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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媽的沒完沒了,參加辯論大會去得了,張奚和,別跟他們啰嗦了,直接告訴他們,省的他們在這得意!”k打斷他的話,帶有很明顯的情緒。 張奚和表情沉靜,當這場局的尾聲只是一場不同以往的面診,整個餐廳上空,乃至走廊外,悄然響起熟悉的幽靜音樂,正是張奚和常年面診時播放的舒緩曲目。 虛偽的愛。 張奚和非常陶醉,張開雙臂呼吸這一片最后的幽靜,他這樣放松,倒是令圍著他的人越來越不解,張奚和恍然睜眼,眸中的光斷然冷掉,“紀廷崢,你既然有本事讓我進入這場局,就應該知道我不會束手就擒。” “你本身高傲自大,不用我引你也會來,我料想你有其他方式可以逃離,但這艘船上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 張奚和搖頭,“非也,你撤走這批人能趕得及我布置的炸丨彈提前爆嗎?你要明白,這艘船上的人非富即貴,你要拿他們跟我陪葬?” “哥哥!”辛璃徹底怕了,張奚和竟然想炸了這艘船,今晚來的都是港城名流,他們接到的是霍家的邀請函,如果真出了事,霍家必然逃不了責,這些年霍家勢力壯大,在港城樹大招風,若是真陷入此絕境,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好惡毒的法子。 抓著一船人與他共赴黃泉! 季未央也笑,“你少得意,這船上都是我們的人,意思是上這艘船的人都是我們的人!”聽者糊涂,說的人卻心里敞亮,“我們的人偽裝成部分受邀請的人,此時名流一行皆被送往另一艘船,而我們的人就等你露出馬腳,正逐步拆除船上炸丨彈,你既然料到這一步,就不會舍得命葬大海!” “啪啪啪……”張奚和再次鼓起掌,“不錯不錯,有膽量,不愧是我張奚和的朋友,我這人最愛與死神賽跑,竟然大家都在走鋼絲,不如我們再玩一個游戲,船上的炸丨彈分別放置的位置不算太隱蔽,既然你們已經(jīng)察覺,那我就放心了,至少我們不會炸的rou身分離,死的太難看?!?/br> 辛璃不知道張奚和瘋狂至此,連死都不怕,好像鐵定了心要與死神開玩笑,這人真是自戀到死。 季未央大聲囔囔,“不想死就閉嘴!”他給左右兩邊圍困的人示意,他們剛要上前,張奚和又道,“季未央,薛黎不日來了港城,不知這個消息你接到了沒?” 不好,薛黎正是季未央的心劫。 辛璃忙不迭掃向季未央,他神色愕然,有一瞬的崩潰之色,而后強打起精神,手上的槍指向了他,“我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訴我直言,你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我就是瘋帽子成員,我的律師會認定是你們故意引誘我說出那些違背我本意的話,而且,我的本職是心理醫(yī)生,早些年我的測試結(jié)果就證明我的心理不正常,槍殺精神有問題的病人,季警司好大的官丨威?!?/br> “張奚和!”季未央暴怒一聲,紀廷崢忽然開口,“未央,別被他套進去!” 辛璃也道:“他總有自己的說辭,你不用在意他的威脅,薛黎一定沒事!”她十分不確定,當張奚和如蛇般刺目的光迎來,辛璃躲都躲不開,他像是看穿了她,“要證據(jù)嗎?也好,我們大可一試,而且不光是薛黎……紀廷崢,你難道沒告訴季未央,你將薛黎接到了哪,又是如何跟霍以靈保證,你們會平安歸來?!?/br> 人再強大,有了軟肋就是給對方可趁之機。 這一回,紀廷崢也慌了,“你不可能找到那里?!?/br> “青琊山是不行,你以為喬裝幾波人馬假意送走他們,我就猜不到他們?nèi)栽诟鄢敲矗俊睆堔珊汀皣K嘖”兩下,“霍家那幾派偷偷走漏風聲,霍銘霄還被蒙在鼓里,你自以為掩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我發(fā)現(xiàn),我裝著不知情,就像你表面與霍銘霄不合,卻暗地里通知霍銘霄攔下我的車,從而帶走辛璃那次一樣,紀廷崢,你比誰都要會演,你裝作有心病與我接觸,實則是把霍以靈拖入了你的局,你一半在人間一半在地獄!布局長又如何,到頭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哥哥?”辛璃眼角硬生生逼出眼淚,她能感受到紀廷崢的亂,要說卑鄙,張奚和理應排第一! 紀廷崢沒說話,他的沉默給張奚和的得意加了一把火,越燃越烈。 這局,最壞的打算便是放他們走,可他們要是走了,前功盡棄,再想抓住難上加難。 “你想怎么做?” 辛璃的聲音冒然闖入其中,引得張奚和另眼相看。 紀廷崢手心冰涼,他依舊是辛璃眼前最高大的存在,他擋在她身前,縱使身前是火海,他也能為她擋了去,可是,霍以靈是紀廷崢最愛的人,還有薛黎,她與季未央相隔多年,明明相愛不能在一起,要是再分開一次,季未央會死的。 辛璃在過去沒有預料到她與紀廷崢的命運竟然會與這么多人相連,可偏偏他們從出生就沒得選擇,瘋帽子幫了k,也不過是看中了k有一個與他們類似的瘋狂的母親,人性難料,有人向往自由與光明,有人愿意與黑暗為伍。 張奚和低聲笑道:“辛璃,你被保護的太好,我看不到你?!?/br> 辛璃深呼吸,掙開紀廷崢的手隨即走向前,他猛地扯住她手腕,“阿璃!” 辛璃回頭,“放心吧哥哥,我跟他談。” 那一眼,揪心到極點。