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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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六哥派個人去找司裁,就說隊里有人傷了腿,上不得場了,要換人,由小弟頂上?!崩铒@胸有成竹地應(yīng)了一句道。 “這……,能行么?父皇處……” 決賽的名單可都是經(jīng)過高宗親審過的,半道上要換人自然也得通過高宗那一關(guān),李賢對此顯然不抱太多的希望。 “不礙事,六哥只管派人去通稟,父皇定會準(zhǔn)的?!?/br> 李賢就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李顯自是不肯將高宗的心理告知于其,這便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呵呵地說道。 “唔,那便試試好了。”李賢狐疑地看了看李顯,見李顯不肯多做解釋,自也不好再追問個不休,這便無可無不可地應(yīng)了一聲,旋即提高了嗓門,斷喝道“張徹!” “奴婢在。” 聽得響動,早已恭候在外間大廳里的張徹自不敢稍有怠慢,小跑著進(jìn)了隔間,恭敬萬分地躬身應(yīng)諾不迭。 “去,給司裁說一聲,就說孤這里有人傷了,需換七弟頂上?!?/br> 李賢對李顯所言之事兀自半信半疑,遲疑了好一陣子之后,這才有些子勉強(qiáng)地開了口。 “啊,是,奴婢遵命。” 一聽李賢如此說法,張徹不由地便是一愣,嘴張得老大,再一看李賢已是不耐地瞪起了眼,自不敢再多耽擱,趕忙應(yīng)答了一聲,急匆匆地便沖下了樓,往賽場司裁處趕了去…… “……賢兒的戰(zhàn)術(shù)選擇顯然有誤,當(dāng)傳不傳,總想一突到底,卻不知變通,再這般打?qū)⑾氯ィ蘅促t兒怕是要懸了……” 高宗本人不怎么擅長馬球,可看球的水平卻是極高,點(diǎn)評起半場賽事來,頗有些后世解說員的能耐,一說起雙方技戰(zhàn)術(shù)發(fā)揮,那可是有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滔滔不絕中,各種妙論迭出不已,正自說到興奮處,卻見一名小宦官急忙忙地跑上了前來,躬著身子稟報道:“啟稟陛下,當(dāng)值司裁禮部員外郎崔毅來了,說是有要事要稟?!?/br> “哦?宣罷。” 高宗談興被打斷,心里頭自是有些不爽,面色略略僵了僵,可也沒多說些旁的,只是揚(yáng)了下手,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 “是,奴婢遵旨。” 小宦官見高宗臉帶不悅之色,自不敢稍有遷延,趕忙應(yīng)答了一聲,急匆匆地便跑下了樓去,不數(shù)息,便即陪著名中年官員從樓梯口處轉(zhuǎn)了出來。 “微臣叩見陛下,叩見皇后娘娘,叩見太子殿下。” 崔毅出身甚好,乃望族清河崔之旁系,永徽二年便已出仕,然則官運(yùn)卻很是一般,在各地輾轉(zhuǎn)任職多年,始終難得有大進(jìn)展,此番之所以能得以被選調(diào)入朝為官,皆是托了武后一黨勢敗之福氣,只是官位依舊不高,并無上朝之資格,也甚少能得以近天顏,此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閣中,一見到高宗的面,人便有些子慌了,問安倒是頗恭,可禮儀卻是全都錯了,竟然一口氣連著給高宗、武后外帶太子都行了禮。 “免了罷,崔愛卿如此急著要見朕,所為何事?” 高宗原本因談興被打斷而頗有不悅,此際見崔毅竟然如此胡亂行禮,卻也不禁為之莞爾,但并未與其多計較,只是笑呵呵地一抬手,頗為溫和地問了一句道。 “啟稟陛下,潞王殿下言稱其隊中有人受了傷,已是上不得場,要求遞補(bǔ)他人,微臣,這個,微臣……”高宗盡自和顏悅色,可崔毅卻依舊難以抑制內(nèi)心里的慌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述說著,口齒含糊難辨。 “愛卿既為司裁,此事斟酌著去辦便是了,何須前來問朕?!?/br> 高宗一聽崔毅說的竟然是這么件小事,登時便有些不快了起來,不等崔毅將話說完,一揮手,不耐地答了一句道。 “陛下明鑒,非是微臣推卸責(zé)任,實(shí)是潞王殿下那頭要換上的是英王殿下,微臣,微臣實(shí)不敢做主,還請陛下明斷?!?/br> 這一見高宗拉下了臉,崔毅登時便急了,不管不顧地跪直了起來,語氣急促地解釋道。 “嗯?” 一聽崔毅如此說法,高宗登時便愣住了,眉頭微微一皺,輕吭了一聲,卻并未給出個明確的答案來。 “顯兒胡鬧,素未配合,驟然組隊,豈不輸上加輸,沒地丟了天家的臉面?!?/br> 武后心思敏銳,只一聽便已知曉李顯要做些甚子,臉色立馬便陰沉了下來,不待高宗開口,立馬從旁插了一句,一口便將話完全說死了。 “母后息怒,馬球賽乃與民同樂之盛事也,輸贏并非要事,唯娛樂耳,今難得七弟要獻(xiàn)技,兒臣以為姑且觀之,勝固欣然,敗亦可樂,不妨讓七弟耍上一回也好,此兒臣之淺見也,還請父皇圣斷?!?/br> 武后精明,太子也不傻,前頭得知武后私下安排四武出場,便已猜到了武后要大用外戚的心思,早就想著要暗中出手破壞上一把了的,此時一聽李顯要上場,自是很快便猜到了李顯的心思,哪肯讓武后就這么輕巧地破壞了去,這便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對著并排而坐的高宗、武后一躬身,委婉地對武后的斷言表示了不同的意見。 “唔,媚娘所言甚是,弘兒之言也頗為有禮,既是顯兒要上場,朕也不好攔著不準(zhǔn),這樣罷,傳朕的口諭,讓顯兒上,勝了便罷,若是負(fù)了,朕唯其是問,此事就這么定了!” 高宗此番將李顯叫道西苑來,自然不是沒有用意的,不過么,倒是真沒想到李顯會在賽事上便如此急迫地出了手,此際見太子與武后意見相左,一個處理不當(dāng)之下,這盛事怕就得成糗事了,不得不出言給出了最后的決斷。 “父皇圣明?!?/br> 無論是諸武子弟還是李顯,太子都極為地看不順眼,雙方誰勝誰負(fù)他都無所謂,只要雙方正面起了沖突,那便是太子喜聞樂見之結(jié)果,此際一聽高宗如此說了,太子自不會去幫著李顯緩頰,而是率先高聲稱頌了起來。 “陛下圣明?!?/br> 武后本人不曾玩過馬球,可陪著高宗看得多了,多少算是懂行之人,前番為了安排四武的出頭,武后可是提前一個月便讓諸武與羽林軍參賽的官兵一道秘密合練了許久,這才有了如今場面上的默契配合,而今四球領(lǐng)先之際,武后不相信光憑著李顯一人便可力王狂瀾,倘若能借著此事狠狠打壓一下李顯,武后倒也是樂見得很,這便稱頌了一聲之后,閉緊了嘴,不再就此事發(fā)表甚看法了…… 第二百七十章狠狠打壓(中) “陛下口諭:準(zhǔn)英王李顯遞補(bǔ)上場,事關(guān)天家臉面,許勝不許敗,欽此!”“碧云閣”的一樓大廳中,高和勝板著臉,拖腔拖調(diào)地宣著高宗的口諭。 “兒臣等領(lǐng)旨謝恩?!?/br> 旨意一到,不管各自有甚想法,李賢兄弟倆只能是恭敬萬分地接了旨。 “老奴在此預(yù)祝二位殿下旗開得勝了,告辭,告辭?!?/br> 高和勝一宣完了口諭,絲毫都不想多停留,皮笑rou不笑地丟下句場面話,抬腳便要就此走人了事。 “高公公且慢?!?/br> 李賢可沒李顯那般沉著,這一聽許勝不許敗,心里頭登時便虛了,再一看高和勝要走人,顧不得許多,跳將起來,急吼吼地便嚷了一嗓子。 “潞王殿下有事要交待么?陛下還等著老奴的回話呢?!?/br> 高和勝擺明了就不想在此時跟李賢兄弟倆多嘮嗑,直接將高宗抬出來當(dāng)了擋箭牌。 “高公公走好,請代孤回父皇話,此戰(zhàn)孤兄弟二人勝定了!” 李顯對李賢實(shí)在是太了解,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猜得出其叫住高和勝究竟是要說些甚子,實(shí)是不想見其當(dāng)著一眾手下的面碰上一鼻子的灰,這便從旁插了出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令。 “那好,那便好,二位殿下留步,老奴告退。” 一聽李顯如此說法,高和勝的臉皮子不由地便是一僵,可當(dāng)著李顯這尊煞神的面,他又哪有膽子違逆,只能是陪著笑地回答了一句,領(lǐng)著同來的兩名小宦官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碧云閣”。 “七弟,你這,這……” 經(jīng)上半場一戰(zhàn)之后,李賢的傲氣早就被打沒了,盡管知曉李顯能耐大,可內(nèi)心深處其實(shí)并不敢相信此戰(zhàn)真的能扳將回來,原本估摸著只要不輸?shù)锰y看便好,哪曾想高宗居然下了道如此之旨意,心中自是發(fā)虛不已,本想著能從高和勝口中探出些虛實(shí),可惜卻被李顯橫加打斷,李賢是真的急了,跺了下腳,張口欲呵斥,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實(shí)在沒那等勇氣罵將出來。 “六哥,莫急,離開賽尚有片刻時間,上樓說去好了?!?/br> 李顯是十二萬分地瞧不起李賢那等沉不住氣的焦躁狀,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卻也不想削了其臉面,這便笑著勸解了一句道。 “唉……” 李賢無奈地長嘆了一聲,一跺腳,轉(zhuǎn)身便上了樓。 “高邈,給孤更衣!” 李顯并沒有急著上樓,而是掃了眼身周諸人,見一身大汗淋漓的高邈已混在了人群中,李顯懸著的心立馬便落下了大半,一揮手,下了道命令,而后也沒管高邈是如何個應(yīng)答法,一轉(zhuǎn)身,大步便行上了樓去…… “七弟,你且說說,父皇為何如此行事,不過球賽而已,莫非敗了便要開刀問斬不成?” 李賢性子急,倘若心中有事的話,那是斷然坐不住的,這會兒亦是如此,焦躁萬分地在三樓的小隔間里來回地踱著步,好不容易等到換了身馬球袍的李顯走將進(jìn)來,李賢顧不得禮節(jié)不禮節(jié)的了,氣咻咻地張口便問道。 “六哥無須過慮,父皇這旨意其實(shí)就一個暗示罷了,唔,這么說罷,父皇不想見諸武崛起,你我兄弟盡管放手打壓了去便是了。”李顯一向就不看好李賢的政治智商,也懶得跟其打埋伏,索性將謎底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懒顺鰜怼?/br> “哦?竟然如此?”李賢狐疑地望了李顯一眼,微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卻依舊不得其要,不得不出言追問了一句道:“唔,七弟是從何而知的?” 從何而知的?這話說起來可就要長了,實(shí)際上,李顯也是接到了這道口諭之后,方才敢下這么個定論的——李顯之所以讓司裁去稟明上場之事,便是打著試探高宗的主意,倘若高宗一口便回絕了這么個要求的話,那便意味著李顯先前對高宗的判斷出了差錯,所有的計劃便必須加以調(diào)整,可眼下旨意已到,那就只能證明高宗內(nèi)心里確實(shí)是不想諸武出頭,這道理說出來簡單,可真要解釋清楚,卻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明白的,尤其是面對著幾乎是政治白癡的李賢,李顯更是懶得去多加解釋,這便笑著回答道:“六哥放寬心好了,但且行去無妨,待回頭小弟自當(dāng)詳實(shí)道明,聽,鼓響了,賽事在即,且先上場罷?!?/br> “也罷,為兄便陪七弟搏上一回了!” 如此多年下來,一直都是李顯在拿大主意,李賢也習(xí)慣了這等情形,此際一聽鼓聲響起,自不敢再多猶豫,一咬牙關(guān),腳一跺,一派豁出去狀地嘶吼了一嗓子,那架勢還真跟上戰(zhàn)場決死相仿佛了,直瞧得李顯暗自好笑不已,卻也懶得再多啰嗦,哈哈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將李賢讓在了前頭。 “咦,那人好生英武,不知是何方神圣?怎地看著面熟得緊?!?/br> “是英王殿下,竟然是英王殿下!” “快看,英王殿下也上場了!” …… 鼓聲未歇,李賢兄弟倆已并騎入了場,李顯那高大英武的形象登時便惹來了無數(shù)關(guān)注的目光,有眼尖之輩已認(rèn)出了李顯的身份,霎那間滿場便就此沸騰了起來,掌聲、歡呼聲響成了一片,這也不奇怪,去歲的征戰(zhàn)吐谷渾加上今夏的審案奇聞,李顯在洛陽城中的聲望已是高到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尤其是李顯一向深居淺出的低調(diào),就更為李顯增添了幾分神秘之色彩,此際這么一高調(diào)亮相之下,引來滿堂喝彩也就屬正常之事了罷。 “媚娘,你看顯兒這孩子還真是了得,這么往那兒一站,氣勢之大,幾無人可及也。” 不止是百姓們?yōu)槔铒@的出現(xiàn)歡呼不已,便是高樓上的高宗見了,也是大為的欣賞,笑呵呵地一捋胸前的長須,點(diǎn)著頭,滿意地點(diǎn)評了一句道。 “陛下所言甚是,顯兒英武過人,確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br> 武后城府極深,盡管對李顯屢次三番地壞了自己的好事極端的惱火,可表面上卻是一派欣慰之狀,笑瞇瞇地出言附和道。 “陛下圣明,微臣觀英王頗似太宗,文韜武略皆是如此,微臣不敢不為陛下賀之?!蔽浜笤捯粢宦?,陪站在高宗身后,隨時準(zhǔn)備為高宗“治病”的明崇儼突然出言接了一句道。 “哦?明愛卿不說,朕還真沒想到,唔,倒是依稀有些像,嗯,不錯,不錯。” 一聽明崇儼如此說法,高宗的面色不由地便是一僵,可很快便緩和了下來,捋了捋長須,語氣平淡地吭了一聲。 頗似太宗?這話可不是啥夸獎的好話來著,要知道太宗可是玩了一把“玄武門之變”才上了臺的,說李顯像太宗,那不就是在說李顯也有著玩“玄武門之變”的潛質(zhì)么,這話不但高宗聽懂了,一眾隨侍的宰輔們也全都聽得個通透無比,可卻無人敢在此事上多言,只能是保持著緘默,至于太子么,倒是張了張嘴,似乎欲說些甚子,可到了底兒還是忍了下來,只是掩飾地拿起面前的茶碗,假做品茶之狀,一時間閣樓里便就此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明崇儼在高宗耳邊狠狠地打壓了李顯一把,卻說四武中年歲最長的武承嗣一見對面上了個英武青年,雖尚不知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英王李顯,可心里頭卻立馬咯噔了一下,不但因著李顯胯下那匹照夜獅子馬實(shí)在是太神駿了些,更多的則是被李顯那從容的氣度所震懾,知曉遇到高手了,再細(xì)細(xì)一聽那滿場歡呼之聲,面色瞬間便黑沉了下來,悄悄地一招手,將其余三武都招到了身邊。 “三思,懿寧、懿息,都看清楚了,中間那人便是英王,此人不可小視,為兄料定待會一開戰(zhàn),必是此人為沖陣先鋒,你等三人務(wù)必拼力纏住其,為兄從旁策應(yīng),只消能擋住其第一次攻擊,我方必勝無疑,都記住了么?”武承嗣瞄了眼對面端坐在馬背上的李顯,壓低了聲音,對三名弟弟悄聲吩咐了起來。 “二哥放心,我等自當(dāng)拼死擋住此獠!” “二哥且放寬心,小弟定不負(fù)大哥所托!” “知道了!” …… 武承嗣在諸武子弟中年歲并非最長,而是排在了第二,排第一的便是史書上臭名昭著的武懿宗,然則輪到威望,素以智算過人而著稱的武承嗣卻是諸武子弟中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他既如此吩咐了,三武自是不敢怠慢,各自領(lǐng)命不迭。 “好,那就這么定了,散開!” 這一見三位弟弟都已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武承嗣略略安心了些,眼瞅著鼓聲將歇,他也不敢再多言,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即策馬略略向前出了幾步,一雙眼死死地盯著了對面的李顯,眼神里滿是不加掩飾的戾氣。 呵,武承嗣那老小子這就打算耍詐了?小樣,跟老子玩這一手,您老還差得遠(yuǎn)了!李顯眼力過人,自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武承嗣的那些小動作,雖聽不見其究竟吩咐了三武些甚子,可卻大體能猜得出武承嗣的算計,只因有著前世的記憶在,李顯對武承嗣可謂是了解得分外的透徹,這一見其在隊伍前端虛張聲勢,李顯嘴角一撇,露出了絲不屑的微笑…… 第二百七十一章狠狠打壓(下) “六哥,二號戰(zhàn)術(shù)!” 趁著號角鳴響前的片刻寧靜,李顯飛快地察看了一下對方排出的陣型,略一沉吟,便已有了破敵之策,這便側(cè)頭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李賢,低聲吩咐了一句道。 “好!” 李賢面色雖平靜,其實(shí)內(nèi)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地不得安生,大體上是在那兒患得患失不已,不過么,他對李顯的能耐還是絕對信任的,這一聽李顯開了口,立馬毫不猶豫地應(yīng)承了下來,手往身后一背,悄悄地給一眾手下打了個“二”的暗號。 “嗚嗚嗚……” 隨著場邊凄厲的號角聲一響,一名策馬站在場心處的司裁旋即將球往空中一拋,下半場的比賽就此開始了。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