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沈柳發(fā)糖日常/監(jiān)獄/亞巴頓
噴泉池是請的國外著名雕刻大師,耗時三個月修建的。 裹著圣潔外紗的天使簇?fù)碇鴳驯雰旱氖ツ?,和諧的藝術(shù)品總能引起共鳴。 沈宴如坐在池邊,撐著下巴沖小酒侍招手。 小酒侍滿臉通紅的坐到他身邊。 “真好看”,她看著眼前的噴泉,花園,怒放的鮮花,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 那是普通人奮斗半生都住不到的地方,而宴會廳里的人卻可以頤指氣使的占有這里,規(guī)劃那里。 沈宴如厭惡的看著眼前的花園,普通的園子而已,金錢堆起來的藝術(shù),滿是銅臭味。 “有什么好的”,他拍了拍酒侍的腦袋,沖她笑了笑,“想要我送你一套”。 酒侍惶恐的捧著沈宴如的手腕,耳尖通紅,唯唯諾諾的低下頭,“沈先生...我...”。 沈宴如用指背劃過酒侍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那雙滿是星子的人眼睛專注的看著她。 小酒侍紅著臉閉上眼睛,等待的親吻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睜開眼睛,看著沈宴如玩味的目光,瞬間窘迫的轉(zhuǎn)過頭。 耳邊是他的低笑,鼻尖還慘留著那抹淡淡的薄荷香,沈先生有沒有一絲青睞她呢... 小酒侍紅著臉轉(zhuǎn)過頭,剛欲搭話,遠遠聽著少女的聲音。 “哥哥” 沈宴如看到那個女孩,笑著站起身,將撲過來的她接個滿懷,滿眼笑意的揉著她的頭,“跌倒了怎么辦”。 雖然是責(zé)備的話,但沒有意思兇她的意思,小酒侍縮在一邊,看著女孩在沈宴如懷里肆意撒嬌。 “哥哥,她是誰”,姜雪花挽著沈宴如的手,余光瞥見一旁的小酒侍。 她站在沈宴如身側(cè),比他矮一頭,小酒侍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身體顫栗,明明是笑著的女孩,怎么有這般陰冷的目光。 “我...我”,她害怕的看向沈宴如。 姜雪花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沈宴如。 “宴會的酒侍罷了” 小酒侍臉色一白,看著沈宴如攬著女孩的肩走了。 他走的決絕,都沒有回過頭,空氣中還帶著少許他的薄荷香,風(fēng)一吹,就被玫瑰的味道沾染,再難區(qū)分。 回到家,柳俊延已經(jīng)為他做好了飯,知道他酒宴疲憊,還特地準(zhǔn)備了一碗醒酒湯。 聽到開門聲,柳俊延放下碗,走到玄關(guān),半蹲下為他換上拖鞋,“宴如,我煮了醒酒湯,喝一點吧”。 沈宴如越過柳俊延,將自己陷在沙發(fā)里,疲憊的闔上眼睛,“不喝了,想睡覺”。 柳俊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跪到沙發(fā)旁嗅著他身上的酒氣,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宴如,不喝的話明天又該頭疼了”。 難得沒鬧,沈宴如睜開眼睛,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垂眸看著他,“那端過來吧”。 柳俊延用湯勺喂了幾口醒酒湯,就被沈宴如拽著衣領(lǐng)壓在沙發(fā)上。 熬了半小時的湯撒了兩人一身,無奈的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背,只能慶幸這會湯放涼了,沒燙著他。 等兩人洗漱完,已經(jīng)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他很難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樣,總是不知疲倦的強大,從容。 柳俊延卻很喜歡沈宴如現(xiàn)在的樣子,只給他一個人看的,有軟肋,會疲憊,會難過,會嫌棄醒酒湯難喝故意打翻,像個小孩一樣的沈宴如。 他躺在沈宴如身邊,用眼神刻畫著他的眉眼,眼中忍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丑死了”,沈宴如睜開眼,伸手揪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拉到眼前。 guntang的熱氣噴灑在柳俊延的臉上,燙的他呼吸一窒,他抬起腿,夾著沈宴如的腰,壓低了聲音湊到他的耳邊,“看我的寶貝,怎么就這么好看呢”。 沈宴如笑了笑,松開手,“你就知道哄我”。 “當(dāng)然了,都哄了這些年了,以后還要哄一輩子” 誰不喜歡聽情話呢。 “好,那就哄我一輩子吧,少一分一秒都不行”,他將手搭在柳俊延的肩上,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到他猛烈的心跳聲。 柳俊延眼眶濕潤,勾著嘴角揉了揉沈宴如的頭,他聲音哽咽,帶著顫意,“好,我寵你一輩子”。 小酒侍的話給沈宴如提了個醒,再好的花園,也是別人的,不攥到手里永遠都不安心,與其做依靠別人的力量成長的菟絲花,他更想做迎著風(fēng)雨的橡樹。 他需要自己的勢力,讓別人再提起他的名字時,下意識想的不是柳俊延或者他的背后有多少男人,而是恐懼與顫栗! 監(jiān)獄坐落在一座小島上,監(jiān)獄長是新上任的,李修閔已經(jīng)打過招呼。 沈宴如看著荒涼的景象,皺了皺眉,遍布的灰塵,染臟了他的鞋子。 監(jiān)獄長看著他皺起眉頭,緊張的喉頭滾動,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身邊,“沈先生,您要見什么人我直接給您帶到審訊室就可以,您不用親自來監(jiān)獄....” 沈宴如抬起手,厭煩的眼神制止了監(jiān)獄長的話。 肥胖的男人梗著脖子不說話了,點頭哈腰的回到沈宴如身后。 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罪惡極深的犯人,只有這種人,才有利用的價值。 他站在鐵絲電網(wǎng)后,看著監(jiān)獄空地上的閑散眾人。 囚服袖子上都纏著不同顏色的袖帶,監(jiān)獄長湊了過來,指了指那些袖帶,“沈先生,他們的袖帶是用來區(qū)分犯罪程度的,像是白色,黃色,就是輕犯, 藍色,紫色就是重犯” “黑色呢?”,沈宴如挑了挑眉,看向依在角落的男人。 監(jiān)獄長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他...他曾經(jīng)是最頂級的雇傭兵,我們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折損了不少人,才趁他最虛弱的時候?qū)⑺品?,說起來他好像沒有強烈反抗,像是自愿被抓一樣”。 沈宴如輕嘖一聲,將手搭在鋼絲鐵網(wǎng)上。 滿身文身的男人帶著一群人將他堵在角落。 沈宴如歪了歪頭,垂眸看著揮拳打在紋身男臉上的人。 沉著,暴力,服從命令,是他要找的殺戮機器。 單方面的實力碾壓,男人單挑了紋身男的擁護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拽了拽脖頸上的項圈。 沈宴如皺了皺眉,“那是什么”。 監(jiān)獄長喊著幾名獄警進去干預(yù),“沈先生,那是電擊項圈,用來監(jiān)控這種罪大惡極的犯人的,如果他們有情緒波動的話就會釋放高壓電流,項圈很牢固,是絕對打不開....”。 沈宴如看著男人將脖頸上的項圈掰斷,他笑了笑,拍了拍監(jiān)獄長的肩,“我要單獨見他”。 “哎??!沈先生!不行啊,萬一您受傷了我們付不起責(zé)任,檢察官大人會打死我的,沈先生!沈先生!”。 沈宴如走的很快,隔著鐵絲網(wǎng),他與男人擦肩而過。 男人看了他一眼。 像狼一樣的眼神,鎖定獵物的眼神,沈宴如笑的邪氣,指尖顫動,將這樣的男人踩在腳下,變成屬于自己的殺戮機器,讓他的眼神變得像狗一樣忠誠,卻能兇狠的撕下敵人血淋淋的一塊rou,那該是多美妙的事。 “找具尸體,貼張人皮面具”,沈宴如依在監(jiān)獄的墻上,將一張卡塞到監(jiān)獄長的兜里,在他猶豫的話語說出口錢湊到他的耳邊,“我喜歡聰明人,你說呢...”。 并沒有人給他重新帶上項圈。 男人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座小山,滅頂?shù)臍庀⒆尓z警都雙腿發(fā)抖,偏偏監(jiān)獄長還不讓人鎖著他的手腳,只讓人準(zhǔn)備兩把椅子。 男人垂眸坐在燈下。 過了一會,沈宴如走了進來,坐到他的對面。 他從容的用指間夾著一張紙遞到男人面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沒有束縛,沒有禁錮,憑借他的力量,只要一拳,一秒,眼前的男人就會被他打飛出去。 男人動了動手腕,接過那張紙。 沈宴如松開手,紙張掉在地上,他用鞋尖踩著那張紙,垂眸看著男人。 這種俯視的目光,能讓他獲得更多的征服欲。 獄警握著槍,緊張的盯著男人,只要他一做出什么危險舉動,他就抬槍射殺男人,這是監(jiān)獄長的命令。 可男人沒有。 他沉默了幾秒,跪在地上,垂著頭撿起那張紙。 沈宴如抬起腳,踩著他的肩膀,他笑的肆意,看得出他有多開心。 “效忠于我,亞巴頓” 死亡與毀滅的惡魔將永遠效忠于墮落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