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治療成廉
“鐵錚叔,他怎么樣?” 王玢把成廉背回竇老媼家,鐵錚隨即就到,然后就給成廉把脈,道:“脈息時強時弱,恐有生命之危?!?/br> 鐵錚將成廉傷口處的衣物撕開,道:“這人受過箭傷,又沾過水,傷口已糜爛,想救活,難了!” 王玢亦感到可惜,成廉即能成為呂布八健將之一,又怎會死在這? 難道是因為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上天憐見,他可什么都還沒做呢? “真沒救了?” 王玢聲音發(fā)顫,雙手緊握的問道。 “某學藝不精,無能無力?!?/br> 鐵錚無奈的搖頭。 成廉非死不可。 看多了歷史小說,王玢知道戰(zhàn)爭中被殺死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起于傷口發(fā)炎,破傷風。 如周瑜、孫策無不是死于舊瘡復發(fā)。 “如果我有辦法除掉他傷口的膿血及爛rou,先生能不能救活他。” 王玢咬牙道。 鐵錚聞言眼睛猛地一睜,一股駭人的氣勢撲面而來,猶如一只鐵錘猛然擊打在王玢的胸腔,讓其幾乎透不過氣來。 “哦!真如此,或許能保住他的性命?!?/br> 鐵錚收回目光,輕聲道。 王玢壓力頓消,舒了口氣,這算殺氣,還是什么? “你有什么辦法?” 似乎只有王玢感受到那駭人的壓力,一旁的阿沅全無影響,反而驚訝的問道。 鐵錚叔的醫(yī)術可謂一絕,雖然是獸醫(yī),然她見過鐵錚叔把一個瀕死之人救活,鐵錚叔都沒辦法救人,王玢有何能耐? 也許會有。 阿沅突然想起王玢是道士,又會道術,心里有些期待。 王玢轉頭問諸人:“有沒有匕首之類的?” “匕首?” 諸人搖頭,不一會兒阿武跳出來問:“先生我有把短刀可以嗎?” “可以?!?/br> 阿武立刻躥了出去,很久又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把還帶著土的短劍,道:“先生給?!?/br> 王玢接過短刀,刀首有繯,刀把被胡封很有心的用麻布纏上,刀身包裹在牛皮鞘內。 唰! 王玢輕輕將短刀抽出,寒光冷冽,縱然王玢不懂刀劍,也看得出這是把利刃,不過比之后世的匕首還差之很遠。 “好刀。” 王玢贊嘆。 胡封聽到王玢的贊嘆滿臉興奮,下一秒臉變成苦瓜臉,原來一旁的阿沅把他的耳朵差點扭了一圈,低聲問:“你從哪來的短刀,阿嬤不是不讓你要真的嗎?” “姐,姐,疼,疼!” 胡封趕緊求饒。 “取火盆來。” 王玢吩咐道。 阿沅這才無奈的放手,冷哼一聲去弄火盆。 不一會兒火盆弄來,王玢把短劍放進火盆內加熱,又對阿沅道:“去,燒鍋熱水,把新織好的麻布放進去煮一段時間?!?/br> “啊?” 煮布?阿沅不明所以。 “快去??!” 王玢催促道。 擱以往,王玢敢這般催促自己,阿沅一定給他臉色看,可自從知道王玢會道術后,心里不自覺矮人一頭,雖不忿亦乖乖地去煮布。 一旁的胡封不由瞪大眼,什么時候jiejie這么聽先生的話了,以前明明極為不屑先生的嗎? 王玢將成廉身上帶血的衣服用加熱短刀割下來,露出肩膀上那腐爛的傷口,依然有些發(fā)臭。 王玢曉得再等下去,成廉只有死路一條。 王玢閉目養(yǎng)神,回想現(xiàn)代人中了槍彈都是用加熱匕首取出子彈,然后用火藥止血(電視所見當不得真,請勿噴),王玢沒有火藥,只能用匕首將傷口燙住。 王玢治療過程中,成廉不時發(fā)出悶哼,額頭冷汗迭出。 “給他一個木棍讓他咬住。” 成廉雖是昏迷狀態(tài),王玢仍怕他忍不住痛咬舌自盡。 王玢用不知所謂的辦法治成廉,宋艷及張楊一起率人前往滴水河,又有人來報河里出現(xiàn)死尸,而且是十幾具。 當宋艷來到岸邊,尸體已經被人打撈上岸,十幾具尸體一字排開,尸體被泡了小半天有些發(fā)腫,不過樣子依稀可見。 宋艷的族弟,射傷刺客頭目的衙役上前檢查一番,對宋艷道:“阿兄,沒有能代表身份的東西,不過其中有個人阿兄及張軍侯必然會感興趣?!?/br> “哦!” 張楊頗感興趣的上前,看著宋艷族弟指的那具尸體,雖然尸體被泡的有些腫,可那面目有些眼熟。 “這,這人,不是那天行刺臧府君的刺客頭目?!?/br> 宋艷亦步亦趨的上前,看了眼尸體忙驚訝出聲。 宋艷這么一說,張楊也覺得此人就是那行刺的人,道:“再給某查查看他身上有沒有能表明身份的東西?!?/br> “喏!” 宋艷的族弟撇撇嘴沒動靜,一個衙役熱心的上前在那具發(fā)臭的尸體上摸來摸去,好一會兒舔著臉向張楊道:“張軍侯,沒甚發(fā)現(xiàn)?” “嗯!” 張楊點頭,對手下道:“把他們都拉回使君府上。” “喏!” 隨著臧旻被刺,張楊陸續(xù)從太原調來郡兵保護臧旻。 張楊離開前,又對宋艷道:“宋軍侯,麻煩你的人沿著河邊查找一下,看能否發(fā)現(xiàn)他們在哪里被殺,說不定能找到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好,好?!?/br> 宋艷滿臉獻媚的道。 “有線索立刻來報?!?/br> 張楊復道。 “好?!?/br> 宋艷待其離開才撤下笑容,同樣是軍侯差別怎么那么大? 宋艷的族弟極看不起宋艷,宋艷直起身看向之前對張楊獻媚那人道:“侯三,令你立刻渡河,去河對岸搜查線索。” “喏,” 侯三滿臉笑容的上前問:“軍侯,你給某幾個人?” “幾個人?” 宋艷冷冷看著侯三道:“你自己還不夠?。 ?/br> “我,我,自己,” 侯三一臉苦笑道:“軍侯,您沒說笑吧!” “你看某得樣子像是要說笑嗎?” 宋艷手握刀柄,冷冽的道。 “不,不像?!?/br> 侯三苦澀的道。 “還不快去?!?/br> “喏!” 官大一級壓死人,侯三無奈離開,渡河前往對岸,心里腹誹不已:麻蛋,宋艷你個魂淡,自己不敢懟人,卻拿老子出氣。 “哼!某最恨吃里扒外的人?!?/br> 宋艷看著侯三離去的背影啐道,接著看向其余的衙役,衙役們皆微笑看向宋艷。 “憲弟?!?/br> 宋艷又對族弟招手:“雖然張稚叔這廝太過分,可他代表著臧府君,為兄不得不做個樣子給他們看。” “某明白。” 宋憲抱臂道:“阿兄,您靜等消息即可?!?/br> “好?!?/br> 宋艷滿意的笑,果然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咱們走?!?/br> 宋憲對眾衙役道。 一時間滴水河遍布美稷役的身影。 “宋賊曹,某找到了?!?/br> 侯三在河對面大喊。 侯三游過來后,手里拿著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朝宋憲疾奔而來。 宋憲接過那令牌,黃銅鑄就,一面寫著斗大的繡字,一面寫著“繡衣使許,譙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黑面無須。” 宋憲看著陡然一驚,這怎么那么像刺客頭目。 “賊曹,這上面寫的什么?” 侯三陪笑的說道。 “哼!” 宋憲冷哼一聲,道:“想活命的話,你什么都沒找到,也沒看到?!?/br> “?。俊?/br> 侯三一臉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