絕了安顏媽新做的飯菜。安顏媽沒賺到錢,臉色很不好看,哼哼唧唧的說:“不吃飯早點說啊,我好少做點。” 結(jié)果也就是一個rou菜,兩個素菜。 蕭笛出去吃飯了,簡清趴在床上覺得無聊,想起今天買了本書,于是把書從包里拿出來,靠在床頭看書。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不認識幾個字的安顏媽會捧著本書看了,因為這書全部標注了拼音,甚至還有插畫,完全是為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準備的。 她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書和書攤上的差不多,都神叨叨的,講了好些怪力亂神,胡說八道,道聽途說的事。讀到第三個故事時,簡清愣住了。她還沒來得及看書上的字,只是看了眼簡易的黑白插畫,心瞬間涼了大半。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簡清抹了抹在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難以置信的將第三個故事讀了下去。一個很短的小故事,她卻讀了很久,久到蕭笛吃完飯回來。 蕭笛打開門,見簡清坐在床上,眼角掛著淚,整個人都在出神,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fā)覺。他覺得不對,叫了叫她的名字:“簡簡,怎么了?” 簡清回過神,望著蕭笛凄慘的笑:“我知道發(fā)生什么了?!?/br> 蕭笛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話的意思,立馬把門關(guān)上,走到床邊,坐在她身旁問:“發(fā)生什么了?” 第三個故事是這樣的:一對年近四十的夫婦,連生了七個女兒都沒有生出兒子。有一天,一個四處游歷的算命瞎子到了夫婦家,聽他們說了家里的情況后,給老兩口說了個生兒子的秘方。 要想下一胎是個男胎,尤其在已經(jīng)生下女嬰的情況下,就要把剛出生的女嬰用針縫上五官,這是為了讓女嬰失去五感,找不到回家的路;用剪刀刺入女嬰的心臟,封住想要再投胎的女嬰;砍下女嬰的手指,與下體縫合,讓男人的鬼魂知道他們家缺個兒子,告訴他們可以投胎到他們家來;然后再埋進東面的墻角里,撒上一把紅紙包過的米,每日焚香禱告,不出三月,必能懷上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