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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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虎跟玄武已經(jīng)走了進來,她沒有余裕關(guān)注他,只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這兩人。 無盡淵四尊主,青龍和玄武都是男子,排第二的白虎則跟朱雀一樣是女子。 可是,她跟朱雀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朱雀如此的冰冷,她就如同盛放在熱帶的花朵,有著艷麗的顏色。 加之行走間手腕跟腳踝上戴著的金色鈴鐺再發(fā)出聲音,配上她的身姿,心智稍不堅定的都要被她迷惑。 青龍見兩人到來,已經(jīng)麻木,只在座中開口道:“不是在淵外說趕不回來嗎?” 白虎搖曳生姿地走到了夜遲衣身邊,一張看似清純的臉上卻有著艷麗顏色,站在那里都仿佛柔弱無骨。 玄武跟青龍先前所說的一樣,似是對這樣的場合沒有絲毫興趣,隨意找了個地方就抱著手臂站定了。 白虎望著青龍,嬌聲道:“本來是趕不回來的,但是聽聞朱雀尊主的師弟來了,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趕來看一眼?!?/br> 說著就轉(zhuǎn)過了頭,朝著站在身旁的夜遲衣遞去一個柔媚的眼波。 任嫣然:“……” 好大膽的妖女,居然敢打她義父的主意! 夜遲衣卻絲毫沒有回應(yīng)她這個眼神,在他的衣袍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白虎修習的《合歡訣》可以讓天下男子為她神魂顛倒,在夜遲衣面前卻毫無用處。 白虎見他不受自己勾引,不甚在意,只繞到了他面前,抬手要去虛撫這張俊美的面孔。 她呵氣如蘭,貼著夜遲衣,對他說道:“久聞云天宗首座俊美,修得冰心,又離飛升只差一步。小女子對夜谷主傾慕已久,只求與谷主一夕歡愉——” 嘗一嘗這高嶺之花的滋味。 這樣的渡劫期修士她還沒有殺過,若是能夠見到他在自己床榻上的樣子,一定十分動人。 吸干了他的元神,她定然能夠修為大增。 朱雀性冷,向來都是直接動手不動口,而都是風流之人,青龍向來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只說道:“強扭的瓜不甜?!?/br> 白虎轉(zhuǎn)過了頭,對著他反問了一句:“你又沒試過,怎知不甜?” 說著,她又轉(zhuǎn)了回來,對夜遲衣說道,“只要夜谷主入了我的床幃,自然就知道什么是人間極樂?!?/br> 任嫣然覺得這不能忍。 這女人不就是看她義父現(xiàn)在是美人落難,不就是看他只剩下一成修為而且又受了重傷,才敢這么放肆嗎? 但是現(xiàn)在是在朱雀的地盤,她就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她想著看向了朱雀,希望她會阻止,而站在下首的白虎也像是才想起了這是她的主場,自己要的人是她的師弟,只轉(zhuǎn)過來對她說道:“朱雀尊主你想,他回去未必會把你要他說的話帶回去,而我們在座那么多人也不需要他一個人來開這口?!?/br> 她說著,抬手一指在座的賓客,然后將手放在了胸脯上,“但是你把他給了我,先讓我物盡其用了,然后再把他的尸體煉了扔回八大仙宗去,豈不是讓八大仙宗更加實力大損,能夠更快實現(xiàn)主上的目標?” 任嫣然:“——??!”要臉嗎你?! 她就怕朱雀會答應(yīng)這么喪心病狂的要求,再調(diào)轉(zhuǎn)目光去看義父,見到夜遲衣也是在看著朱雀,等待她的回答。 朱雀的性情這些年已經(jīng)滑向了瘋狂,與從前不同,若是放在從前,白虎膽敢覬覦夜遲衣,她定然會讓白虎滾。 可是現(xiàn)在,任嫣然見她居然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像是在考慮這樣做是不是更好。 過了片刻,她抬頭,迎上夜遲衣的目光,對上了這雙在她記憶中還屬于少年的眼眸。 見到師弟看自己的目光與當年沒有什么不同,朱雀神色微動,但最終卻不置可否,只是坐回了自己座中。 白虎見她垂下了眼,對著自己說道:“你的合歡訣須讓男子心甘情愿與你雙.修,你才能夠吸取他的元陽供你修行。我?guī)煹艿脑铺煸E修習已經(jīng)爐火純青,你想讓他對你動心,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不錯,她的合歡訣確實有這個缺陷,需得讓男子對她動心,否則她就吸取不了他們的元陽。 但是白虎能夠憑借著一手成為無盡淵的四尊主之一,怎么可能會沒有自己的獨門秘訣? 任嫣然就見她嬌笑一聲,對著朱雀說道:“你們云天宗是性情素淡,但終究也不是大雷音寺那些禿驢,像他們一樣難以誘惑,朱雀尊主自己當初不就動過情嗎?” 她動情的證據(jù)跟教訓(xùn)還站在她身后呢。 白虎竟然敢這樣對朱雀說話,殿中眾人噤若寒蟬,可無盡淵中人卻是已經(jīng)司空見慣。 任嫣然見她挑釁完,又再次轉(zhuǎn)過來,貼上了自己的義父,只覺得自己的青霜劍要壓不住了。 夜遲衣不喜與人親近,如果沒有負傷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她擊退。 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身在殿中就不能輕舉妄動。 他任由這個女子的手落在自己的臉上,聽她說道:“而且夜谷主的心怎么會是沒有破綻的呢?你不是已經(jīng)有女兒了嗎?” 任嫣然一聽她這自信是從這里來的,立刻想道:這你就想岔了!我可不是我義父親生的! 然后就聽白虎說道,“我可以看透你心中所想,你有女兒,卻沒有聽說過你有道侶……為了女兒這樣舍得九成修為下幽冥來,想來她的母親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吧?” 她見到夜遲衣的眼中生出了微瀾,只親近了他,“你心中最想要的,但是卻得不到的人是……” 白虎眼中浮現(xiàn)出柔媚笑意,她有一項與生俱來的天賦,只要與人肌膚接觸,就可以看到他們最深的執(zhí)念。 用沒有破綻的變化術(shù)變幻成他們所求之人,再加上她的合歡訣,便是無往不利。 夜遲衣見到她的臉開始變化,在自己面前逐漸變成另一張他藏在心里很久的模樣,神色微變。 白虎見到他的表情變化,對他露出了笑容。 既然自己的樣子變了,就說明他的心動了,只不過在變化完成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人,只傾身靠近了夜遲衣,想要從他的眼眸里看出自己最終會變成什么樣的臉。 但是夜遲衣這時已經(jīng)怒喝一聲:“滾!” 然后不顧傷勢爆發(fā)了最后的力量,朝著面前的女子發(fā)動了攻擊。 白虎的境界遠超晉堯,她見慣了這些男子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掙扎,只嬌笑一聲就柔弱無骨地纏繞到了他身后,一伸手就握住了從旁邊襲來的鞭影。 任嫣然見她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人,簡直要把這個大殿變成限制級現(xiàn)場,就這樣頂著變化中的臉攀附上了夜遲衣:“谷主為何這樣對我?難道不想得到我嗎?” 朱雀在上方見到自己的師弟落入這樣難堪境地,沒有立刻出手,只是看著。 而眾人更是八卦,沒想到今日是云天宗這對師姐弟的大起底,十分想知道能夠叫云天宗首座心動,還為他生下了孩子的女子是誰。 夜遲衣與白虎激斗在一起,所有人聽得見白虎的嬌笑聲和她手上腳上鈴鐺顫動的聲音。 只見她在那漫天鞭影之中猶如一條白色的游魚,靈活閃避,長鞭偶爾落在她身上,她就會發(fā)出一聲嬌.吟,令人面紅耳赤。 而夜遲衣本就已經(jīng)受傷甚重,剛才不過是強自壓著,現(xiàn)在再一出手就再次靈力暴動,令漫天鞭影消散,他的人也退到了殿門口。 “……”他的嘴角再次溢出鮮血,人也支撐不住地半跪在了地上,眉心墜晃動了一下,在他的眉間發(fā)出聲響。 白虎的手脫離了夜遲衣之后,她才變換到一半的影子就消失了。 見這樣被打斷,她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窺見了夜遲衣心墻的裂縫,她還是十分有把握拿下他的。 “莫要再掙扎了。” 白虎享受著這樣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快樂,更期待在自己床榻上他會有什么表現(xiàn),就算一身修為只剩下一成,但是他的元神強大,照樣能夠進補。 她想著,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眸中光芒一閃就要發(fā)出最后一擊,把已經(jīng)退到門邊支撐不住半跪下來的夜遲衣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她欺身上去的時候,殿中爆起一道怒喝,一道金紅劍光自左邊席上劈了過來! 雖然這一劍威力不凡,但是對白虎來說,來自筑基期劍修的攻擊,無異于一個小孩子拿著竹篾朝她一擊。 因此眾人見她只是一抬手,就輕松地夾住了這道劍光虛影。 感到這劍光在自己指間的顫動,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見到是一個戴著面紗、身上還穿著舞衣的少女手中執(zhí)著劍,站在座中朝自己發(fā)動了攻擊。 夜遲衣聽見動靜,朝著任嫣然所在的方向看去,認出了女兒的身影,眼中露出急怒之色:“漫漫!” 任嫣然咬牙切齒,忍無可忍:“義父!” 見到白虎這樣接住了自己一擊,青霜劍竟然被她的手牢牢地持住沒有辦法收回來,只心中火冒三丈。 眾人都聽這先前獻舞的時候出了差錯,后面被無憂城的人截走的少女怒道:“把你的手從我義父身上拿開!” 白虎被她打亂了行事,見到這不要命的少女,雖然臉上露出笑容,但是眸中卻有狠色。 任嫣然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然后化身殘影朝著自己掠了過來。 她心中一驚,白虎的動作太快,還沒來得及閃躲就已經(jīng)被她揭了臉上的面紗。 任嫣然的臉一露出來,讓座中眾人都將她看了個清楚。 東天青龍一看清她的臉立刻覺得虧了,自己剛剛居然沒有先下手為強,把人要到身邊來。 本來在喝酒的無憂城首徒動作卻是一頓,一雙眼睛在面具后牢牢地看著這個他一直沒有認真看的少女,從她的臉上尋找到了幾分自己熟悉的影子。 白虎取了她的面紗,轉(zhuǎn)身看向她的臉,見到這少女容顏美麗,只把玩著手中面紗,嬌柔地道:“還以為是哪一個像我一樣被夜谷主迷了魂去,原來是他的女兒?!?/br> 此刻聽到這少女叫夜遲衣“義父”,她也明白過來,他下幽冥來尋的居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白虎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再看向重傷難起的夜遲衣,想著自己要變化出來的又是誰的樣子。 她略一松手,任嫣然感到從青霜劍上傳來的力勁松了,立刻就把劍從這個女人手中撤了回來。 強敵環(huán)伺,青霜劍上的戰(zhàn)意卻絲毫不減,任嫣然握著自己的劍,見到白虎眼珠一轉(zhuǎn),對著自己露出笑容。 任嫣然:“……” “過來?!卑谆⒁桓南惹暗淖藨B(tài),對她招了招手,“到j(luò)iejie這兒來,讓jiejie好好看看你。”既然朱雀可以用這個少女引得夜遲衣甘冒其險下來,那她同樣可以用這個少女讓他屈服。 任嫣然的反應(yīng)出乎白虎的意料,她磨了磨牙,就干脆地道:“好啊?!?/br> “喂——”她身旁的錦衣青年伸手想阻止她,卻沒來得及抓住她,只能看著她離了席,躍入了殿中。 任嫣然一下來,立刻就擋在了覬覦她義父的女人跟她義父之間,然后一抬手,手中現(xiàn)出了浮屠城。 眾人見她掌中浮著這么一座小城,在滴溜溜地轉(zhuǎn)個不停,正不知這是什么虛實,下一刻就見到小城中涌出無數(shù)迷霧把她包圍,其后更是迅速充斥在了整座殿中。 “咳咳咳,搞什么?” 他們不由得伸手,要去拂開面前的迷霧,可是這些迷霧竟然拂不去,而且能夠阻擋他們的神識。 還在想什么的無憂城首徒感到身邊的白霧一動,是錦衣青年朝著迷霧中的人沖了出去,他眸光一沉,只來得及叫一聲:“蕭禾!” 沒用,叫得遲了,人已經(jīng)下去了。 任嫣然借著浮屠城的迷霧把他們都隔了開來,知道這只能夠擋住一時,白虎的聲音已經(jīng)在從前方傳來:“小丫頭,別以為這樣雕蟲小技可以掩護得住你跟你義父!他是我的囊中之物,今天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任嫣然:呸! 迷霧中,她悄然往后退去,想要退到義父身邊去。 義父重傷,她先把他送入浮屠城,然后再想辦法從這里逃出去。 可還沒退出兩步,她就感到身后撞上了一個人,對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任嫣然本想掙扎,卻感到這氣息熟悉,朝著旁邊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到是無憂城的錦衣青年也從座中跳了下來,來到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