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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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嫣然:“……你下來干嘛?” 這白霧是她剛剛掌握的浮屠城一樁妙用,就算是渡劫期的修士也不能看透,這樣精準(zhǔn)地落到自己身邊來。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是怎么逮到自己的,就聽他換了一個自己熟悉的聲音說道:“是我!” “……厲霄!”她就說剛剛那些熟悉感是怎么來的,頓時壓低聲音急切地道,“你怎么換了馬甲混到無憂城去了!” 不對,任嫣然說完之后一想,他那位大師兄看著不像是會被糊弄過去的人。 再一想來的時候自己見到無憂城首徒的身影剛在轉(zhuǎn)角過,回頭就不見了厲霄的人,他就是在那時候換馬甲去找他了吧? “沒混?!眳栂龉徽f,“我就是無憂城的人?!?/br> 不過他不是因?yàn)榭吹剿麕熜植艣]跟任嫣然打聲招呼就走的。 任嫣然聽他說道,“我之后再跟你解釋?!?/br> 他剛剛一直沒有暴露身份,就是在等著,可是現(xiàn)在任嫣然一跳出來,先前的一切偽裝都白費(fèi)了。 他們現(xiàn)在不得不直接跟無盡淵起沖突。 現(xiàn)在他們兩個在這里,任嫣然想著他或許還能夠用初定住晉堯的法術(shù),能夠給他們爭取到一些時間,可是厲霄卻說:“那法術(shù)不能再用了。” 但是沒有關(guān)系,他既然跳了下來,就有后手。 任嫣然想著他所說后手是什么,在白霧中猛地見到白虎雙手指甲暴漲就要朝著這邊襲來,只一把推開了厲霄:“小心!” 沖撞一起,白霧波動,周邊的人影就又再次現(xiàn)了出來。 東天青龍?jiān)谏鲜椎囊曇昂?,本來剛剛見著無憂城的弟子那樣沖了進(jìn)去,還想著要對留在座中無憂城首徒調(diào)侃一句,說看不出無憂城中人也是癡情種子。 可是沒有想到話沒出口,那道金紅色身影也沖了進(jìn)去。 東天青龍:“……” 第57章 無盡余孽(三) 白虎嗤笑一聲, 在白霧中與任嫣然交上了手:“放出障眼法居然還在里面說話,果然就是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的小鬼?!?/br> 她的雙爪跟任嫣然的青霜劍一撞到一起,任嫣然就感到從自己的劍上傳來了難以抗拒的力量, 等級壓制果然不是那么好超過的。 想到厲霄這么怕白虎, 而他又是入過浮屠城的,這霧氣對他來說就不是什么阻礙, 任嫣然只回頭對他喊了一聲:“你帶我義父走!” “走?”白虎笑了起來,目光朝著那邊過去, 隨即嬌喝一聲, “別想走!” 任嫣然回過頭來, 才要再出招, 面前的女子就已經(jīng)張口,將一口粉紅色的煙霧朝著她噴了過來。 “……”任嫣然條件反射地屏息, 想要從她面前退開,白虎嬌笑一聲,說道:“躲什么?” 她不躲才怪!這霧氣一看就詭異得很, 還是粉紅色的,沾了肯定沒好事。 可是任嫣然人想躲開, 她的劍被白虎牢牢地鎖著, 稍退不得。 她瞪大了眼睛, 眼看就要被這霧氣侵襲,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紅色焰光就向著白虎沖了過來! 見到這道焰光, 白虎眼中生出驚懼之色, 似是忌憚于它的威力,一下子松開了雙手,從任嫣然面前退開了。 隨著這道焰光到來的是一陣熾熱狂風(fēng), 瞬間將粉色霧氣吹散。 任嫣然感到這股熱意跟自己的赤陽真意有些相似,但卻又大有不同。 她還未開口,就見到這隨風(fēng)而至的金紅色身影,見到來人臉上的半截金色面具跟袖口一閃而過的鳳凰尾羽,聽他說道:“退開?!?/br> 伴隨著這句話,一股柔和的力道落在她肩上,把她往后推去,他自己則迎向了面露怒氣的白虎。 “等——”任嫣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飛去,飛到半途就被等在那里的厲霄河伸手接住了。 “沒事吧?”厲霄河問道。 “沒事。”她立刻自己站定,雙眼看著前方,這是她的法寶,浮屠城放出來的霧氣自然阻擋不了她的視線,只見白霧之中,那道金紅色的身影已經(jīng)跟白虎斗在了一處。 白虎眼中厲色一閃,此人的修為境界雖然沒有夜遲衣高,但他卻是在無損的狀態(tài)下來的,而且他指尖帶火,又如此的妖異,稍不注意她身上的衣服就被燎到燒了起來。 “你——!”白虎氣急敗壞地扯下了那一截布料,才阻住了要燒到自己發(fā)膚上火勢,若不是有著白霧遮擋,她這一身狼狽就要讓外面的人看得更清楚。 她抬起頭來,怨恨地看著這一個個不受自己吸引,一個比一個不憐香惜玉的男人,聽見白霧中傳來一個聲音,說道:“這就是后手?!?/br> “嗯?” 任嫣然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厲霄河,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這么跳下來,就是要他師兄也跟著摻和進(jìn)這趟渾水里! 無憂城首徒的表情隱藏在面具之后,指尖冒出的焰光仿佛連浮屠城釋放出的白霧也能夠驅(qū)散。 哪怕是身在白霧之外的人也見到了這在霧氣中躍動的火光,使得白虎十分狼狽,聽她的聲音從里面憤怒地傳來,說道:“你們無憂城的人膽敢壞我的好事!” 接著是無憂城首徒的聲音,仍舊是那樣的不耐煩:“少廢話。” “走——走!” 任嫣然反應(yīng)過來,推了推身旁的厲霄河,趁著白虎被拖住,兩個人連忙一起來到了白霧遮擋的殿門口。 殿中這么大動靜,外面卻沒有人來,是因?yàn)闊o盡淵的四尊主都在這里了,蝦兵蟹將進(jìn)來也沒有用,所以重傷難起的夜遲衣在這里沒有被人劫去。 “義父!”任嫣然一來到他身邊,就立刻跟厲霄河一起扶住了他。 夜遲衣睜開了眼睛,眼中映出任嫣然的影子。 “義父……”任嫣然擔(dān)心地叫他,剛剛遠(yuǎn)看不知道,現(xiàn)在一走近了,才看到他身上有多少血跡。 夜遲衣看著她,見她沒有事,他露出了放心的神色,但隨即便催促道:“快走,漫漫,不要管我……” 任嫣然急了:“我怎么可能放著你不管?”她看到自己的義父似是傷重不支地閉上了眼睛,于是看向厲霄,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厲霄河道:“先扶夜谷主起來。” 兩人把夜遲衣扶了起來,就聽見正在跟白虎相斗的無憂城首徒開口喚坐在上首的朱雀:“朱雀。” 隔著一殿白霧,青龍跟朱雀聽他說道,“剛剛那個人的事就算了,我跟你做個交易,他們兩個我要帶走,你要散布出去的消息我替夜遲衣給你散,如何?” 青龍聽到這話,只感到頗為意外。 無憂城行事頗為難測,但向來不跟任何一派扯上關(guān)系,今日這樣摻和進(jìn)云天宗的事里,他們是不再獨(dú)善其身了嗎? 而下一刻,打斗聲中就傳出了白虎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在白霧里叫道:“朱雀你敢!” 朱雀本還在權(quán)衡,聽見白虎的話,立刻便冷淡地開口道:“這里輪不到你教我做事?!?/br> “你——??!” 白虎氣憤至極,又感到從手上傳來的力量驟增,踉蹌地朝后退了兩步。 她自己是用掌的高手,而面前這個無憂城首徒?jīng)]有用他的鎖神鏈,只是用掌也凌厲至極。 殿門口,厲霄河對著任嫣然笑了一笑,道:“這不就好了。” 任嫣然:“……”她就說他怎么能這么篤定說這是后手,眼下看來他師兄說話做事就是分量不同。 坐在上首的朱雀已經(jīng)再次抬起了手,那種空間被撕扯開的波動再次侵襲了眾人。 她跟厲霄河站在一起,看著那道裂縫在殿中打開,而無憂城首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催促道:“把霧氣收起來?!?/br> 他們現(xiàn)在是準(zhǔn)備要離開了,這霧氣阻擋他的視線,他要帶他們一起走都抓不準(zhǔn)。 任嫣然連忙應(yīng)了一聲,收起青霜劍,掌中浮屠城再現(xiàn)。 小城一現(xiàn)就滴溜溜地逆轉(zhuǎn)了起來,座中眾人就見到面前遮擋他們視線的霧氣退去,同冒出來的時候一樣,轉(zhuǎn)瞬又消失在了那座小城之中。 這云天宗首座的義女手中的小城顯然也是一件寶物,他們看著任嫣然,眼中都露出了幾分貪婪之色。 而霧氣一散,他們也看清了底下的情況,只見殿門口的方向,任嫣然跟厲霄河扶住了重傷的夜遲衣。 在前方,白虎一身狼狽,半點(diǎn)不見先前的嫵媚,身上的布料被燒得黑一片紅一片,連頭發(fā)也被燒了一簇。 她見到這裂縫,頓時憤怒地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上首的朱雀——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心里還是記掛著云天宗,沒有對主上百分之百的忠誠! 她再轉(zhuǎn)頭,見著任嫣然跟那無憂城弟子帶著自己的囊中之物就要從面前離開,立刻發(fā)出了怒喝:“你們休想走!” 今日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別想把她看中的人從她手里帶走! 見她這樣陰魂不散,無憂城首徒眸光一冷,再次出手,可是白虎卻猛地向前一沖,身形化作了兩重! 無憂城首徒的瞳孔猛地一收縮,見到自己擋住了她一個化身,而另一個化身卻已經(jīng)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沖向了殿門口。 “小心!” 白虎臉上露出充滿煞氣的笑容。 她的速度太快,任嫣然來不及把浮屠城收回,換成青霜劍,只條件反射地?fù)踉诹肆x父跟厲霄河面前。 白虎看著這不知死活的少女,目光狠厲,如果不是任嫣然的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抓到自己床上了! 想到這里,她便不打算再像剛才那樣用溫和手段,而是直接起了殺心。 她的指甲暴漲,指尖縈繞森寒的氣息,就要朝著少女的頭顱當(dāng)堂罩去:“去死!” 不管是第幾次為這樣的生死危機(jī)所籠罩,任嫣然都還是同第一次一樣,不能稍退,身后是義父重傷,厲霄也無法動用他的絕招,而他的師兄還被白虎的化身拖住—— 任嫣然心念急轉(zhuǎn),打算這就催動了浮屠城,將它放出來直接撐破了這座大殿算了! 電石火光之間,她的浮屠城還未脫手,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殿中掠了過來,插.到了任嫣然跟白虎之間,然后一拳擊出,就把滿眼殺意跟猙獰的白虎轟得倒飛了出去。 “啊——!” 眾人聽她痛叫一聲,猶如一口破布袋子被擊飛出去,摔在地上重重地吐出一口血。 她捂著心口,在眾人的注視中抬起頭來,看清打了自己一掌的人是誰,瞳孔猛地收縮:“你——” 話還沒說完,她這一重化身就消散了。 化身消散,受到的傷害也回饋到她的本尊身上,令還在無憂城首徒面前的本尊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 任嫣然尚在看著面前這個高大沉默的身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鎖神鏈就已經(jīng)從前方飛了過來。 泛著金光的鏈子在他們手臂上一卷,耳邊聽得一聲“走”,他們?nèi)司捅绘i神鏈上傳來的力勁一拉,同無憂城首徒一起化作了一道火光,朝著虛空裂縫飛了進(jìn)去。 見他們消失,坐在上首的朱雀又一收手,面無表情地將這道裂縫重新合上了。 這一下兔起鶻落,殿中如今就只剩下無盡淵的人跟這些來參加?xùn)|天青龍壽宴的賓客,氣氛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