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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大人聽完了林博士的陳述和課程安排,大概明白了。他家小徒弟面上謙遜守禮,其實脾氣大著呢,這樣的安排大概讓孩子覺得不痛快了,被打擊的驕傲,被冷落的委屈。虧得水清淺沒有跟一進門就跟他撒嬌訴苦,若真的開口嚷嚷課堂安排的種種不妥,林博士隨后再一樁樁一項項的貼心安排一解說,那水清淺‘不耐管教、不學無術、妄尊自大,目無尊長’的印象就算烙下了,尤其,今天在座的還有別的博士。 若水清淺抱怨冷落冷漠什么的就更讓人貽笑大方,太學博士又不是賣笑的,板著臉怎么了?你見過哪家夫子上課會像個奶嬤嬤似照顧你的小情緒無微不至?這樣看來,水清淺的告狀就是無理取鬧,而林博士的安排還真算是無可指摘,苦心孤詣。 “你這樣的安排,不可不謂謹慎周全,”鐘大人捋這胡子做結論,接著語氣一轉,“但是,我依然要給你一個‘教學疏忽’的評語?!?/br> “鐘大人,”立刻有人不予茍同,覺得評語有點過了。在吃瓜群眾看來,人家林博士也沒做錯什么呀,這不就是一直提倡的因材施教嗎,林博士甚至還額外給水清淺開了小灶。鐘大人你也不能因為關門弟子莫名其妙的來哭鼻子,當師父就無理取鬧吧。 鐘先生一抬手,制止旁人,轉身面對林博士,“我這樣說,你可能不服氣。你可以說著這些安排是處處細心周全,合情合理。但為什么會這樣安排?卻是基于你自己對學生水平的判斷。我只想問,在上課之前,你仔細詢問水清淺的學習進度了?他是怎么說的?或者至少,我能確定,你沒來問過我這個當師父的。”鐘大人這話是點睛之筆。 在場的有幾位博士表情開始有點變化。對啊,既然是因材施教,那你肯定要徹底檢驗過自己學生的水平,心中有數(shù)才能再做安排,這是正理,這是常識。 “那水清淺到底是什么程度?”有人問。 “聽意思,好像不差的樣子?!庇腥藨岩桑吘惯€是孩子呢。 “還是讓林大人先說吧,”鐘大人問,“你認為他是什么水平?” 林博士心里沒底了,“這個……下官想過,下官聽說寧仁侯出身鄉(xiāng)野,那個水清淺,讀書可以有天賦,可音律……沒有開蒙,就是從基礎開始……”解釋有點詞不達意。 “所以,你判斷他沒有基礎, 因為寧仁侯出身鄉(xiāng)野?!辩姶笕撕芷届o的反問,“寧仁侯出身鄉(xiāng)野?這話是怎么說的?” “那自然是不比林大人出身顯赫了?!迸赃叧錾砗T的甘博士冷硬的嘲諷。 “誒,老甘老甘……”圍觀群眾面上拉架和稀泥,暗地里卻互相對對視線,說到這個份上了,都是聰明人,哪里還看不明白? 天人府抱著飛天兒的名頭多少年了,世家豪門,血統(tǒng)高貴,他們一直盤踞在帝都上流社會幾百年,權貴階層,他們看誰都是鄉(xiāng)巴佬,也該著大伙都被鄙視習慣了,不覺得有啥??善@回碰到個點子扎手的,寧仁侯一出場就扇了天人府一記響亮的耳光,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有了對照組,大家隱約明白正牌嫡系飛天兒應該是什么樣的??纯慈思覍幦屎?,看看人家水清淺,不用比就甩了天人府幾百條街。 林博士今天這一手不地道,對一個孩子用這樣的手段,下作。 天人府,嘖嘖嘖…… 當然,再怎么懷疑有內幕,在明面上,這次的事件最多就是一‘疏忽’,林博士課前沒有充分備課,說破大天去,也就是這個罪過了。 鐘大人敲打完這一番之后,才對著眾人緩緩道來,“早在半年前,我聽過水清淺彈《長河落日》,回味悠長。侯爺提過,惠州的素贊大師親自教他的,教了他五天。如果林博士今天在上課之初,能要求水清淺當眾給大家彈一章《雉朝飛》獻丑,也許,教課的效果會更精彩。” 鐘大人最后語帶雙關。 林博士被臊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偏偏什么辯白都已經(jīng)蒼白無力了。 第60章 你看人家爹爹 石恪一路抱著孫子走出宮門,等上了自家的馬車才把鷺子放下,cao著輕松的語氣,“真是巧了,爺爺今天還沒吃午飯呢,要不,咱們去吃豬蹄兒?就是你上次說好吃的那家。” “嗯,要不然去天香樓吃點心?他們家最新出了款黑芝麻奶酪冰碗,鷺子,你喜歡吃冰碗嗎?” “或者,咱們去西門大街,燒烤小吃,聽爺爺?shù)?,沒什么事情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 “爺爺,我們去吃燒烤?!?/br> “好嘞,走,咱們今天去西門大街?!?/br> 馬車踢踢踏踏的跑起來,水清淺趴在車窗上瞧外面的熱鬧,石恪在一旁暗搓搓的打量自家小孫孫,看他的臉色神情,好像也沒有剛剛以為的那么嚴重,過了好一會兒,才裝著不經(jīng)意的樣子開口,“今天是不是跟別的小朋友吵架了?” “爺爺,我沒事啦?!彼鍦\知道他爺爺想問什么,霸氣威武的擤擤鼻涕,提起這個還有點氣呼呼的,“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哼( `д′)……敢欺負我!?” 石恪,………… 石恪曾經(jīng)跟兒子埋怨過鷺子的上學安排,說班上的同窗都比水清淺年紀大,他孫子要是受欺負了,都打不回去。但是現(xiàn)在看鷺子這樣,石恪有那么一絲絲迷之放心,不過,“要是擺不平,你得跟爺爺說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