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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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到了下午五點,軍委處衙門里,劉茲函叫來童業(yè)恒,鄭重地問道。 “最后確定一遍,我和童小姐的事真的能成?” “您就去吧,萬無一失?!蓖瘶I(yè)恒一臉諂媚,信誓旦旦地回道。 這劉茲函是童業(yè)恒的上司,也是家里尋了門路謀來個參事的職位,不久他就要調(diào)職,參事一職便空了出來。 “我聽說那位郝少校升為中校,不日就回,他和童小姐都訂婚了,我還能有機會?”劉茲函又追問道。 童業(yè)恒一插兜,抖起腿來,胸有成竹地說道。 “放心吧,就是郝中?;貋?,童葭瑤也得乖乖進您家的門?!彪S后又阿諛奉承地暗示道,“那劉參事您一走,我升職的事……” “若抱得美人歸,這事包在我身上了?!?/br> 說完,兩人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互相溜須拍馬。 六點,童葭瑤準(zhǔn)時到了飯店,進去才知,這劉茲函竟將整個飯店都包下來了,可真舍得下本錢,她嘲弄地笑笑,去了樓上。 這頓飯,她幾乎沒有動筷。飯菜的味道全部被劉茲函身上的香水味所掩蓋,也有可能是他刻意討好的姿態(tài)令她作嘔。 總之,這頓飯,實在難以下咽。 不一會兒,一位侍者走到鋼琴前,彈起一首歡快的曲子。大廳中已關(guān)掉吊燈,只剩下幾盞壁燈微弱地亮起,羅曼蒂克的氣氛烘托得十分到位。 劉茲函緊張兮兮地走到她面前,彎腰伸出手,顫巍巍地問道。 “童小姐,可否賞臉跳支舞。” 身體的厭惡與頭腦的考量,使她糾結(jié)許久,眉毛都為難地蹙起。若不是身影隱在黑暗中,此刻都能看到她的表情有多扭曲。 剛要咬牙妥協(xié),‘砰’地一聲,大門從外被人一腳踹開,吊燈滋地全部亮起,晃得她急忙閉上眼。 再睜開眼,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頭發(fā)梳地一絲不茍,鳳目睚眥,深灰藍(lán)的軍裝平整利落,看上去更加英姿颯爽。 “怎么,劉參事為了請我的未婚妻跳支舞,這般鄭重其事?!?/br> 來人勾起嘴角,停在童葭瑤身邊,言笑晏晏。 “郝少校,不是,中校您誤會了。這一切都是童業(yè)恒出的主意,跟我沒關(guān)系,真的。”劉茲函都快要跪下了,額頭的汗順著太陽xue滑下來。 郝玙紳士地拉過椅子,請童葭瑤坐好,胳膊搭上椅背,彬彬有禮地沖他威脅道。 “那就請吧,不送?!本o接著又添了一句,“記得嘴巴嚴(yán)實點?!?/br> 劉茲函嚇得腿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礙事的走了,他俯身彎下腰,語氣輕柔地問她。 “怎么回事。” 也不知該怎樣跟他解釋,她只覺羞愧難當(dāng),便捂著臉,聲淚泣下。 “我實在沒有顏面見你,更不知該怎么開口,跟你說我鐘情了別人?!?/br> 聽見這樣的話,他沉下臉,鳳眼含著厲色,手不自覺地扒上桌邊,手下的桌布似乎都要被撕裂,卻還是溫和地安慰她,又追問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童葭瑤不愿瞞他,將照片的事情從頭到尾地告知,只是隱去了童閣的姓名。 松開手,桌布擠上深深的褶皺,他叫來副手,吩咐了些事情。摒退眾人后,在她腿邊蹲下來,滿含期待地請求道。 “我們結(jié)婚吧?!?/br> 她不可置信地看過去,只見他一雙眸子里全是深情和期許,心頭像插上一把刀,眼淚簌地溢了出來,哽咽拒道。 “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現(xiàn)在形勢緩和了些,如果休婚假,最多能有半個月。而且,我說要護你一生周全,就一定要做到。明日,我就登門提親。”他倒自顧自地又說起來,好似沒聽到她的拒絕。 “為什么?” 幫她擦去眼淚,他又拉過她的手,搭在膝上。 “我不想你難做,不想你被人非議,被人指指點點,如果要徹底解決這件事,現(xiàn)在,我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br> “這對你不公平。”她又掩面而泣。 “無所謂,就當(dāng)我愛慘了你吧?!?/br> 他半開玩笑般地說道,見她破涕為笑,便一起商議起婚禮來。 半夜,廊嬅園前院鬧得雞飛狗跳。一隊士兵突然闖進童業(yè)恒院子里,將他和那卷底片一起帶到了郝玙面前。 ‘嗖’地一聲,底片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被拋進溫茶的火盆中,火苗迅速舔上來,亮起微弱的藍(lán)色焰火。 上下搓搓手,他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起手指來,鳳眼半垂,微露兇光,卻看似隨意地吩咐道。 “夏季炎熱,請童少爺去護城河里沖沖涼,記得仔細(xì)些,別被沖走了?!崩^而沖童業(yè)恒笑笑,又道,“他不想認(rèn)我這個姐夫,我可不能不顧及他這個小舅子?!?/br> 第二日一早,郝玙帶著聘禮上門來訪。 抬來的箱子禮品快把會客廳都要擺滿。 童易聽聞,特地叫上童葭瑤,在書房等待他過來。 人到齊后,童易揮退下人,清清嗓子,同他細(xì)細(xì)交代起來。 “銘城啊,若你是我的兒子,我定引以為傲,可你要做我的女婿,我卻不很滿意。一來,你母親規(guī)矩繁多,葭瑤自小沒了她母親,任性隨意慣了,去你家中少不得要受些委屈,我是不大甘愿的。而且,聽聞你出門前還與你母親大吵一架,婆媳之間,日后必多嫌隙。二來,你終年累月地留于疆場,萬一有個好歹,她日后孤兒寡母,如何生活呢?!?/br> 一番話,說得她心中酸澀,好似一口水卡在喉間,怎么也咽不下去。 倒是郝玙,收起往日的威嚴(yán),軟著性子,正色道。 “伯父您放心,這一,我在北平曾分到一座府邸,是王府宅子,雖舊了些,卻也雅致,婚后我?guī)л绗庍^去住,既名正言順地避開我母親,也落個清凈。這二,我舍不了疆場,卻定會拼盡全力,回到她身邊。若我真的遇上不測,也會安排好一切,讓她能圓圓滿滿地過完這一生。我對葭瑤,天地可鑒。” “罷了罷了,你們之間的事,也隨你們?nèi)グ??!蓖讛[擺手,閉目靠在沙發(fā)上,半天沒回聲。 七月流火,秋高氣爽。 兩人婚禮簡單得很,郝玙與她都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jié),又因時間緊迫,并未大辦。城里現(xiàn)在是越發(fā)不太平,專門行刺、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也多起來。童葭瑤擔(dān)心他的安危,連宴席也沒敢多擺幾桌。 還有一件事,她結(jié)婚的消息,家里給童閣發(fā)去電報,他卻一直沒有回信。 她實在不敢想象,他知道后會是何種心情。可如今,若沒有郝玙的庇護,她與他的事被抖落出來,確實棘手得難以收場。 一時間,她也不知這選擇,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