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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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另一個角落。約翰王子和鄧肯正在談話。 約翰道:“最新消息,國王陛下讓一個天主教的神父駐扎到軍隊中,說那神父的全權(quán)代表他的旨意?!?/br> 鄧肯點頭不語。這是在爭奪軍權(quán)了。他輕聲問:“內(nèi)閣的先生們……難道沒有反對?” 約翰面上很氣憤:“當(dāng)然反對了!可是國王陛下這一次好像絕不妥協(xié)呢。天命國王,哼!” 鄧肯輕輕打斷他的牢sao:“就連這小小的港口,都有一位天主教的神父呢……這一次,有一點硬碰硬了。看起來國王是真的想廢除新教了?!?/br> 約翰面沉入水:“我們一家都是新教徒……難道,他敢?” 鄧肯面色古怪:“別急?;蛘撸@是一件好事呢?” 他突然揚聲:“沈如是先生?麻煩你過來一下。我們急需您的幫助?!?/br> ………… 薩爾馬在篝火旁一邊烤兔子,面色輕松,口中哼著歌: “在茫然的大海上,我們是主宰,我們無所畏懼,我們是海盜海盜海盜!” 胤褆在一旁看他,面上有點疑惑:“海盜?我沒聽錯么?” 薩爾馬遞給他一只兔子腿:“看看!火候足啦。” ☆、85世界巡回演唱 哈雷一時沒聽懂:“最有名的大夫……”然后他突然笑了:“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有鐵匠才是師徒相傳的。我們這里最時髦的醫(yī)生,都是上過大學(xué)的了!” 沈如是眼睛稍微變亮了一點:“大學(xué)是什么?您能幫我介紹一下么?” 哈雷興致勃勃地從頭開始數(shù):“這里整個島國,一共有幾所著名的學(xué)府。首先當(dāng)然是著名的劍橋和……” 沈如是用心聽了下去。又聽哈雷介紹到“哲學(xué)”“神學(xué)”之類一大堆不太聽得懂的學(xué)科名稱。簡直有些羞愧了。自己才踏上這土地,就看輕了人家的水平。也太不謙虛了。再聽到哈雷講到各種人才,尤其以牛頓先生為首的著名科學(xué)家,簡直已經(jīng)生出了向往之意。 鄧肯的聲音在這時候傳來:“沈如是大夫?我們急需您的幫助!” 沈如是與哈雷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點茫然。什么事情?不知道啊。 沈如是起身:“失陪一下?!?/br> ………… 另一側(cè)的兩人也并非是一個想法。 約翰看著鄧肯。聲音快而迅速。好像在對暗號:“可以信任?” 鄧肯看著約翰,就是在對暗號。聲音迅速清晰:“所有人都知道這沈大夫是您帶回來的人……” 約翰應(yīng)了:“哦!”看著沈如是走過來,轉(zhuǎn)而又緊張起來:“真的直接說?真的可以信任?” 鄧肯心說做事情怎能不冒風(fēng)險。表情卻完全不是這回事兒。他動作干脆,重復(fù)一遍:“真的可以信任!” 約翰來不及問第三遍。因為沈如是已經(jīng)走了過來。然后,他魂飛魄散的聽到旁邊的鄧肯開門見山分外豪邁的張口問道: “沈大夫,聽說東方有一種能讓人身體逐漸虛弱的毒藥,不知道你能不能介紹一下?” 沈如是拂然變色:“我從來沒有隨身帶毒藥!” ………… 沈如是就是對于政治再不敏銳,好歹也做了幾個月的太醫(yī)。一聽到“身體虛弱的毒藥”,頓時警醒起來。再想起約翰是威爾士的小王子,簡直立刻想到了宮廷陰謀一類的東西。 純理論角度探討,讓人“身體虛弱的毒藥”有沒有?當(dāng)然有!大夫能治病,那就是向著好的方向治。如果沈如是愿意,診斷清楚了向著相反方向努力,那就立刻能做出害人的東西來。還是因人而異,對癥下藥。 理論探討是一回事兒,真配了這東西來害人。一個提著藥方的大夫,和一個手持利刃的劊子手毫無差別。 還好,這一點對方未必懂得。 在大部分人看來。毒藥是毒藥,救命的仙藥就是救命的仙藥。前者放之四海而皆準,后者亦然。這認識……機械了些。是藥三分毒。彼之砒霜,我之蜜糖。這是相當(dāng)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就比如當(dāng)日海盜過后,沈如是急救鄧肯,她手中雖然有回陽救逆的丸藥??墒菂s不敢用。鄧肯燒傷陰虛,用了這個不是治病是送命。 沈如是自稱藥用盡了,那兩人一時之間只覺得遺憾,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約翰心中暗自埋怨,鄧肯把話說得太透徹,他卻不知道,鄧肯分明是故意的。 步步為營的謀劃多麻煩——一顆毒藥一個刺客多簡單。這是不少上位者的心態(tài)。任你智力通天,任你神功無敵,咱只用從rou體上消滅了你。那就什么風(fēng)浪也翻不起來! 約翰就是個想走這條捷徑的上位者??墒沁@上位者雖然事后百般便宜了。那遞刀的,揉藥的,只怕不得好死。鄧肯自己被沈如是救了兩次,不能打消約翰的念頭,也不愿意讓沈如是就落得這么個下場。于是干脆搶先開口暗示——又考慮到沈如是的政治素養(yǎng),暗示簡直成了明示——還好,沈大仙聽懂了。 ………… 沈如是一句話說出,自己聽著也有點硬梆梆的。雖然心中膩歪,可是不好太得罪這權(quán)貴,不能馬上拂袖而去。她突然靈機一動,加了一句: “哈雷先生邀請我到各大學(xué)參觀作演講。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鄧肯心中暗自叫好。就給約翰使眼色??谥械溃骸跋氡厣蛉缡谴蠓虿痪弥?,就會真正名揚大陸了?!?/br> 約翰被鄧肯的話一提醒,又想起牛頓先生昨夜對于沈如是的盛贊來。什么“理論精深”,什么“想法獨到”,什么“對于科學(xué)的發(fā)展可能具有極大的促進作用”。他陰沉的臉色強擠出一絲笑容來:“那就祝愿沈大夫行程順利!” ………… 沈如是眨著眼睛跑去找哈雷了:“我想?yún)⒂^大學(xué)!演講也行,像你們的學(xué)生一樣聽課也可以。離城越遠的大學(xué)越好!” 哈雷的政治水準和沈如是半斤八兩??孔V的人哪能一上來就說拉票的事兒。怎么也得循序漸進套關(guān)系搞交情。居然想了一下,點頭應(yīng)了: “大學(xué)里可以隨便參觀。你想演講也不難。你可是從東方來的人。講醫(yī)學(xué)還是東方風(fēng)情講座呢?” 沈如是拍板:“隨你安排?!?/br> 于是迅速定了行程。決定一到了城里,就立刻出發(fā)。絕不能約翰什么的沾在一起。 ………… 約翰陰森森的看著鄧肯:“那個東方人不聽話!” “沒關(guān)系?!编嚳夏樕闲θ莸?,“他不可能告密。他還有同伙顧忌。得罪了威爾士的小王子,有什么好處!”他看上去卻分外令人信服:“而且,就是不依靠這個醫(yī)生,我們原本也有更加光明正大的辦法來處理不是?” 約翰被安撫了:“你是說說服議會的先生們?不是還有兩人沒有表態(tài)么……” 他默想了一會兒。然后,在頭腦中回憶了一下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突然又疑惑而幾乎暴怒了: “為什么直接和姓沈的說了實話?我們完全可以試探一下的!” 鄧肯柔聲解釋:“因為他是個大夫。如果不解釋清楚,很可能會出什么差錯啊。”他的口氣很為難。 約翰隱約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好像和前面鄧肯說過的某句話還有點矛盾??墒且粫r間偏想不清楚。就只好認可了這種解釋。卻又冷冷得加上一句:“你最好別有其他的念頭。別忘了你從前做過的事情……” 鄧肯溫順的脫帽施禮:“自然不會忘。我的主人。” ………… 海岸對面的大路上。多佛港口的某艘船正準備起航。 兩個年輕人站在船頭,身后各有若干隨從。他們互相打量一眼,彼此心中暗自評價??墒菍γ纥c點頭而已,并不交談。 黃色皮膚的那個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一頂毛呢帽子。身上穿著一身西裝。若不是腦后的一條長辮子。簡直和當(dāng)?shù)厝瞬o差別。 白色皮膚的另一個,低頭觀察著旋轉(zhuǎn)的渦輪。皺著眉頭,攥緊了船上的欄桿。 汽笛響,船開了。目標,對岸。 作者有話要說:章節(jié)補充完成。咩哈哈哈 ☆、86各人游歷速覽 四月一日,沈如是到達倫敦。 四月三日,沈如是到城市大學(xué)參觀。走訪了城市博物館,圖書館,解剖房。哈雷陪同。 四月九日,沈如是參觀劍橋三一學(xué)院。聽了兩場報告,和牛頓先生講授的“圓錐曲線的斜率問題”課程一節(jié)。 四月十二日,沈如是走訪牛津大學(xué)。作“東方風(fēng)情”主題講座。三百人禮堂爆滿。人們爭相提問關(guān)于遙遠東方的一切相關(guān)問題。衣著,服侍,飲食,禮儀。最多的問題出自于馬可波羅書中的一句話:“是否東方世界遍地黃金?”聽到消息的人們不斷擠進房間。每一個座位上都坐了至少兩個人,走廊已經(jīng)站滿,還有人趴在外面的窗子上還好房間位于一樓。原定兩個小時的演講一直拖到午夜,直到管理房間的工作人員來關(guān)門為止。 …… 四月二十七日,沈如是參觀皇家科學(xué)學(xué)會,在牛頓先生的引薦下,認識了學(xué)會的眾位科學(xué)家。做主題為“關(guān)于探聽心臟跳動的聯(lián)動設(shè)備的初步設(shè)計”的演講。會長費格爾爵士在演講后宣布,吸收沈如是為本學(xué)會的榮譽會員。并準備提交國王陛下,全面開展題為“東方文化,東方醫(yī)學(xué)”的各項研究。 沈如是一月之間成了相當(dāng)時髦的人物。 帶著爵位的人家的酒會,內(nèi)閣先生們吵架間隙的閑談,甚至女士們談?wù)撓闼畷湍腥说纳除?,都有人主動說起“那個東方大夫”。 事件的□是對岸的高盧雄雞,突然派出了十五個代表的考察團,坐船來到對岸,專程拜訪這位傳說中治療了無解的敗血癥的東方人。 敗血癥是什么?一般人搞不清楚??墒亲尫▏嘶伊锪锏某挤窟@簡直民族英雄! 不得不說,“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的想法,不僅是大清人專有。就連享譽大陸的牛頓先生,至今還沒有收到過這等爆發(fā)一樣的贊譽和追捧。 就連忙于各種小動作的威爾士王子閣下,都派人送來了小禮物表示拉攏。跟在沈如是身邊的胤褆和林庭,簡直與有榮焉了。 只不過,這兩人的想法,很奇妙的,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分歧。 胤褆看到了沈大夫吃香喝辣名利雙收的美好場景。想起自己一路以來的雄心壯志。頓時分外激動了。于是開始積極參與各種當(dāng)?shù)卣位顒?。又因為他曾?jīng)用“上帝”擠兌過某星象學(xué)家獲得全勝,于是對于龐大而有權(quán)勢的教堂組織相當(dāng)著迷。有空就往各種尖頂建筑中鉆。 林庭反而對于沈如是選擇并不抱有積極的態(tài)度?!澳阏娴暮茈y嫁掉了”。這是某次兩人私密談話中林庭脫口說出的話。她參考了曾經(jīng)的經(jīng)驗,以及最近新讀的若干羅曼小說??嗫谄判牡膭裾f沈如是見好就收,趁機找個高帥富嫁掉。別真得把自己當(dāng)成爺們,拖成大齡未婚女強人。 某句話叫做“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沈如是深深詫異過這島國的水土究竟是什么風(fēng)致。眼見得和自己一同前來的兩個,胤褆越發(fā)的不修邊幅,得空就往外面跑,說起政治制度,內(nèi)閣之類,居然還兩眼放光。又興奮得推行人家繼承人排序的制度——只立個太子太粗糙了。應(yīng)該從頭排下來么。不小心發(fā)生點什么,大家就都知道讓二號繼承人上。這才叫名正言順么! 林庭恰好相反。涂脂抹粉顯著增多。穿著打扮混雜東西方頂尖保養(yǎng)術(shù),那真叫一個折騰不已。隔三差五坐著小馬車參加名媛閱讀討論會。最近還在謀劃著開辦一次美容沙龍。 外面評價如花似錦。身邊朋友滿懷激情。沈如是本人,卻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倦怠來。 來到西方。感受到了對方“科學(xué)”“哲學(xué)”方面蓬勃的發(fā)展??墒轻t(yī)學(xué)本身。究竟有些失望了。 可以想象,如此發(fā)展數(shù)百年,或者真的可以登峰造極。然而,就現(xiàn)在的西方醫(yī)學(xué)來說。不少地方用東方的觀點來評價,甚至原始的有些可笑。 沈如是抑止不住的生出了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傲來。 然后,她被喜歡捉弄人的造化打擊了。 來自于一次猝然相逢的……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