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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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知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秦楚不動聲色的掃視下方,并沒有看到那一襲紅衣,緩緩地收回視線,靜聽云袖知與葉景鑠有什么應對之策。 城樓下的那一名西越國將領,勒馬上前了兩步,高仰著頭,叫囂道,“云南王,本將仰慕已久,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下來一決高下呢?” 云袖知淡淡一笑,依舊是不語。 這時,又有士兵前來稟報,道,“王爺,東華國的兵馬,由東城門攻城!” “多少人馬?” “兩萬!” 看來,東華國與西越國是暗中達成共識了!秦楚微斂下長睫,卻是一抹異樣的笑意,在無人看到的瞳孔中,一閃而過:一切,來得可正是時候! “王爺,‘北暨城’離南寧國有一段距離,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在下倒是有一計,只是不知道王爺愿不愿采納?” “說說看!” “‘北暨城’內(nèi),現(xiàn)有兵馬五萬人,讓葉將軍和另外一名將軍分別帶兩萬人馬,從兩個方向秘密的繞道到西越國與東華國兵馬的后方。屆時,再大開城門,來個前后夾擊!” 葉景鑠沉思了一會,提出此計的不可行性,“帶兵繞道到兩國兵馬的后方,至少需要兩日的時間,而這兩日,城內(nèi)只有一萬人馬,如何抵擋得住兩國兵馬的同時攻城?” “若是王爺與葉將軍信得過在下,那么,第一日,就由王爺和另外一名將軍分別帶五千的人馬守住東西兩個城門。而第二日,所有的兵馬,都撤到東城門,由王爺親自守城。至于西城門,便有在下來守,在下保證不讓西越國的任何一兵一卒踏入城內(nèi)半步!” 淺笑嫣然,那一抹從容與自信,懸掛在唇角,在燦爛的陽光映襯下,異樣的好看,令面前的兩個男人,竟是同時晃了晃神。 “王爺,葉將軍,你們以為如何?”見兩人不語,秦楚再問了一遍。 葉景鑠剎那間回過神來,好奇道,“那可否問一下,楚公子如何能不費一兵一卒的辦到這一點?” “這就是在下的事了,在下只問,王爺與將軍信不信在下?” 葉景鑠不語,因為,這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而,就在這個時候,反倒是一直未曾開口的云袖知緩緩地開了口,道,“信!” 聞言,秦楚不由得笑了,只是,笑意并未深入眼底。 云袖知側過身,再望了一眼城下的情形,抬步,步下城樓,一邊走,一邊對著葉景鑠和另一名將領吩咐道,“葉將軍,王將軍,你二人分別帶兩萬人馬,立即抄小道,前往兩國兵馬的后方,兩日后,前后夾擊,打兩國一個措手不及!” “是!” 兩人,應聲離去。 秦楚緩步跟隨在云袖知的身后,靜靜的望著身前的那一抹白影,眸光流轉間,淡淡輕笑,笑得意味難明! ……一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日。 東城門依舊是箭如雨滴,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一將功成萬骨灰,說得,也就是如此! 廝殺聲,血濺聲,連成一片! ……至于西城門! 一架古琴,一方小凳,一襲白衣,優(yōu)雅而坐。 悅耳的琴音,如一道優(yōu)美的旋律.從那撥動的琴弦上流瀉開來。 西越國領兵攻城的那一名將領,看著這陣勢,突然間有些躊躇不前,直覺里面有陷阱,深深地猶豫了一陣后,立即下令暫停攻城,派人回去稟告帝王。 一襲紅衣,不一會兒,出現(xiàn)在黑壓壓一片的兵馬的后方。 秦楚淡淡的撇去一眼,指尖的撥動,未停滯分毫。當初,還是那一個人手把手的教她撫琴的,不知,他可還記得她這一個‘愚笨’的學生? ……遠處。 祁千昕內(nèi)力深厚,即使隔著那么遠的距離,還是清晰的聽清了每一個音符。那一首熟悉的曲子,當初,他也曾教過那一個人! 心,微微一黯!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敏銳的聽出了琴音中有一個地方,出了錯! 非常非常和小的錯誤,若非熟悉琴曲的人,根本不會察覺到! 鳳眸,倏然劃過一抹異樣的光亮,連帶著牽著韁繩的手,也不受控制的緊了緊。剛才,那錯誤的地方,竟是和那一個人分毫不差! “這里,該是這樣!” “對呀,我就是按照你說的撫的,哪里不對了?你不要雞蛋里挑骨頭!” “明明撫錯音的人是你,難道還是我錯不成?” “對,就是你錯!再說,就算我錯了,我也喜歡這樣撫,怎么樣?” “強詞奪理!” “就對你強詞奪理了,千昕,不要對阿楚要求那么高么,好不好?以后,阿楚就都這樣撫了!” “你呀……” 唇角,不知不覺間帶起了一絲寵溺的弧度,連續(xù)聽了兩遍后,已是萬分斷定了此刻城樓上撫琴之人是誰。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徐亂而跳,宛若是年少輕狂的少年一般。 “皇上,李將軍請示,是否要繼續(xù)攻城?”地上單膝而跪,等著帝王回復的士兵,久久聽不到一點聲音,不由得微抬起頭來,恰見了帝王臉上那一抹久違的笑容,整個人,愣了一愣。 “不攻,按兵不動!”阿楚,你終于回來了! “是!” 士兵領命下去。 ……城樓上。 秦楚望著那一抹消失不見的紅衣,唇角,緩緩地勾勒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默默的道:千昕,再等一日,阿楚就回到你的身邊去! ……一琴一人,震住三萬兵馬! 那一日,城樓下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永遠忘不了那一抹長發(fā)飄逸、白衣飄飛的身影! 而這一切,在不久之后,被不明其中緣由的世人廣而傳之,漸漸的,竟演變成了一個傳奇!白衣公子的傳奇!更有不少待字閨中的女子,深而仰之,深而慕之! 當然,這已是后話! ……另一邊。 云袖知在聽到這一切后,并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倏然沉下了臉,并且,立即下令大開城門。但可惜的是,東華國的士兵,幾乎在同一時刻停止了攻城,有序的撤退。 重重的一拳,打在城墻上! 一角瓦塊,霎時破碎開來! 下一刻,冷靜的下令,“來人,立即給本王整頓城內(nèi)的兩萬人馬,半刻鐘后,到西城門集合!離將軍,你帶著東城門的兵馬,守住東城門?!?/br> ……西城門。 秦楚看著街道上那整齊有序的兩萬人馬,神色中,并沒有太大的詫異。因為,她知道,云袖知嘴上說‘信’她,事實上,未必‘信’她。他以為,她會趁此機會引西越國的兵馬入城,打他個‘全軍覆沒’,所以,在葉景鑠和那一名將領帶兵離開后,定會暗中分別調(diào)回一萬人馬,想屆時來一個‘甕中捉鱉’! 這一步棋,到底,誰贏了? 若是云袖知‘信’她,那么,輸?shù)娜?,定然是她?/br> 可她賭他‘不信’! “王爺,這兵馬?”撫了撫衣袖,在云袖知望向自己的那一刻,狀似疑惑的問道。 “楚公子,個中緣由,我們以后再說?,F(xiàn)在,葉將軍和宋將軍分別帶了一萬人馬繞道到兩軍的后方,定不是兩軍的對手??v觀局勢,定是要舍其一了。” 秦楚微微沉默一下,點了點頭,道,“王爺,在下不動武功,到時候,與你在一起,定會連累到你,不如,等葉將軍那邊的人馬繞道到了西越國兵馬后方后,你帶著人馬離去,在下隨后混到百姓當中,等安全之后,再前去與你匯合?” 此時此刻,云袖知已不再懷疑面前之人是祁千昕的人了,若她是,那么,這一步棋,他就絕不會輸,輕輕地點了點頭。 ……時間,在等著西越國兵馬后方塵土的揚起中,緩慢的流逝。 終于……云袖知望著后方漫天的塵土,側身,輕輕地拍了拍秦楚的肩膀,道,“楚公子,你一個人,要多加小心!”還有一句‘我等你’,在喉間徘徊了一下后,又咽了回去,一拂衣袖,轉身,輕下城樓。 ……城樓上。 秦楚站在城墻邊,負手而立,靜靜的望著城樓下震天的吶喊與廝殺。 身后,是空寥寥的城池,沒有一個人。 遠處。 那一襲妖冶如初的紅衣,策馬而來! 遠遠地相視,看不清容顏,但秦楚就是知道,那一雙鳳眸中,含著她夢中所熟悉的寵溺,手,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臉,他會喜歡這樣子的她么? ……城樓下! 云袖知輕輕松松的便擋開了四周不斷圍上前來的西越國兵馬,取人性命,就如囊中取物一般,甚至,出塵的白衣還不沾染半點血腥,笑望向迎面而來的那一襲紅衣,“西越帝,別來無恙!” “云南王,好久不見!” 祁千昕一勒韁繩,身下的駿馬,雙蹄霎時騰空而起。淡淡的話,雖對著云袖知說,但視線,卻自始自終未曾離開過城樓上那一抹身影分毫! 愛若在情深永壽 大結局(上)四目相對! 燦爛明媚的陽光,剎那間撥來厚厚的云層,從天際直射下來,輻照在城樓上那一襲負手而立、俯視下方之人的身上,為她的周身,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流金色彩。 祁千昕仰頭望去,光暈中,他看不清她,但是,鳳眸,依舊蕩漾著一抹罕見的笑意。 云袖知順著祁千晰的視線望去,那城樓上之人,白衣如雪,衣袂翩飛,發(fā)絲飄揚,美輪美奐,出塵不染,恍若隨時有可能乘風而去。令他的心,一瞬間,不受控制的狠狠震了一震,同時,牽著韁繩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或許,他該直覺將她帶走。 刀光劍影的廝殺,還在繼續(xù),但是,為首的那兩襲身影,卻已然都被城樓之人奪去了目光,久久不動! “小心!”忽然,城樓上的人,腳步快速的邁開了一步,一句擔憂至極的話,緊張的脫口而出,清晰的砸在下方兩個人的頭頂。 祁千昕驀然回過神來,身形隨之輕輕一晃,微微的躍起,便輕松的躲開了身后南寧國士兵那已然臨近的一劍,同時,衣袖一揮,毫不猶豫的便奪去了那名士兵的性命,再翩然落回到馬匹上。一行一舉間,都恍若行云流水般干脆利落。 云袖知也瞬間回過神來,同時閃躲開了攻向自己的西越國士兵,對著對面的祁千晰淡淡一笑,“西越帝,上一次在北鏡城有幸見識了你的武功,今日,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親自領教一番?” “久聞,云南王的武功也不錯,本皇倒也想領教一番!”祁千昕淺笑一聲。 霎間,一白一紅兩襲身影,凌空而起。 城樓上。 秦楚自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后,就在沒有移開半分視線。當看到危險臨近他的那一刻,驀然屏住了呼吸,本能的就要上前,并且,腳步也未經(jīng)思索的邁了出去。當,半角踏空的時候,才猛然意識過來自己是站在城樓上。 幸好,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